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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五 细作偷听()
咸阳城林弈上将军府邸内,林弈正欲与子陵商谈如何动员皇族撤离咸阳之时,正厅屋顶上忽地传来一声瓦砾被踏碎的声响。林弈闻声警觉,骤然便是一声大喝:“谁?”
厅内其余诸将随即也注意到这一怪异的动静,纷纷霍然起身离案。司马郑浩铿然拔出长剑,带头便冲出了正厅。意识到可能有细作之类来路不明之人,众将军们也纷纷拔出随身长剑,厅中一时竟是铿锵一片宝剑出鞘之声。刷刷地甲片叮当脆响,众人紧跟着郑浩身后,奔出了正厅,穿过廊下来到了院中。
却说,郑浩反应算是快捷,在其余将军们堪堪奔出正厅之时,郑浩便一纵身借着廊下原木大柱,噌噌几下翻上了屋顶。刚刚从屋顶上露头之时,郑浩便瞧见一个黑色身影正急促地向屋后飞闪而去。
“来人留下!”郑浩急得一声大喝,挥舞着长剑便踏着尚算厚实的瓦砾,飞奔直追过去。
那道黑色身影虽然不甚高大,反倒略显瘦下,然而却是快捷灵动,飘忽不定,饶是原在军中也算是飞毛腿的郑浩,喘着粗气,却始终无法拉近距离。
眼看着那身影左右腾挪躲闪间,便要隐入黑影重重的屋檐角落里,郑浩情急之下一声长喝,猛地一把掷出手中长剑。夜色黑暗之中,长剑闪着青黄光芒带着啸声飞向那正在夺路狂奔的黑色身影。
正在长剑行将击中那黑衣人背后之时,那人却似突然发现背后来袭长剑一般,快速地向一旁腾挪躲闪。长剑掠过那人身旁,径直掉落了下去。那道黑色身影随之隐入了林弈府邸外的一大片低矮屋檐之间。
“算你命大!”郑浩恨恨地吐了口唾沫,跳下房梁,捡起掉落的长剑,快步地向前院正厅奔回。
“老郑如何?是否捉到那细作?”见郑浩从后院屏风闪出,林弈连忙迎上前急急问道。
郑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那人身形矫健,末将没能追上,让他给跑了,请上将军责罚!”
林弈闻言摆摆手大度道:“追不上也无妨,老郑无需自责。”随后转身对一旁的子陵拱手歉然道:“微臣府院防备疏忽,让陛下受惊了!”
“将军多心了,朕没什么事!”子陵同样摆摆手安慰林弈一句,旋即有皱着眉头疑惑道:“不过,眼下咸阳城陷入叛军重围,城内为何会出现偷听细作?而这细作又会是何方势力?”
“会不会是城外叛军派来的细作?”陈建新猜测一句道。
“不可能,咸阳城四门紧闭,加上我军将士时刻紧张盯防。除非是叛军长了翅膀能从天而降!”孟坤摇摇头断然否定道。
“如此说来,这细作便只可能是城内势力了?”子陵闻言心下一沉,脑中顿时有些混乱地骂道:“如何老秦人在这时要出现内讧,委实可恶!”
听着众人的猜测,林弈有些烦躁地在廊下徘徊踱步,脑中飞快地思虑着眼下情势。片刻之后,林弈终是冷静下来,一挥大手对众人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左右眼下我等必须在今夜紧急突围,否则一旦等待明天天明,错过最佳突围时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走,回厅继续商议去,郑浩你派几名护卫甲士四下照应着!”
“诺!”郑浩一拱手,正要收起长剑,忽地眼前一亮瞥见剑上居然残留着一丝血迹,随即咦地一声低呼一句:“怪也,我这剑上如何有血了?”
林弈闻声回头,快步来到郑浩跟前,拿起长剑仔细端详一番,说道:“血迹尚自新鲜,定是刚刚留下不久,老郑你与那细作交过手了吗?”
郑浩波浪鼓似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连他衣角都未碰到,如何与他交手?”顿了顿,郑浩恍悟道:“对了,定是适才我追捕不及,情急之下将长剑当长矛弩箭飞掷出去,当时我还以为没击中那细作,现在看来定是将那人划伤了!”
林弈点点头说道:“来不及追查那细作了,走,先议突围之事再说!”于是,众人便跟随林弈返回厅中,再度商议起来。
“陛下,关于如何应付那些不肯撤离咸阳的皇族元老,微臣想先斗胆请教陛下对我等突围计划有多大信心?”回到先前话题,林弈忽地一句问道。
“有上将军全力周旋,朕相信我皇族嫡系血脉定能安然突围出去!”子陵慨然说道,言辞之间对林弈是抱以万分的信任。
“好!既然陛下如此有信心,那臣下斗胆进言,陛下对那些冥顽不灵的皇族元老大可不予理会。”林弈说着眼中寒芒一闪,继续道:“微臣可派一支锐士交与陛下,若是有人胆敢阻扰突围计划的进展,陛下大可下令格杀不论!”
子陵闻言一怔,旋即叹了口气道:“哎,眼下也只好如此,快刀斩乱麻,方能解燃眉之急!”
林弈点点头请子陵重新入座后,回到厅中摆放的咸阳版图前,继续对诸将继续部署突围兵力及战法:“突围兵力安排如下:第一,集中城内所剩的所有重甲步卒,编成一个精锐的近卫营,专司护卫随行突围的皇族安全。第二,精心遴选一千名锐士,编成轻兵陷阵之旅,利用缴获的楚军衣甲,化装成楚军,作为开路先锋,为突围主力杀出一条血路。第三,将城内剩余的老军及王城禁军编组成一支偏师,在主力突围之前,先从西门佯装成我军主力进行突围,以期吸引住城外叛军的注意力。第四,城内余下的所有老秦人义军,交与陛下一并统领,吸引并拖住城外的叛军,为突围主力争取时间!”
林弈一口气说完,放下点在图板上的长剑,沉声正色道:“突围时机定在凌晨寅时,城外楚军昏睡迷糊之时,便是我军突围的最佳时机。诸将对突围兵力部署可有异议?”
“谨奉上将军令!”将军们轰然一声应诺道。
“老军偏师一路,不知哪位将军愿意自告奋勇担当主将?”林弈环视一圈,淡淡问道。林弈心知,这一路老军乃是做吸引敌军主力之用,稍有不慎便很可能陷入敌军重围乃至全军覆没。这一路虽说是偏师,实则亦是敢死之旅,故而适才布置战法之时,林弈并没有明确指定哪位将军担当主将。
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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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六 定下方略()
“老将愿担当主将!”林弈话音刚落,老将许峰苍老的声音便随之传來,只见许峰起身向林弈拱手道:“老将原本便是老军们的主将,担当偏师主将自然是无可厚非之事,请上将军下军令吧!”
“不妥,许老将军劳苦功高,应随主力一道突围!”许峰身旁的孟坤却起身争道:“上将军,末将愿意担当偏师主将,必定能将佯装突围之事做的有声有色!”
“孟老弟,你跟老夫争什么争啊!”许峰皱着老眉不满地嘟哝一句。 /》
“启禀上将军,末将愿担当偏师主将!”其余将军们心下也明白,担任这一路主将实则是凶多吉少,然而却是人人争先恐后地抢道。
望着这些嗷嗷请命的将军们,林弈无奈地摇头苦笑,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实话实说,偏师这一路最是危险,然则却又是关乎主力及皇族能否顺利突围的要害一路,故而主将需由战阵经验丰富的老练将领來担当!”
顿了顿,林弈來到许峰跟前,深深一长躬肃然道:“既然老将军有心,那林弈便拜老将军为偏师一路主将!”
突见林弈如此举动,许峰连忙惶恐不安地绕过案前,虚手一扶林弈,微微涨红着脸,慨然道:“老将多谢上将军信任,老将誓言,定率偏师做好诱敌之事,以让主力顺利突围!”
林弈点点头,接着说道:“老将军请随我來!”说罢,领着许峰來到图版前,一指咸阳以西两百余里远的郿县说道:“一旦主力顺利突围冲出北阪,老将军便可率老军偏师迅速甩脱追兵,转入渭水大道,沿渭水北岸向郿县撤去,那里便是你我两军会师地点,林弈恳请老将军以万千老军为念,定要率老军将士们突围到郿县,林弈将在郿县恭候老将军!”
“上将军但请放心,老将定能安然到达郿县!”对于林弈殷殷关切之意,许峰心下感动,慨然应诺道。
“启禀陛下,臣等突围战法部署完毕,请陛下示下!”林弈随即又來到子陵案前,对一直在默默听着的子陵拱手请教道。
“上将军尽管放手全力实施,朕只求能与咸阳老秦人一同坚守咸阳便可!”子陵点点头肯定一句道。
“如此,请陛下先行回王城后宫准备,稍后臣便立即派人带一支锐士进后宫听从陛下调遣安排!”林弈一拱手道。
“如此甚好,那诸位将军,朕便先走一步!”子陵起身对着厅内诸将环拱一圈道。
“恭送陛下!”将军们齐刷刷地起身拱手道。
子陵走后,林弈又与众将细细商议了突围之事的诸多关键环节,而后便下令各将各自回营做好寅时时分突围作战的准备。
待众人离去之后,林弈顿感浑身疲惫不堪,整整一百日的鏖战再加上适才费尽心力布置突围事宜,直让林弈觉得快耗空了精力。
“上将军,请用膳!”林弈正在坐案上闭目养神,细细捋着思路之时,家老的一声轻呼惊醒了林弈。
“哦!”林弈睁开疲惫的双眼,便见满头白发的家老领着名侍女端着一大盘食菜进了正厅。
“上将军吃点东西吧!你已经整日未进食了!”家老略显佝偻的身影,在厅中油灯照耀下闪烁不定。
“多谢家老,就放在这案上吧!”对于这位负责自己整座府邸的家老,身为主人的林弈却对他并不熟悉,然而,在这瞬间家老的殷殷关怀让林弈心下却暖暖的,有了一丝在家的感觉。
“上将军慢用!”家老略一躬身恭敬一句,便领着侍女出了正厅,桌案上摆放的却是林弈最为熟悉也最喜好吃的三大盘老秦特色的大菜:一大盘厚厚的锅盔、一方切的整齐的酱牛肉、一大鼎拆骨肥羊肉,外加一小碟鲜嫩嫩醋溜溜的光鲜小蒜,看得林弈食欲大振,呼噜噜的便是一通海吃海喝,不到片刻便将这几盘大菜一扫而空。
之后,林弈腆着吃的鼓鼓的肚子,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便要回屋休息,凌晨之时,还将有一番恶战,不养足精力怕到时候便无法全力指挥将士们突围作战,心下一面焦虑着凌晨之战,一面又担忧着城外敌军在今夜是否会來偷城,林弈晃晃悠悠地打开自己屋门。
进屋之后,林弈忽地感觉自己左臂肩膀处一阵疼痛,一摸肩上铠甲,触手处竟是湿漉漉的一片血迹:“直贼娘,何时伤到肩膀了!”触碰了伤口,让林弈直疼的龇牙咧嘴,大大咧咧地骂了句道。
在外屋圆桌旁坐下后,林弈忙解开自己身上厚厚的衣甲,便见肩膀处的衣甲不知何时被利刃划开了一道近尺长的大口子,而由于战事紧张且众将士皆是人人一身鲜血,故而浑身酸痛的林弈,也未曾留意自己肩膀处竟有这样一道伤口。
林弈正要起身去寻些干净布料,來包扎伤口之时,寝屋外突然响起一阵细碎轻巧的脚步声,随即一阵敲门声响起:“谁啊!”林弈满心疑惑,猜测着这时有谁会來打扰他休息的。
“上将军是奴婢施静!”门外响起一女子清脆悦耳的声调。
“施静!”林弈念叨一句,随即响起这女子便是昨晚突然出现在自己卧榻之上的施静:“对了,适才都忘了问问子陵,怎么想起突然送个陪睡女子给老子!”林弈心下揶揄自嘲一句,随即对门口的施静说道:“施静姑娘有何事!”
“奴婢给上将军端來些洗漱用的水!”施静脆生生回道。
“哦!”林弈答应一声,便起身开了房门,将施静让进屋内。
“上将军你受伤啦!”施静端进來一个木盆,上面搭着一条干净的白毛巾,硕大明亮的眼镜扫过林弈肩膀,惊讶一句道:“让奴婢给将军清洗伤口,好好包扎吧!”
“施静姑娘不必了!”眼见施静便要动手解开自己的衣甲,林弈有些不习惯地推开施静柔软的双手,略一沉吟道:“我这里不需要姑娘服侍,施静姑娘还是尽快回王城复命吧!”
“上将军不要奴婢了吗?”被林弈推开双手,施静一愣,俏脸突然变了颜色,一脸哀怨,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眼看着便要哭了出來。
“不,不是,施静姑娘你不要哭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面对如此一个娇媚女子,林弈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一百四十七 施静哀求()
在林弈寝屋内,眼看着柔弱的施静便要梨花带雨地哭出來,慌得林弈手足无粗,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