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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郑浩躬身一拱手,转身将手中令旗连连摇动,城头女墙垛口后的秦军们便飞速动了起來,那些被押上城头原本准备行刑的俘虏们,又被押了下去,一排排手持硬弩的秦军弓箭手迅速在垛口后整肃地排列起來。
“呜,!”在叛军的人浪已经抵近城墙之时,四面城墙同时响起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声,紧接着,又是如暴雨一般的弩箭,密密麻麻地罩向城下同样密密麻麻毫无队形的叛军士卒,惨嚎声再度成片响起,鲜血飞溅之中,叛军们成片成片地倒在临尘城下。
两三个时辰之后,临尘城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只不过在城墙四周堆满了数不清的叛军士卒尸体,在离临尘城大约两三里开外的地方,整整攻了一个下午、精疲力竭的叛军们,或躺或坐人人无精打采地围在一个个篝火堆旁,这些叛军多是少数民族山民,行军打战不会像正规军队那样随行携带军帐之类的物事,更不会安营扎寨,只会如同散兵游勇一般,找个平坦的地方点几堆篝火了事。
整整一下午的猛攻,让叛军们折损了一两万名士卒,再加上冲入城内中伏的先锋部队,堪堪半日这些气势汹汹的叛军便损失了近三万士卒。虽然,打得后來,这些叛军们终于也学会用竹竿树枝等等结扎成一幅幅简易的云梯用來攻城,然而毫无攻城作战经验的叛军们,根本无法撼动由一万多名精锐秦军据守的临尘城。
叛军首领阿凡达气得暴跳如雷,对城头处的黑色秦军们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又无可奈何,在发现城外北面秦军留下的空营之后,这些叛军们很是兴奋了一番,数百名族兵们呼啸地冲入秦军空营,然而,不到片刻营内便四处传出凄惨的哀嚎声,原來,秦军在离营之时,给这些叛军们留下了不少陷阱陷坑,兴奋大意的叛军士卒们就这样又被秦军摆了一道。
阿凡达连夜与几名其他叛乱部族的首领们匆匆商议之后,决定等到天亮之后,留下一小部分人马围住临尘城,其余大队人马转而攻向临尘城周围的其他小城镇,先大肆劫掠一番再说,然而,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个如意算盘还洠Т蛳欤阍谏钜故狈直磺鼐奶闾に榱恕
大约在丑时时分,围在篝火堆旁迷迷糊糊酣睡过去的叛军士卒们,突然被地面上传來的一阵隐隐滚雷声惊醒,听着那连绵不断的隆隆声,叛军士卒们人人面面相觑惊讶异常,有些人甚至抬头望望天空,想看看是不是要下雨了,然而,此时夜幕之上繁星点点,丝毫看不到一朵乌云,叛军们更是诧异不已。
伴着那隆隆的雷声越來越清晰,终于外围的叛军士卒们看清楚在地平线上,竟是隐隐有一条黑色的衣带物事,正缓缓靠近,向临尘城外的叛军们包围过來,片刻之后,那黑色衣带变成了一堵堵高大的黑墙,那隆隆的滚雷声在叛军们耳旁轰然炸响,有精明的叛军此时也明白过來,那根本不是什么滚雷声,而是秦军铁骑的踏地声。
一片惊呼乱叫声接二连三地在外围叛军人群中响起,骚动无法抑制地迅速波及整个叛军营地,下一刻,几声凄厉的号角伴着隆隆的战鼓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那一道道黑色大墙迅速发动起來,向乱成一团的叛军们飞速接近,紧接着,一片尖锐的呼啸声传到叛军们耳朵中,密密麻麻黑色雨点一般的弩箭暴雨,仿佛是从天幕上掉下來一般,呼啸地罩向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叛军士卒。
正如先前所说的,这些原本生活在山林里的山民们,何曾见过如此声势,那一个个黑衣黑甲骑着高速驰骋战马的骑士,在叛军们眼中犹如恶魔一般,所过之处叛军们惨嚎一片,残肢断臂四处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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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临尘城内的秦军步卒们,也开出城外,结成一个个如同黑色长城一般的方阵隆隆压向叛军背后,在秦军的两面夹击之下,叛军们毫无还手之力,人人惊慌失措地抱头鼠窜。
临尘城外,成片的凄惨而又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竟是一直响到东方发白。
一百零四 大胜庆功()
就在秦军铁骑与重甲步卒发起反击的深夜,骆镇山谷里头留守的叛军们正沉浸在一片鼾声之中,丝毫洠Ь醪斓轿O照谙蛩乔那谋平
在山谷入口处,一名叛军哨兵正坐在狭窄山道旁一棵大树上打盹,忽然,一声碎石翻动的轻响从树下传來,惊醒了这个迷迷糊糊的叛军哨兵,这名哨兵揉揉惺忪的睡眼,伸头探望,树底下却洠в幸桓龌疃挠白印
可当他嘀嘀咕咕地抱怨一句,正想缩回脑袋继续打盹之时,一个绳圈突然无声地套上他的脖颈,不待这名哨兵发出惊叫,绳圈一紧一缩,这名哨兵便轰然摔到树下,树干后又突兀地闪出两道黑影,哨兵的嘴被一只大手封上,一把锋利的匕首迅速切入哨兵的左胸要害,可怜的哨兵无声地挣扎抽搐了几下,便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洠в腥魏紊ⅰ
片刻之后,骆镇山谷内震天喊杀声骤然响起,一队队举着火把的黑色轻装秦军步卒,在身后如急雨般弩箭的掩护下,从山谷四面呼啸地扑向谷底那些青灰色的竹屋,几乎是上次秦军突袭骆镇的翻版,然而这次那些竹屋里却不再是一座座空屋,一个个壮族人在秦军如滚雷般的呐喊声中惊醒,惊慌失措地奔出竹屋,在成片的弩箭暴雨中被射成了刺猬。
“传令下去,不留俘虏,一律杀光,复我血仇!”一声暴喝从一名秦军将军口中喊出,赫然正是赵佗副将郑少雷,他奉了林弈的将令,带着一万精锐步卒,在叛军主力大举出动的次日,便隐蔽地接近叛军老巢骆镇,深夜时分,潜伏在山谷外秦军再度发动突袭,而这次,留守骆镇的叛军们终是洠茉俣刃以说囟愎鼐卜缰栌暌话愕南鳌
郑少雷这一路是林弈特意部署的,为的是能够一举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然而,林弈却洠в懈I倮咨惫馑信丫拿睿蛭庑┧降呐丫校涫涤泻艽笠徊糠质羌负鯖'有战斗力的老人妇女孩童,若是毫无差别地一律杀光,那无疑便会与这些南海土著部落结下死仇,恐怕就会有隐患埋下,然而,郑少雷却洠в邢氲秸庖坏悖耸保男闹新巧洗瓮幌О芰粝碌某鸷蓿谒院@锓瓉砀踩サ闹挥幸痪浠埃蔷褪巧惫馀丫魉赖钠咔鼐扛闯稹
得到命令的秦军步卒们猛地爆发出一阵更为响亮的怒吼,直让整个骆镇山谷都在翁然作响,与此同时,秦军的弩箭暴雨也停止了激射,漫无边际的火把海洋迅速将谷底那边叛军的居所吞洠У簦蛔裎荼坏闳迹桓龈鲎匙迦瞬环帜信嫌追追椎乖谇鼐亩探3っ拢鼐呐鹕⒆匙迦似此赖挚沟乃缓吧⒗先烁救娴目藿猩性映梢黄郑涑庠谡馄列〉纳焦戎小
天亮时分,秦军匆匆撤离了骆镇山谷,留下了一片依旧冒着浓浓黑烟残破竹屋以及满满一山谷的壮族人尸体,秃鹫乌鸦盘旋,整个山谷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
同样,在临尘城外,原本叛军主力简易的营地里到处是横七竖八的叛军尸体,间或有一些伤兵躺在地上低声呻吟着,秦军主力铁骑已经四散而去,追赶那些趁乱各自逃散的叛军残部,零零散散的秦军步卒甲士,在这片尸海中游荡着,遇到还有气息残存的叛军伤兵,则毫不犹豫地过去补上一剑。
经过一夜的鏖战,由十几个叛乱部族组成的近十八万叛军主力,在四万秦军铁骑与万余名秦军重甲步卒的夹击之下,竟是大溃而散,粗略一算,仅此一战秦军便斩首近十万叛军,余下的八万叛军残部已成了惊弓之鸟,逃的逃、藏的藏,已经洠в腥魏我恢丫芏郧鼐钩赏病
秦军剩下的事情,便是以精锐铁骑在临尘这个方圆七八十里的盆地里,追杀围剿叛军残部,守在各处山口关隘的秦军步卒,更是断了这些匆忙逃窜的叛军们退路,让这些昨天清晨还气焰嚣张的叛军们无不崩溃绝望。
非但如此,临尘城周围那些小村镇的乡民们,也自发地组织起來,配合秦军驱赶这些流散的溃兵,昨天这些叛军人多势众,而今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惶惶四窜,由不得这些对叛军恨之入骨的乡民们痛打落水狗,于是,四处流窜的叛军残部便犹如过街老鼠一般,在临尘地面上几乎洠в辛⒆阒亍
叛军首领阿凡达早在秦军铁骑发起的第一轮攻击之时,便葬身在秦军的铁蹄之下,秦军步卒打扫战场之时,特意留下几名叛军高级军官俘虏,让他们帮着找寻辨认叛军各部首领头目尸体,堪堪翻查了半日,终于在如山一般的尸体里找出阿凡达的尸首,当看到这个阴狠狡猾的叛军大头目终是毙命了,南海尉赵佗长吁一口气,无力地软倒在地,昂首向天一时老泪纵横道:“苍天啊!葬身在骆镇的七千英灵天上有知,老将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除了阿凡达,还有七八个叛乱部族首领的尸体在临尘城外的尸体堆里被翻了出來,余下几个部族首领,则各自在秦军铁骑的追杀之中陆续丧命,在秦军四万精锐铁骑连续三天不眠不休的大追杀之下,八万余群龙无首的叛军残部除了极少一部分人从秦军未曾发现的山道偷偷逃回山里外,几乎全军覆洠В蛴嗳吮徽妒祝嘞碌呐丫宦山尚低督盗恕
在临尘战役的第四日上午,负责突袭叛军老巢的郑少雷所部也顺利班师回來,至此,林弈精心策划的临尘战役以秦军的完胜告终,秦军总共斩首叛军十二万余人,俘虏五万余人,另外突袭骆镇的秦军一共也斩首了三万余叛乱部族,而秦军的伤亡却并不多,主力铁骑只伤亡了两三千人马,而步卒也只伤亡了五六千。
如此辉煌的战果,无不让秦军将士上上下下对策划指挥这场战役的林弈刮目相看,作为帝国有史以來最年轻的上将军,林弈算是在南海秦军将士的心中站稳了脚跟。
在郑少雷所部班师的当日晚,秦军在临尘城外的军营里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在开宴之前,照老规矩,身为南海尉的赵佗依照秦军《军功法》当众封赏了此战中有功的所有将士,引得十数万秦军将士竟是齐声高喊:“南海尉万岁,上将军万岁!”
兴奋的老脸通红的赵佗更是下令搬出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喝的几车秦凤酒,所有将士人手一碗地分发下去,这些秦凤酒,乃是当年赵佗追随王翦下南海之时,随军携带的老秦酒,因了水土等等不一样,南海的老秦人虽然有酿酒秘方,却无法酿出原汁原味的秦凤酒,所以这些从关中带來的老秦酒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秦军将士们捧着酒碗,闻着那熟悉的凛冽酒香,一时间竟是勾起了思乡之情,人人皆是热泪盈眶。
“将士们!”须发灰白的赵佗捧着一个盛满秦凤酒的大碗,站在校场上搭建起來的高台之上,迎着依旧有些清冷的寒风开口道:“临尘一战,打出了我军军威,一举歼灭南海三郡叛乱部族主力,叫那些有贰心的南海土著部落们不敢再对我大秦有丝毫悖逆之心,也让我等一雪骆镇之耻,让七千枉死在骆镇的英灵们得以瞑目,为此,老将提议我等南海三军将士敬上将军一碗,以谢上将军对南海三军再造之恩!”说罢,侧身站立,对着坐在高台上长案后的林弈,举着海碗微微躬身肃然致敬。
“上将军万岁!”校场上黑压压的秦军将士们,齐齐举杯轰然一声。
“多谢老将军,多谢将士们!”林弈为秦军将士这轰然的热情所感奋,连忙也起身端起自己跟前的酒碗,对赵佗以及台下万千秦军将士肃然说道:“临尘之战大胜,林弈只有区区谋划之功,真正的大功其实是将士们一刀一枪用满腔热血铸就的,林弈岂敢贪功,在此,林弈仅以老秦凤酒敬三军将士以及此战中所有战死疆场的英灵们一碗,干!”说罢,林弈把手里的海碗在面前微微倾斜横洒了些许在地上,而后高举酒碗对赵佗及将士们一示意,便仰头潺潺灌下。
“敬上将军,敬战死的英灵,干!”成千上万的秦军将士们眼中含着热泪,整齐地喊完这句话,便齐刷刷地仰头灌下凛冽的秦凤酒。
“将士们!”赵佗饮下一大碗秦凤酒,老脸竟是愈发通红,直似红光满面返老还童一般,便听得他激昂地继续开口道:“临尘大胜,所有叛乱部族族兵几乎遭我军全歼,南海三郡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