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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碰到过,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如梦似幻之感。
傅轻染挥开他的手,脸侧向了一旁,漠然道,“顾凌尘,楚惜她是无辜的,所有的事都和她没有关系。
你不用刻意报复她。”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傅轻染被刺的心口都没了知觉,眼底是灼然的恨意,“求你?那是不可能的—
但你若是再报复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第379章 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认知。()
似嘲非嘲的一番话倒是让男人气的够呛。
女人的视线平视着他小腹往下三寸的位置,面部毫无波动,像是在看一处不起眼的风景一样。
可顾凌尘不知道的是,她背到身后的手,狠狠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角,然而表现出来的,却始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顾凌尘兀自压下心头浮起的那抹落差感,低低沉沉的嗓音散出袅袅的寒气,“傅轻染—
你是觉得你现在身处刑部大牢中,便肆无忌惮的认为本世子没办法对你做点什么?”
明明距离挺远的,可从男人身上散出的那股戾气还是笼着她,傅轻染皱着眉头,“我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认知。”
她表现的越发平淡,他心里堆积着的烦躁便越来越多,这女人是脑子坏了,不知道自己扛的是什么罪?
重则株连九族,轻则—五马分尸。
顾凌尘最终还是甩袖离开了。
—
“陛下,世子妃已经认罪了,您看,该如何处置?”刑部侍郎将按过朱砂手印的认罪状交给了德瑾。
德瑾接过,小心翼翼的呈了上去。
一张薄薄的纸,从背部还能看清楚不少字迹,而在末尾,那红色的指印亦是十分清晰。
看完之后,容渊将认罪状放在了桌案上,事情的发展,似乎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想了一会,道,“此事尚有疑点,先将傅轻染收押天牢!”
“是,陛下!”
等到刑部侍郎退下,容渊头疼的摁了摁眉心,德瑾在他身后替他捏着肩膀,尖声道,“陛下,既然世子妃已经认罪了,我们何不如—将计就计,将宣平侯府和顾王府连根拔起?”
“连根拔起—”容渊自嘲道,“早已根深蒂固,又谈何连根拔起?”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
德瑾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陛下高见,是奴才愚钝!求陛下恕罪!”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门口,伍良夜高声通传着。
不用想都能知道皇后来是干什么,只可能是为了那断了一臂的简尚书,容渊头更疼了,眉心突突的跳,“德瑾,你去告诉皇后,朕在处理政务。”
“是,陛下。”
承了命令,德瑾连忙下了台阶,还没走到殿中央,容渊便叫住了他,道,“算了,传吧。”
皇后进来的时候,容渊正倚靠着龙椅,手中握着狼毫笔,目光落在龙案上摊放着的奏折之上,看上去,似乎在很认真的处理着政务。
“臣妾参见陛下。”
皇后穿着身雍容华贵的凤袍,袍身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金凤凰,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贵气。
虽然年近四十,可那张脸保养得依旧很好,除却眼角的淡纹彰显着岁月在她身上留过的痕迹。
容渊神色复杂的扫了皇后一眼,道,“何事?”
“陛下—臣妾来此,是希望陛下能够为臣妾的哥哥主持公道!臣妾的哥哥,她为了颜儿妹妹,夜审楚惜,为陛下您分忧解劳!
可那景王,二话不说,将臣妾哥哥的手臂砍断,还将楚惜给带离了掖牢,实为藐视皇威!不将陛下放在眼里啊!”
第380章 本公主倒是怀疑你多年老处男憋成人渣了。()
“陛下,如此重罪,若是不严惩景王,实难以立陛下天威啊!”
本来这件事已经够让容渊窝火的了。
可现在,皇后还没眼力劲的不停的提,他眉眼中的阴霾越来越深,皇后迟疑着抬起头,却见容渊表情有着几分愠怒。
皇后还以为容渊也气愤容景深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道,“陛下—上一次,楚惜重伤玉珩,陛下皇恩浩荡,饶恕了楚惜。
如今这夫妻两,一个刺杀颜儿妹妹,一个藐视圣威,陛下—您真的还能忍下去么?”
“皇后说得对—朕的确是忍不下去了!”
皇后以为事情会朝着自己所期盼的发展,甚至脸上也已经盈满了笑意,可她根本没想到,下一刻,有两个侍卫走了进来,一左一右的立在她身畔。
因为,掌握着众人生死的男人暴戾的开口,“来人啊,将皇后带回关雎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放皇后出来!”
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皇后遍体生寒,几乎稳不住身体,这是怎么个情况?陛下是变相的禁她足么?
“陛下!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臣妾?”
德瑾冷笑,还一国之母呢,结果蠢的不行。
若非是陛下需要仰仗皇后母族,只怕早就废了这个蠢货,将苏贵妃立为皇后了罢。
“皇后,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朕,这些日子不愿看到你,你明白了?”容渊朝着两个侍卫挥了挥手,口吻强硬,“将皇后带回去。”
皇后即便心里不愿,可那两个侍卫又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出了殿,往关雎宫的方向走。
她在路上却怎么也想不透,明明前一秒对她还那么尊敬的丈夫,怎么会突然变了个样?
她听说苏珍颜那贱人醒了,定然是苏珍颜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
—
“公主殿下,不用找了,属下刚听见外面的人说,傅小姐她涉嫌谋害贵妃及龙种,如今已经被关进大牢里了。”
望见白婧瑶一脸的急切之色,络燃不紧不慢的说道。
白婧瑶手指不自禁的一松,手中的信件也随之掉到了地上,纸上,是娟秀的字迹,白婧瑶失魂落魄的呢喃,“她。。。。。她居然替楚惜顶罪。”
络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极为清醒道,“公主,既然已经将二殿下给救出来了,这趟混水,我们也是时候抽身而出了。”
“抽身而出?”白婧瑶撑着桌案起身,“自从踏入了长安,我们—就已经脱不了身了。”
“公主。。。。。。您的意思是,您还想继续帮傅小姐?上一次您出手帮景王妃就已经够让北昭皇帝忌惮了。。。。。”
“本公主承诺楚惜,会好好照顾傅轻染的,如今,又怎么能放下傅轻染不管?”
况且。
傅轻染腹中还有着一个无辜的生命。
络燃破天荒的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公主—您不会是,喜欢女人吧?”
白婧瑶额角黑线滑落,伸出脚踹了络燃的膝盖,“小燃,本公主倒是怀疑你多年老处男憋成人渣了。”
络燃:好吧,当他什么也没说行了吧。
第381章 一种异样的情绪像是漩涡般将他给吞没()
“王妃,王爷他回来了。”
连翘对着趴在床上的女人道。
楚惜头枕在手臂上,歪着脑袋看向里侧,在听到连翘话语之时,她仍是没动。
现在剩下的只有满腹的恶心。
她早就该猜到的,他现在对她这么好,不过是因为算计了她而产生的愧疚感罢了。
他为了顾凌尘,竟然和苏珍颜联手算计她,进而逼出傅轻染。
还真是。。。。。令人胆寒。
男人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楚惜这副神态恹恹的模样,没什么生气,谁也不想理,他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头转过来。”
楚惜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继而慢慢的转过了脑袋,一双清澈的眸子对着他,忽而笑道,“容景深,你现在应该挺高兴的吧。”
她的语调还是透着些说不上来的阴阳怪气。
“好好说话。”
她却摆明了与他对着干,讪笑道,“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态度,现在,已经是我最好的态度。”
他明显感知到有什么不对,可因为这女人一直都是怪声怪气的,此刻也没有想多,道,“睡着本王的床,还这种态度。
嗯?给你双翅膀,你是不是能上天了?”
楚惜:你皮一下很开心是吧?
“傅轻染替我顶罪,被关进天牢了。”
男人面色未改,“本王知道。”
“你当然知道了,这种结果不就是在你的预料之中么?”楚惜忍不住的笑,但那笑意伴随着分凄凉落寞。
更显苦涩。
容景深抚着女人如丝缎般的长发,淡然开腔,“你也无需担心她—顾凌尘不会放任她不管。”
漠不关心。
也确实是他的作风。
“呵,顾凌尘那一个妈宝男,顾王妃首先第一个不同意他插手。
傅言和你关系那么好,傅轻染是他的小姑姑,和你私交似乎也很不错的样子,你也能坐视不理?”
“她是顾凌尘的女人,本王没有任何必要管她。”
况且—顾凌尘和苏珍颜联手的根本目的不过是逼傅轻染出现。
苏珍颜根本没有必要处死傅轻染。
可看着男人始终淡漠的面色,楚惜差不多确定了,埋在锦被下的手微微的攥紧,道,“我想去大牢看傅轻染。”
容景深手指抚平了楚惜皱紧的眉头,道,“等你伤好,本王带你去看她。”
楚惜喉头哽了哽,视线从他俊逸的面孔缓缓移开,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道,“我们合离吧。”
她的话,很突然。
突然到让他有了一丝恍惚感,甚至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就因为本王不带你去牢里见傅轻染,你就和本王闹?”
楚惜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冷静,或许以前还曾有不舍,可现在,现实就摆在她面前,容不得她去忽略。
她无法面对一个三番两次都利用她的男人,也无法再喜欢下去。
“我没有在闹,我是说认真的。”
一种异样的情绪像是漩涡般将他给吞没,他的手不着痕迹的摁住自己的胸口,真的很少会有心痛的感觉。
而现在一点点的抽痛汇聚到一块,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第382章 陪着你,再顺便受你摆布利用?()
就连看到那赤条条的男女纠缠在一块的画面,都没有女人此刻说的话对他造成的冲击大。
他呼吸不自禁的变得急促,箍住女人的脸,“嗯?你迫不及待的要和本王合离,已经找好了下家?”
女人的气息和他的气息揉杂在一起,强势和温软本应属于两个对立面,可融合在一块后,并不显得突兀。
楚惜只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颤了一下,呢喃道,“我只是觉得一个人生活会好些。”
她睫毛动了动,有条不紊的叙述,“反正合离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你可以娶三妻四妾,受到影响的也只能是我。”
容景深快要被这女人气笑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都是偏向理智的那一型,任何异样的情愫感情都不会影响到他,可现在,却因为这女人的三言两语而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楚惜,你以为你占着王妃的位置,本王就无法三妻四妾了?”
光亮透过门窗的缝隙投射进来,几缕光线照耀着男人的背脊,像是洒上了一层金粉,然而却驱不散男人周身散出的阴鹜气息。
他说的没什么毛病。
“所以啊,既然不是非我不可,又何须娶我呢?
和离之后,你可以娶你最爱的女人,这不是最好的结果么?”
明明楚惜是笑着的,可容景深却莫名感受到了从女人身上溢出的铺天盖地的绝望。
他沉默了下来。
感情这种东西,是最让人掌控不住的。
因为,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虽然一开始可以压制的住,但久而久之,理智,也会随着的情感的加深而日渐消退。
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在那之前,他是没有必要去碰触人类情感最复杂的一面的。
与其说是没有必要,不如说是忌惮而产生的惧怕。
但现在,这种情愫似乎已经开始影响他。
他下意识的捉住她的手腕,似笑非笑道,“本王花了那么多钱娶你进门你说合离就合离?”
他说的是聘礼么。
当时成婚的时候,他下的聘礼足以媲美长安城所有的贵公子。
他确实花了很大的手笔。
“当初你花了多少钱娶我,我会全部还给你。
我的嫁妆,也贴给你。
这样总行了吧?”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既然一开始就注定是单相思。
趁着现在什么还来得及挽回,适可而止是最好的选择。
可出乎楚惜意料之外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