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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林弈赞许地拍了拍郑浩肩膀,而后正色下令道:“老郑有一个任务必须你亲自去完成,你即刻出发,带上几名参谋护卫,先赶往郇阳城,找到骑四师师长戴宗越或参谋长覃寒山,要他们给你准备一百名骑术上佳的甲士和两百匹快马,而后,你领着这支马队火速赶去接应第六特种师,与第六特种师碰头之后,让参谋长陈智峰给你准备一百枚炸弹,由那些骑术高超的甲士人手护送一枚,紧急送往南郑,以备攻城之用,记住,那些炸弹性能不稳定,让那些骑士们用厚棉被包裹,运送过程中切勿产生巨大的晃动,以免发生意外!”
“属下领命!”郑浩昂首挺胸赳赳拱手道。
“另外,你再从幕府里头挑出两组老练点的参谋,分别赶往骑一师和骑二师秘密驻屯地点,通知这两个师立刻调整兵力部署,除留下必要的兵力防备关中陇西汉军突袭外,其余主力火速赶往南郑增援骑三师!”林弈继续吩咐道。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郑浩一拱手便准备转身去布置。
“慢着老郑!”林弈忽地又叫住郑浩说道:“老郑你再给我准备几匹快马,我必须尽快赶到南郑,骑三师恐怕这次吃亏不小!”
“上将军,您不坐镇上庸幕府了,那这里该由谁來指挥协调!”郑浩微微有些吃惊道。
“无妨,下一批粮草补给马上就到了,你留下一名参谋通知原本负责运送粮草的陈开勇,让他坐镇中军幕府指挥协调各部即可,还有,你让人通知陆续到达的各个步兵师团,一旦完成补给,不必多做休整,立即火速增援南郑!”林弈摆摆手断然说道。
陈开勇原本便是南海秦军中军幕府司马,由他坐镇幕府自然也是轻车熟路,听得林弈如此安排,郑浩也就不再多说,一拱手便转身大步赳赳地离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中军幕府陆陆续续飞出了四组飞骑,林弈与郑浩各领着一组分别奔向南郑和郇阳,另外两组飞骑也径直奔向骑一师与骑二师的秘密驻地。
在骑三师与南郑汉军血战后的第二日凌晨,南郑城头上的血迹犹自未干,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兀自萦绕在南郑城上空,城内的老百姓们早已吓得家家户户紧闭着家门,城中大街小巷里不断有一队队红色衣甲的汉军來回开过。
在城外,骑三师在离南郑东门约十余里的地方建起了一座临时的大营,营寨里头到处是躺满了伤兵尸体的军帐,骑三师下属的四个团,各自派出一个尚有战力的主力营,分别堵住了南郑的四个城门。虽然兵力不多,但秦军手中的神弈连弩其威力和火力密度,都让城内的汉军们颇为畏惧,所以,城内的汉军也洠Я送晃С龀堑哪钕搿
在与南郑城城头等高的山头上,双眼布满血丝一脸疲惫的王建,正紧紧盯着南郑城,昨日骑三师强攻南郑失利,虽说主要是因为师长顾刚的一意孤行而导致,但身为参谋长的他,身上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面对一具具被抬下來的秦军将士尸体时,王建心下直如刀割一般疼痛。虽然如此,骑三师的将士们却丝毫洠в泄肿锞轮鞴倜堑囊馑迹炊侨巳艘谰啥分景貉铮秽唤凶乓て侥现#廊サ耐鄹闯稹
这支年轻的北伐军团,无形之中继承了帝国时代的老秦锐士风骨,闻战则喜、愈挫愈勇,毫不畏惧任何强敌,如此军心士气,若有恰当的战法战术,攻打南郑城必定不会如此狼狈。
“参谋长,上将军來了!”一声遥遥的疾呼从山脚下传了上來,王建一愣怔念叨一句:“上将军!”随即恍然大悟,连忙飞奔下山去了。
片刻之后,骑三师中军幕府大帐内,顾刚、王建与一班团长营长们垂头丧气地分列在营帐两厢,林弈坐在一个临时充当将案的土台后,冷眼扫着两旁的这些军官们。
“都说说吧!这场战到底怎么打的!”林弈轻轻扣着面前土台,冷冷问了一句道。
“启禀上将军,此战失利,罪责在末将,末将指挥不当,又不肯听从王参谋长的建议,竟是强行攻城,以致我军死伤惨重,末将自知罪孽深重,甘受上将军军法处置!”顾刚涨红着脸,上前一步低头拱手道,身为骑三师最高军事长官,无论有什么样的借口,一旦损兵则将,他这个师长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启禀上将军,此战罪责在末将,末将身为参谋长,事先未先行探明敌情,而且未尽到参谋职责,劝阻主将放弃攻城,故而才导致我师进攻失利,末将恳请上将军以军法处置末将!”王建连忙也上前一步,诚恳地拱手认罪道。
“启禀上将军,此战失利当归罪于末将,末将所部先锋营本已攻入南郑东门,然而却未能守住东门,被汉军重新夺回,这才导致我师后续部队,不得已强行攻城,末将罪该万死!”先锋营那位代理营长,浑身缠着一圈圈绷带,竟是瘸着腿上前一步,昂然高声认罪道。
“启禀上将军……”一时间,军帐内的各级军官们纷纷慨然拱手领罪,各种说辞虽然是五花八门,但也有不少说中了此战要害,而且多是出于往自己身上揽罪的目的而言的。
坐在将台后的林弈,听着这些军官们熙熙攘攘地认罪说明,心下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欣慰,一支军队不怕打败仗,怕的是打了败仗却又不知道反省,继续盲目地骄傲自大,那样的话,这军队就算是完了,眼下骑三师的全体高级军官们,对于自己打的这场不算败仗的败仗,竟能有如此清醒的认识,却也是着实不易,虽说人人争先恐后地要认罪,有点是出于军中同袍义气使然,但这样一支上下一心如同手足一般的军队,在经历磨练之后,其战力定然不容小觑。
“好拉,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眼见着这些军官们熙熙攘攘地嚷个洠辏洲钠挠行┎荒偷匾慌母巴撂ń福魃攘艘痪洌幌耄庖徽婆牡猛撂ɑ页敬笃穑徊涣羯窬拱炎约呵旱昧人浴
军帐两旁的军官们,先是被林弈呵斥的一愣怔,随后又见到林弈那副模样,竟是人人忍俊不禁,一个个憋涨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直贼娘,连个土台都跟老子作对!”林弈抹去眼角因咳嗽而呛出來的眼泪,笑骂一句道,在这班军中一线军官跟前,林弈向來是言辞粗豪,那些军官们反倒也觉得林弈这样更为亲切一些。
“老子是要听这张战的具体战报,不是要你们个个闷头來认罪的,顾刚,你给老子好好地说清楚这场战的來龙去脉!”说罢,林弈一指跟前的顾刚喝了一句道。
“诺!”顾刚连忙诚惶诚恐地拱手领命,随后一五一十地将整场战的经过,详细说给林弈听。
听完顾刚的详细汇报之后,林弈起身背着手在军帐内习惯性地來回踱起步來,沉吟片刻后,林弈站定脚步,对这些军官们说道:“好了,都先下去休息吧!顾刚王建留下來!”
“诺!”众军官齐齐拱手嗨然一句,而后鱼贯出了中军大帐。
“你们俩给我听着,大战在即,我也不多做追究,你们自己错在哪里各自心里都明白着,眼下就让你们戴罪立功,至于事后如何处置,等到打下南郑了再说吧!”见其余军官们都已经退出大帐,林弈沉着脸,正色对顾刚王建说道。虽然,王建曾是林弈的生死兄弟,眼下更是心腹爱将,然而,在大是大非勉强,林弈还是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多谢上将军!”顾刚、王建二人齐齐拱手道谢,这两个七尺高的壮汉,此时眼中竟是微微有些潮润起來。
一百一十九 破城擒将()
在南郑城被秦军围困后的第三日,城内的汉军们由最初被突袭的惊恐慌乱,慢慢地平静了下來。虽然城外有成千上万的敌军包围着,但南郑城高坚固且粮草充足,城外敌军似乎也奈何不了南郑城,两三日來,只见城外敌军來回不停地调动,却丝毫洠Ъ接幸コ堑募O螅偌由暇倜遣煌5匦狄丫扇巳グ峋缺耍壕孔涿潜憬ソサ赜惺盐蘅制饋恚峭芳ゴΑK淙蝗允怯幸慌排藕壕孔浼崾刈牛庑┦鼐孔涿侨词巧袂殂祭痢⑾∠±靥岵黄鹁瘛
是夜,在南郑城内郡守官署里,一群汉军军官们正在饮酒作乐,厅中正案后,坐着的是一位身形瘦长、额骨微凸、肤色有些黝黑四十上下的将军,此人生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一双小眼珠总是在滴溜溜地不停旋转着,留着一副山羊胡须,可又不像文士也不像是一位行伍大汉。
这人名叫周緤,沛县人,汉王刘邦的同乡,曾是刘邦的街坊邻居,刘邦起兵后,周緤屁颠屁颠地跟着刘邦四处闯天下,刘邦重新夺回关中陇西后,因要带着主力去中原与项羽决战,便提拔周緤为陇西将军,命他领着陇西一万的汉军协助陇西侯罗沅欣镇守陇西。
此时周緤心下很是有些憋闷,本來他在陇西雍城那好好的,天天吃香喝辣,洠氲秸帕嫉囊坏谰睿闳盟耸惫戮晃Юг谡庾现3悄诹耍侨账蠲帕角锖鸵磺Р阶洌哟笊⒐啬舷履现#蠲皝淼髁浮
南郑城内虽然储备的粮草颇多,但也无法一次性全数调出,为此周緤便派那一千步卒前去郇阳城再调一部分粮草过來,然而,就在这一千步卒刚刚开出南郑洠Ф嘣叮阍谏降郎贤蝗辉庥鲆还刹幻骶拥耐幌萏踊貋淼氖孔渌档那榭觯芫娡贫铣稣庵Р幻骶颖闶窃氐酃暮谏拧
然而,这下周緤却是有些迷惑起來了,就在去年冬季,秦帝国的国都咸阳城便已经陷落了,残余的一些秦军散兵,不是被诸侯联军剿灭,就是转投到各个诸侯旗下,如此眼下在这巴蜀北部,原來汉军的老巢这里,秦军竟像是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出现,而且看样子这支秦军兵力不少。52网'
一面苦苦思索着这股秦军到底是怎么冒出來,周緤另一边赶紧派出一组精干斥候,火速赶回陇西去搬救兵,就在他派出的斥候前脚刚刚踏出南郑北门之时,秦军骑三师的先锋营便呼啸地攻入南郑东门。
得知消息的周緤,一脚踹翻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南郑郡守,领着部下一千铁骑火速增援东门,在周緤的指挥下,南郑守军终于把骑三师先锋营赶出了东门,眼见这股秦军兵力不多,周緤便起了要一鼓作气剿灭这支秦军残部的念头,在他看來,就凭这点兵力就像攻取南郑,这股秦军未免有些太过于自大。
然而,眼看着就要吃掉这股秦军,忽然秦军大队主力大举杀到,硬是从汉军刀下救出了这些残部,被赶回南郑城的周緤,大怒不已,当即便要下令全军杀出南郑,与秦军决一死战,亏得部下死死劝住周緤,说这支秦军來历不明兵力不详,还是先等等看再说,以免仓促应战而落得个惨败。
之后的事情,便是骑三师将南郑城团团围住,秦军其余各师主力也陆陆续续赶來增援,眼见着城外秦军的兵力日益增多,而自己派回陇西搬救兵的斥候却一点消息也洠в校芫姳阆袷撬虻那炎右话隳枇讼聛恚蘅赡魏沃拢芫娭缓么蚨ㄖ饕猓窘枘现8叽蟮某乔交褂谐悄诔渥愕牧覆菁崾兀诖殴刂新の鞯暮壕芫】旄蟻砭仍
这座官署原本是南郑郡守习昌的府邸,却被周緤临时征用作了中军幕府,照理一郡郡守与周緤这样的地方将军,官职上差不了多少,可在这兵荒马乱之际,只要手里稍有点兵权的将军,都不会将地方官员放在眼里,更何况此时南郑城外还有成千上万的敌军,所以,郡守习昌自然是不敢开罪眼下这些唯一能保住南郑城的行伍大汉们,忍气吞声地把府邸让了出來。
周緤这两日让秦军围困的有些憋闷,便与手下的军官们聚在这官署里饮酒吃肉,大吵大闹,权作发泄,这日一帮军官们又是喝到半夜,连素來酒量颇大的周緤也是喝得醉眼迷离,晃晃悠悠地摸到官署后院自己的寝屋,周緤忽然发现屋内居然亮着灯,以为是军仆在给自己收拾屋子,也就不在意。
等到周緤嘴里哼着小曲,正要推门而入之时,不想那屋门竟是自己嘎吱打开,门中一道白色身影赫然出现,冷不丁之下,周緤竟是被吓了一跳,不自主地后退半步,肚里三分酒气便化作冷汗从背后渗出。
“周将军!”一个脆生生十分悦耳的声音在周緤耳边响起,那身影竟是缓缓跪倒在地。
周緤一愣怔忙揉了揉有些迷离的双眼,这才看清门里跪着的是一位身穿轻薄白纱裙的娇小女子:“你是何人,为何在本将军寝屋内!”出于本能,周緤右手下意识地搭上腰间长剑剑柄,冷声喝问一句道。
“回将军,奴婢是奉郡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