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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
若不是子陵那一身秦军将领铠甲,让楚军误以为他是秦军一名高级军官,那身为秦国皇帝的子陵恐怕早已被楚军擒下或格杀了,饶是如此,那些训练有素的楚军们还是蜂拥地杀向在城头上仅有的最后一名秦军“将军”子陵。
子陵身旁最后的几名黑衣护卫终于也倒在楚军的战靴之下,背靠在箭楼石柱,身上也已多处负伤的子陵望着慢慢逼近的楚军们,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转身默默凝视着西面的地平线,子陵心中暗暗地为突围的林弈等人祈祷着:“林弈,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和父亲对你的期望,有朝一日能带着我大秦精锐重新夺回都城,重建我泱泱秦帝国!”
“喂,那秦军将军听着,放下兵刃,可绕你不死!”一名楚军百长冲着子陵高声吼叫着,显然这名百长是想拿下子陵这一个最后的秦军将军回去邀功领赏,因为在楚军攻上城之后,无论是秦军军官还是普通老秦人,几乎洠в幸桓龌钭诺谋怀驳模词潜怀彼溃词潜ё懦黄鹛峭橛诰。闶橇切┖⑼九牵彩且桓龈隹桓八溃虿还资浚闶怯醚酪в檬炙撼叮杩竦夭懦敝帘怀资恳唤6创
一百九十五 都城陷落()
闻听那名楚军百长的威吓,子陵回头对其冷冷一笑,露出那秦人独有洁白的皓齿,用浑厚的秦音冷冷反问道:“想要本将军投降吗?”
“对,劝这位将军还是识相点,眼下咸阳城已被我军攻城,只要将军肯放下兵刃投降,或许上将军还能放将军一条生路!”那百长劝道。
子陵抽动着嘴角对着试图慢慢逼近过來、抢夺自己手中长剑的楚军士卒们冷冷一笑,眼中竟是闪过一丝寒芒,让那些楚军士卒心中一寒竟是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此刻的东门城头上遍地都是黑色的秦军军民尸体,尚能与攻城楚军搏杀的秦军军民们已经屈指可数,而且也在一个个、接二连三地倒在楚军屠刀之下,与此同时,城外突然响起一阵轰然的马蹄声响,项羽的八千精锐江东铁骑顺势突入东门,大举杀入城内,整座东门已然被铺天盖地的土黄衣甲的楚军们占领,咸阳城眼看着大势已去了。
望着四下惨烈战死的军民们,子陵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悲壮凄凉之意,骤然间,子陵心意已决,猛地回头对着咸阳城太庙方向一声高呼:“父亲,孩儿已经尽力了,这就随您去也!”喊罢,扭头用凌厉的目光猛地瞪了一眼跟前的那些楚军,忽地抬起手中带血长剑,一搭脖颈手腕一使劲,一道鲜血骤然喷出,将围着他的那些楚军人人溅上了一身鲜热的帝王之血,哐啷一声,带血长剑先行坠地,秦帝国最后一名皇帝,便随之轰然倒在鲜血横流的东门城楼之上。
“可惜也!”那名被喷了满脸鲜血的楚军百长一抹脸上血渍,低声慨叹一声。
在箭楼内,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陈建新耳听着门外楚军们气势越來越盛的喊杀声以及秦军们渐渐低落的搏斗声,心下已然明白咸阳告破了,箭楼地下城门的一声轰然作响,让陈建新心痛地缓缓闭上眼睛,牙关紧咬、双拳紧握着,恨不得自己纵身跳下城去,与那些楚军们同归于尽。
迷迷糊糊之间,陈建新忽然听到子陵临死前的那一声高呼,心下骤然一紧,失声惊呼道:“陛下不可!”正要撑持着起身之时,忽然箭楼木门被轰然撞开,飞进一名浑身是血的秦军甲士。
“司马!”陈建新看清那名同样奄奄一息甲士赫然便是自己的中军司马,无力地低呼一声急得又是一口鲜血涌到口中,骤然便是一阵眩晕。
“将军,我……”那司马腹中霍然插着一把闪着寒芒的吴钩,闻听陈建新的呼叫声,拼尽全力地扭过头想要对陈建新说些什么?然而一句话还未出口,口中便潺潺冒出鲜血,无力地垂下头合上了双眼。
亲眼目睹自己中军司马的阵亡,陈建新一阵心痛,正要挣扎着爬过去之时,已经破碎的木门又闪进几名楚军士卒:“百长,这还有个活的秦军!”一名楚军士卒看到正在地上挪动的陈建新,竟兴奋地回头对门外的楚军喊道。
喊声方落,一名楚军军官便闪身进屋,赫然便是方才欲生擒子陵的那名楚军百长:“哈哈,天助我也,这还有个秦军将官,弟兄们快上,别让他又死啦!”眼见地上斜躺的陈建新显然是身负重伤,那百长兴奋地对楚军士卒挥手下令道。
两名楚军士卒闻令收起手中的吴钩,便大步向陈建新扑去,忽然两声惨叫传來,这两名楚军士卒纷纷捂着喷血的手臂,连退几步,便见陈建新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尺余长带血的锋利匕首。
“这位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顽抗放下兵器,我等或可绕你不死!”那楚军百长微怒地威吓道:“否则,你将死无葬身之地!”在他看來,这些秦军秦人端是不可思议,明知是死但人人却是那般大义凛然一般。
脸色苍白的陈建新挣扎着斜靠在箭楼屋内的立柱上,无力地朝那名百长挤出一丝冷笑,那楚军百长见状心下一惊,陡然觉得不对劲,正要开口之时,便见陈建新一倒转那把带血匕首,便猛地刺入自己左胸要害,一股鲜血喷出,陈建新握着匕首的右手无力地垂下,但脸上依旧残留着那一丝傲然冷笑,似乎还隐隐带着对眼前这些楚军们的不屑。
随着子陵与陈建新的身亡,整个东门已全然被楚军控制住了,那些参与坚守的老秦人们几乎洠в幸桓龌钭疟怀驳模土悄切┖⑼九先耍谧詈蟊撇坏靡训氖笨桃卜追鬃陨毖彻龆乓黄伊摇
呼啸冲入东门的那八千江东铁骑,一入咸阳之后,便兵分三路直奔咸阳南、北、西三门杀了过去,一路上这些自以为所向无敌的江东精锐们,是逢人必杀,而咸阳城内的老秦人们绝大部分都分散到四个城门协助守军坚守,城中留下的秦人倒是不多了。
赶往北门的那一路江东铁骑,正巧撞上前來增援东门的一千多名义军以及数千挥舞着各色兵器的老弱妇幼,不待领队的楚军千长下令,这些在函谷关曾吃过秦军苦头的江东精锐们,便呼啸着策马冲入秦军人群之中,一时间,在通往北门的那条三丈宽的石板长街上,再度上演着激烈的搏杀。
手中只有短剑长矛的老秦义军及那些衣裳褴褛的老弱妇幼们,对上这些骑着战马挥舞着两丈长的大铁矛,手中还有吴钩弩箭的江东精锐们,自然是无法与之抗衡,然而,纵然是鲜血飞溅、死伤惨重,这些老秦人们却洠в幸桓龊笸说模角Ф嗝镆桓龀宸婀螅そ稚媳愕酱μ陕死锨厝嗣堑难饽:氖濉
不到半个时辰后,其余三个城门均被江东铁骑从背后攻破,负责坚守南门的谢树挺阵亡在楚军铁骑之下,身中三支长矛而巍然挺立不肯倒下,随着无数项刘两部的楚军疯狂涌入咸阳外城、杀进王城,这座帝国都城正式宣告陷落。
攻入城内的项羽部楚军忠实地履行着项羽的将令,血洗了整座咸阳城,抢光了城内包括皇族贵胄及普通国人家中的所有值钱物事,而后一把大火将咸阳城足足烧了三个月之久。
巍巍然的大帝国终于轰然倒塌了,然而这个超迈古今的黑色帝国是否能够再次崛起,答案也许在已经悄然撤离咸阳的林弈身上。
一百九十六 大营被围()
就在清晨时分,咸阳城的决战刚刚打响之时,在距咸阳西门约二十余里的咸阳守军大营外,紧紧围困着成千上万的土黄衣甲的楚军,这些楚军除了一支七百上下、从北阪方向开來的项羽部楚军外,其余全部隶属刘邦所部。
在被楚军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死的守军大营内,军帐之间影影绰绰的皆是黑色衣甲的秦军将士,一名军士匆匆穿过这些层层叠叠的军帐,向大营的中军大帐慌慌张张地奔去,在中军大帐外,满地躺着的都是负伤的秦军将士,有须发皆白的老军也有胡人模样的原王城禁军,呻吟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那名军士小心翼翼地绕过满地的伤兵,这才发足冲进了中军大帐:“不好了,将军,项刘两军开始大举攻城了,咸阳东门、南门同时喊杀声大起!”军士有些惊慌的禀报声随之透过军帐传了出來。
中军大帐内,一身铠甲尽是血污的孟坤赫然坐在主将案后,曹艮陪坐在左下首的将案,还有几名司马矗立在两人身后,满帐的将军们皆是一脸阴郁,待闻听那名匆匆冲进來的军士的禀报之后,孟坤与曹艮似乎并不怎么意外,只是对望了眼:“大营外的楚军是否有新的动静!”孟坤随即问了句道,在他们看來,项刘两军在今日大举进攻咸阳城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昨日一战,咸阳城便险些告破,若今日楚军们再不大举攻城,那才是大违常理的事情。/》 咸阳城能否守住,孟坤等人虽然关心但毕竟自己眼下的处境已是堪忧,可说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可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孟坤关心的是,大营外围困他们的楚军是否会出现对他们有利的变化,或许还能给他们的突围留出一线生机。
“大营外的楚军似乎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刘邦又从哪儿调來这么多主力,属下估摸着围困我们的楚军兵力至少不会低于五万之众!”那名军士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禀报道。
“五万,直贼娘,昨夜我们遇到的最多不过两三万楚猴子,这才两个时辰过去,刘邦居然又增调了一倍的兵力,他他娘的不想攻打咸阳城了吗?”性格粗豪的曹艮骂骂咧咧地对孟坤说道。
“看來刘邦是想先一举吞掉我们,而后在回头与项羽联手进攻咸阳城!”孟坤轻叩着将案分析道:“依我看,刘邦那老小子肯定是盯着了我等手中护送的“皇族”,所以这才不惜抽调如此多的兵力來围困我们!”
“娘的,那老小子有种就亲自放马过來和我单挑,老子要是怕他,那我的曹字就倒过來写!”脸上有一道血痕的曹艮一拍桌案气赳赳地骂道。
“那老小子要是那么有种就不会用偷袭加讹诈的方法來夺取武关了!”孟坤笑了笑道,瞅见那名军士还矗立在帐中候命,孟坤略一沉吟吩咐道:“传令各队继续坚守营寨,洠в芯畈坏蒙米猿龌鳎舫ト氪笥蛉Ψ椿鳎
“诺!”那名军士这才一拱手,转身大步出营离去。
“老孟,你说我们还能有机会突围出去吗?”带那名军士走后,军帐内只剩孟坤、曹艮以及三名司马,曹艮忽地忧心忡忡地问了句道。
“哎!”孟坤轻叹了句,正待说话,帐后忽地转出另一名司马对孟、曹二人拱手报道:“孟将军、曹将军,许老将军醒过來了!”
“哦!”孟坤二人闻言惊喜对望了眼,便纷纷连忙起身随着那名司马大步转入帷帐后。
在寝帐内,老将许峰躺着一**榻上,横盖着一领厚实的羊毛毯子,额头处绑着一圈白布,隐隐还有鲜血渗出,听见有人走入寝帐,许峰挣扎地扭过头望向來人,见是孟坤、曹艮二人,便要连忙挣扎着起身,不想去牵动胸口处的伤口,疼的白眉皱成一团。
“老哥哥好生躺着,勿要牵动了伤口!”孟坤见状连忙上前扶住许峰劝道。
“孟老弟,我这是在哪里!”许峰的嘴唇有些发紫,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打量着帐内的情景气若游丝地问道。
“老哥哥,我等眼下正在咸阳守军大营里!”孟坤轻声解释道。
“如何又跑到这鸟大营里了!”闻听自己竟跑到守军大营里,许峰那两道白眉皱得却是更紧了。
“事情是这样的!”司马抬來两张矮凳,让孟坤、曹艮二人坐下,孟坤于是便把昨夜许峰昏迷后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遍,昨夜在许峰率部翻过大营北侧的山地之后,突然遭遇了埋伏在渭水道的楚军,因了楚军早有准备,许峰所部在付出巨大伤亡之后仍未能顺利突破楚军的封锁线。
无奈之下,许峰只好下令全军回撤,而便在这时,一支楚军冷箭擦过许峰右胸铠甲划出一道数寸长深可见骨的伤口,另一支冷箭则射中老将军的坐骑右眼,战马吃痛,骤然人立而起竟是将马背上同样负伤的许峰一把甩脱落地,而偏巧许峰落地之时,额头又撞上道上一块突起的大石块,许峰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厥了过去。
当时曹艮领着所部三千兵马,紧随着许峰的前军往山下冲去,可还未冲上多远,便见山道前方许峰所部的那些兵士们纷纷掉头往回跑,曹艮见状连忙抓过來一名军官一问,这才知道前方山道被楚军挖设的陷阱所阻断,加上楚军弩箭手的阻击,秦军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