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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百分之九十九应该是真的了,就算是有人要整她,也犯不上送一个别墅再搭一个人生污点,这代价也太大了。
手机又滴滴的响了一下,她也没顾上看,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一头短毛问:“你说的那个元永芳,她伏法了?臣服在正义之下了?要不然这种昧良心的缺德事她怎么能跟你说?”
抱走了兄弟家的闺女送到孤儿院,这得有多大的脑洞和多底的道德底线才干的出来啊?问题是现在她得有多脑残才会承认?
“那倒没有。”方律师是一个很有职业精神的人,所以他从专业方面在自己大脑里分析了一遍之后,就告诉了别理一个结论:“时间太久,证据不足。”
“她不是自己承认了吗?”
别理差点蹦起来。
方律师依然处变不惊,反问道:“你觉得她会在警局还是法院承认?”
别理揪了揪头发,问候了她自己的奶奶。
“现在我们可以来说遗产的事情了吗?”
别理看出来了,这个衣冠楚楚的社会精英其实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工作,不管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盆狗血还是一盘眼泪,都不能改变他的目的。
“元我爹,是什么时候没得?”
别理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的,毕竟空荡荡的二十多年,忽然有个人冒领了一个称呼和职位,多少有点陌生。
“半年前。”
方律师把档案袋里的两分文件掏出来,就摞在那张亲子鉴定上面,十分冷漠的说:“签过字之后,那个别墅就是你的了。”
别理脑子里乱糟糟的,懵逼一样接过笔来签了字,还问:“为什么半年前的事情,现在才找我?”
方律师看着所有签过字的文件,终于舍得露出了一点笑容,但也非常短暂,他一边把文件装回档案袋里,一边说:“因为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就是元永新的女儿。”
“然后呢?”
“元永新没有别的子女,所以元永芳想要继承这套别墅。”
别理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如果没有她,这别墅不久刚好就是元永芳的了吗?怎么还需要这么费劲巴哈的找到她这个被遗弃二十多年的人,只要她不说,有谁知道元永新还有一个活着的女儿呢?
别理忽然觉得这个到手的别墅有点烫手,但是又实在想不通,一栋别墅啊,就算自己不住拿来卖也是一大笔钱啊。
她一个人愣愣的想了一会儿,差别把自己绕死了,眼看着方律师结账要走的时候,她才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我爹半年前就死了,你是怎么弄到这个亲子鉴定的?”
就算有人能趁她不注意薅她一根头发,但也没人能跑到地底下剪元永新一截指甲吧?
方律师结了账,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转身看着她,微笑道:“那是假的。”
wtf?!
53。2()
徐曦从网吧里面出来的时候外面冷风一吹,感觉冰碴子都顺着领口灌进了骨头里了。om
凌晨三点,她一个人走了五分钟都没看见一辆车,就遇上了两个喝的东倒西歪的小混混,头发红红绿绿的炸向天际。
真是神经病。
徐曦手插在兜里缩着肩膀,匆匆的打了一辆车就走了。
宿舍里面黑漆漆的,磨牙打屁什么声儿都有,徐曦胡乱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就闭上了眼。
“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从考场出来,徐曦就被人拦住问了个非常不美妙的问题。
“你可真牛逼啊,刚才稀毛的脸都黑了。”
稀毛就是刚才监考的时候敲徐曦桌子的中年男人,体格很痩,但是被“中年”搞大了肚子,这个名字来源于他稀稀拉拉露出头皮的头发,以至于这么几年的叫下来,基本上已经没有学生知道稀毛究竟叫什么了。
徐曦也不知道,但是稀毛现在是她的班主任,还是年级主任,脸黑也正常,搞不好下一步就是叫家长,这就是老师的套路,不需要多深就能把人套得死死的了。
“昨天打得怎么样?”
徐曦终于提起精神回了一句,“还行,还不错。”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她眼里的血丝都有点兴奋,和平时的冷漠内向一点也不一样。
“我先回去睡了,下午再来。”
昨天晚上开副本,队里另一个主力不在,她要是不去估计就没有希望了。反正翻墙来回都习惯了,徐曦就没有推辞。
谁知道,这么一觉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都有点昏沉沉的了,磨砂窗户外面的最后一点阳光要走不走的勾在窗户外头。
寝室里的人早就没影了。
徐曦爬起来,饭也没吃就往教室走,学校里面这会儿人还挺多,考试这两天大家都要比平时更加自由。
但是她那个班就不一样,稀毛的身影在留着水渍的窗户里头若隐若现。
徐曦苦着脸,还是走了进去,反正早晚都要来这么一下子,早死早投胎。
她推开门的时候,感觉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稀毛也转过身来,用和他的头发正好相反的浓密的眉毛竖起来,看着徐曦,小眼睛瞬间就大了一倍。
“走。”
就这一个字。
徐曦跟在稀毛身后往他办公室那边走。om
稀毛动作好像都压着火,最后实在压不住了说:“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徐曦没吭声,反正说不说稀毛都知道。
“平时去网吧我就不说了。考试了!考试了你知道吗!”
徐曦点头。
“你平时去网吧我处理过你没有?”
说的跟没有似的,徐曦摇头,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稀毛瘦的有点凹陷的脸颊爆红,几乎是用吼一样的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学习是你自己的事,我除了拿点工资跟奖金我有什么好处?你这样对得起谁?对得起你自己吗?我看你这就完了!你完了!一学期你说你上过几节课?所有的老师都说你不是逃课就是睡觉!上回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能耐啊,徐曦,长本事了。我看你这学也不用上了!明天的考试不用参加了!滚蛋!”
说老实话,稀毛这个老师还是不错的,徐曦看着他,因为熬夜之后刚睡醒被骂,整个人都有点不在状态一样的昏沉呆滞。
稀毛很少能生气到飙脏话,徐曦记得上一次稀毛找她谈话的时候还是恨铁不成钢又困惑的问她:“你刚来学校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成绩好学习好,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个问题徐曦回答不了,所以她一直沉默到现在,等到了稀毛跟她说滚蛋。
她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眼前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了,黑暗瞬间吞噬过来,徐曦知道稀毛生气,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游戏里的世界和现实不一样,哪里都吸引人,直来直去的,没有这些讨厌的人和事。
徐曦走到寝室楼门口的时候,昏黄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女生着急的叫她,“徐曦。”
“有事?”
徐曦有点不耐烦。
“不是,我听说稀毛把你叫走了,你,你没事吧?”
“没事。”
徐曦一边说一边抬腿就想走,女生宿舍门口很多人都往这边看,毕竟是两个漂亮姑娘,其中一个还是徐曦。
徐曦也是个风云人物,进学校的时候是全校第一风光无两,所有的老师都争着要她,最后被稀毛抢到手,结果没多久就逃学上网,据说还打架,现在更牛逼,考试都没去。
“没事就好,那你吃饭了没有?”
“别管我了,你赶紧走吧。”徐曦十分不耐烦,时刻处在暴躁的边缘,一点就炸。
“哦”
施云也觉得自己有病,学校争着抢着对她好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偏偏就是喜欢徐曦,就算徐曦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还是喜欢,没办法,忍不住。
“别找我了,咱俩不一路。”
施云心里跨擦一声,仿佛失恋了。
“哦”
徐曦听着她的声音抖的跟哭出来了一样,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徐曦就穿了一条小裙子,下面的两条小细腿还在打颤,那黑裤子估计跟秋裤差不多。上面也就穿了一个粉色的薄外套,这么一冻感觉鼻涕都要出来的样子,整个人抖到控制不住。
“你这么老跟我混在一起对你也不好。”徐曦终于还是发自内心的劝了一句。
别人说她是个渣她不乐意,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在游戏里自己再牛逼,现实里还真的就是个渣,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施云身上,“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你还要考试。”
温热使得施云浑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所以就算徐曦表情再怎么不耐烦,说话再怎么冷硬,她还是笑着小声又羞涩地说:“没有不好啊,我觉得挺好的呀”
徐曦懒得说话,冻得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抬脚就走了。
寝室里面的人都在,看见徐曦只穿着毛衣进来之后,就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就又继续看书了。
徐曦爬上床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手机登了扣扣,里面有一只小企鹅蹦跶的特别欢畅。
睡醒了没有啊?
该去吃饭了吧?
你在哪个学校呢?
怎么样了?我听说你们现在应该在考试啊?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徐曦所有的暴躁和不配合全都消失了,整个人安静下来,手指在键盘上迅速的打出字:没事,吃过了。
白糖绵绵这个名字,在一群“後徻メ箹”“oh樱姟薄罢l丟丅ㄋ峩”“╋簡譂”“ㄣ朙分开后的、灰色世界”里面是最正常的,反正徐曦觉得看着没有那么反胃。
白糖绵绵几乎是在徐曦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就给了回复:没事就好。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游戏,徐曦还答应了带她打副本,然后白糖绵绵就说:“明天还要考试吧?你先休息,晚安咯”
徐曦想到稀毛说的滚蛋,但是还是回复:嗯,晚安。
期末的考试时间,好几个学校其实不怎么统一,徐曦只知道白糖绵绵好像已经考试结束了,听她的口音应该也是这个地方的,但是实际上两人还没有见过面,毕竟在学校都不怎么方便,尤其是徐曦。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现实的事情,一起玩游戏的人天南地北,也没有人刻意打听过,徐曦也不想把现实和游戏混在一起。
这一次,徐曦一觉睡醒天还早着,外面灰蒙蒙的看起来都没有亮,一整天基本就这么睡过来了。
徐曦随便找了点吃的,把自己干净的衣服换上,背着包出门。
施云竟然在外面等,比昨天多穿了一件,看见徐曦的时候眼睛一亮说:“我来送衣服,昨天谢谢你。”
“不用。”徐曦随手接过来,上面陌生的洗衣液味道让她有点不开心,但是还是放在包里跟施云说:“几点出来的?得了,你还是回去睡一会儿吧。”
她也没打算说更多的话,就往外面走。
“你不考试了?”
施云在她后面小跑着跟上来,明媚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徐曦的脸说:“你是要走吗?”
“嗯。”
“稀毛知道吗?”
“知道。”
“那”
“行了,衣服我收了,走了。”
到这个时候,施云就知道这一波谈话基本结束了。只能默默地在徐曦后面两步的距离跟着,直到她出了校门。
门卫看见徐曦眼睛都没抬一下,应该是已经接到了稀毛的指令。
但是这么早出门,除了卖包子的什么也没有,徐曦呼了口气,白腾腾的雾气瞬间就把脸都遮住了,她也没地儿去,往路口狗不理包子家店里坐着,两笼包子吃了一个小时。
眼看着再不走不行了,徐曦才从里面出来,早班的公交车就停在旁边站,里面基本没几个人,徐曦坐进去以后就捡了后面靠窗的地方,把手机拿出来登扣扣。
这次联系的人就比较多了,大多数都是跟她约下一个本儿,只有白糖绵绵不着边际的问她:起来了没有?
“起了。”
白糖绵绵:你们学校现在能出来吗?
徐曦:不能
白糖绵绵:好可怜啊,那你先考试吧。
一高门口站着的人把手机塞回兜里,捧着手里的一兜包子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54。2。33()
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喂,哎您好,我看到您贴的这个租房广告了,现在还租不?就和风小区这块,多少钱啊?”
深秋初冬的时候,站在小区门口告示牌旁边的姑娘一头短发在风里颠来倒去的刮,最后她干脆把脖子一缩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