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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间郁闷,倒不是被白子玉给刺的。
只是觉得,如今的这一切,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接受。
他害怕伤了芒果,惹得楚惜更加不悦,也只能按捺着性子,将胡乱动弹的芒果给抱住,放到了地上。
芒果脚尖刚离地。
就朝着楚惜跑过去,眼睛泪汪汪的,“母后,好可怕啊。”
“有父王在,无需怕。”
第881章 哪有这样打人脸的。()
白子玉一只手就将芒果给抱了起来,他不悦的眼神注视着容景深,似笑非笑,“北昭国主大老远的从郾城赶来—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白子玉看容景深不爽,容景深看白子玉更不爽,男人的面色越加阴沉了,嗓音也是阴恻恻的,“朕听闻,你想要灭了西锤?”
“不是听闻,确有其事。”
白子玉、楚惜以及那小不点。
完美而又幸福的一家三口。
容景深看着只觉扎眼,道,“若朕不让呢。”
“容景深,你无非是怕南临吃下这块肥肉,国力剧增—”白子玉似感叹般,用了两年时间能将还算强大的西锤打的溃不成军,完全是楚惜的功劳。
她看上去什么都不懂。
可,想到的点子,连兵书上都不曾记载过。
就连如今被囚,兵权被夺的王叔,也都是楚惜设计架空他的。
“你只是怕孤夺下西锤,占了你的利益。”
“四年不见,你依旧目光短浅。“
男人毫不顾忌的轻嘲,明明在白子玉的地盘上,可容景深却还是一副神鬼不怕唯我独尊的张狂样子,让楚惜也摸不透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还好意思说别人目光短浅。
分明就是。。。。。。
哪有这样打人脸的。
楚惜气的脸色都变了,“容景深—你最好小心点说话,这王宫内全是禁卫军,你若再对王上不敬,休怪我们南临不客气。”
“你就高兴跟着这么个怂包?除了会哄女人开心,其他一无是处。”
“呵—南临内斗数年,朕初初以为是这家伙长了本事,让人一打探,没想到,是你帮了他啊。
连皇位,都需要靠一个女人才能坐稳。
你。。。。。。是喜欢这样的?“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的郁郁消散些许。
可他又明白,即便。。。。。。是这女人一昧的在付出,可,终究还是白子玉走进了她心间。
她本是那般骄傲的女人。
如今,却愿意为了白子玉做出这么多的牺牲。
他甚至听说,她生产时的九死一生,险些就没了性命。
原本属于他的,现在,全部给了另外一个人。
即便白子玉不想与他计较,此时也忍不住了,会有谁,会忍受得了,别人一直践踏着他的尊严呢,他沉声吩咐,”来人。“
侍卫从四面八方过来。
楚惜幽幽笑着,她直觉应该是容景深发现了她的身份,可他为何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呢?她不是傻子,但也能看得出来,容景深并没有认出芒果。
只认为,芒果是她和白子玉的孩子。
如此甚好。
“我喜欢什么样的,陛下心中应该清楚的很,我若不爱王上,又怎么会嫁给他?
还为他延续血脉呢?”
在那一刻。
楚惜清楚的看见男人修长的身影晃了晃,似有些站不稳了,但他还是稳住了步子,面对群涌而来将他团团围住的侍卫,根本半点担忧后怕都没有。
仍旧是不知死活。
或许不知死活这个词并不准确。
但楚惜,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形容。
他眼底是浓重的衰色。
“就连和朕争女人,也需要借助这些个玩意?”
第882章 来人,将他抓起来。()
更是将不屑与嘲讽表现在了语气里。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些无端的挑衅。
白子玉将芒果交给了楚惜,从最近的侍卫那儿将刀给拔了出来,而后扔给了容景深,后者轻轻松松的接过。
容景深继续刺激着他,“总算有点男人的样子了。”
楚惜怎么猜不透白子玉的想法,她晃了晃白子玉的手臂,嘴角浮起一抹笑,似带着安心抚慰的气息,“王上,没必要和一个疯子计较。”
她其实真的不太明白。
无论是古代男人还是现代男人,都他妈喜欢手底下见真章。
打一架又能如何?
只能证明自己武功高强,还能证明的了什么。
所谓情爱,从来都是走心,而并非是走肾,走武力。
可偏偏。。。。。
谁也领会不了。
“惜儿,你就好好的站在这里。”白子玉同样拿了一柄剑过来,他眉梢扬起,长袍也随风飘舞,“那便看谁的武功更胜一筹。”
“母后。”芒果被楚惜抱在怀里,有些看不懂如今的情况,问道,“父王他拿剑做什么啊?”
正说着。
两人已经在院子里打了起来,来来回回的剑招精准而快速,可,比那些像是加了特效的剑招更快的,是他们的身影,楚惜几乎看不清他们是如何打斗的。
以前那些打斗戏,都是电视剧特效,都是假的,而今,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那些凌厉的杀气。
楚惜突兀的觉得好笑。
到底是白子玉品行高洁啊,四年前,容景深可未曾这般君子过。
容景深那时。。。。。。完全是仗势欺人。
可明明这儿是南临的王宫,白子玉却还是选择了公平决斗的方式。
但若是楚惜选择的话。
她也比较倾向于仗势欺人的那种,殊途同归,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无论用什么法子,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她不屑看两个人做这无用功。
对他们的决斗也没有什么兴趣,但她很怕,白子玉受伤,毕竟,当时诱白千仇逼宫之时,白子玉为了救她,受了伤,虽然经过长时间的调理,已经痊愈了。
但。。。。。留下了旧疾。
其实她原本是想带着芒果离开这处地方的,但后来—终究还是因为对白子玉的愧疚,她留了下来。
在对战之中,弱点渐渐的暴露。
白子玉很快就被容景深给刺穿了胸口。
他穿的是常服。
淡蓝色的衣袍被血染红,就连竹纹上都尽是血渍,容景深目露诧异,明明。。。。。。以白子玉的身手,是可以躲开的。
但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因为楚惜在那个时候,将芒果丢给了重葵,迅速的跑到了白子玉身边。
而容景深,是被楚惜给硬生生的撞开的。
被楚惜撞开的时候,容景深整个人都是怔怔愣愣的,他有些怅然所失,看着女人纤瘦的身体挡在了白子玉前面,掷地有声道,“容景深。
这是南临王宫,你胆敢伤王上。
来人,将他给抓起来。”
有什么,比眼前的这一幕,更让男人觉得心头酸涩的呢。
以往,总是护着他的小女人,彼时,护着另一个人。
并且。。。。。
还让侍卫抓他。
白子玉被血染红的手抓住了楚惜的皓腕,道,“惜儿,无碍,是皮外伤。
是孤技不如人,孤认输。“
第883章 朕想和你谈()
他这样。
倒是让楚惜更觉得内疚了。
这一切的无妄之灾都是她加注给他的。若是没有她,他应该会遇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鸾凤和鸣。。。。。。
而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即便是胸口被刺穿了,可白子玉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眼神看向楚惜的时候,依旧是温柔的,“孤真的没事。
你别太担心孤。咳咳咳。”
即便是受了伤,可他还是顾念着她的心情。
楚惜指尖一动,冷厉的眉挑起,将地上的剑给捡了起来,就这样,慢慢的走向容景深,她眼底泛着寒意,比冬日的霜雪还要冷上几分,就那么。
猝不及防的将剑给刺进了容景深胸口。
用的力气很大。
剑尖贯穿了男人的胸口。
可他却不觉得疼,面部甚至出现了麻木的表情,真正占据心扉的,是那彻头彻骨的凉意。
很冷啊。
这风像是要将他骨肉吹得分离。
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伤了他。
若只是因为恨他而伤他。。。。。。
他不会觉得这么心痛。
“陛下,您。。。。。。您明明可以躲开的啊!“
秦风直直扶额。
他家陛下怎么这么傻啊。
楚惜动作也不快,陛下明明有大把时间可以躲,可还是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完全是不想躲。
生怕楚惜找不到方向。
秦风原以为,楚惜会念在过往的情分上,只是威逼恐吓罢了,可没有想到。。。。。。
楚惜竟真的下得了狠手。
看着容景深怆然血红的眼,楚惜手抖了抖,继而将剑给抽了出来,从伤口涌出的血溅了她满手,就连裙裾上都染了血。
血色和她纸白的脸交相辉映,竟有某种决绝之感。
“这话我只说一遍。王上如今是我夫君。
任何人想伤害他,我必十倍奉还。“
这不过,只是个警告而已。
容景深从女人的话语里读懂了这些,嘴角渐渐染上了苦涩,手伸了出去,却连女人的发丝都碰不到,“十倍奉还—只要你说一句,心里还有朕,朕便让你刺朕十剑。”
楚惜只觉头皮发麻,将剑扔到了地上,道,“容景深,你大概认错人了。
我不是她。”
“朕不在乎你是谁。“
楚惜此时倒真是看不透他了。
他根本不清楚她到底是谁,只是因为这张脸,所以,才格外的关注与喜欢的吗?
这样说来。
他所谓的情深和喜欢也未免太过廉价。
楚惜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我和她一样,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觉得他。。。。。
恶心吗。
这么巧,他也觉得自己恶心极了。
不屑再与容景深废话,楚惜命人将步撵给抬了过来,同时,她也命人收拾地上的狼藉,她看向容景深,“听闻,北昭国主来此,是与王上有事商议。
既如此,便等王上伤好了再说。”
秦风看着她。
心底是油然的诧异,这哪里还是过往那个娇滴滴的皇后娘娘啊。。。。。。
感觉那气势比当君王的白子玉还足。
即便是被女人刺了一剑,可容景深还是没退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揶揄口吻,“朕不想和他谈,朕想和你谈。”
第884章 您一直在流血呐。()
楚惜:还是一样的强盗口吻。
她顿时觉得挺好笑,面色凛然,唯独红唇勾着笑意,道,“你是觉得王宫里的侍卫都是弱鸡?若你一再挑衅,本宫。。。。。。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国主您远道而来,我南临也不可失了大国风范。”楚惜看了一眼身后的婢女,“将北昭国主安排在竹凌轩。”
竹凌轩也在王宫之中。
是专门用来接待别国的使者的。
楚惜本就不想将局势弄的太僵,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现在的南临还在成长的阶段,若是容景深。。。。。。不是北昭的对手。
她没必要去冒这样的风险。
楚惜转身要走,容景深却拦住了她,道,“你是在担忧朕的伤势?”
所以,才迫不及待的要将他赶去竹凌轩?
楚惜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色,表情淡淡,道,“你死不死的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不允你在南临死。”
毕竟—
顾凌尘如今已是北昭的左相。。。。。
她敢笃定,若容景深死了,顾凌尘定然会大举进攻南临。
他心抽抽的疼。
眼前女人的冷硬和过往小女人的娇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成长了许多,她本就机智聪明,能走上这条路也是命运使然。
但不知怎的,他还是怀念以前的她。
那样的她无忧无虑。
而他也足以能庇护着她。
女人毫不犹豫的从他身旁经过,他的目光定格在她背影,直到那缕俏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游廊处。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簌簌点点落在他肩头,却仿似落在他心上一般,明明是轻如鸿毛的重量,可,却压的他喘不上气来。
“陛下,还是先去竹凌轩吧。您一直在流血呐!”
“好。”
来日方长。
楚惜回去之后,立马将衣裳给换了。
并且命人打了热水来。
如削葱般的手指浸在水中,指节细长,仿似竹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