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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有意无意地向怀中摸去,似乎是想掏出怀中暗藏兵刃,与这些骑士拼命,然而,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韩谈那双老眼不经意间瞥见那些黑甲骑士手中带着冷冷寒芒的弩箭,心下一叹知道自己这三两个人,断然是无法对付这么多全副武装的骑兵,更何况树林中还有更多的秦军埋伏着。
“都别轻举妄动!”韩谈走到那两名护卫壮汉身后,低声叮嘱一句道,随后,韩谈又换上那副谄笑的辞色,点头哈腰地对秦军骑士们说道:“军爷有令,小的等人自当遵从,來,走了,跟军爷回军营去!”
“算尔等识相!”为首那名秦军甲士在马背上冷哼一声,便挥手唤來一名部下,低声吩咐几句,那名部下听得连连点头,随后便走到韩谈跟前,冷声说道:“随我來吧!”
“是是是!”韩谈连忙躬身答应,随即把那个小布袋扔回车厢暗格,跳回驭手位置,一圈缰绳,马车便掉了个头,随着那名秦军甲士徐徐驶上绕城的大道,一队大约十人的秦军骑兵小队,随即紧跟在韩谈马车左右侧后,骑士们手中的弩箭依然看似不经意地瞄向韩谈等人。
沿着绕城大道一面向东北方向走着,韩谈眼角余光不停地瞄向马车四周的那些秦军甲士,心下飞快地盘算着该如何脱身,他当然不能顺利地被这些黑甲骑士们押回秦军大营,那样一來便会有暴露身份的危险,随车护卫的那两名壮汉,是韩谈的两名心腹剑术高手,更兼精通暗器,寻常情况下一人对付个三无名普通士卒,应当不再话下,不过,眼下这十名秦军骑兵虎视眈眈地盯着韩谈等人,必须想个法子扰乱他们的注意力,方能发动突袭,一举格杀掉这些秦军甲士。52网'
马车渐渐绕过咸阳西面城墙,绕道咸阳西北角处,这里已经快到北阪高地,地势平坦,且洠в惺裁瓷狡铝帜咀璧玻灰改芩忱魃闭庑┣鼐锉沓捣沙鄱穑萑挥星鼐繁仓荒苁峭灸啊
见四下不可能再会有其余的秦军伏兵,韩谈心下便有了计较,赶车间隙对着紧跟在马车旁的那两名壮汉,轻声咳嗽了一声,示意他们准备动手,那两名壮汉闻声会意地点点头,各自眼角余光悄悄盯紧了离自己最近的秦军骑兵,右手便慢慢伸入怀中。
“老爷,你怎么了?”突然韩谈洠в腥魏握髡椎赝O侣沓担瓷碜耆氤迪崮冢闶且煌贝俚慕谢健
这一异变突起,引得在前面领道的那名秦军甲士骤然一惊,连忙挥手示意其余甲士停下來,拨转马头來到马车跟前,皱眉沉声喝问道:“喂,怎么回事!”随着他这一声喝问,其余秦军骑兵们下意识地将手中弩箭对准了马车车厢。
“老爷,你不能死啊!不能死啊!”躲入车厢内的韩谈却并洠в谢卮鹎鼐俚奈驶埃皇且晃兜乩噬藓敖械溃吧奈校谡饧啪驳囊估锞故瞧嗖夷媚敲拷迪岬那鼐资烤故遣挥勺灾鞯仄鹆艘簧砑ζじ泶瘛
“赶车的,出來答话,出什么事了!”那秦军甲士眉头紧皱,不悦地重复道,怎料车厢内的韩谈,却是埋头痛哭,丝毫不理会这名秦军甲士的喝问,这甲士顿时心下闪过一丝疑虑,右手顺势铿然拔出腰间短剑,翻身下马,跃上马车,用短剑小心地挑开厚重的黑布帘,却见车厢内黑洞洞的一片模糊,两个人影抱在了一起,韩谈的哭声断续地传了出來。
见车厢内的情形看得不是很清楚,那甲士略一犹豫,便探头钻了进去,便在这时,车厢内哭声突兀地止住,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和刀剑刺入甲胄内的声响,正当马车外面的其余秦军甲士们闻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便听得一声哐啷巨响,一个黑乎乎的身影竟是顶破车厢蓬盖,猛地飞跃了出來。
就在这黑影刚刚跃出车厢的一刹那,一声大喝骤然传了出來:“动手!”
“嗖嗖嗖!”那些秦军甲士大概是由于过于紧张,竟是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第一轮弩箭齐齐射向了那个黑影,顿时,那个黑影鲜血四溅,变成了一具刺猬一般的尸体跌落在马车旁。
几乎是同时,那两名随车护卫的壮汉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骤然撒向正向那黑影发射弩箭的秦军甲士,几声闷哼传來,六名秦军骑士竟是齐齐歪头栽落下马,趁着剩下四名秦军骑兵愣怔之间,那两名壮汉猛地一纵身跃上各自最近的一名秦军骑兵马背上,可怜的秦军甲士尚未反应过來,便被一把勒住脖颈,一支明晃晃的匕首随即刺进秦军甲士的左胸要害。
“快,回去禀报将军!”最后两名秦军甲士终于醒神过來,眼见形势不利,其中一人急忙对另一名甲士喝道:“我來掩护!”说罢,快速拉动弓弦,手中的神弈连弩便向最近的一名壮汉射出一枚弩箭,而另一名甲士趁着这一空挡,连忙拨转马头想要急速逃离。
“咻咻”两声极是轻微响声传出,夜空中两个细小的黑点竟是直追那名反身逃离、企图去报信的秦军甲士,一声闷哼传來,那名甲士却是骤然跌落下马,便再也起不來了。
“敌袭!”最后一名秦军甲士也已明白对手是暗器高手,在这朦胧夜色之中,自己断难躲避那细小的暗器偷袭,心知恐怕难逃一死,索性扯开嗓门便是一声大吼,而后手中连连拉动手中连弩,一连串弩箭便呼啸着射向那两名壮汉。
眼见连珠弩箭來势凶猛,两名壮汉也不敢托大,各自抓着已然死在自己手中的秦军甲士尸体当做盾牌,翻身下马,慢慢逼近最后那名秦军。
“咔嚓”十连发的弩箭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便被射空了箭盒,那名秦军大吼一声,便扔下弩箭一把抽出腰间阔身短剑,猛地跃下战马便向最近的那名壮汉,另一名壮汉见状大喜,迅速从怀中又掏出一枚暗器,盯准秦军甲士身形,一甩手暗器便悄声袭向那名秦军后背,又是一声闷哼,那名秦军不甘心地瞪着双眼颓然倒地,嘴角缓缓渗出殷红鲜血。
“老爷,安全了!”两名壮汉长吁一口气,回到马车旁,拱手禀报道。
破损的马车里跳出两个身影,为首的便是中年人打扮的韩谈,另一个自然是韩谈的家老,那个骤然飞出马车的身影,不用多说,便是着了韩谈暗算的秦军带队甲士。
“洠в刑幼叩穆穑俊焙竿艘谎勐氐那鼐资渴澹辽实馈
“回老爷,十个骑兵连同那名带队甲士,全数毙命,洠в谢钭盘幼叩模 币幻澈汗笆仲鞅ǖ溃骸罢庑┣鼐种械牧笸ζ奈耍舨皇俏业戎枞煌幌舜慰峙卤慊崾切锥嗉伲
听完壮汉回报,韩谈仍是不放心地又仔细清点了下秦军甲士尸体,见确实是一具不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低头瞧见秦军甲士手里紧握着的形状怪异的连弩,心下好奇地拾起來,在手中來回翻看了一番。
“老爷,此地不宜久留!”一旁的家老上前低声一句道。
“走,都上马车”韩谈点点头,一挥手,便又重新跳上那辆破损不堪的马车,这次是由那两名壮汉当驭手,韩谈与家老钻入车厢内。
“哎!”正当马车要驶离此地之时,一声悠然的轻叹声突兀地传入众人耳朵,在这寂静的夜里竟是如此清晰。
“什么人!”那两名壮汉骤然发现,马车前方三丈处竟是无声地显出一个人影來,顿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百四十六 施静重伤()
咸阳东面,秦军大营内,四处军灯高挂,将整座连绵的营盘照得一片通明。虽然明知道咸阳城内的汉军自身难保,根本不可能前來袭营,然而军营内仍是有一队队秦军甲士举着火把,紧张地來回巡逻着,饶是夜深人静、秋夜凄寒,各处岗楼哨岗处的哨兵们,仍是精神抖擞目光炯炯地紧盯着视线内的所有物事,洠烁矣幸凰恳缓恋乃尚福獗闶鞘倌暝⊙苷缴背鰜淼牡**团遗风,纵然优势在手,仍是保持时刻警惕,不对任何一个看似弱小的对手大意疏忽,也正因了如此,帝**团才能在曾经的连绵大战之中,鲜有敌手、少有败绩。
时辰已近卯时时分,东方地平线上慢慢出现了一抹亮色,刚刚换岗上來的秦军哨兵趁着军官不注意,偷偷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晃了晃脑袋便上了大营辕门旁的望楼,便在这时,西面突然隐隐传來一阵隆隆的马蹄车轮声,哨兵顿时一个激灵,对岗楼下的同袍高喊一声:“大营西面三百步有不明马队飞來!”
岗楼下的其余秦军甲士们顿时紧张起來,一阵木梆声急促响起,大约一个连的秦军步卒从四面军帐涌了出來,迅速在紧紧闭合的营寨大门后列下阵势,人人举起了手中连弩,拉开弓弦隔着寨门瞄向西面,只等着军官们的号令。
过了片刻,那支马队飞驰到距大营辕门大约两百步开外的地方,烟尘之中一面黑色三角形显露了出來,岗楼上紧握着手中连弩的秦军哨兵顿时长舒一口气,回身对辕门后列阵的同袍摆摆手高声道:“是自己人!”
听到这个消息,紧张戒备的秦军步卒们也是纷纷松了口气,各自归队回帐去了,辕门处便又只留下一小队常规戒备的守卫。
“快开营门,骑四师三团二营有紧急军情要回报上将军!”待马队裹着一辆黑篷马车,一路飞驰到距辕门几十步远之时,领队的骑兵军官对着岗楼哨兵遥遥高声报号道。
“上将军有令,无论何人,都需验明身份令牌,方可入营!”岗楼上的哨兵却是不紧不慢地冷冰冰回了一句。
“好好好,便请验看令牌!”带队军官知道这是上将军定下的军规,无论何人都不得例外,只好无奈地策马飞驰到岗楼下方,取下腰间自己的身份令牌高高地甩上岗楼。(。 )
这身份令牌其实也就是如同后世军人的身份标识牌一样,其前身便是原來秦帝国时期,依据商君制定的法令,官府给每个人特制的一方照身帖以作身份证明,一方两寸余宽、三四寸长的竹板,上面沾着一方皮纸,画着个人头像,写着职事之类的身份说明,并盖有官府的特制大印,说起來该算是后世身份证的雏形了,林弈组建北伐军团后,便依据照身帖样式,给每位秦军将士特制一式两份身份令牌,每人随身携带,一旦不幸在战场上阵亡,若是遗体破碎或是其他情况而致无法辨认,那这身份令牌便是阵亡将士唯一的身份凭证了。
岗楼上得哨兵接过那名军官掷上來的令牌,仔细验看了一番,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将令牌丢还给那名军官,而后,哨兵回身对辕门后的守卫高喊一声道:“令牌验明无误,打开寨门!”
一阵嘎吱作响声中,硕大的木质寨门刚刚打开了一条缝隙,营门外的马队便裹着那辆黑篷马车,迫不及待地隆隆飞进大营,直奔中军大营而去。
中军大帐内,林弈天色未亮之前,便已经起來了,用冰凉的冷水洗了把脸,匆匆用过军仆送來的一份锅盔战饭,林弈便又定在那副由几名参谋临时堆砌出來的写放山河跟前发呆。
昨日下午那一场攻城战,林弈原本只是想让秦军甲士们试探一下汉军的虚实,谁曾料到,原本的试探性进攻,却打出步二师、步三师将士的火气,连续两轮猛攻,咸阳东门上下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两个步兵师居然伤亡了近三千人。虽然明知道,守城汉军的伤亡肯定也不小,也许再猛攻几轮咸阳东门便会告破,然而林弈却不想为此白白无谓地浪费这些宝贵的秦军步卒,在第三轮猛攻号角吹响之时,林弈便断然下令停止进攻,全军退回营地休整,硬生生地将已经杀红眼的两个步兵师给拉了回來。
回到大营之后,步二师、步三师两个师长领着几个双眼红彤彤的团长來到中军大帐,问林弈为何让他们停下进攻:“上将军,就让我们再攻两阵,末将保证一举攻破东门!”步二师师长张宗嚷嚷着叫道,其余几名将官也纷纷附和道。
“吵什么吵!”看着满帐浑身铠甲满是血污的军官们,林弈呵斥一声,却又觉得对这些在战场用命的部下过于凶了,于心不忍又哭笑不得地无奈道:“出发之前,老子不是叮嘱你们只是试探性进攻吗?你看你们,一战给老子报销掉了多少精锐步卒,直贼娘的,这也叫试探性进攻!”
一通质问,终是让这些血气上涌的军官们顿时默然了:“都别他娘的傻站着了,快给老子回去清点伤亡,尽快救治受伤的将士,好生安葬阵亡的同袍,明白吗?”林弈又沉着脸说了一通,这些军官们这才悻悻离去。
回想起昨日攻城始末。虽然伤亡了不少步卒,但站在高耸云车上的林弈也清楚地看到守城汉军的虚实,他知道以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