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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看!”林弈皱眉回道,略一思忖又补充道:“去通知各个连队,随时戒备,若有异常情况出现,看我火箭信号,立即撤离此地!”
之所以下达这个命令,是因为林弈心下十分清楚,倘若真的是自己的突袭计划被戎狄人提前知晓,那在五千戎狄兵有备的情况下,要进行突袭。虽然不是说洠в惺に悖茄芸赡芤冻霾恍〉拇郏肫淙绱耍洲哪钢兄雇幌苹烦龃说睾螅倭碜龃蛩恪
“诺!”郑浩一拱手也不多问,立即转身点了几名甲士,去给潜伏的各个连队传达军令。
正在林弈下达军令之时,那两个火把光点一路畅通无阻地在戎狄兵大营内飞速穿行着,在林弈等人潜伏着的山坡上,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两个光点停在了一座竖着一面大纛旗、显然是戎狄人中军的大帐前。
片刻之后,戎狄人的中军大帐涌出一排人影,其中隐约有一位身材高大、衣甲与一旁戎狄兵不同的大将,那大将对着自己的部下,指指点点的是否在下达着什么军令,那些戎狄兵随即便四散开來,接下來,整个戎狄兵大营突然像炸开了锅似地,四下响起凄厉的号角声,一阵紧过一阵,直如警报一般。
“不好,他娘的戎狄人难道真的发现我们了!”在半山坡上,望着一队队在号角声催促下匆忙爬出军帐的戎狄兵,林弈心下一沉,暗暗道。
“将军怎么办!”正在林弈犹豫着是否要下达撤退命令之时,郑浩凑了过來低声问了句道。
林弈脑中此时竟是有些混乱,盯着戎狄兵大营怔怔出神,似乎对郑浩的请示充耳不闻:“奶奶的,赌一把,老子就不信真的是被戎狄鸟人发现了!”林弈深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扭头斩钉截铁地吩咐郑浩道:“告诉弟兄们都稳住别动,静观其变,如果真的是被戎狄兵发现了也别慌乱,要仗着我们所处的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用弓箭把戎狄兵给我全给射回去,而后再视情况,等待我的撤退命令!”
“诺!”见主帅洠в兴亢粱怕遥:菩南乱彩前底猿び跻豢谄笆至烀馈
就这样,林弈与七百秦军甲士,悄悄潜伏在离戎狄兵营地只有两百多步远的半山腰上,静静地望着山下乱哄哄的戎狄兵大营。
大约片刻之后,戎狄兵们在营地中央的大校场上集合完毕,戎狄大将手舞足蹈地说了一阵子,黑压压的戎狄兵们呼啦一声爆发出一阵乱哄哄的呐喊,之后,随着那个戎狄大将手势一划,这些戎狄兵们竟是各自散开,便开始动手拆起军帐來。
“将军,他们这是要干啥,撤退吗?”郑浩看的满头雾水,疑惑地问林弈道。
林弈闻言摇了摇头,看这幅情景,戎狄兵们似乎是要撤走,可这时天色仍是一片漆黑,为何他们要如此匆忙撤走,难道是得到了紧急军令,联想到那两个匆匆飞入戎狄兵大营的骑兵,林弈心下有些明悟,但又不敢完全断定。
山下原本沉沉一片宁静的戎狄军营,顿时热火朝天起來,人喊马嘶之间,一队队戎狄兵在军官们的喝令声中,拆完军帐后迅速汇成一个个队列,开出了军营,径直朝西南方向的山口撤去。
望着纷纷撤离山谷的一队队戎狄兵,潜伏在半山腰上的秦军们有些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准备了大半夜的突袭行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意义,既然戎狄兵自己退走了,那林弈旨在击溃并赶走戎狄兵的这次突袭行动,也洠П匾偌绦氯ァ
这五千戎狄兵有条不紊地拆除了营地,跟着军官们井然有序地撤离了这道山谷,而令人奇怪的是,至始至终这些戎狄兵似乎都洠扇巳フ已胺懦鋈サ募父鲇紊谛《印
在眼睁睁看着最后一名戎狄兵举着火把,消失在山口处,满心疑惑的林弈终于按耐不住,起身对郑浩下令道:“老郑,带几个弟兄尾随那些戎狄兵,看能不能抓一两个掉队的,回來问问,他们到底是唱的哪一出,还有通知各个连队,回营!”
“诺!”郑浩挺身拱手嗨然道。
六十四 再度出发()
在戎狄兵突然撤离的第二日凌晨,天色刚刚朦胧发亮,老秦人临时聚居的那个山谷内,除了当值放哨的秦军斥候外,人们都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之中,在谷地西南出口处,有一行人正在慢慢沿着山道往外走去。
“老族长,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别再送了!”一身皮袍皮甲的林弈,头戴一顶暖和的皮帽,背负着一个小皮囊,活脱脱一个行走于关中与草原之间的商人。
“真的不再歇息两日,就算不为了多陪陪玉儿,你的伤口也未完全大好,若是长途颠簸,恐怕对伤口愈合不利啊!”一头白发的老赢杰,眼神中有一丝淡淡的不舍,轻叹一声挽留道。
“老族长,您也知道眼下我大秦帝国已然名存实亡,万千帝国黔首正被无尽的战火煎熬着,林弈身为帝国上将军,早已是心急如焚,恨不能立马率领大军,复我河山,能早一日找到我大秦精锐旧部,便能多一分复兴大秦的希望,帝国已经不能再等了!”林弈闻言慨叹一声,一脸郑重地说道:“再者,林弈也不是那种皮娇肉嫩的公子哥,久经沙场,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还请老族长无替林弈担忧才是!”
“也罢,那老头子就不多啰嗦了!”老赢杰点点头,忽地记起一件要事,忙从衣袖里摸出一支泥封铜管,交给林弈叮嘱道:“你若是找到流散在九原的皇族后裔或是九原大军,把我亲笔写的这封密函交给他们,他们便自会听从你的调遣,记住,这铜管上头泥封有我赢氏皇族特有的封印记号,不可轻易剥落,否则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请老族长放心,林弈明白轻重!”林弈接过那支铜管,放入贴身衣甲藏好,正色拱手道。
“小子,路上小心点,遇事别老仗着年轻气盛,轻身犯险,就算不为了国家,也要为了玉儿想想,你现在可不是光棍一条了!”老赢杰拍了拍林弈肩膀,吹着白花花的胡子,瞪着林弈说道。
老赢杰最后那一句直白的话语,逗得林弈身后的郑浩等人哈哈一笑,而林弈却是心下一暖,不期然间眼眶有些微微发热,老赢杰年轻时也曾入过军,说起话來自然有着行伍人的直率,但其殷殷关切之意,却是丝毫不减半分。
“小子记下了!”林弈一脸恭敬地拱手回道。
老赢杰点点头,又轻拍了一下林弈的肩膀,这才独自走到一旁,在他身后來送林弈等人的,还有原近卫连连长张平与骑兵营长郭宁,赢杰心知林弈必定有些话要交代给这两位留守的秦军军官,所以为了避嫌便径直走到山道旁,望着脚下潺潺流动的溪水出神。
“上将军!”张平与郭宁上前一步,齐齐拱手哽咽道。
“都是生死弟兄了,又不是见不得分别,如何这般姿态啊!”林弈微笑着轻挥着拳头,一人给了一拳说道。
“老张,你们放心,我们又不是不回來了!”林弈身后的郑浩也笑着说道。
“就是,老张,你要不要匈奴婆娘,俺给你弄一个回來当媳妇啊!”神经粗条的胡两刀也跟着打趣一句,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他们这些人一起跟着林弈经历了几番生死,彼此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同袍之谊,开起玩笑來自然也是无所顾忌。
“别,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我怕弄回來睡一觉,我的命都洠Я耍 闭牌搅谑志芫溃涔首骶种侨弥谌诵Φ们案┖笱觥
待众人笑过一阵,林弈这才收起笑容正色叮嘱二人道:“我走之后,将士们就交给你们二人了,记住我等乃是大秦砥柱中流,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要不惜一切代价,好生保护好这些老秦人和皇族,还有,遇事要听从赢杰族长的安排调遣,不可擅自行动!”
“谨奉上将军令!”张、郭二人肃然挺身赳赳拱手道。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林弈欣慰地拍了拍张平肩膀,微笑说道。
“上将军,一路顺风!”张平微带着哽咽说道。
林弈点点头,走到老赢杰跟前,一拱手告别道:“老族长,小子等人要出发了,就此别过!”
“去吧!路上小心些,早去早回!”赢杰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此时有着说不出的淡淡哀伤,盯着林弈如同嘱咐一个出远门的孩子一般说道。
“珍重!”林弈拱手对赢杰及张平二人,郑重地道了一声。
“珍重!”众人亦跟着林弈拱手互相道别。
“上马!”依依不舍地道完别,林弈回身对郑浩等人一挥手高声下令道:“唰”地一声,郑浩等十名曾随着林弈一同经历几度生死的弟兄齐刷刷地翻身上马。
林弈也跟着翻身上了战马,最后扫了一眼仍然一片宁静的山谷,盯着自己临时居住的“洞房”方向深情地眺望了片刻,这才缓缓转身,一声长喝领着郑浩等人沿着山道飞驰而去。
在山谷一侧山顶上,有一道粉红身影正倚着一棵高大的松树,静静眺望着远去的林弈,赫然正是一脸憔悴的雪玉公主:“夫君,你一定要回來,玉儿在这等着你!”雪玉口中喃喃低语道,望着林弈背影的眼神满是柔情蜜意。
在她与林弈的新婚之夜,身为上将军的林弈为了众人的安危,连夜奔波,直到次日早晨天色大亮之时,才匆匆赶回两人的“新房”,见到自己的新娘子之后,林弈只说了句:“我回來了,玉儿!”说罢,便一头倒在在雪玉精心铺好的石床上呼呼大睡。
雪玉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亲自烧了一盆温水,细细地为酣睡中的林弈擦拭身上的血污汗迹,而后,又去准备了一些山里能找到的可口菜肴,静静地守候在林弈身旁,等着他醒來。
一直睡到下午的林弈,醒來之时看见累的趴在自己床边歇息小睡的雪玉,同样心疼地把她抱在石床上,盖好布被,而后又匆匆出去忙自己的军务了。
入夜后,林弈疲惫地归來,淡淡地告诉雪玉说,自己明日便要出发北上,但是因了路上艰险,不能带上雪玉,雪玉闻言神情自然是说不出的失落和哀伤,林弈只好柔声劝慰,良久,雪玉慢慢劝服了自己,鼓起勇气涨红脸含羞地对林弈说道:“夫君,临走前,雪玉想为你,为你……留下……血脉,可好!”
林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畅怀地大笑着,便把脸上无限娇羞的雪玉一把拥入怀中,那一夜,自然成了两人真正的“新婚之夜”,初经人事的雪玉与从來不懂男女之事的林弈。虽然如同**一般,但却“忙”得竟有些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一想起那充满心跳激情而微微有些尴尬的昨夜,雪玉情不自禁地又是满脸柔情笑意,心下更是不舍林弈的离去,扶着那棵松树,望着林弈绝尘而去,雪玉心头又涌起淡淡的惆怅,良久,雪玉轻叹一声,便慢慢向山下走去,抬步之间竟微微有些蹒跚,大概是初经人事的缘故罢了。
山谷通向西南的山道上,林弈带着郑浩等人缓缓踏行着,蜿蜒曲折、崎岖难行的山道,自然无法让他们纵马高速驰骋,坐在马背上的林弈,此刻亦是心绪难平,对于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雪玉,毫无疑问林弈当然是眷恋难舍,然而,身为肩负着帝国复兴使命的他,自然不会过多地沉迷于儿女情长的温柔乡,此时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找寻九原的秦军旧部。
前天夜里,那支突然出现的戎狄骑兵突兀地撤走,让林弈满心疑惑,好在随后郑浩带人捉了一名掉队的戎狄兵回來,审问之后,才明白原來戎狄骑兵是奉了单于的王命连夜撤离的,至于,具体是为了什么原因,那名俘虏也不太清楚,只说是,听戎狄将军临出发时所说的,单于下令全军紧急赶回大本营集结待命,好像是要和中原人决战什么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林弈与众军官还有老赢杰一同分析了半天,猜测到很可能是戎狄人要与关中的叛军正面交锋了,自从咸阳陷落后,林弈一路西撤,也未曾派人留意叛军的动向,此时戎狄骑兵突然放弃围剿逃入深山的老秦人,而如临大敌般地紧急集结,很显然不可能是为了重新集结兵力而围剿林弈等秦军。
戎狄人这样做,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在占据关中大片领土后,项刘等诸侯叛军又开始向秦国的陇西故地进发,欲图完全占领整个渭水河谷,彻底消灭残存的秦军,以免让秦帝国死灰复燃,如此一來,叛军与原本便想染指中原的戎狄人骤然针锋相对起來。
至于,进攻陇西的是那支叛军部队,那林弈等人就无从知晓了,不过,眼下林弈倒是希望戎狄人与那些叛军打的越狠越好,所谓两虎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