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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普弥拒绝了:“今天的难,我三年前便知道了,我说过,这是命途,躲不开的,况且,我的死期未到,还是说了好!”
听此,众人皆盯着普弥,他们都想知道这个灵性极强的的小子为何会是毅氏的族人。
“二十多年前,黄家湾夜变,隐秘近百年的毅族分支水系一族在那一晚被人屠灭,那一晚,除了几名悍者族众,其余一百一十六人全部死亡,包括水系支族的族长!”说出这些时,普弥眼睛红了,尽管那时的他还未出生,但是那样的惨烈似乎就在他眼前闪过一样,让他心悲。
“那一晚,有六名族人逃出,其中有一人便是我的母亲,她奋力逃脱追杀,在一处名为江口的地方碰到了普大师,普大师测出我与他的命途之缘,便救了母亲一命,只是母亲心魂受损,生下我以后,便亡故了,可是那时追杀毅族的人并未停止,普大师便在命途指引下,为我测卜寻术,隐藏了我的生死格途,这才保了我一命!”说这话时普弥伸手紧紧握住脖颈中的翡翠珠,看他手背青筋暴凸,云泉等人似乎猜到这东西的来历。
“为了让我能够活下来,不被那些族群发现,普大师将我关在地窖中整整五年,而后用易躯术改变了我的体貌,使我看起来永远像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样大。”听到这话,云泉煌倪纷纷一惊,他们可没想到,普弥竟然遭受如此术法,若按这么说,普弥现在与毅潇臣差不多大,根本不是什么少年。
普弥擦拭了眼睛的泪痕,继续道:“八年前,普大师测卜出道途至变的兆头,在我的追问下,他告诉我一切,毅族命途虽遭天谴地兆,可是一世一轮回,一世一转变,自历史中傲世、蒙、赢、毅四族争斗以来,毅族到这一世便将步入命途反噬的境地,这也是为何隐秘百年的毅族分支水系一族会被灭族,这是命途所使,无法避,不过也正是这命途反噬,道途转变,普大师告诉我我们水系一族会在某一位残存的遗者带领下,重新凝聚其它两系,在度占据原有的位置,因此当你的消息出现以后,我知道是时候了!”
普弥说完这些,将古书打开,当下普弥引魂聚息,他咬破指尖,在古书扉页中划出梵咒字符,不多时,古书尾页上出现一副古画,看到它,普弥苍白的面颊上显露出一丝喜悦:“阴蚀咒!”
“阴蚀咒?”诸遂韩震同时惊呼道,在二人印象里,他们似乎听说过。
“毅潇臣,那无面人是玄冥阁阁主易天林,曾经他们的道阁是毅族的术法护佑派,只是这个易天林被贪念所困扰,在傲世的教唆引诱下,擅自偷了我族的阴阳盘,妄图长生不死,只可惜他虽然身为毅族的术法护佑,也并不清楚毅族阴阳盘的真正意义,阴阳盘在外人眼里,似乎就是一只可聚生魂灵息的器物,有了它就可以续命永生,但是事实并非如此。,阴阳盘分阴溟镜和阳圣石,二者合一方可称为阴阳盘,这易天林偷走阴溟镜以后以为就得到了完整的阴阳盘,在古籍中探究出续生咒法,便开始他的续生之路,只可惜这一切都是假象,阴溟镜集聚世间邪息暗念,是死格铸生毁灭的根源,易天林深陷欲恶,为了永生,他杀了自己阁众的弟子,以那些弟子的生息残魂续引自己的生命,后果你们也看到了,他生死不由己,连人性本源都被侵蚀的一干二净,在那个满是尸骨的地方永负罪孽,若不是你的闯入,他可能会永远存在下去!”
“难道真有续命永生之术?”听了这么些,云泉满是惊愕的问。对此普弥没有应答,因为他的所有注意都在毅潇臣身上:“毅哥,你我同出一系一族,难道你就不想说些什么?”
毅潇臣沉思片刻,应了句:“说完它,关于这古书的一切,阴阳盘的一切,续命之术的一切,还有所谓的傲世、赢、蒙的一切!”
普弥听此,思绪异动须臾,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是继续道:“现在,我们破了易天林的续生,也寻回了当初他偷走的器物和咒术!”
话落,普弥将古书最后一页的牛皮卷撕开,刹那间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中传来,紧跟着一散发乌金色的铜器从牛皮卷中的夹缝里掉落:“这就是阴溟镜!”
云泉诸遂等人当即睁大眼睛,看向这可改生死的器物——阴溟镜约四寸方圆,外环以犰狳恶蛟的构造环体,中间则是光滑银色镜面,虽然镜面十分清澈,但是云泉等人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似乎有什么东西遮盖他们的眼睛。
“毅潇臣,毅哥,这东西是因为你才拿了回来,所以,它应该归你!”说着,普弥将阴溟镜递给毅潇臣,只是毅潇臣没有接,而且毅潇臣说了一句普弥一时无法理解的话:“告诉我,毅族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普弥一愣,双手悬在空中,而毅潇臣则盯着他的眼眸,似乎想看的普弥的心魂深处,只可惜普弥心性灵识高于毅潇臣,使他什么感触不到。
思量片刻,普弥应道:“毅族就是我的家,我要找回我的家!”
只是这话让毅潇臣无法认同,在他心里,家只有一个,就是那个把自己养大的地方,只可惜哪里现在充满孤寂冰冷,为了让那个家重新温暖起来,毅潇臣才会踏上这条找寻根源,找寻阴阳盘、续生之术的道途,可以说,普弥的话对他而言并不是根源。
“普弥,毅族是什么?我一直在找,可是到现在,我发现我根本无法理解,生命有限,为何要以所谓的续生之术来造就罪恶?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
第二百三十九章曼陀罗毒藤()
不等毅潇臣说完,普弥怒了:“够了,毅潇臣,枉我对你说了这么多,枉我南下来此,不管你认不认同,理不理解,毅族的命途,我们这一世无法避,除非死,不!身为毅族后者,身为这条没有尽头道途的一粒尘埃,我们死格不破,命途不返,连自主选择死的机会都不会有,有的只是痛苦和无尽的欲恶!”
一番怒喝惊奇林中的飞鸟,望向四周,那深不见的黑暗似乎隐藏着无数惊惧,让人颤栗不已。
只是毅潇臣始终与普弥不同,他们虽然都是毅族后人,可是普弥师承普大师,在某种程度上讲他对于道途族群的认知感比毅潇臣太多了,况且毅潇臣现在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给曾经养育自己父母一个交代,给那个又爱又恨自己的父亲一个交代。
普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时有些气急,当下重重咳嗽起来,见此,毅潇臣开口道:“你受了伤,明日再说吧!”话落,毅潇臣转身走到旁边的青石根下,背靠青石休息起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普弥皱了皱眉,躬身缓缓坐下,看着手中的古书和阴溟镜,古书只是易天林失去心性前留下的遗录,而阴溟镜则是他刻意保留的,这东西若是让其它三族见了,指不定多么兴奋,可是毅潇臣似乎并不是很看重这些器物,在普弥思量这些时,毅潇臣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他已经怀疑普弥了,这个自称与自己是同支族人的家伙,千里迢迢从南方来此,可不单单是为了找自己说这些话,他一定还有其它目的,况且眼下队伍中这些人都抱着各自的目的而聚在一起,假使中间那根纽带断裂,这些人肯定会将剑刃捅进自己的身躯,想到这里毅潇臣心中冷笑起来,时至今日,他已经从残魂欲念中感受到太多的人**念,那种浑浊不堪的罪恶就像迷雾一样笼罩着他的心魂,让他压抑着。
诸遂靠在一旁,盯着分坐两边各自沉思的毅潇臣和普弥,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微弱的少年小子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而那个所谓的阴溟镜又是毅族法器阴阳盘的一部分,要是将它连带着那本古书里的遗录和咒法一同带走,交给黄灵阁的上层,那么他在黄灵阁里的尴尬危险将会变成权势和地位,就在诸遂幻想着可能出现的情况时,冷不防的一股注视感从两旁传来。
诸遂左右一看,云泉和韩震正在直直的盯着自己,这让诸遂心中一颤,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那种被人洞察到心思的感觉十分不舒服,故而诸遂借故抱着膀子道了句:“这谷道夜里还真冷!”
“是挺冷的,不过比起人心阴暗、人性冷恶,还是要暖和的多!”韩震沉声应了句,随手向篝火中扔了一根枯枝,看到韩震这反应,诸遂没再说什,只是在心底,他对韩震的提防却增加了数分。
深夜,谷风哭嚎,在摇曳的篝火旁,毅潇臣等人虽未入睡,但也都闭目修神,在篝火旁边,虞妙怀抱白骨笛靠在树根上望着篝火发呆,这时煌倪走了过来,二人虽然相见不久,但是同为女人,心中的亲切感无形中让二人拉进了距离。
加之煌倪从韩震口中得知虞妙身缠邪气的缘由后,心中竟然对她流露出一丝同情。
“妙姐,你怎么没睡!”虞妙长煌倪几岁,相较之下,煌倪便道了声姐。
“睡不着,这么多年来,我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虞妙抚摸着白骨笛,暗自伤感的说着:“每次一闭眼,我都会看到师傅她们的模样,看到她们死在那群恶人手下的惨景…”说到这里,虞妙似乎被积攒在心底的愤怒给冲入血脉,当下她面目越发冷峻,几乎是咬着牙道出下一句:“还有那个可恶的女人,她就像曼陀罗的毒刺一样,妖艳的可怕,我就是死都不会忘记她的模样,那个恶毒的女子就像她脖子上的曼陀罗毒藤一样…”
本来煌倪还很平静的听着,但是当她曼陀罗毒藤几个字传入耳中时,煌倪一愣,跟着整个人激动起来,她直接伸手猛然拽住虞妙的肩头,急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什么?”虞妙本来深陷往事的痛苦中,被煌倪这么一惊,也回过神思,而且煌倪声音很大,把毅潇臣云泉几人都给惊醒了。
云泉急忙跑过来,一把抱住激动中的煌倪,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煌倪眼睛通红,面色怒红不已,她死死拽着虞妙的肩头,再次开口:“曼陀罗毒藤,那个女人,你再说一次!”
一旁,毅潇臣盯着煌倪的模样,似乎明白些什么,但是又有些不信,即便深陷道途,碰到这么诡异的事,但是当一些事情诡异到极致时,甚至连鬼都会惊愕于其中。
毅潇臣快步走上了,一把破开虞妙和煌倪,让他盯着虞妙,沉声道:“把你以前对我说过的重新给她说一遍!”
虞妙静下神思,看着一脸激动愤怒与痛苦夹杂的煌倪,她再次开口:“那个女人,她的右后脖颈处有血红色的曼陀罗毒藤的纹落,她带着白骨笛来的白羽阁…”
确切听到脖颈处血红色曼陀罗毒藤纹落后,煌倪瞬间泄了气,也亏得有云泉再一旁搀扶,否则她就要躺在地上了。
“怎么了?倪儿,你别吓我!”不明所以的云泉一时心急,差点起身冲虞妙动手,只是煌倪接下来的话让云泉平静了。
“曼陀罗毒藤,只有她有这个纹落——鳯兮之女,生下我的女人,凤夕瑶!”听到这话,云泉重重喘了口气,双臂微微用力,将煌倪抱在怀里,让后靠在一旁,而煌倪第一次伸手揽住了云泉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茧桶,试图找寻最后一片安稳。
“凤夕瑶,凤夕瑶,这个可恶的女人到底为了什么,背叛了冥渊阁,背叛了我的父亲和所有族人…那一夜,是我最悲惨最害怕的一夜,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哀嚎,是师傅出现救了我,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阻止我报仇,阻止我寻找那个女人!她真的像曼陀罗毒藤一样可怕…”(。)
第二百四十章前往坤达()
对于煌倪的话,云泉虽然表面很平静,可是心底早已如江海一样波浪滔天,他一直害怕煌倪寻觅到凤夕瑶的消息,如果找不到,她或许还会和自己离开繁杂燥乱的世界,找一处无人的山林,淡然生活至死,可是现在竟然被她找到了。
想到这里,云泉看向面前的毅潇臣,现在,云泉已经完全看不透这个邪气缠身、不知何时又断了一臂的青年,他的命途果真像这沉重的夜一样,深邃的看不到尽头,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与煌倪的路可真就应了命途迷茫的卜果了。
“缘孽相融,世世不断啊!”韩震听完这些话,默然的道出一句后回身坐下,而毅潇臣则陷入沉沉的思绪,最初遇到煌倪,那时她哪怕自己受伤也要救回自己差点被邪气吞噬的心性,为的是什么?当时他并不清楚,可是现在,他明白了,环顾四周,除却小毛,虞妙、韩震、云泉、煌倪、诸遂这些人虽然来自不同的道途地方,可是他们都被一条命途给联系在一起,而那条命途就是毅族,自己又是令许多人窥视的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