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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随之,从他怀间掉出一件藕粉色的肚兜。()
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楚惜移开视线,脑袋偏向床内侧,才能感觉自己跳离频率之外的心脏正常了些,道,“既然知道我虚弱,那你还不出去?”
男人收回了手,道,“嗯—有什么事,叫本王。”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长腿迈开,往外屋走去,直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轻,楚惜才敢回头看。
他身影一如既往的颀长冷贵。
有什么东西撞击着她的心扉,却又被她兀自忽略掉,她从来都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有些伤害造成了。
也不是这般轻易就能挽回的。
但或许,女人最喜欢听得还是那些自欺欺人的甜言蜜语,所以,才会被蛊惑吧。
就这样过了两日。
楚惜就这样醒醒睡睡,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而每一次侍女送来药汤的时候,容景深都会准时到来。
什么话也不说,就杵在她床前,监督着她将药汤全给喝完,但在第三日的时候,男人熟悉的身影并未出现。
却派了刑墨前来监督她。
楚惜喝完之后,小脸都苦了下去,随意的问了一句,“王爷去哪了?”
刑墨也是个老实人,道,“苏贵妃娘娘醒了,王爷进宫了。”
楚惜:“。。。。。”
苏珍颜是有女主光环么?
不过,对楚惜造成巨大冲击的,还是刑墨的那句,王爷进宫了。
果然他还是着紧苏珍颜的,这几日因为男人而越发烦乱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了,她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冷色调,道,“我已经喝完药了。
你还杵在这儿,不知道你丑碍着我的眼么?”
刑墨一脸的莫名其妙。
—
璇华宫。
苏珍颜被宫女扶着半倚着床,昏迷了好几日,才醒过来,身子羸弱万分,就连喘气都带着刺痛。
“娘娘,景王爷他来了。”
苏珍颜刚喝完药汤,便听到了这令人欣喜的消息,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悦,而是紧紧咬着唇,眼眶也随之湿润了。
纤长的睫毛上尽是泪珠。
男人进入殿中之时,苏珍颜便是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看起来,那般的可怜,本应是惹人怜爱的模样,可映到男人眸中,却一丝动容都没有。
“贵妃娘娘恢复的似乎很快。”
苏珍颜将其他婢女全给遣了出去,只留了云萝一人在殿中,她嗓音嘶哑而又虚软,道,“只是。。。。。。只是很幸运的捡回一条命—咳咳咳咳咳。”
连续的咳嗽声传入男人耳畔,容景深眉角皱起,却听苏珍颜继续哑声道,“我受再大的苦都没事,可惜了我的孩儿。。。。。”
苏珍颜身子几乎要抖成了筛糠,“我已经和楚惜解释了,腹中孩儿是陛下的,可楚惜却硬要以为孩子是我和王爷的,这才有了这种事。”
苏珍颜眸子里尽是坚定,眼泪不停的掉落,“王爷—对不起,我的孩儿。。。。。我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所以,她不会放过楚惜了?
“进来。”
随着容景深一声令下,两个近卫压着一个身形狼狈的男人走了进来,被压进来的人被狠狠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随之,从他怀间掉出一件藕粉色的肚兜。
第376章 宁愿给她冠上一个与侍卫通…jian的罪名么?()
苏珍颜起初不懂他的用意何在,可在看到那地上的肚兜之时,苏珍颜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尖叫,“怎么怎么。”
她贴身的小衣怎么会从那姿容狼狈的男人怀里掉出来。
伴随着惨白的面色,高挺的鼻尖上还盈着细密的汗珠,她捏住云萝手的力道越来越重。
云萝伺候她这么久,自然也对那件小衣熟悉,更何况,自家主子不停的暗示自个儿。
云萝豁然站起来,走到那男人身边,严厉斥责,“狗奴才,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偷贵妃娘娘的小衣,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么!”
跪在地上的男人名为陆小山,清秀的脸上划过一抹薄红,立马摇着头,道,“不是我偷的。
是贵妃娘娘赠予我的!”
这句话,像是惊雷一般劈中了苏珍颜,她算是明白了,这根本—这根本就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她。
云萝当即一巴掌扇在陆小山的脸上,直打的陆小山嘴角都出了血,“你这狗奴才,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不仅偷贵妃娘娘的小衣,还—污蔑贵妃娘娘和你有私情!你是不想活了么!”
云萝还想再辱骂几句,可容景深带来的近卫却上前阻拦住了云萝,同时也分开了云萝和陆小山。
陆小山龇牙咧嘴无比痛心道,“娘娘,这小衣确实是您送给我的。不然—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卫,哪有权利进入后宫,接近娘娘啊!
娘娘,您还说您腹中的孩子其实是小人的—您现在为何将小人当成了陌生人?”
炮语连珠般的话语轰隆隆的在苏珍颜耳旁响着,在触及到容景深生人勿近的玉颜之时。
她总算明白了。
构陷她的人,算计她的人,是她心心念念的王爷,他居然为了楚惜那个贱人这般对她。
苏珍颜双手抵着床褥,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中,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王爷,您不相信我的话么?
我对天发誓,楚惜她真的用匕首捅了我!如果我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容景深菲薄的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她有没有捅你—本王并不在意。”
对上苏珍颜蓦然睁大的眸子,他迈开步子,猛然提起陆小山的衣襟。
“这个侍卫,鬼鬼祟祟的潜伏在璇华宫周围,正巧被本王看见,那件小衣也确实是从他身上发现的。”
他并没有停顿,继续冷冷清清的开口,“娘娘这般聪明,自然知道什么该选,什么不该选。
若是楚惜能洗脱嫌疑,今日之事,本王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明明内殿很大,窗户也是开着的,空气并不稀薄,可听见容景深这番话之时,苏珍颜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那股逼仄感,直逼心肺,连带着她的眼泪也掉的又急又凶。
所以,他为了救出楚惜,宁愿给她冠上一个与侍卫通…jian的罪名么?她什么都是为了他,他竟然这样对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这样欺负她?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择手段有什么错?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啊!
第377章 傅小姐毕竟是为王妃顶的罪,王爷您忍心不管么()
她还能如何选?
苏珍颜好半会都没说话,目光空洞的可怕,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的明白,在容景深心里,或许。
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她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他的女人,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谊,如今一朝散,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娘娘或许还需要时间考虑,本王给你三个时辰—
若是三个时辰后,娘娘选错了,抑或是不选,本王会将陆小山带到陛下面前。”
苏珍颜眼睁睁的看着容景深带着近卫和陆小山离开,室内那般安静,安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够听见。
她虚软的身子顺着枕头滑落而下,整个人不停的颤抖着,呜呜咽咽的哭声从喉咙口溢了出来。
是那么的惹人疼惜。
两个时辰后。
容景深一直在御花园内等着,风卷起他的衣袂,宽大的袍子也随之飞扬了起来,神情始终淡漠冷清。
已是深冬,御花园内的树木也凋零了不少,光秃秃的,再也不复春花秋景,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脸上。
冰冰凉凉的。
下雪了么。
干净的手从衣袖间探了出来,任由雪花翻滚着落到自己的手上,手心很热,不一会,雪花便融成了雪水。
明明眼前是一片白,可他眼底却似打翻的墨砚,深沉无比。
那一天,好像也下雪了吧。
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
即便是他特意选择忽略,可这么多年来,那些画面还是一直都贯穿在他的梦境之中,成为久久不能消去的梦魇。
若是近卫认真的盯着自家王爷,定然能发现,容景深在看到天空雪花的时候,身影明显晃了一下。
“王爷!”
秦风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他大步跑了过来,黑色的外袍上尽是雪花,发丝间也有着几分白。
“王爷!傅小姐她去刑部认罪了!”
风吹得越来越大,树梢上的雪沫子也掉到了男人肩头,准确的来说,男人一直没刻意的去避雪,徒染了一身白,却衬得他气息越加的凉薄。
闻言,男人偏过眸,嘴角竟牵扯出一分笑意,道,“回府。”
秦风掸了掸身上的雪花,道,“傅小姐毕竟是为王妃顶的罪,王爷您忍心不管么?”
容景深寒意彻骨的面部显然温和了许多,“她是顾世子的女人,本王何须插手?”
秦风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这尼玛,王爷绝对是在故意报复顾世子!不过,顾世子这么坑王爷,给顾世子找点麻烦也是应该的。
—
刑部大牢。
傅轻染穿着单薄而宽大的囚服靠着墙坐着,瘦削的下巴微微抬着,眼眸眺望着窗外的繁星。
还真是暗淡啊。
顾凌尘来时,便看见了女人微微低垂着眼睑的画面,周围的一切仿似模糊淡化,就只剩下了那娇小的身影。
明明应该毫不顾忌的进去,将那女人狠狠骂一顿,可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能站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悄悄的凝视着她。
即便是颜儿选择性的欺骗了自己,可—最终还是逼出了傅轻染,即便是以这种方式。
“世子爷,您是要进去看世子妃么?”
第378章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卒突兀的声音拉回傅轻染的神智,即便是听到了,她还是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依旧保持一个动作坐在那里。
被那狱卒点破了身份,顾凌尘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来,眼中的柔意在望见傅轻染那副冷漠的样子之时,瞬间消退下去。
一如既往的凌厉和冷酷。
“傅轻染—”他的手握住栅栏,她表现的越是淡漠,他心底的窒闷就越多,像是燎原之火,灼烧了他整个人。
“你是准备为了楚惜那女人,将宣平侯府和顾王府一起搭进去?”
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特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何自己想说的和说出口的—相差这么多?他明明是想说。。。。。。
即便你不替她顶嘴,容景深也有办法将她安全的弄出来。
可这女人,却选择了这么蠢又直接的法子。
“贵妃娘娘本就是我捅的—楚惜是为了保护我,才有意隐瞒。”大牢里实在是太冷太冷,还不时的有雪花从窗户的缝隙中飘进来,冻得傅轻染双脚都麻了。
两人之间就只隔着一道牢门,可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那般,傅轻染淡然勾唇,“顾世子无需担心会受我牵连。
我定然会向圣上禀明,我是因为太喜欢顾世子,心生妒意,才冒险进宫刺杀苏贵妃的。”
她一番话说的无波无澜。
两年前,这女人时常会跟在他身后,时不时的说一句他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她就是很喜欢他,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那时候的她。
不似如今的死气沉沉,却充满着少女怀春般的恣意欣喜。
两年的时间。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几乎从来不会对他笑,也渐渐的吝啬那声喜欢,到最后的两对相怨。
吩咐狱卒将牢门给打开,顾凌尘阔步走了进去,在女人面前停了下来,这会,倒是能清清楚楚看清这女人了。
牢里很冷,她肩膀不停的瑟缩着,就连绯红的唇都呈现着僵紫色,明显是被冻的。
傅轻染很讨厌他,不仅仅是心里讨厌,就连面上也是放肆的表现了出来,冷言冷语道,“出去。”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纹丝未动,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厌恶一样,“你现在是犯人—有什么资格让本世子出去?”
傅轻染内心毫无波动,就只是往墙角处挪了挪,可这男人也不知是犯贱还是怎的,无论她挪去哪,他都跟着她。
“顾凌尘—你不是喜欢苏珍颜喜欢的要死么?怎么着,我捅了她,你不去担心她,不去看她,还有时间来牢里埋汰我?”
“她没事,并没有伤到要害。”顾凌尘轻描淡写的回应,手指蓦然捉住了傅轻染娇俏的下颚。
很久没有碰到过,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傅轻染挥开他的手,脸侧向了一旁,漠然道,“顾凌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