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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头发丝缠绕在一块,楚惜牢牢圈住男人的脖颈,不知怎的,一看见,鼻子就酸的厉害。
好像很委屈,可这事的确是她策划的,她也没什么资格委屈,可她当初明明和白婧瑶商量好了,让她安排一具死尸在浮曲阁的啊。
怎么。。。。。
容景深面无表情的看向面容阴郁,嘴角尽是血丝的顾凌尘,清清淡淡的开腔,杀伤力却十分惊人,“顾凌尘—
你连个弱不经风的女人都看不好,还有脸来责问本王的王妃?”
顾凌尘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脸颊处还有着一块淤青,却并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呵—
你现在为了这女人连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都可以不顾了?”
容景深始终皱着眉头看着他,“傅轻染失踪的事与楚惜无关。”
而在这时,苏青木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世子,世子,找着世子妃了!”
苏青木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便有着一只手狠狠捏住苏青木的手臂,道,“傅轻染在哪里?”
“世子,发现。。。。。发现世子妃的尸体了。”
第325章 便被尖锐的剑刃给刺中了心脏()
几乎在苏青木话语落下的瞬间,男人的手从苏青木臂间滑落,挺拔的身影却显得万分悲凉。
他并没有在满是喜庆颜色的屋子里停留片刻,便落寞的离开了,风卷起他的衣角,空气里尽是隐隐绰绰的绝望气息。
苏青木连忙朝着楚惜鞠躬道歉,道,“王爷,王妃,我家主子他。。。。。他可能是太着急了。”
说完,苏青木也跑了出去。
“秦风,去请大夫过来。”将女人放在床褥上,容景深沉着脸吩咐秦风。
“是,王爷。”
等秦风离开之后,容景深却松开了楚惜,声线很冷,再也不复以往的半分温柔,道,“这段日子。
你呆在王府里,哪里都别去。”
他的声音冷的几乎能让人血液都冻住。
楚惜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肩上的血渐渐凝固,指间的血也已干涸,但毫无意外的,嫁衣被染的更红。
这种感觉令楚惜怅然若失,心脏几近于抽痛,就连刚刚顾凌尘那般伤害她,她都没觉得有这么难过。
而现在,铺天盖地的悲伤蓦然袭来,楚惜下意识的想抓住他,可看到的只有男人冷薄颀长的背影。
在灯火映照不到的地方,楚惜眼角默然滑落一滴泪珠,由于男人背过身,并没有看到楚惜眼眶已经红了。
他就那样洒脱利落的消失在门口。
“小姐,您别哭啊,是不是很疼啊?”连翘急忙拿出帕子,去擦拭着楚惜的脸,可越擦眼泪越多。
根本就收不回来了。
楚惜嗓子沙哑透了,生怕被连翘发现自己异样的情绪,掩饰的很好,“是啊,好疼好疼!流了好多血呢!”
她表现出来的也真的是因为疼痛才难过。
但她隐瞒不了自己,更难受的是男人的态度。
他知道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
她背地里插了他兄弟两刀,无异于是背叛了他,他这样对她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她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吧。
—
“世子,尸体是在柜子里发现的。”搜寻屋子的侍卫一脸的紧张,道,“属下。。。。。属下们以为世子妃她。。。。。”
锵
一声清脆的剑响,那侍卫还没说完话,便被尖锐的剑刃给刺中了心脏,高大伟岸的身体岿然倒地。
惊的院内灰尘四散。
顾凌尘手上尽是血,就连衣服都被染红了,也不知是之前楚惜的血,还是刚刚那死去侍卫的血。
他却像是什么都察觉不到,幽深的眼眸只注意着地上那具被烧成焦炭的尸体,两年以来的一幕幕如跑马灯般闪过。
傅轻染这女人从小被宠到大,平日里受了点小伤,都得委屈个半天。
她很怕疼。
可为了彻彻底底的摆脱他,竟然可以那般平静的将自己关在柜子里,等待火焰慢慢的烧过来。
“世子,这是。。。。。是世子妃的遗物。”
婢女从尸体的指骨上将玉指环给取了下来,交给了顾凌尘,即便是被大火给烤过,可玉指环并没有变黑,在月色下,颜色只是变淡了一些。
是她的东西。
“尘儿—你不用难过,这女人早就不想活了,怨不得你!”
第326章 顾凌尘,你个混账玩意()
身后,是顾王妃刺耳的话语。
顾凌尘却像是没听见一样,身子慢慢的蹲了下来,将满是黑灰的女人抱在了怀中,触碰到她尸体的那一瞬间。
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绝望,也感受到自己的崩溃。
熊熊烈火中,她就那么瘦瘦弱弱的,将自己给关在柜子里,其实,她还是很怕疼,可是又怕自己忍受不了疼痛而跑出去。
所以,才会选了这么个方法。
她的尸体已经冷了。
他很用力的抱着她,这辈子还没用过这么大的力气,力气大到骨节都泛着阵阵凉白色,像是想要将她给嵌入身体里一样,可他的表情始终很平静淡然。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像是,他根本不在乎傅轻染有没有死一样。
可若是了解他的人,定然知道,顾世子表面上表现的越没有事,便是越在乎,只是他不怎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动作抱着她,像是雕塑一样,无论别人怎么劝他,他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更准确的说,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尘儿,你别这样,你这样,娘看的心疼!”
“顾凌尘,你个混账玩意!”
宣平侯到底是知道了傅轻染被烧死的这件事。
气冲冲的带着侯府中的人赶了过来,瞧见他要杀人的样子,又是顾王府的亲家,根本没人敢拦。
原本娇俏可爱的小女儿此刻变成了一具焦尸,宣平侯的眼泪登时就掉了下来,抓住顾凌尘的衣领,凌厉的拳头登时落到了顾凌尘的脸上。
将这个以往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下子砸到了泥里。
另一边脸也肿了起来。
可顾凌尘并没有还手也没有防备,他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爬到傅轻染那里去,可在半路的时候,又是一拳袭了过来。
这一拳落在他的胸口处,砸的他往后倒去。
一拳比一拳凶狠,打的顾凌尘身上头发上都尽是血污和尘土,可宣平侯根本不肯停手。
像是笃定了心思要将顾凌尘给打死一样。
眼看事态越发控制不住,顾王妃大声道,“宣平侯,此事和尘儿没有半分关系!完全是你女儿自己咎由自取!”
宣平侯本来脾气就躁,此时听见顾王妃的话,更是往死里打顾凌尘,一边打一边念叨着,“呵!好一个咎由自取!那本侯打这混账也是他咎由自取!”
“爹!行了,您年纪也大了,打这么久手不疼么?”傅言的父亲傅松上前拉住宣平侯,一边劝道。
宣平侯看了一眼头发散乱衣服邋遢被他打的苟延残喘的顾凌尘,还是不觉得解气,道,“不管染儿是如何死的,都是你没保护好她!
当初本侯就不应该让染儿嫁给你!”
顾王妃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宣平侯将一切事情都推到自家儿子身上,当即叉着腰,反唇相讥。
“若非是你家傅轻染不知羞耻爬上尘儿的床,你以为尘儿会愿意娶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么?”
“你这个恶婆娘!本侯总算知道了染儿这两年在这里过得是什么猪狗不如的日子了!”
第327章 。就算她死了,魂魄也得入浮曲阁()
“傅轻染这两年在这里吃好住好,本王妃更是没亏待她,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怨得了谁!”
啪。
十分响亮的巴掌声。
顾王妃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王爷,道,“王爷。。。。。。你。。。。。你竟然打我?”
“将王妃带下去!”
周围很吵,人影不停的晃动,可在男人眼中一切都成了空白,唯独剩下的只有傅轻染。
顾凌尘吐出一口血水,指甲深深嵌入泥土之中,满是泥巴,他强行撑着身体朝着那具尸体爬了过去。
但每一次,还没碰到那具尸体,便被宣平侯一脚踢开。
宣平侯冷冷睨着这狼狈到极致的男人,偏头吩咐身旁的傅松,“松儿,将你妹妹的尸体抱过来。”
“是,爹。”
在傅松躬身之时,却听见顾凌尘的声音,“傅轻染已经嫁给本世子了咳咳你们没权拿走她的尸体。”
哑到极致的声音断断续续。
宣平侯冷哼一声,道,“松儿,不用理他!”
顾凌尘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多处都开始冒血,脸上更是青肿的厉害,但语调依旧似以往那般冷寒到极致。
“本世子说放下她!”
傅松原本是背对着他的,怀中抱着那具尸身。
可听到他话的时候,禁不住后背爬上了一股颤栗。
“顾凌尘,生前你不知道好好珍惜染儿,死后,你以为染儿还会心甘情愿跟在你身边么?
即便是死,她也想逃离你。”
宣平侯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凌尘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一样,砰的一声,整个人跪倒在地上。
大概是绝望了,眼中一丝神采都没有。
可在傅松抱着傅轻染离开之际,他却冷声吩咐侍卫,“拦住他们。”
宣平侯一众人刚走几步,就被人团团围住。
顾凌尘摇摇晃晃的走过去,眼神坚定,“你们可以走,但是要将傅轻染尸身留下。”
宣平侯脸上堆积着怒意,“呵!本侯活了大半辈子,真是没看见过你这种人!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守着尸身,染儿能活过来?”
若是能活过来,让他天天抱着染儿也行啊!
顾凌尘并没有过多话语,被血染红的唇冷冷淬出话语,“将她尸身给本世子!”
顾王爷皱眉看着顾凌尘,“尘儿,轻染在王府受得委屈已经够多了,你就让侯爷带走她的尸身吧。”
顾凌尘充耳不闻,强硬的剥开人群,走过去,“她这么想逃离本世子,本世子偏偏不让!
就算是她死了,魂魄也得入浮曲阁。”
好歹再陪陪他吧。
—
白婧瑶找到楚惜的时候,楚惜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她穿着白色的中衣,身影落寞纤瘦。
手中抱着一个鎏金暖壶,双眼无神正在发呆。
“楚惜你受伤了?”
那股药味很浓烈。
楚惜眸子盯着白婧瑶,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啊没什么事。”
白婧瑶将连翘支开,走过去,坐在楚惜对面,低声道,“我刚想将傅轻染送走,可城门那查的很严
早知还是应该安排个死尸,会省了不少麻烦!”
第328章 顾王府的那具焦尸不是你安排的?()
听着白婧瑶抱怨的话语,楚惜眸子动了动,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苏青木说,在顾王府中发现了傅轻染的尸体,而她之前和白婧瑶计划好的,是安排傅轻染死遁。
而今,白婧瑶却说并没有安排死尸,可死尸却真真切切的出现了,会是谁安排的?
“公主,您的意思是,顾王府的那具焦尸不是您安排的?”
白婧瑶喝了口水,摇了摇头,“我是想将死尸给扔进去的,可,傅轻染她。。她说若是她死了,宣平侯身体不好,只怕承受不住,所以”
所以安排了死尸,但并没有扔进浮曲阁。
楚惜顿了一下,问,“那,尸体你放到哪里了?”
白婧瑶挪到楚惜身边,神秘兮兮道,“我扔到顾王府的水井里了。”
楚惜:“。”
大姐,您是认真的么!
楚惜不住的扶额,沉吟了片刻,牵出几分无奈来,“井水的味道可能会有变化—万一毒死人就不好了。”
白婧瑶噗嗤一笑,拍了拍楚惜的肩,妖娆细长的眉眼陡然划过抹幽冷,道,“我开玩笑的,尸体我让络燃背走了。”
难道,现在找着的尸体是浮曲阁婢女的?可也没听过顾王府死了哪个婢女啊。
楚惜越想越觉得头疼,实在猜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楚惜越发困扰的样子,白婧瑶笑了笑,道,“无论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我们所期盼的不就够了?”
外面起了风,摇晃的宫灯在窗格上投下一片明明灭灭的暗影,似乎还能听到宫灯上的珠子碰撞的声音,泠汀作响。
倒映着的还有连翘的影子。
楚惜看了一眼,心像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蓦然收回视线,手指绞的很紧,连骨节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