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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韶得到她的回答后就策马离去,蒋冉连同身后的妃妾纷纷跪下,“愿太子凯旋归来!”
每每有战事发生,皇上都会让太子带兵出征,不仅仅是因为安韶是太子,更大一部分是因为安韶真的是一个军事奇才,武功又是兄弟中最高强的一个。大破宁国犯境大军不说,还乘胜追击攻下了函关十州,逼得宁国答应成为安国的附属国。
安韶对这样的荣耀不以为意,此刻他心中只有赶紧回到安京,看看明秀过得习惯不习惯,有没有生自己的气,或者再给她补一场婚礼也好。
行军七八日,终于看到了“安京”这两个大字。大军进城后,街上的百姓熙熙攘攘,都是为了一睹当今太子的风采。安韶缓缓步入人群,他四处看着周围的景象,似乎有些享受这万人瞩目的感觉。
忽然前方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撩了起来,安韶清楚地看到马车里面坐着一个钟灵毓秀的姑娘,她面容姣好,浑身透着一股灵气,让人忍不住再看她第二眼。就这样,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辆马车。
可是,这辆车再也没有动静。“罢了,萍水相逢,说不定,她已经嫁为人妻了呢。”安韶这样想着,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上天似乎十分眷顾自己,就在将要把目光移走的那一瞬间,马车的车帘又被风撩起。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自己。同时,他也看到了马车里的另外一个人,小钏。
车帘很快被掩死,安韶收回了目光,却满脑子都是那姑娘的面容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曾经听过敬国一个歌姬唱歌,余音三日不绝于耳,回味无穷。而她就像是歌姬唱出来的那首歌,萦绕在心怀。
可是,马车里的小钏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在秀儿身边服侍吗,怎么会跑到大街上,难道,马车里的姑娘和秀儿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终究发生了什么?
番外(2) 牛郎和织女()
安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东宫。他先是安排手下将大军安置,又去了祝天台交付宝剑,以求洗刷战争带来的杀戮之气。随即又进宫面圣,汇报此次出征的情况。
皇上年纪有些大了,听到儿子的功绩自然龙颜大悦。又加上朝中大臣的赞扬,皇上一下子赏给安韶不少皇田珠宝。
安韶面见完父皇就要去凤仪殿给母后请安。这一串仪式结束后,已经快到中午了。安韶策马就往东宫赶。
秀儿,我就能见到你了!
安韶策马直入东宫,守卫们即时将所有的大门打开。他看到蒋冉和妃妾们跪在濯日殿外迎接他,他勒住马问蒋冉:“秀儿呢?”
蒋冉垂眸道:“臣妾先前派人去请明妹妹,可是她不在玲珑殿,臣妾已着人去寻找了。”
“什么?不在玲珑殿?”安韶等不及蒋冉再说什么,一扯缰绳,纵马赶往玲珑殿。
秀儿不在玲珑殿?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大街上的那辆马车,可是越想越混乱,这一切该怎么解释?
玲珑殿是一个花园式宫殿,安韶自从入住东宫以来,他就派人修建玲珑殿以作为明秀的栖身之所。
下了马,安韶看见门口的宫女各自忙碌着,宫女们看见太子立刻下跪,刚要喊“万福金安”就被安韶制止了。安韶的随侍太监祁德匆匆赶来,看见太子不愿意惊动大殿之内的人,便识时务地将玲珑殿里的宫女都遣了出去。
安韶缓缓走近玲珑殿,绕过曲曲折折的长廊,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这个声音柔美却有些慵懒,不会是秀儿的声音也不会是小钏的。
“相传织女是天上王母娘娘的孙女,她心灵手巧,能用一双灵巧的手织出五彩缤纷的云朵。凡间有个孤儿叫牛郎,他虽然勤劳,但一直过着贫苦的生活……”
小钏的声音忽然响起:“牛郎和织女是不是再也没有团聚?”
“没有。牛郎在老牛的帮助下,用箩筐装着儿女,挑着追到天上。王母见牛郎追来,就用头上的金钗在织女和牛郎之间划出一道大河,这就是银河。滔滔的银河水无情地把牛郎和织女隔在两岸,他们只能隔河痛哭相望。后来王母见他们哭得很伤心,动了恻隐之心,命喜鹊传话让他们每隔七日相见一次。谁知喜鹊传错了话,说成每年七月七日相见一次。于是王母就罚喜鹊给牛郎织女搭桥。每年七月七日晚上,牛郎织女就在喜鹊搭成的桥上相会。”
安韶静静地听着这个柔美的声音所讲出来的故事。安韶已经确定,这里面的人一定不是秀儿,而秀儿,十有八九没有嫁进东宫。
一股怒意直冲心头,安韶夺门而入,在看到坐在窗边的那个如画般的人后他有些楞。
这不是在街头看到的姑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但愤怒很快淹没了理智,安韶满心里都是他的秀儿,没有嫁进东宫,她会去哪?她自来到安国,就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万一出了什么事了该怎么办?
眼前的女人越看越觉得可憎,若是没有她,秀儿是不是不会失踪?
“来人啊,明侧妃不识礼数,冒犯太子,杖责二十,禁足玲珑殿!”当安韶说完这一串话的时候,心里的怒气稍稍平息了些。
看着侍卫将安若岚拉走,安韶也离开了玲珑殿,他想都没想径直往寻兰殿走去看望李侧妃。整个东宫里,安韶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明秀,一个就是李侧妃。而这时候,也只有李侧妃能安慰自己了吧。
“太子殿下。”李侧妃娇柔的声音暖了安韶的心,安韶俊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爱妃近日可好?”
“臣妾日夜思念殿下,总也睡不好。”李侧妃委屈的声音让安韶很是受用。
安韶坐在桌前,我住李侧妃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殿下征战沙场数月,臣妾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辛苦。”李侧妃眼珠子一转,又试探着问:“听说,殿下刚刚在玲珑殿大发雷霆,这是怎么了?”
安韶一听这话又开始上火,“不想她如此不识礼数,本宫将她禁足了。”
李侧妃起身坐到安韶身上,笑着说:“殿下真是心疼明妹妹,冒犯太子是杀头的大罪呢。”
安韶听出来李侧妃话里的意思,“那爱妃想要怎么处置她?”
“处置二字不妥当,殿下与明妹妹新婚燕尔的。明妹妹的玲珑殿太过奢华了,这样的禁足恐怕她还是不会悔改,总要她受点苦头,才会知道殿下对她的好。”
“爱妃继续说下去。”
“听说东宫千米之外有一个叫挽楼的地方,那地方虽然偏僻,寓意却是天下尽知的。殿下若是舍得要明妹妹住到挽楼去,一来可以让明妹妹多长些记性,二来也提醒着明妹妹殿下的真心。”
安韶倒是没想到真心不真心的事,把那个女人赶到挽楼也好,玲珑殿总不能让她这种人玷污了。
“如此甚好,就按爱妃的提议办。”
番外(3) 真相大白()
第二日下了早朝之后,安韶忽然转变了行走的方向,关于明秀的事,母后或许知道一二,他必须向母后问个明白。
“母后,儿臣有一事想要请教。”安韶站在皇后面前,态度有些生硬。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宫女都退了下去。安韶见皇后如此,心下明了,看来,母后是早就知道秀儿的事了。
“我儿是来问明秀的事吧。”皇后边说边从凤座上站起了身,朝着梳妆台走去。
“母后,秀儿到底去了哪里?东宫里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皇后从梳妆匣里抽出一封信,摆在安韶面前,说:“这是母后安插在敬国的细作传回来的信,你看看吧。”
安韶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忙打开信封取出信。
信上内容很简洁:“敬国三王南宁王大婚,王妃乃明大将军次女明秀。”
安韶将信狠狠拍在桌子上,对皇后道:“这怎么可能!”
“明秀失踪是她入住将军府的第二日。那时将军夫人廖氏不敢隐瞒,私下入宫告诉了我,我便立刻着人查找明秀的下落。这封信是你出征前三天得到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安韶有些悲痛。
“这很正常,我儿你不要忘了她的身份,她可是敬国大将军的次女。”
安韶不再说话,皇后说:“这些年母后眼见得你为她沉沦,即便她不是俘虏,母后也不会让她嫁给你。”
安韶抬眼看着皇后,“母后,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你将是安国未来的皇上!”皇后正色道,“安国的大业还没有完成,一切儿女私情,只会毁了你!更何况,她是敬国的将军之女。”
皇后语气又稍稍平缓了些:“母后不得不为安国的未来着想,这毕竟,是你父皇一生的心血。我想,你也不会希望安国在你手上灰飞烟灭吧?”
安韶紧握的拳头颤抖着,他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桌子瞬间裂成了两半,连同桌上的玉瓷茶具全部乒乒乓乓地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后被安韶突如其来的愤怒吓了一跳,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安韶也冷淡了下来:“韶儿,你好自为之。以后,明秀的事不要再来找本宫。还有,你宫里的那个代嫁,她必须以明秀的身份存在。不要对她有任何抵触,她的来历有些神秘,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本宫希望你好好把握,重新开始。回去吧,本宫累了。”
安韶被自己的母后下了逐客令,神情低落地往东宫走。那行“王妃乃明大将军次女明秀”的字如刀子一般,一遍一遍地刺痛自己的心,每想一次心便痛一次。
这就是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吗?
年幼时,父皇还在东征西讨,除了母后没有人管自己,他可以自由自在地和她在一起。那些年,她和自己在大菏叶下躲雨,躲着侍女们摘二娘园里的牡丹花,带着她偷偷溜出安营,每每得到了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时间都会给她送过去。她和自己还曾在深夜躺在安营的点将台,数着夜空中的星星,那时她说下了非他不嫁的誓言。
只是,那么多年的感情,那么真挚的誓言,都是假的吗?为什么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自己?还偏偏是在即将嫁给自己的时候。
难道是因为,自己让她等的太久太久,所以她对自己失望了?
越是悲伤,安若岚的模样就越是清晰的展现在安韶的脑海。安韶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对于安若岚也是。
回到东宫,安韶徘徊到玲珑殿,这里没有属于自己和秀儿的记忆,却四处回荡着那个钟灵毓秀的女人所讲出的牛郎织女的故事。
她从何而来?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安韶这才发现,她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就这样把她草草打发到挽楼,任她自生自灭。
安韶突然觉得自己为了明秀似乎变得可怕起来,就像太傅讲的那些昏君一样,不爱江山爱美人,最终落得个国破人亡的下场。
“来人,封锁玲珑殿,不准任何人靠近玲珑殿半步。”安韶下了命令后就转身离开了。
明秀已嫁为人妻,那就永远忘记她吧。况且,整个东宫的人都已经默认了现在在挽楼里的人才是明秀。
只是,和她的故事又将怎样开头?
番外(4) 试着忘记()
安韶自打安若岚进了挽楼,就再也没有探视过她。
相爱数年,成亲之日孤身一人不说,太子刚回宫就被赶到那么偏僻的地方住。一时间,安若岚成了东宫所有人的饭后笑谈。
太子书房恭文阁。
太子门生赵子鸾将几卷书简呈在安韶面前:“太子殿下,这些都是李尚书在江北考察的文献。”
赵子鸾低着头等安韶回话,不想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赵子鸾抬头看了看安韶,只见他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赵子鸾也不好打扰安韶,将书简轻轻摆在了桌角,行礼退下后,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整理文献。
安国的太子门生其实就是太子的伴读亦或是政治助手。赵子鸾家世不算富裕,但父亲至少是殉国的先锋官,赵子鸾也就有了成为太子门生的机会。
赵子鸾刚刚坐下,安韶就问:“子鸾,你说,你怎么让一个对你死心的人回心转意呢?”
赵子鸾停住了刚要伸手拿笔的手,立刻想起了挽楼里的安若岚。原来太子心里还是有她的。是啊,她毕竟是太子的妃妾,只要太子心里还有她,她就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可她心里还有太子吗?自己和她又算什么呢?
尽管心里已经知道了太子在想安若岚,但赵子鸾还是装作不知情地说:“太子殿下,不妨多和她说说你们之间的旧事,或许能让她顾念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