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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赵刚霉运到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男子走到赵刚面前,坐下后,将文件递给了赵刚。
“赵校长,签字吧。”
赵刚心中忐忑不安,接过那份文件,迅速翻看,眼中异色越发浓烈,跟着他甚至情绪激动得直接将那份文件直接丢到了地上,“你们血口喷人!”
“白纸黑字,货真价实。赵校长你身为教育事业工作者,不会连最简单的几个字都不认识了吧。”这话说得真是狠打赵刚的脸。
怎么说他也是x国名校毕业的博士。
“我要上诉。”赵刚不欲和男子辩驳,将希望寄托于背后的人。
男子挑了挑眉,双臂交叠,一派悠闲:“好啊,随时恭候赵校长上诉。”
“你——”赵刚瞪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手指紧紧抠住凳子的边缘,差点儿没忍住站起来给对面的人一拳。
嚣张、以权压人惯了,现在被人压制还真不是他赵刚的作风。
“这位兄弟,我奉劝你,凡事不要不要太绝对。”阴冷的光芒从眸底徜过,赵刚不愿再与他对述。
沐浴着晨光,世界似乎都被温暖覆盖,再也没有悲伤。
池墨站梳妆镜前,衬衫肩头微微落下,露出那个血色刺青,嘴角勾勒着一抹傻笑,甜蜜的弧度,比窗外的阳光更加耀眼。
手指轻轻地在那个字上抚摸,好像触碰着最心爱之物。
“小兮,是我的了。”默默的念了一句,池墨依旧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
“你在干什么?”顾兮敲了门,没人应声,就径直走了进来,看到池墨傻傻的站在镜子前,一动不动,便出声问道。
池墨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来,灼灼的眸光落定在顾兮身上,柔和如一汪春水。
他嗓音亦是软软的,仿佛沾染了阳光的温暖:“小兮。”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吃早饭。”顾兮已经习惯了池墨性格的转变,淡定的出了房间。
红晕在俊脸上缓缓铺开,如同女子的胭脂,长情如许。
池墨赶紧拉起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出了卧室。
“啧啧啧”
一出门,聂雨的声音就窜入池墨耳中。
“啧啧啧”聂雨绕着池墨转了一圈,暧昧的眨了眨眼,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顾兮身上,“啧啧啧”
顾兮眉头抖了抖,抬头望向某个有点儿神经质的女人,问道:“喝牛奶还是豆浆?”
“喂,小绵羊,问你呢,喝牛奶还是豆浆?”聂雨朝着池墨抬抬下颌,笑眯眯的说话。
池墨迷糊的瞧了她一眼,然后望向顾兮。
“你喝牛奶。”顾兮朝着池墨递了一杯牛奶。
“小兮兮,你这也太*了吧,他都还没选呢!”聂雨严重抗议。
然而池墨却极其享受顾兮这种*,急急忙忙的接过牛奶,好像生怕顾兮反悔一般,咕噜咕噜,居然就把牛奶喝完了,“小兮。”他把玻璃杯递还给顾兮。
“噗。”聂雨突然笑出了声,捧着肚子,指着池墨,“你要不要被吃得这么死。”
池墨根本不明白聂雨的心思,只对着顾兮道:“小兮,我还要喝。”
顾兮瞥了好友一眼,又给池墨倒了一杯,自己坐在开始吃早餐。
池墨踌躇了一下,还是大胆的跑到了顾兮身边,坐下,然后偏头冲着顾兮笑着说道:“小兮,我好开心。”
“小兮兮,我好开心!”酸溜溜的话语同时从对面传来,聂雨学着池墨说话,逗得男人羞涩得涨红了脸。
“恩,你开心就好。”顾兮完全无视好友的那些恶趣味儿。
“喂,小兮兮,你不能这么无视我。”某个女人开始表达不满,以及一定的占有欲。
顾兮掀了掀眼皮,看了聂雨一眼,继续吃早餐。
“你那什么表情?”聂雨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娇艳红唇沾上了一点儿果酱,微微嘟着,看起来靓丽却又不失俏皮。
顾兮放下了玻璃杯,眉眼难得染上笑意,“眼红了?”
“切”聂雨拽拽的撇开头,“谁眼红。”
“一会儿,我要去警察局一趟。”顾兮换了个话题。
“去就去呗,把你的小绵羊给我带走,不然一直在那里傻笑,看着就闹心。”聂雨不客气的说道。
池墨正乖乖的吃着早餐,听聂雨说到他,立刻抬起头来,期盼的望向顾兮。
那双纯净的眼眸,是世界上任何一颗宝石都不能比拟的。
感受到池墨的注视,顾兮点了点头,“好。”
昨天让池墨一个人在别墅等了半天,作为对他的补偿,今天和她一起出去吧。
这一个“好”字,对于池墨而言,简直犹如天籁。
对于他而言,能够在一起,不管面对的是什么,都是幸福。
*
这是一座伫立在兰城郊区大教堂。
教堂正中,金色十字架透过阳光正折射着圣洁的光辉。
大堂内,站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她背影单薄,背对着门口,淡淡的声音从她口中说出,她双手合十,微微垂着头,似乎在虔诚的祷告。
在女子身旁,黑衣教徒面带微笑的看着她,若是此刻李凌在这里,一定能一眼便认出这个人来。
过了一会儿,女子闭着的眼眸缓缓睁开,她的身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悲伤。
“伟大的主,会帮助小姐忘记痛苦,从新开始。”黑衣教徒朝着女子微微颔首。
“我真的还能得到幸福吗?”女子的声音里满是期盼,她渴望得到救赎,和一个心安理得。
“当然,主接受任何人的倾诉。”
女子点点头,继续低头做祷告。
而那名黑衣教徒黑亮的双眸里却忽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仿佛暗夜隐藏在深处锋利的刀刃。
*
顾兮和池墨来到警察局的时候,遇到了陆寒。
“昨天的事,谢谢你了。”陆寒诚心道谢。
顾兮只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同往警察局里走。
池墨没有跟着顾兮进去,在车里等着她。
暗无天日的牢房里,此刻,赵林如同一个玩偶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双眼呆滞的瞪着房顶,浑身*,肮脏不堪,比垃圾堆里的垃圾还要脏。
绝望充斥了他的大脑,他想要一头撞死,却又没有死的勇气,心底还有着一丝信念,不久他就会被放出去了。
黑暗的一夜,终于过去了。
在身上触摸的手掌,却好像还存在一般。
“吱呀。”牢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他眼珠依旧不动,只是听着脚步声靠近。
额头被人踢了一脚,赵林也没有感觉。
“起来了。”感觉身上被人丢了东西,好像遮住了什么。
他还是如同挺尸一般睡着。
这时,他听到又有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将脚从他的手指上移开,叫了一声:“顾小姐。”
顾小姐!
那个顾小姐!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那些人是她叫来的吧!
报复他!
眼帘下的眸子里刻满了憎恨,他咬紧了牙齿,想要起身,却浑身疲惫无力。
脚步声在赵林耳畔停了下来,他努力睁开眼。
微弱的光芒却将他的眼刺得生疼,好像有泪水要流出来,但是他硬是挤了回去。
目光缓缓上移,他看清楚了站在他的面前的人。
脸色顿时扭曲,他仿佛是瞬间恶鬼附身,咬牙启齿的道:“果然是你!”
一个字一个字的,仿佛要把眼前之人生吞活咽。
顾兮站在那里如同帝王般,淡漠的看着赵林,嘴角微微勾着一抹料峭冷弧:“昨晚玩得可还尽兴。”
“咳咳咳”愤怒得咳嗽,赵林目若铜铃,“咳咳咳”
“你会不得好死。”赵林凶恶道。
“哦?”顾兮挑眉,“你觉得你还能从这里出去。”一张纸从包里取出,被她丢在了地上,“好好在这里享受绝望吧。”
清冷的嗓音,如同穿耳利箭,令赵林心尖胆寒,彻骨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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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更新了
54 见一个人()
赵林僵硬着身体,瞪着地上的纸。
一连窜的信息映入眼中,赵林眼底最后一丝希冀渐渐破灭,他口中念道:“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是你捏造的,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顾兮微微后退了一步,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赵林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怨不得别人。
赵林怎么都不相信他那什么事情都会为他顶下来的死老爹竟然被革职了,而且以后也难有出头之日。
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夜之间,他体会到了从高空跌落深渊的痛苦。
原来痛苦,绝望的滋味是这样,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尝试。
“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声突然从赵林的口中传出,“你们要杀了我,来啊,杀了我,杀了我!”
好似豁出去了一般,再无留恋。
顾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想死?”
她无情转身,“没那么容易。”
陆寒从顾兮的背后走到了赵林身前,充满恨意的目光,恨不得将赵林五马分尸,但是他不会那么做,他会让赵林痛不欲生。
深深地望了赵林一眼,他嘴角阴狠勾起,忽然变成了杀神。
因为姜瑕,所以他愿意变成守护天使的恶魔。
赵林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笼子里的猎物,只能任人宰割。
他想起了曾经的日子,突然好想去见一见一个人,所以他出了声:“等一下!”
声音沙哑,如同筛糠。
顾兮脚步微微一顿。
“可以放我去见一个人吗?”奇怪,赵林的声音里竟然带上了一丝乞求。
“不可能。”陆寒森然的回道,示意顾兮离开牢房,两人的脚步声很快远离。
牢房里只余下长长的叹息声,赵林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已经认命了。
“妈,今年你生日,我不能来看你了。”过了一会儿,他唇瓣轻轻蠕动,说了一句话。接着他的嘴角挂上一抹苦涩的笑,又自嘲道:“算了,估计您也不想看到我这样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赵林的母亲和赵刚是政治联姻,两人婚后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可是随着夫妻愈发接触,两人之间的摩擦越大,后来甚至发生口角纷争,以至于最后走上了离婚的道路。
离婚前,赵林和母亲发现自己怀了孕,她想要把赵林带走,独自抚养,可惜赵刚根本就不同意。
这里又起了一场官司,最终赵林被判给了赵刚。
赵林出生后,只和母亲待了两个月,就被赵刚抱走了。
毕竟骨肉相连,赵林的母亲会时常偷偷去看望赵林。因此,赵林和母亲的关系倒是一直就没有生疏下去。
赵刚并不是没有再娶,但都没能再怀上孩子。赵林有时候都怀疑那老不死的那里出了毛病,他一直明白赵刚之所以把他看得跟个宝贝似的,是因为他是个儿子。
呵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的工具而已。
对于赵刚这个一年三百五十六天,基本都在外面应酬,或者出差的父亲,他没有一点儿依赖感。
小时候,还会恶作剧,引他关注;现在长大了,干坏事,不再如最初的恶作剧,只是因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赵林的母亲现在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他大了就很少和她见面了。
在赵林心里,母亲是位美丽善良的天使。每每看他温柔的目光都让他,仿佛沐浴在晨光中,心灵被洗涤了一次。
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当初他是跟着妈妈的话,现在会不会变成一个好人。
对,赵林从来就不觉的自己是个好人。
“呵呵呵呵”嗤笑声从唇畔不断溢出,在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显得诡异而悲凉。
不知道,母亲会不会念着她,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眼角不经意间就变得湿润了,被挤回眼中的泪水缓缓流淌了出来,是因为懊悔吧
为什么要等到再难挽回的时候,才知道后悔呢。
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懊悔的眼泪落在地上,从里面折射出微弱的光点。
闭上眼,赵林听着冷风在不停的吹拂,他的心,竟然痛得难以呼吸。
他被人孤零零的丢在这一方之地,或许至此终身。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监狱外,陆寒叫住了顾兮。
从一开始,陆寒是没怎么在意顾兮的身份,但是现在想来,却一直不曾明白她到底以什么角度来帮助姜瑕。
“我很好奇,你是谁?”陆寒站在距离顾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