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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滚来见我。”
女子的声音冷冰冰的。
没有任何温度。
两个伺候她的宫女面面相觑,都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姑娘—陛下他政务繁忙,现在,无法来见姑娘,不过陛下说了,只要等他忙完了,便会立马来见姑娘的。”
“这样啊。”眼前一抹红影闪过,原本坐在床上的女子已经到达了桌案旁,她将桌上所有的菜肴都不遗余力的扔到了地上。
饭菜撒了一地,就连青花瓷盏都被摔碎了。
女人弯了弯眉眼,看向那两个卑躬屈膝的宫女,“那你们去告诉他,若他不来,我便不进食,这样,能听懂?”
“姑娘。。。。。。。“
这女人不是在为难她们么?
可她们也无法违背啊,若是惹到这女人,传到陛下耳边,她们小命就不保了。
可这来路不明,脾气火爆的女人,除了长得好看点,到底哪里入得了陛下的法眼啊。
“琉音—二十年过去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的不好。”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两个宫女连忙对着闯进宫殿之中穿着华贵宫装的女人行礼。
“你们都出去吧。”
“是,娘娘。”
两个宫女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离开之前还看了一眼殿中的两个女人—心中腹诽着,皇后娘娘似乎是认识她的?
琉音在看见皇后的时候,嗤冷的笑了一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尤为刺耳,“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操劳多年,果然老了许多啊。“
老了。
皇后摸了摸自己已经爬上细纹的脸蛋,这么多年,无论她如何保养,都比不过琉音,岁月几乎没在琉音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啊。
不过。
只要最后的赢家是她就够了。
第848章 竟留了一个如斯祸害。()
“琉音,你到底会什么术法,竟让陛下念了你这么多年。”
被称作琉音的女人拢了拢头发,“可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你—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呢?”
“你不好好做你的尊主!为何要来到东离!“
明明心中藏着血海深仇,可话语到了嘴边,却越加的云淡风轻,彰显了琉音的冷静自若。
“你需要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愿意来这里,而是你口中的陛下,狼子野心,灭了我族人,还将我强行带到这个我无比厌恶的地方来。”
“你。。。。。。。“
“陛下驾到。”
皇后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通报声,皇后眼神闪了闪,似在隐藏着什么,复而将脸上的厌恶给收了起来。
在东离皇帝推门而入的时候,她笑眯眯的说道,“琉音妹妹,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过得可好?”
啊。
琉音是真的异常讨厌皇后的两副嘴脸。
而,她更为厌恶的是,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囚禁她的男人,她永远忘不了。。。。。。在宫中饱受屈辱的那三年,她一贯的骄傲,仿似也被那个男人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琉音没搭理皇后。
皇后依旧是得体的福身,“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免礼。”
东离皇帝的视线未曾在皇后脸上停留,也没关注过她,而是蓦然走到琉音身边,有些爱怜的看着琉音,“朕听宫女说—你又任性了?嗯?”
琉音深恶痛绝般的开口,脸上也是嫌恶阴狠的表情,与她柔美的五官显得格格不入,“呵—你若真是个男人,就该给我个痛快。”
又是她的族人。
十七年前,也是因为,那些个无关紧要之人,她不肯留在宫里,留在他的身边,而今,他已经将那些绊脚石全给除了个干净,这女人,却还是。。。。。。
他喉头滚了滚,承载了沧桑的面容依旧俊逸,散发着成熟的魅力,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琉音的脸,女人却已及早洞悉了他的想法。
先一步的偏过了脸,他的手没碰触到她。
可他并没有收回他的手,反而是忽略掉她脸上的神情,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正欲好好揉捏一下她的脸之时。
被晾在一边的皇后突然开口,“陛下与琉音妹妹分别了十七年,如今当有许多话要说,臣妾先行告退。”
“嗯。”
东离皇帝轻轻的应了一声。
皇后脸上笑着,心底却已经恨毒了琉音,她轻迈着莲步离开,还细心的带上了门。
殿内,倏然就剩下了琉音和东离皇。
琉音抬眸睨着他,“余下的族人,被你关在了哪里?”
即便是被他再一次的囚禁,可她也没有低声下气的意识,反倒是,脊背中都闪耀着她的肆意倨傲。
他就只是摸搓着她的脸蛋,“你吃了饭—朕说不定会告诉你。”
“你以为这种方法对我有用?”
“不然—朕就杀了他们,或者,这样更直接一些,你也会更听话一些,音儿,你说对不对?“
她最烦他如此亲昵的称呼她的名字。
尤其是,十七年前,狠狠伤了她一次,如今。。。。。。又灭了她族那么多人。
她当初,就不应该救他的,竟留了一个如斯祸害。
第849章 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呵。
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鬼巫族,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下如此狠手。”
“十七年。。。。。。你在栖梧山十七年,可朕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这就是,他们隐瞒朕的代价。“
他深不可测的眼眸,划过了猩红之色,带着不属于男人沉稳面容的狂热。
琉音听他说这话,只觉得心底嘲讽极了。
他永远都是这样,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别人身上。
从未意识到,自己到底犯了什么样的错误。
“我与我族,共进退。”之前,她用秘术将楚惜复活,已经够对不起族人了,可如今,因为她的私事,竟给鬼巫族惹来了灭顶之灾。
一切,都怪她啊。
族人们,大概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她很想已死谢罪,可如今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想保全余下的族人罢了。
她知道,只要她活着。
他就不会动。。。。。。剩下的族人了。
“音儿—朕不想逼你。但,朕与你已经错过了十七年,人生有多少个十七年,朕。。。。。。再也不想放你走了。“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
真情流露。
可,响在琉音耳畔,却激不起她心脏一丝涟漪。
惜儿和重葵应该早就回到栖梧山了,也不知她看见那漫山的尸体,会不会害怕,她下定了决心要死守住这个秘密。
决不能让这混蛋知道楚惜的存在。
她现在倒是庆幸若欢偷走了楚惜,天下所有人,都知道楚惜是楚怀远的嫡女,却不知,楚惜是她和东离皇帝的骨血。
这样便好。
东离皇捏住她的下颚,“朕听说,朕和你,还有一个女儿?她如今,在哪里?”
最让琉音害怕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苏虞,你莫不是真的如此天真—我们唯一的孩子,早就已经被这深宫给掩埋了,还未出生,便死在我腹中了。”
“呵。朕知道你怕朕知道她的下落。”
东离皇似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听到琉音辩驳的话语,也不觉得意外,他讥诮道,“音儿,朕什么都知道—十六年前,你生下她,她刚满月,却被人给偷走了。。。。。。“
他饶有兴致的观望着她表情的变化。
十分丰富。
看来,南宫墨所言非虚,他们,真的有一个女儿,当年那个孩子,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如今,知道他和音儿的骨血尚存,他更要千倍百倍的待那个孩子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她已经死了。”琉音索性承认了,“被锁在冰洞中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的女儿,你亲手杀了她。“
“不可能。音儿,你莫要骗朕。“
“怎么不可能。”琉音看着他震惊的神色,心底更加的畅快,“你只知她被人偷走,却不知这其中蹊跷。
我是故意派人将她送走的。
但送走的,并非是我的亲生女儿。
留在我身边的重姬才是我的女儿,可她,却永远的留在了冰洞之中。“
这一切都有待查证。
东离皇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相信琉音。
“朕会让宫女再送一份吃食来。
若你仍旧倔强不吃,延误一个时辰,朕便杀你一个族人。“
“你丧心病狂,不得好死!”
第850章 你怎么不说话了?()
茂城,乃是南临与北昭接壤之地,茂城以州府为界,州府以南是南临,以北则是北昭。
两国居民,在茂城相处甚好,少有争吵的景象。
为了引人耳目,楚惜他们走的是水路,也不缺钱,便租了一画舫,空间很大,但人有些少,倒是显得空荡了。
沿途山水夏景异常好看,但,仇恨压在她们的心间,倒是无暇欣赏着水上之景了。
画舫渐渐进入茂城地界,水上也不知道行了多少艘船,此时正值入夜时分,水面上一片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伶人、艺伎的乐声丝丝入耳。
这些日子,重葵一直在房间里照顾重姬,也不怎么露头。
楚惜站在甲板上,手扒着栏杆,看向远处大船上唱歌跳舞的女人,眼神流连。
茂城的女子,长得。。。。。。可真水灵啊。
长安有不少教坊青楼,水上也有不少文人寻欢作乐的画舫,可,低劣的货色居多。
可这船上的女子,无一不是天香国色。
那船上的人。。。。。。
应该很有钱吧。
一袭白袍被江风吹得飞扬,就连墨发都吹离了肩头,白子玉看着女人几乎要流口水的表情,嘴角忍不住的翘起,道,“怎么,如今被刺激傻了,看女人都能看的如此痴迷?”
楚惜微微眯了眯眼,“第一次来茂城,看花了眼,那是正常的,你敢说,你看见那边的春色—就没有心动吗?“
似乎得了楚惜的提醒,白子玉才认真的扫了一眼,道,“一群女的,有什么好看的。
况且,真正好看的就在本公子眼前,又何须要舍近求远?”
楚惜发现,这家伙说起情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尤其是,她现在的身体也不知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就对着男人好感倍增,听见他夸赞自己,她。。。。。那是从心底里开心。
心花怒放的那种。
这个世界,能取悦她的男人,屈指可数。
她又在想些什么玩意。
怎么思想也不受控制了,察觉到脸颊越来越烫,楚惜忙侧过脸,迎着江风,似乎想醒醒脑子,可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窜入脑海里。
几乎让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楚惜晃了晃脑袋,脸上血色退去,有些冷白。
“惜儿,你怎么了?”
楚惜并不排斥他如此亲昵的喊他,她鬼使神差的看向了他,而后—更为诡异的是,她忍不住的踮起脚尖,揽住了他的脖颈。
四目相对。
他在女人眼中瞧见了迷蒙的水雾。
她不太正常。
这是他的第一认知。
“你声音好好听啊—为什么不说话了?”
如若不是先前就确定了,她还爱着容景深,只怕,这时候,白子玉要被这女人给攻陷了。
绝色倾城的五官。
漫天的夜色。
良辰美景佳人。
他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似在隐忍着什么,“你喝酒了?”
刚刚离她离的远,更何况,这女人身上一直以来都带着木莲香,所以,那股淡酒味也被花香给覆盖了,如今靠的更近。
他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花香和酒香混杂在了一块,融合成一股,更让他心驰神往的香气。
“你怎么不说话了?”
第851章 男人这种生物()
楚惜软软糯糯的嗓音从皓白的齿间漏了出来。
最本能的心动莫过于此。
女人绯红的脸颊像是喝醉了那般,诱人采撷。
可明明,之前她还是正常的与他谈话,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想要我说什么?”
楚惜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不知道,但你说话,能让我很开心。”
俨然是失了智的表现。
所以—刚刚是喝了酒,但是酒劲没上来,犹然清醒,这会酒劲才上来,所以,她—是喝醉了啊。
他虽喜欢她,但并不喜欢酒后的假象。
酒醒后,一切会重新上轨道。
他不敢再看她的脸,刚偏过脸,心头却不自禁的软了下来,女人的手正狠狠板过了他的脸,因为动作太大,他脖颈都发出咯吱的响声。
紧接着。
女人踮起了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