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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君道:“听徐妈妈说,是有一个侠客路经盘龙山出手相救,听说剑光一闪,那群贼匪就尽数倒了下。”
韩子烨眯了眯眼,“一刀毙命?江湖中何时有这么厉害的高手了?”厉害的高手可都为有权有势的人效力,有几个名号响亮的都在太子府上,瑜王倒也养了几个,至于陵王府,言君就是其中一个。
“属下已经派了人去盘龙山查探,那群贼匪的尸首全都没了踪迹,可见对方处理事情的手段干净利落。”
“有意思。”韩子烨手指在桌案上轻轻点了点,“侠客?哪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定是有人盯上了本王的爱妃,瑜王?太子?还是谁?“
瑜王盘踞京城这么多年,根基深厚,何况瑜王是当今皇后的亲儿,对太子之位早就虎视眈眈,太子为了扳倒瑜王主动向他示好,并属意平武侯李玳的嫡次女李妙珊与方弘文的二公子方欣的婚事。
方弘文一直效忠于他,这点儿朝堂上无人不知,太子此举无非是想与他联手对付瑜王。
瑜王将手伸到陵王府倒也说的过去。
不过太子也有可能暗中算计,父皇有意改立自己为太子,这个消息是从乾清宫传出来的,无论是真是假,太子都会将自己立为头号大敌。
韩子烨轻哧了一声,“言君,你说父皇真会把皇位传给本王?”
言君闻言躬身回话:“皇上不是说只要王爷解决掉了那人,就会把皇位传给王爷。”
“他是有这么暗示过,他当着本王的面说太子如何如何的不争气,又说不想受那人的牵制,这个皇位他早就想让出来了,他是本王的父皇,作为儿子本王自当替他排忧解难,只不过圣意难测,他的心思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看的明白。“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从不打没准备的仗。”韩子烨眼中陡然划过一道肃杀的冷厉,“父皇已将本王推在了人前,要么生要么死,你说本王会挑哪个?”
……
天还没大亮,苏喜妹就洗漱穿戴整齐,凌香伺候着用完早饭,她便去了沉香阁向李氏禀明去向。
李氏昨晚受了惊吓,虽然不明就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她从金氏那儿打听到昊哥儿赶回府的马车里装着的是昏迷不醒的三小姐时,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病倒在床。
仆妇进内室禀话时,李氏正坐了起来,背靠在彩绣团花迎枕上,只不过此时她脸色苍白、双眼无神。
李氏从昨晚到现在一宿没睡踏实,满脑子都在琢磨苏馨的事。
昨个儿苏馨是亲自前来沉香阁向她禀明去琴坊挑琴的。听说昊哥儿回府时身上染了血,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要是苏馨真有个什么好歹,就是她这个打点小姐们出府庶务的姨娘的责任。
她一惊一吓,差点儿一口气没吊上来,半夜又受了凉,这下怎么也提不起半分精神了,病怏怏地歪倒在床上,这会儿刚被伺候着梳洗,却是听说七小姐来了,她顿时就像见了鬼似的怎么也不肯下床。
苏喜妹听完仆妇的回话,李氏竟让她去找郑氏,不由得叹口气摇了摇头。
这李氏果然是成不了大气的,担惊受怕成这样,还整天想着要斗过郑氏?
不是太可笑了。
苏喜妹欠了欠身,说道:“姨娘定是挂念着三姐姐才担忧受了怕,三姐姐并无大碍,只是突然晕倒了,大哥与人打架受了轻伤,也没什么大碍,父亲是重规矩的,姨娘也是依着规矩尽心尽力照顾我们,三姐姐怎么会有什么事,你让姨娘放宽心就是。“
那仆妇听完七小姐的话,见七小姐出了沉香阁,忙回内室把这话一字不差的转告给李氏。
李氏眼珠子转了一转,又想着倘若老爷要怪罪昨晚就该来问罪,想来三丫头应该没什么大事,况且她是依着规矩来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要是三丫头真有个什么好歹,也不能怪到她的头上。
这么一想,李氏整个人都轻松了一大截。(。)
第八十五章 赵家()
李氏招呼来仆妇服侍着她下床梳洗,又让丫鬟将厨房送来的饭菜摆上桌,她听完仆妇的传话心里的阴霾散去了大半,心情好了自然就有了胃口。
七丫头倒是个明事理的,是她钻了牛角尖,太过杞人忧天,要不是七丫头的提醒,这会儿她怕是还没想明白,最后落得好处的还不是郑氏。
再怎么说这份权掌在她的手上,利总是要多过弊的。
丫鬟伺候着李氏用早饭,有仆妇打起帘子进来禀话,“姨娘,大老爷来了。”
李氏刚喝下一口粥,一听这话,呛的连连咳嗽了几声,脸色微微发白。
苏德大踏步走进院子,径直进了主屋,李氏吓的羹勺哐当掉在地上,将将才被安抚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
屋子里的下人们躬身行礼,李氏忙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起身曲膝道:“老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妾身这儿。”说着这话李氏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老爷这个时候不是该去上早朝了吗?
难道三丫头真出了什么事?
李氏心里顿时惊骇不已。
苏德上前一步扶她起身,“皇上龙体欠佳,一早就打发人过来传话今天不上早朝了。”
李氏闻言暗暗松下一口气,但手脚依然冰凉。
“那老爷来妾身这儿是……”问话间她已与老爷挨着坐下。
苏德叹口气道:“三姐儿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
李氏惶惶不安,一听老爷提起三丫头还不等话说完就连忙请罪,“老爷,是妾身没能好好照顾三姐儿,妾身实在是有负老爷所托,还请老爷收回成命,妾身比不得姐姐的能耐,妾身只怕是有心无力。“
“说什么胡话呢!”苏德一句话驳了回去,“三姐儿的事是意外,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个点儿上你该好好帮衬着你大姐打理庶务,她要忙着照顾三姐儿,你不帮衬着,不就是给你大姐添乱。”
郑氏要照顾三丫头,又要打理府上的事务,这点儿琐事实在没必要叨扰郑氏。
李氏虽然有时性子刁钻,但这次他也是看在眼里,她是尽心尽力照顾着府里的小姐们。
三丫头是自己临时起意谁也没有交代一句就擅自去了静淑斋,才会出了那样的事,这倒不是李氏的错。
那些贼人——
听七丫头的意思,那些贼人将她当作金山银山,看样子这背后指使的人出手还挺阔绰。
不过他们为何会对七丫头下手?还是说实则是冲着他这个相爷来的?
朝堂中他的对手无非是太子一党,还有瑜王一党,可眼下皇上龙体安康,并无大病,谁敢明目张胆就把事儿挑到明处?
如果是冲着七丫头……那就得引人深思了。
念头转过,苏德脸色有点儿沉,李氏忙低声回话:“老爷教训的是,大姐为了这个家疏忽了三姐儿,妾身不过是妇孺之辈,其他的什么也不懂,但替大姐分忧解难,妾身倒是能出一份力。”
苏德看着她真切的模样,欣慰地点了点头,“你啊,也是该收敛收敛脾气,好好为家里多用用心。”
李氏软软应道:“是,老爷。”
“对了,昨个儿你爹说,你姐姐的小女要来府上看望你,这两天就会来,要是缺了什么,要添补什么,也不必打扰你大姐,我已经跟陶管事打了招呼,你直接吩咐陶管事去办即可。“
“芷彤要来?”李氏微微讶异。
赵芷彤是她嫡姐的小女,她的嫡姐……李氏不由得暗暗嗤笑一声,她那个嫡姐命数不好,嫁给了赵国公府旁系的江州赵家。
江州赵家的赵老太爷是赵国公曾祖父那一辈的嫡系一脉,江州赵家早与赵国公府断了联系,世代经商,不涉朝堂。当初李安吉而立之年才考进国子监,李家为了供他读书也是捉襟见肘,上有高堂,下有妻儿,好在嫡女李燕姿色过人,不久便有经商富庶的江州赵家前来说媒,李安吉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李家靠着李燕的贴补境况渐渐好了起来,可后来江州赵家生意失败,又出了几个不孝子孙,家财尽数败光,江州赵家就从此没落了。
俗话说:风水轮流转。
原以为鸿运当头嫁个有钱人家,没想到最后落得一身清贫。
李氏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痛快无比,谁也没想到如今整个李家都要倚仗她这个庶女。
敛去眼中的惊讶,李氏笑了一下道:“芷彤小时候也来过府上,很讨妾身的喜欢,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那胖嘟嘟的小脸长成什么样儿了,都成大姑娘了吧。”
“听你爹的口气是想为你这侄女寻门好亲事,既然是远道而来,在府上住个一两日也没什么不可,就住在你这沉香阁,不过……”苏德停顿了一下,又道:“冯老太医虽说三姐儿没什么大碍,但你也知道,很多事不是你说就有人相信,家里的事始终是家里的事,外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李氏自然听懂这话是在敲打她不可将三姐儿的事说出去。
“老爷,妾身明白。”李氏低眉顺目地应道。
苏德满意地点点头,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去了竹院。
竹院是昊哥儿的住处,苏德有几分想法要与他说,便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苏昊受了伤,早早就派人与副指挥说明需要休养几日,没详细说是怎么回事,只道不小心摔下了马。
竹院中,苏昊正倚在窗栏边的软榻上看书,有小厮进来禀报大老爷过来了。
苏昊放下书本,抬头就见自己的父亲已经进了屋,正要起身行家礼,苏德摆摆手阻止了他,“你腿脚还不利索,繁文缛节就罢了。”
苏昊点了点头,道:“爹,是有何事?”
父亲一般不会来他院中,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吧。
苏德在软榻的另一边撩开衣摆坐下,“这两天你李姨娘的侄女芷彤会来府上,她从江州远道而来,也有好几年没回过京城了,你要是无事就带着芷彤到处走走。“(。)
第八十六章 旧舍()
苏昊略微有些讶异,“爹,这恐怕不妥吧,赵小姐还未议亲,要不叫上妹妹们……“
说到这突然顿住,恍过神来,父亲这是要撮合他与赵芷彤!
江州赵家早就落没了,但是李侍郎却是很疼这个外孙女的。
“爹,四妹也是李侍郎的外孙女。”苏昊直接点出所想,“李姨娘早就是我们苏家的人,为何还要与李侍郎家联姻?”
苏德听着这话眼神有些恍惚,好久才叹口气道:“……芷彤是赵家人,你嫡母过世的早,赵国公府也没什么亲人,这是为父唯一能为你嫡母做的事。”
苏昊虽然对当年的事不是太清楚,但他自幼养在赵氏膝下,加上这些年对朝局的分析和父亲的态度,多多少少他也能猜到一些。
嫡母当初的死有莫大的蹊跷。
“可是……”苏昊犹豫了一下,“江州赵家毕竟与赵国公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倘若苏家搅合进去,陵王殿下不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苏德倒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儿子竟看的如此通透,神情难掩惊诧,但旋即又皱起了眉,袖手肃容道:“江州赵家不过是落没的商户,这话以后莫要再说。”
苏昊立即醒悟过来,道了声是。
或许江州赵家的没落也与皇上有关,只不过如今赵国公府早已不是威胁,皇上对旁的赵氏子孙也就不会放在眼里。只要不挑到明处,赵芷彤的身份就是李侍郎的嫡外孙女,皇上未必会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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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喜妹已经堂而皇之地出府,坐上了停在对街背面的马车。童四哥赶着马车,一路往南城门外行去。
南城门外洛河河畔有个小村庄,村里有百来户人家,马车停在村口的一间砖瓦房,苏喜妹从马车上下来,凌香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地开了。
“小姐,门没上锁,屋子里也没人。”凌香探头瞧了一眼,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板床和桌凳。
苏喜妹当然知道这是间空房,因为这间房就是曾经她的住处。
隔壁屋子有个老伯听到响动杵着拐杖慢腾腾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屋子早就没人住了。”那老伯扬声问了一句。
苏喜妹认识他,他是何伯,“老伯,我受人之托来寻住在这儿的姑娘,您知道她去了哪儿吗?”
何伯走过来,斜了一眼那空荡荡的屋子,“听说是回老家嫁人了,你们要寻人,就去江州禹县吧。”
“她是禹县人?”苏喜妹反问一句。
“我老伴是听她这么说过。”
“那她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