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以,也没人在敢说瞎话了。
过去了三天。
楚惜时而从窗户口望着街上行走的人群。
只要一日在长安,她就恢复不了自由。
她找到重葵,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你没看见街上全是士兵?城门把守那般森严?”
她是看到了。
但,重葵易容之术早已出神入化,她这些日子也养了不少肉。
若是易容的话,应该能骗过那些小卒子。
“那要拖到什么时候?”
重葵内心也挺无奈的。其实她更着急啊。
怎么楚惜也这么急?
恰巧此时,陆盛推开了门,眉头深锁,“那个扮作楚惜的女人被打入了天牢。
已经三天了,现在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还是没透露半点消息。
重葵,你在哪找的死士?这么忠心耿耿?”
那女人,虽个子没楚惜高,但身材和楚惜差不多,一样都是很瘦。
她那时见到那女人的背影,险些以为就是楚惜。
但那女人是谁,她是真的不大清楚。
“血影,你现在还有空关心这个?
你难道不应该关心,我们什么时候能启程离开长安?”
血影睨了一眼楚惜,女人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失了。
那张脸,如以往那般娇俏明艳,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受伤的影子。
他的视线仿似胶在她脸上,再也移转不开。
正巧问到楚惜关心的问题,楚惜也一瞬不瞬的盯着血影。
楚惜接受能力算是比较好的,得知陆盛还有另一个身份的时候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也不过是感叹这家伙隐藏的太深罢了。
血影踌躇了片刻,谨慎小心的开口,“明日,南宫墨离开长安回西锤。
或许,我们可以混在他的队伍里。”
重葵觉得头疼,“可我们如何与南宫墨搭上线?如何又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带上我们?”
毕竟,她们鬼巫族和西锤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啊。
无利益驱使的话,南宫墨也不会选择冒险。
楚惜想了想,道,“难道离开长安只能从陆路走?
水路不能走吗?”
突兀的声音,扯回了血影和重葵的思绪。
“楚惜,你到底是孤陋寡闻。”血影嘲讽道,“你以为水路就不盘查了?”
楚惜:“”
算了头疼,只要不被抓回去都好,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反正他们丢不下她就是了。
她何必这么着急呢。
她毫不犹豫的从他们身旁经过走了出去,血影以为她想跑路,多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语调也是十分不满的。
楚惜眼睛偏向别处,道,“我肚子饿了,想去找点东西吃。”
这是谢玉轩的二楼,只能从那隐蔽的楼梯上来才能到达,楚惜有时候也挺佩服古代这些工匠和设计师的。
真正的一楼和二楼中间的空隙其实没多大,但这暗二层。。。。。位置还是挺大的,隔音效果也很好。
楚惜复而扯唇笑了笑,“那么多人看着我,我能跑得掉吗?另外,你们还是赶紧将我带离长安吧。
在这的日子和在皇宫里没什么区别。”
她轻描淡写的一番话却隐隐透露深意,血影和重葵分明就听懂了,楚惜这是在威胁他们呢。
…
别院马厩中。
苏珍颜正拿着刷子替马擦洗着,这是一个下着春雨的夜晚,她身上的衣衫单薄,脸上是难看如蚯蚓般的疤痕。
原本柔腻细软的双手在连续数日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之后也变得粗糙万分。
苦一点也不错。
至少,身子不用再被那个恶魔给强占了,只是她的脸。。。。。
苏珍颜悲上心头,粗粝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上面像是沟壑一般,她的心彻底的凉了下去。
或许,当初选择和阿月回南家,也不会这样了吧。
可,都是她选的路,她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擦洗完马匹之后,苏珍颜心事重重的坐在了脏乎乎的凳子上,回首以往的时光,苏家满门被灭。。。。。
可她却活了下来。
是顾凌尘和容景深一直在保护着她,这两个男人同样的优秀,只是…这一切都因为楚惜的出现而产生了变化。
如果楚惜不出现,她还是他们捧在掌心之中的白月光。
呵。
千错万错都是楚惜的错,是她抢走了她原本就该拥有的一切。
苏珍颜坐了一会,正要站起身来,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亮的她眼睛都疼,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眼睛。
尖锐的刀子朝着她的方向刺了过去,由于灌注了内力,刀子刺穿了她的脖颈,苏珍颜被牢牢的钉在了门框上。
无法动弹。
她像是一只被割了动脉放血的大白鹅,根本无法呼吸了,由于极致的缺氧,整个人不停的挣扎着。
最终。
脸色呈猪肝红色,忍受着这非人的折磨而死去。
等到别人发现她的尸体之时,已是两个时辰后了,身下是暗红色的血迹,脖子上,是一个乌黑的血洞。
就连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众人被吓得抖了一下,连忙大喊道,“来人啊。”
得知苏珍颜惨死的消息,南宫墨嘴角勾出一抹笑,对这结果也不觉得意外─若是,苏珍颜不死的话,他倒会觉得疑惑了。
女人于他来说,只分有用和无用。
有用的女人,留在身边,能够为他出谋划策。
无用的女人,连暖床也做不到,那张脸还是那般的煞风景,虽然,是他毁了的,带在身边,倒显得累赘了。
通报的人离开之后,屋子里的暗卫如鬼魅般出现,看向南宫墨,“皇上,您早就知道会有人来杀苏姑娘?”
他们昨晚守夜的时候,看到了那些黑衣人,但皇上却提前告诉他们,让他们当作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没发生。
“算是,本皇送他的一份大礼吧,本皇向来就是这种慷慨之人。”
第783章 陛下他也解脱了。()
“皇上,您。。。。。傅小姐。。。。。您不准备带回去么?”
“她背后的那个男人太让本皇头疼。”不该碰的他也清楚,没必要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趋利避害是人性使然,女人,于他来说,是最不缺的,每年那些个朝臣送给他的女人,多的已经数不清了。
只是他口味这些年来,有些许变化了。
喜欢那些看不上他的女人。
─
“陛下,苏珍颜已死。”
一身夜行服的秦风双手抱拳,朝着容景深行着礼。
彼时。
已是夜深,男人仍是未入眠,连日来,每日顶多睡两个时辰,男人仍不觉得困倦,因为。
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楚惜的容颜。
他的手叩击着桌面,道,“天牢那儿,有消息了吗?”
或许,真的如楚长月所说,楚惜早就已经出了长安了─
那日,他去了寿康宫,有太后的帮助,楚惜出城也是很有可能的。
“陛下,楚长月她嘴巴很严,无论受了什么酷刑,嘴巴都闭的死死的。”
秦风也去过天牢几次。
楚长月都被酷刑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整个人都瘦脱水了,她却还是那般病态的笑着。
配上那身白色的囚服,倒有些像是。。。。锁魂厉鬼了。
想到楚长月,秦风的脸似乎也跟着僵硬了,连忙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画面在脑海中摒除,道,“陛下,不若去问问太后娘娘吧。”
不用秦风说,容景深每日都会去太后那里,可太后吩咐玉奴,若他是为了楚惜而来,那就不用来见她了。
容景深也想强行闯入,但玉奴却将另一番话告诉了容景深。
若他想要进来。
便再也见不到自己的母后了。
他明白,母后这是以死相逼,母后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又怎么可能。。。。。况且,母后的这条命,是用楚惜换来的。
他向来冷静自持,能忍旁人之无法忍,可这会,实在是心中堆积了太多负面的情绪,宽袖横扫桌面。
笔墨纸砚都被扫的掉到了地上。
上好的砚台也摔碎了,墨汁砸了一地,秦风这时候想着─这都什么劳什子的爱情啊。
都快将他们家陛下给逼疯了都。
玉奴将御书房内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太后,太后跪在佛像前,手中拿着念珠,口中不停的念着罪过罪过。
结果。
玉奴刚一说完,太后手中的念珠突然断了,珠子都撒了一地,玉奴赶忙扶住太后,道,“太后娘娘,没事的。
菩萨不会怪您的,您。。。。。只是为了陛下着想啊。”
“哀家没想到。。。。。深儿他竟会如此执着,明明,没有希望的事情,他却还死死抓着不放。
这样下去,哀家真的好怕他的身体支撑不住啊。”
“太后娘娘,可您,只帮了皇后她出宫,之后,您就没再管了啊。”玉奴安慰道,“娘娘,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
您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啊。
皇后娘娘性子那般刚烈,陛下一直将她囚着,皇后她不死也疯啊,现在,皇后出宫了─
陛下也解脱了。
是太后您救了皇后和陛下啊。”
是这样么。
可太后已经越来越分不清,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第784章 太后杀了楚惜。()
宣平侯府
傅轻染看着满院的将士以及站在队伍最前面的容景深,双手环胸,笑着道,“陛下啊,您又想故技重施呐。
将我扔到天牢里?
逼楚惜出来?
您老每次除了用这么下流的法子,还能不能找点有用的点子啊?”
“染儿,不得对陛下无礼。”宣平侯斥责了女儿一声,老神在在的看向容景深,“陛下,恕老臣愚钝。
这皇后娘娘失踪了,您来侯府是为了什么啊?染儿她这些日子,都本本分分的待在府中带着璎儿,也没。。。。。也没见过皇后娘娘啊。”
浸淫官场多年的基本上都成了人精,说话也很有技术含量。
宣平侯实在是很担心,这个刚上位不久的君主又像以前那样,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又给丢进天牢那么。。。。。
肮脏污臭的地方啊。
况且。
以陛下的尿性,一日找不到皇后,自家女儿就一日出不来天牢,可怜他的小外孙女啊。
着实可恨。
“侯爷误会了,朕来侯府─只是想见见傅璎。听说皇后很喜欢这个孩子。”
傅轻染:“。。。。。”
这比将她丢进天牢还可恶。
傅轻染拦在容景深前头,道,“陛下,傅璎她认生,一看见陌生人就要哭的,难哄的很。
未免惹得陛下不快,陛下还是。。。。。”
靠!
这混账玩意,直接当她不存在,径直与她擦肩而过,傅轻染在后面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
“容景深,你这样有什么用!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她走,连我都是意外的。她根本没有告诉我。
你一直关着她算什么,看着她一日日的消瘦,一日日的枯萎,你是很有成就感吗?
她若是还留在你身边,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傅轻染说的,男人都主动屏蔽,他这会不想听太多,只想着,就算是将掘地三尺,也要将楚惜给找出来。
但他又明白,这样做,很可能无济于事。
因为。
傅轻染说对了,这次楚惜,是独自离开的,没有告诉任何人,之前,用傅轻染威胁楚惜的法子已经用过了。
那时,傅轻染是知道楚惜下落的。
而这一次,楚惜是悄无声息的离开,所以,她是无情到将所有人都给一并舍弃了么。
还真是,狠心。
眼看着容景深就要进入屋子里了,傅轻染实在忍不住跑过去,用身体阻拦着他,道,“不是说,是太后帮了她的么。
你去问太后不是更直接点。
呵,我倒是忘了,太后她不喜欢楚惜。”
傅轻染似想到了什么,抬手梳理着自己的头发,道,“我不怀疑陛下您的能力─
不过,您就不想想,太后帮楚惜是为了什么?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太后设下的幌子,说不定,太后杀了楚惜,在伪造出楚惜已经离开皇城的假象。
你这般睿智,不会想不到吧!”
这种可能性也存在。
但容景深显然不相信,他像是拎小鸡一样,将傅轻染给拎开,阔步走进了屋子里。
迎面而来的是。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因为很淡,并不会让人反感。
傅璎这时已经睡着了,奶娘在一旁伺候,奶娘看见了容景深,吓得立马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