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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若是二姨娘不闯入我的屋子,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打她?”
花丝雨勾住楚怀远的衣襟,努力挤出的泪水,柔柔弱弱道,“将军。。。。。是下人看到有陌生男子进入了惜儿屋子,妾身担心惜儿,才会。。。。。。”
第86章 这会应该是去上茅厕了吧()
长廊上,一滩血迹尤为清晰,似乎有些时候了,血的颜色已经转为了暗紫色,血里还掺杂着些许头发丝。
之前没人发现,是因为时辰太晚,外面并不怎么亮的缘故,之所以会被人发现,也是因为有个下人觉得脚底黏黏的。
到烛火下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
不少婢女都害怕的躲到一旁,可楚惜却拨开了人群,走上前去,雨在这时下的更大更急了。
就连长廊上都湿透了,甚至有些许雨水打到了楚惜的脸上,她每走一步,便觉得心情沉重一分。
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大姨妈血。
她只希望。。。。。
不是华裳的。
婢女群中传来了窃窃私语。
“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掉了魂一样?”
“那滩血好可怕,我都不敢看呢!”
“三小姐胆子可真大,竟然敢。。。。。你看,三小姐还敢用手去摸!”
碰触到那滩血的时候,楚惜眉心猛然跳了两下,就连脖子都好像被人扼住了一样,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的手指太过用力,骨节处都泛着凉白色,湿了的发丝也贴在了脸上,俏白的脸上尽是寒凉。
秋菊在看见她那双眸子之时,吓得腿都软了,她拼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停地往人群后面钻。
“滚开!”
随着楚惜一声冷喝,侍女们都十分识相的退到两侧。
而站在楚惜对面的只剩下瑟瑟发抖的秋菊一人。
楚惜将头上的银簪拿了下来,握在掌心之中,逼问道,“说,华裳去了哪里?”
秋菊眼神躲躲闪闪,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三小姐,奴婢也也不知道啊!”
楚惜将银簪锐利的一头直接对准了秋菊的胸口,不遗余力地刺了进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楚惜是在恐吓秋菊,并不敢真的刺。
即便是真的刺了,但一个小姑娘的力气能有多大?
更何况还是隔着衣物。
可她们明显看到秋菊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甚至还惨叫了出来。
楚惜面无表情的拔出银簪,眼力较好的人甚至看见了簪尖的红色。
不,更准确的来说,簪尖的四分之一都被血覆盖了。
刺的还是挺深的。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与潮湿土壤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楚惜用帕子擦去银簪上的血,道,“本小姐没什么耐心。
我数到十,你若是在不说”
她扬起手,尖锐的簪子划过秋菊嫣红的脸蛋,“本小姐就将你的脸给刮成棋盘。”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此刻是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都没人敢说话了。
秋菊疼的腿直抖,脸上更是汗如雨下,道,“小姐,奴婢奴婢刚刚还看见华裳在门口打盹的呢。
这会应该是去上茅厕啊!”
这一声惨叫比刚刚的还要凄厉。
秋菊捂着自己脸上不停冒血的伤口,眼泪翻滚着坠落,“三小姐奴婢饶命啊!”
但楚惜划的很深,即便是秋菊用手捂着,但血还是透过指缝渗了出来。
楚惜连眉头都没抬一下,明知故问道,“很疼么?”
第87章 三小姐!三小姐人找到了!()
“疼”
秋菊总算从铺天盖地的悲伤个绝望中缓了过来,此刻的声音也如温顺的小奶狗一般。
可落在楚惜耳里,没激起她任何的怜悯与同情。
“这不过是开始罢了,你若现在就喊疼,接下来忍不住了可怎么办?”
秋菊看她就和看鬼一样。
她头发湿透透的粘在脸上,目露残忍的样子真的很像从地狱里爬出的鬼魅。
秋菊哭的更凄惨了,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小姐小姐,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华裳在哪里啊!
奴婢平日里和华裳关系那么好,又怎么会伤害华裳呢!”
楚惜一脚狠狠的踹向秋菊,直踹的秋菊向后重重倒去,胸口也传来一阵钝痛。
还没等秋菊从地上爬起来,一只绣花鞋便抵住了秋菊的喉咙。
压的秋菊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周围的气氛很诡异。
没有人见过楚惜这副狠辣到丧心病狂的样子,也没有人敢上前拦楚惜。
毕竟身份和地位放在那里,若是楚惜将气撒在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秋菊连连咳嗽,指甲已经嵌入了肉里,道,“三小姐放过放过奴婢吧。”
楚惜脚尖力道松了几分,冷冷道,“最后一次机会,说—华裳在哪!”
秋菊此刻是肠子都毁青了,若是知道楚惜这么重视华裳,她刚刚刚就不应该
她咬紧了唇,嗓音粗嘎难听,“华裳她华裳她应该没什么事的。”
即便是人再想隐藏情绪,但微表情有时候却会出卖自己。
秋菊脸上有恐惧,亦有几分胆战心惊。
更多的是彷徨。
“那滩血是谁的?”
秋菊瞳孔紧缩,绝望的目光盯着楚惜,道,“是是奴婢的葵水。”
“”
葵水里面会有头发么?
智商不够吹牛容易炸。
楚惜狠狠踹向她的下巴,因那蛮横的力道,秋菊被踢的砸向了柱子,如落叶般摔了下来,狼狈的趴在地上。
她觉得全身都好疼,脸和下巴尤其的疼。
一口血水从她口中吐了出来,她痛苦道,“三小姐奴婢”
“一下子让你死没什么意思,
再不实话实说,我就将你扔到军营里,充当军妓。”
军妓。
秋菊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嚷着道,“三小姐饶命!奴婢-奴婢说”
—
一柱香后。
正厅內。
雨一下子停了,风也不再刮了,但仍是让楚惜冷的抱住了手臂。
花丝雨此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坐在椅子上,不悦道,“楚惜,秋菊是我的人!你把秋菊弄成那副样子,有没有尊重过我!”
楚惜眯着眼看着花丝雨被绷带包裹成粽子的手,脸上没什么笑意,“你是我二大爷还是什么?我为何要尊重你?”
花丝雨被她噎的喉咙都呛到了,随即笑靥如画道,“楚惜,进入你房里的根本不是景王爷,肯定是奸夫!
将军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
“那你怎么不当着我爹面说呢?”楚惜冷眼瞧着她。
现在她爹被陛下宣进宫了,这女人就原形毕露了。
“那是因为”
“三小姐!三小姐,人找到了!”
第88章 怎么,我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打人?()
楚惜看都没看花丝雨,便朝着门外走去,原本以为会见到华裳那张水灵灵的脸蛋,听见华裳甜甜的叫她一声小姐。
可是—
并没有。
当她对上那下人难看到紧绷的面色之时,她似乎了然了什么,接下来…在看见两个人抬了一张缚辇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过多的意外。
缚辇上躺着一个人,除却头和脚,其它地方都用白布蒙了起来。
楚惜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
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看到华裳的时候,她还是怔住了,身子绷得很直,僵硬的仿佛一具尸体。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么。
下人们将缚辇放在了地上,而后退到了两侧。
空气中,血腥味尤为的凝重,华裳的脸上尽是血污,就连头发也沾满了泥巴,很狼狈。
脖颈处,尽是青紫的淤痕。
她耳边不由得回荡起秋菊的话。
“三小姐,奴婢。。。。。奴婢只是让人好好教训了华裳一顿而已,后来…奴婢看到。。。。。看到南城和南归将华裳给带走了。”
楚惜神色悲凉了许多,看向一侧的下人,问道,“南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她点名的南安抬起头,却在触及到她森冷目光之时,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道,“三小姐,是。。。。。。是。”
“三姐姐!我不过就是玩了一个丫鬟而已,三姐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么?大不了,明日我去买个十个八个的赔给三姐姐便是!”
略带慵懒的男声从门口传了进来。
楚惜看了过去,却见一个穿着蓝色云缎锦袍的少年走了进来,五官立体而显得英气逼人,一双剑眉疏懒着,英俊的脸上也带着散漫的笑意。
他的眼神也是极为轻蔑的。
楚惜垂在腰间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道,“玩了一个丫鬟而已?”
这特么根本不是玩了一个丫鬟,而是玩死一个丫鬟。
楚云涯托着自己的下颚,嗤道,“三姐姐,可惜,这丫头太不识抬举了,本少爷看上了她,她竟然还敢拒绝本少爷。”
楚惜声线清晰道,“所以,你就弄死了她?”
看着楚惜略有些红的眼眶,楚云涯有些意外,若是他没猜错的话,他这三姐姐竟然在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丫鬟难过?
呵,还真是有够讽刺的,被三姐姐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那么多,还从来没见过三姐姐为那些人难受过呢。
“三姐,你这可怪错我了呢!是她自己咬舌自尽的,可和我没半点关系呢。”
楚惜心底的怒火越攒越高,甚至,眼底都映出了火光,她扬起手便是一拳头用力的砸在了楚云涯的脸上。
楚云涯被她砸的往后退了两步,脚步都有些踉跄,他龇牙咧嘴的控诉道,“三姐姐,你打我作甚!”
虽然这事是他下属怂恿的,但他一个堂堂少爷,怎么能认怂呢!
楚惜面部似要渗出冰凌一般,手还是用力的攥着,似乎这样才能压制住她的怒意,“你能随随便便的玩弄人,怎么,我就不能随随便便的打人?”
这一拳打得的楚云涯半边脸都青了,刚刚还坐在圈椅上的花丝雨是忍不住的跑了过来,腾出一只手抚摸着自家儿子的脸颊,担忧道,“云涯,疼不疼啊!”
第89章 那贱人是死有余辜()
她凶狠的剜了一眼楚惜,由初初之时的担忧转变为厌恶,“楚惜!你现在是发疯了不成,见人就打?
云涯可是你爹唯一的儿子!楚家唯一的血脉!”
“打别人算什么?我若是真的发疯了,连自己都打。”
恼怒与惋惜交织在心头,让楚惜难受的喉头都有些堵,她真是恨不得将楚云涯给废了。
可…
楚云涯是原主爹唯一的儿子。
楚云涯吐了一口浊血,俊美的脸庞染上丝丝不屑,“三姐姐,我都说了,我会再赔给你十个八个丫鬟,你用不着这么生气。”
在他看来,死一个丫鬟就是件小事。
花丝雨是知道楚惜手段的,此刻将楚云涯护在身后,像是护着犊子的母牛,恨不得生出两只牛角去将楚惜给顶死。
“楚惜!你这是趁着你爹进宫,所以变着法子的欺负我和云涯?”
她凄楚可怜的叫嚣着,继而道,“你将秋菊打成那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良心就过得去?”
她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不和楚惜计较秋菊的事了,也不计较自己受的伤了,可楚惜却这么的毒辣,还想找她儿子的茬!
这可是她翻身的唯一筹码。
她怎么可能忍的了!
楚惜脸上冷意未减半分,麻木道,“二姨娘莫不是脑子被驴踢坏了?
我若是有良心,下半辈子岂不是要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
花丝雨嗫嚅着唇,道,“楚惜,秋菊和华裳算是扯平了,你就不要再责怪你弟弟了。
他年纪尚轻,一时间玩过火了很正常,更何况,华裳是自尽的,和你弟弟无关。”
花丝雨这不要脸到底是遗传谁的?
“闭嘴!”楚惜怒视花丝雨,“你再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大概是楚惜的话语太过狠厉,亦颇具威胁性,花丝雨被震撼的没敢说话。
楚云涯一直认真的盯着楚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还是如以前一样喜欢总暴力解决问题。
谁惹着她,必定要让自己的护卫将那人打得缺胳膊断腿。
可她自己从来不动手,或许是嫌别人脏。
现在的三姐真的有点疯狂,不仅仅打一些不相干的人,甚至连自己的姐姐,弟弟,庶母都敢打
这是要上天不成?
他审视的目光,似要将楚惜剥皮拆骨细细研究一样,让楚惜极为的不适,她森冷道,“楚云涯,你看什么?”
“三姐长得美,我自然是要多看几眼。”
楚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