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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这么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都有点昏沉沉的了,磨砂窗户外面的最后一点阳光要走不走的勾在窗户外头。
寝室里的人早就没影了。
徐曦爬起来,饭也没吃就往教室走,学校里面这会儿人还挺多,考试这两天大家都要比平时更加自由。
但是她那个班就不一样,稀毛的身影在留着水渍的窗户里头若隐若现。
徐曦苦着脸,还是走了进去,反正早晚都要来这么一下子,早死早投胎。
她推开门的时候,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稀毛也转过身来,用和他的头发正好相反的浓密的眉毛竖起来,看着徐曦,小眼睛瞬间就大了一倍。
“走。”
就这一个字。
徐曦跟在稀毛身后往他办公室那边走。om
稀毛动作好像都压着火,最后实在压不住了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徐曦没吭声,反正说不说稀毛都知道。
“平时去网吧我就不说了。考试了!考试了你知道吗!”
徐曦点头。
“你平时去网吧我处理过你没有?”
说的跟没有似的,徐曦摇头,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稀毛瘦的有点凹陷的脸颊爆红,几乎是用吼一样的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我除了拿点工资跟奖金我有什么好处?你这样对得起谁?对得起你自己吗?我看你这就完了!你完了!一学期你说你上过几节课?所有的老师都说你不是逃课就是睡觉!上回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能耐啊,徐曦,长本事了。我看你这学也不用上了!明天的考试不用参加了!滚蛋!”
说老实话,稀毛这个老师还是不错的,徐曦看着他,因为熬夜之后刚睡醒被骂,整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一样的昏沉呆滞。
稀毛很少能生气到飙脏话,徐曦记得上一次稀毛找她谈话的时候还是恨铁不成钢又困惑的问她:“你刚来学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成绩好学习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个问题徐曦回答不了,所以她一直沉默到现在,等到了稀毛跟她说滚蛋。
她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眼前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了,黑暗瞬间吞噬过来,徐曦知道稀毛生气,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游戏里的世界和现实不一样,哪里都吸引人,直来直去的,没有这些讨厌的人和事。
徐曦走到寝室楼门口的时候,昏黄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女生着急的叫她,“徐曦。”
“有事?”
徐曦有点不耐烦。
“不是,我听说稀毛把你叫走了,你,你没事吧?”
“没事。”
徐曦一边说一边抬腿就想走,女生宿舍门口很多人都往这边看,毕竟是两个漂亮姑娘,其中一个还是徐曦。
徐曦也是个风云人物,进学校的时候是全校第一风光无两,所有的老师都争着要她,最后被稀毛抢到手,结果没多久就逃学上网,据说还打架,现在更牛逼,考试都没去。
“没事就好,那你吃饭了没有?”
“别管我了,你赶紧走吧。”徐曦十分不耐烦,时刻处在暴躁的边缘,一点就炸。
“哦”
施云也觉得自己有病,学校争着抢着对她好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偏偏就是喜欢徐曦,就算徐曦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还是喜欢,没办法,忍不住。
“别找我了,咱俩不一路。”
施云心里跨擦一声,仿佛失恋了。
“哦”
徐曦听着她的声音抖的跟哭出来了一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徐曦就穿了一条小裙子,下面的两条小细腿还在打颤,那黑裤子估计跟秋裤差不多。上面也就穿了一个粉色的薄外套,这么一冻感觉鼻涕都要出来的样子,整个人抖到控制不住。
“你这么老跟我混在一起对你也不好。”徐曦终于还是发自内心的劝了一句。
别人说她是个渣她不乐意,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在游戏里自己再牛逼,现实里还真的就是个渣,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施云身上,“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你还要考试。”
温热使得施云浑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所以就算徐曦表情再怎么不耐烦,说话再怎么冷硬,她还是笑着小声又羞涩地说:“没有不好啊,我觉得挺好的呀”
徐曦懒得说话,冻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抬脚就走了。
寝室里面的人都在,看见徐曦只穿着毛衣进来之后,就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就又继续看书了。
徐曦爬上床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手机登了扣扣,里面有一只小企鹅蹦跶的特别欢畅。
睡醒了没有啊?
该去吃饭了吧?
你在哪个学校呢?
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现在应该在考试啊?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徐曦所有的暴躁和不配合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安静下来,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的打出字:没事,吃过了。
白糖绵绵这个名字,在一群“後徻メ箹”“oh樱姟薄罢l丟丅ㄋ峩”“╋簡譂”“ㄣ朙分开后的、灰色世界”里面是最正常的,反正徐曦觉得看着没有那么反胃。
白糖绵绵几乎是在徐曦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就给了回复:没事就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游戏,徐曦还答应了带她打副本,然后白糖绵绵就说:“明天还要考试吧?你先休息,晚安咯”
徐曦想到稀毛说的滚蛋,但是还是回复:嗯,晚安。
期末的考试时间,好几个学校其实不怎么统一,徐曦只知道白糖绵绵好像已经考试结束了,听她的口音应该也是这个地方的,但是实际上两人还没有见过面,毕竟在学校都不怎么方便,尤其是徐曦。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现实的事情,一起玩游戏的人天南地北,也没有人刻意打听过,徐曦也不想把现实和游戏混在一起。
这一次,徐曦一觉睡醒天还早着,外面灰蒙蒙的看起来都没有亮,一整天基本就这么睡过来了。
徐曦随便找了点吃的,把自己干净的衣服换上,背着包出门。
施云竟然在外面等,比昨天多穿了一件,看见徐曦的时候眼睛一亮说:“我来送衣服,昨天谢谢你。”
“不用。”徐曦随手接过来,上面陌生的洗衣液味道让她有点不开心,但是还是放在包里跟施云说:“几点出来的?得了,你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
她也没打算说更多的话,就往外面走。
“你不考试了?”
施云在她后面小跑着跟上来,明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曦的脸说:“你是要走吗?”
“嗯。”
“稀毛知道吗?”
“知道。”
“那”
“行了,衣服我收了,走了。”
到这个时候,施云就知道这一波谈话基本结束了。只能默默地在徐曦后面两步的距离跟着,直到她出了校门。
门卫看见徐曦眼睛都没抬一下,应该是已经接到了稀毛的指令。
但是这么早出门,除了卖包子的什么也没有,徐曦呼了口气,白腾腾的雾气瞬间就把脸都遮住了,她也没地儿去,往路口狗不理包子家店里坐着,两笼包子吃了一个小时。
眼看着再不走不行了,徐曦才从里面出来,早班的公交车就停在旁边站,里面基本没几个人,徐曦坐进去以后就捡了后面靠窗的地方,把手机拿出来登扣扣。
这次联系的人就比较多了,大多数都是跟她约下一个本儿,只有白糖绵绵不着边际的问她:起来了没有?
“起了。”
白糖绵绵:你们学校现在能出来吗?
徐曦:不能
白糖绵绵:好可怜啊,那你先考试吧。
一高门口站着的人把手机塞回兜里,捧着手里的一兜包子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47。2。33()
“喂,哎您好,我看到您贴的这个租房广告了,现在还租不?就和风小区这块,多少钱啊?”
深秋初冬的时候,站在小区门口告示牌旁边的姑娘一头短发在风里颠来倒去的刮,最后她干脆把脖子一缩蹲到后面墙根底下去了。om
她手里还捏着电话跟人讲价钱:“最少租半年啊,没问题。就是一个月两千有点多啊”
大姐嗓门上天,“两千还多?你去问问都这个价。你要是租就见个面把合同签了,不租就算了。”
别理直接挂了电话,唉声叹气的心想:行,你有房你是大爷,老子伺候不起大爷。
她刚气哼哼的站起来,就差点被当头一股西风掀到在地,只好又把肩膀一夹,脖子往里一缩,溜着墙根就往外跑。
一路吹得双眼迷离的走回家,房东看见她就说:“刚才有个人来找你,还留了一张名片。”
阿姨把名片递过来之后,又问:“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房子?哎呀,真不是阿姨想催你,我儿子也快回来了,我还想着让他赶紧结婚”
“我知道,这不刚找房子回来嘛,就这两天,这两天我肯定搬走。”
别理捏着名片往自己床上一躺,把一张名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确定上面写的名字她没听说过。
对着上面的电话看了一会儿,别理有点怀疑对方是拉皮条的,看见单身的漂亮姑娘就上去给人发一张卡片的那种。
还是打过去问问?万一不是呢?万一特别挣钱呢――呸!
对钱的迫切需求让她迅速拨了电话:“我是别理,我看见你留的名片了。”
电话那边是个男的接的,很职业化的说:“您好,我是东方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姓方,受元永新夫妇委托办理遗产事宜,今天上午您不在家,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见一面?”
别理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还不如上来就问我愿不愿意挣大钱呢。”她满是失望,连语气都懒懒的道:“你找错人了,我没爹妈。”
一说遗产,基本就跟她不沾边了。
“没有错,你确实是元永新夫妇的女儿,具体情况我们可以见面详谈,遗产是溧水花园的一套别墅。”
别理眼睛冒光蹭一下坐起来,溧水花园的一套别墅?
“我现在就有时间,要不一会儿见吧?”
挂了电话,别理从床上蹦起来,把自己的鸡窝头理顺,对着镜子瞅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嘿、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原来是流落在外的皇家富二代,这就是来自家族的考验,我懂。om
她还想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流落在外但依然有贵族气质的感觉,至少能去唬唬人。结果翻遍了整个衣柜,还是身上这身最齐整,只好无奈的开门走了。
别理从小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别”这个奇葩的姓也是在孤儿院按照百家姓的顺序往下排轮给她的。
现在忽然有了亲生父母的消息,而且他俩还都没了,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父母,别理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情去思考这件事,万幸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房子。
在她即将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有一套别墅正在向她招手。
招手――
“这里。”
一个衣冠整齐的男人朝她摆了摆手。
店里弥漫着咖啡浓厚的醇香,别理终于松开了她八十块钱绿风衣的前襟,把之前想好的装逼动作抛到脚后跟,直接就走过去往人家对面一坐,说:“我就是别理。”
桌子上是一个文件袋子。
别理一开始想的好好地,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事儿认下来再说,但是现在被这温暖的气氛一熏,她就有点往回缩了。
“你说的元什么,我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有什么遗产给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名字是院长给我起的,你再去找找别的叫这名儿的吧,说不定还有另外一个‘别理’等着你去拯救,你赶紧的吧再等一会儿我就要控制不住承认这个被抛弃的富二代就是我了。”
冒名顶替这种事,别理发现自己还真有点做不出来。
“就是你。”
别理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对方。
“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你好好想想,我会是富二代?”
侍应生非常直接的走过来,但是又非常含蓄的问:“请问需要什么吗?”
“加一杯摩卡。”
精英男律师擅自做主给别理点了一份,别理悄悄问这个就要转身走的侍应生:“多少钱?”
对面的精英男板着脸道:“我付账。”
别理的小心思被戳破嘿笑着说:“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谢谢啊。”
方律师把文件袋打开抽出两张递给别理,别离的手机滴滴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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