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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启,你不该反我,赢族的老一辈太老了,我们的碎心玉邪术自古至今,一代又一代的传递着,只要将它不断的衍生,我们就可以位居道途至尊,什么毅氏,什么蒙族,什么傲世,都会像尘埃一样洒落在我们脚下,如此一来,你的母亲、妹妹、父亲还会死么?”
赢浑淡然低语,邪灵气息已经越乌红,在他的心魂引息下几乎完全化形,而那三具尸人更是生变化,在赢启茫然中,赢恪一拳打来。
“不要信他的鬼话。”赢启浑然一惊,从曾经的尘迹中苏醒过来,当他抬眼看去,赫然现面前站着一具尸人,只是在一转眼,这尸人已经变成自己。
旁边,赢恪重重唾了一口,在他们前,同样站着一具尸人,无一例外,那尸人也是他的模样,至此,赢启才明白,刚刚的邪灵息已经将他们身躯内的碎心玉引现出的力量给吞噬走,转而附化在尸人身上。
如此一来,赢启和赢恪将面对最肮脏污秽的自己,这种拼斗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死在自己手中,那种可悲愤怒早已越人的**。
“来吧,让我看看你们如何死在自己手中!”
赢浑戏虐着,赢启、赢恪此番力竭,面对越逼近的尸人,他们悔恨当初为何要流放这个混账畜生,而不是直接杀了他。
“少主!我们打不赢的,跑,活着才有希望…”
赢哀、赢伤撑着最后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此时的二人双生灵早已溃散不见,那般微弱的魂息须臾可尽,只是身为侍仆的他们依旧在坚持,结果第三具尸人抓头看向二人,瞬间,浓浓的鬼灵虫风息从它空洞的眼眶内喷出,直逼二人。
“躲开!”
赢启大喝一声,当即憋着气力箭步冲上,只是那具化作自己模样的尸人如何会由着他?赢启不甘侍奉自己多年的族仆就此亡命,他挥拳聚气,重重砸向尸人,但背后的寒息让他心底一颤。
“赢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很失望,你竟然为了蝼蚁而舍弃自己,那你与蝼蚁将没有任何区别,如此就去死吧!”赢浑不屑低呵,启尸人飞身一跃,双臂大展,骨爪锐利如刀般捅向赢启后心。
赢恪赶来阻止,可是他却被自己的那就尸人拦下,危机中,一道寒息冲来,这寒息至阴至纯,却又夹杂着不比赢浑势弱的力量。
眨眼间,启尸人便被寒息冲击个正着,下一秒,一身影急冲到,他双手如鹰爪般将紧紧锁住尸人的双肩,随后用力一扯,这化作赢启模样的尸人便成为两截残缺的尸体。
“你是什么人?”
对于这突然闯入的外来者,赢浑暴怒不已,呵声质问,只是闯入者丝毫不应声,他身形不减,继续冲向其它尸人。
转瞬间后,三具尸人皆被打烂成为残骸,与地上的那些尸骨融为一体,至此,在赢启、赢恪等人的惊愕目光中,闯入者才出嘲谑的声音:“赢浑,没想到你还活着?”
此言一出,赢浑当即愣住,他细眼看去,闯入者一身黑色邪气缠身,浑身肤表都是青灰色的鳞片,看起来就像化妖的妖孽。
“你到底是谁?”赢浑再次怒斥,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个几乎化妖的闯入者时,赢浑心底竟然生出一股子莫名的躁乱。
“老畜生,竟然忘记我了,如此,我再给你提个醒,十五年前,南疆流放!”
“你是猎狗,天鸣阁的畜生!”赢浑猛然想起,那时他违背族规,被赢族流放,不甘流放的他试图以邪术乱世,却被天鸣阁的人给盯上,甚至险些送命,而那个让他险些送命的家伙就是猎狗,也就是现在的毅溟。
“没想到你还记的我!”毅溟冷冷笑着,只是邪息混乱,他的状态很不自然,且背后的夜叉灵与蛟龙灵甚至出现相互压制,看到这里,赢浑呼呵,欲恶冲涌,乌红的人形气雾彻底被他吞噬,与此同时,天际轰雷大作,阴风呼啸,那浓浓的云层彻底被邪气冲散,随着一道刺目的亮白杀过,一条灵蛇从中飞出,直奔赢浑。
“灵兽,果然是灵兽,虽然是未成形、未度劫命的灵兽,可是一个赢族流放者,在被无数劫难相拒的人竟然凭借自身的力量探寻铸化至此,也实属不易!”毅溟叹息,但是下一秒他便癫狂起来:“不过你这个蝼蚁畜生也配拥有灵兽?简直痴心妄想!”
肆虐声过,毅溟直接朝赢浑冲去,夜叉灵与蛟龙灵凶恶呼啸,化作狂风龙卷袭来。
第五百零六章灵兽迹象56()
但是赢浑以雪莱镇千人性命生息融合赢族碎心邪术衍生的鬼式阵法可不是什么微小邪术,那长约数丈,体肤雪白的灵蛇也不是什么蝼蚁。面对冲来的毅溟,赢浑血目狰狞,他咬牙切齿,双腿力,一跃半空,灵蛇张口喷出毒息,扑天的毒息让赢启、赢恪等人当即后撤。
毅溟一心吞噬灵蛇,以此充斥阴蚺蛟残魂灵息在心魂内的反噬,面对如此凶险,他毫不躲闪,滚滚如海的魂息以他扩散开,形成一道波浪,将毒息冲到两旁,赢浑见状,携着灵蛇紧握三蛇尖杖重重打来,毅溟侧身躲开,魂息拉尾,甩了赢浑一脸,这让赢浑大怒止,再次冲来,灵蛇虚魂也随之呼啸,只是在夜叉灵与蛟龙灵面前它还是显得有些弱小。
夜叉灵腰缠蛟龙灵,这虚魂庞大的身躯好似山一般朝灵蛇压来,灵蛇舞动虚尊,蛇尾横扫打在夜叉灵的头颅,只是夜叉灵不过微微后退那么一步,便再度压来来,硕大的妖兽一只卡主灵蛇的颈下七尺,一手锁住灵蛇的腰躯,灵蛇抗拒,毒息释放环绕全身,可是夜叉灵同样邪气满满,且蛟龙灵已经四爪并用,张口咬来,灵蛇无处躲闪,被咬在躯干处,瞬间,那股邪气魂力相噬的苦楚在灵蛇体躯内爆炸开来,甚至于这痛苦蔓延到赢浑心魂内。
赢浑持杖袭杀毅溟,可是突如其来的欲恶痛苦好像滔天波浪一样从心底迸射出,这让他瞬间止住身形,那张已然恢复岁月光辉的面颊骤然扭曲起来,毅溟躬身凸步,右手五指扩展几乎化形龙爪,魂息集聚凝结成一团黑色的冲击对着赢浑胸膛打来,须臾间,毅溟低声冷笑:“蝼蚁之辈,十五年前,我本可杀你,可看在你肆意妄为的份上,才饶你一命,不成想你这废物果然利用时机造化出如此的结果,实在让人可期可待,但是有句话你应该知道,蝼蚁始终是蝼蚁,即便你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腐虫的一只,终究该被人踩在脚下,这灵兽,我收了!”
听着这些话,赢浑气急,愤怒混沌,心魂几乎炸裂,可是面对真正的毅者,在毅氏的阴阳两相邪气魂力面前,他就像高山脚下的一尊乌石,永远那么微笑,即便他以为自己铸化欲恶凝结成的灵蛇,在毅溟面前,也不过一只小虫邪兽。
与此同时,赢启、赢恪也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们已经完全混乱,二人不清楚这赢浑为何会与这突然闯入的妖人相识,甚至于那话中还有着曾经的旧仇,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们无法抗拒赢浑险些送命时,这个满身都是鳞片肤表且邪气冲涌的妖人已经将赢浑压制,看着态势,赢浑与那灵蛇覆灭不过是时间关系。
“如此邪气力量也只有毅者所有,难道毅者在覆灭中还强大到如此地步?”
赢启无法相信,更无法认同,单以眼下的情况,他已经猜到毅氏命途的可怕,毅者的至高,这等族群悻然是覆灭,只留下了如毅潇臣那般的可怜人,若是没有覆灭,恐怕整个道途已毁灭其中了。
“毅溟,你这畜生!”
就在毅溟威势压下,几乎将赢浑置于死地而夺得灵蛇虚魂之力时,一声雷霆怒吼携着滚滚寒息冲来,毅溟闻之激怒,他大手猛挥,甩开赢浑,反身就是魂息邪式释放,瞬间,两股黑色的气晕撞在一起,那威势直接将地上的残骸尸骨给驱散灼烧殆尽。
虽然来者威势不小,可是比之毅溟还是不足,但见敖天成鬼气汹涌凝结的鬼在毅溟反手冲击下,晃动三晃,他本人也后退不止,亏得普弥、汪战、二人携力定住,才止下身形。
下一秒,硕大高约两丈的三头青面鬼与浑身缠绕魂息烈焰的裂魂猊兇兕两只灵尊出现,在它们之下,风离涅与毅潇臣已经走来,看到这里,毅溟皱眉,扭曲的面目上显露出一丝慌乱。
“是他,毅潇臣!”
躲过刚才的威势,赢启一眼就认出了那断臂的男子,毅潇臣,错不了,只过他随即震撼了,一年之前,那个茫然的断臂青年还游走在死亡边缘,他也不过是一时想起毅者强大,毅潇臣心生执念善缘,留下他或许就是留下一条生路,不成想今日真的是生路降临。
毅潇臣血红的双目好似妖鬼一般,他魂息怒放,魂手化形,看着夜叉灵、蛟龙灵与灵蛇的虚尊,毅潇臣知道不能再让毅溟存在下去,否则下一步他吞噬的就是自己,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些人。
“风离涅,你说的对,毅氏的命途命轮指引不能落在那种人身上,他只会把命途内的所有人带向死亡!”
话落,毅潇臣冲身突来,风离涅微微叹息,但是心底却生出一股新时代的希望,他知道,毅潇臣已经完全将毅氏命途命轮背负起来,就算他死了,那些藏匿在俗世角落中的毅者也将再毅潇臣的命息中,寻找到新的生途。
“轰”的一声,风吼撞击,邪气四溢,裂魂猊兇兕四足狂背,羽翅扑闪,直接飞跃到夜叉灵的上方,面对夜叉、蛟龙、灵蛇三只虚魂,裂魂猊兇兕以泰山压顶之势重重落下,两只胸爪如利刃般冲向蛟龙、灵蛇两只虚魂,誓要瞬间吞噬这两只欲恶邪息的虚魂。
“毅潇臣,我本想过后杀你,只是你如此不知死活,那么就和赢浑这类的蝼蚁一起死吧!”
此时毅溟已经完全怒吼化妖,瞬息间,与夜叉灵相互缠绕在一起的蛟龙灵在被裂魂猊兇兕擒杀前夕,夜叉灵竟然呼啸再次暴涨虚尊,进而胸腹大开形成一只深渊巨口,直接将蛟龙灵与灵蛇两只虚魂吞入腹中,两只妖灵瞬息间溃散产生的威势邪力直接将裂魂猊兇兕冲开,直至后退数十步才算停下。
而毅潇臣更是被毅溟一记邪气魂息冲入胸前,毅潇臣双臂交错,奋力挡下,但是透过此间威势,他看到毅溟在狂笑,那般丑陋的模样就像地狱恶鬼一般,虽然带着人躯,可他早已不识人念。
第五百零七章灵兽迹象57()
灵蛇瞬息被毁,乌红的人形气雾在这一瞬间炸裂于赢浑的心魂内,单凭他一人的力量是无法压制这雪莱镇上千镇民的残魂欲念,在鬼嚎撕扯中,赢浑愤懑吼叫,似乎对毅溟、对毅潇臣的恨意,可是他败了,败的如蝼蚁一般脆弱不堪,随着残魂欲念的罪恶灵息从体内蹿涌出来,赢浑的身躯快速老朽,不想再看到这丑陋身躯的赢浑凭借最后一息力量,举起三蛇尖杖,冲自己的胸膛捅来,他呼啸着,可是在威势邪息汹涌如海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蝼蚁,甚至于赢启、赢恪都不曾注意到的存在…
“师傅,你看哪里?”
钟离与众弟子在镇中前停下脚步,那里寒息呼啸,阴煞四溢,空气中弥漫着数不尽、散着幽绿光泽的鬼灵虫。
钟离拂袖一甩,面前的鬼灵虫被清心之气灼烧殆尽,那刺鼻的腐臭让众人屏息,这时,革域得到消息,革淮已经与玄承接上,他们正在北郊附近,距离镇中不远,钟离看着面前无法估量的状况,便带着人顺着错综复杂的巷子向玄承所在行去。
石屋墙上,玄承居高临下,此时他对镇中的异象感到惊恐,哪里,黑云遮天,邪气冲涌,时聚时散的邪灵凸显出它无比强大的身躯,刚刚,那长约数丈、自云中飞落下的灵蛇通体雪白,但是它的雪白之下就是无尽的欲恶,永世不散的残魂执念,可是就这样一个阴邪无比的孽障灵兽,却在顷刻间消散无影,他看到,一团灰色的气晕庞大如天,直接将灵蛇笼罩在内,不过瞬息功夫便吞噬掉,那般凶狠早已超出玄承的认知。
“道途到底走到生命地步了?难道世界的灾难就这么降临了?”
玄承沉声自问,可是身边无人可以解答,片刻之后,成易来至身后:“钟离来了!”
闻此,玄承快步走下石墙,一眼就看到钟离,此时的钟离面色凝重,眉宇间的忧虑深厚无比,让人看不到根迹!
“你想好怎么做了?”玄承低问钟离,他似乎想看的钟离的退意,如此一来,他们便可以脱离眼下的劫难命途,不至于像天鸣、地玄一样毁阁殒命。
但钟离的回答让他失望了:“走吧,此番劫难,要么死,要么生!”
“这么说我们要走天鸣、地玄的老路了?”
“走又如何?不走又如何?事已至此,你觉得你还有其它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