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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儿苏馨吓的丢了魂,郑氏要忙着照顾她,府里的小姐们就不再去芙蓉阁问安。而李氏的沉香阁相比之下就热闹了许多,她去沉香阁时,听说苏婷和苏香香也才来过。
李氏刚派人将五小姐和六小姐送出府,还没闲暇下来,七小姐又来了,她可是忙的不亦乐乎,脸上满满都是喜气。
苏喜妹规规矩矩禀明了去处,从府里出来,照常坐上童海赶的马车。
“四哥,咱们先去城西的顾家盐铺。”她说道。
童海应下来,勒着缰绳,调转马头,往城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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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喜妹前脚刚踏出府不久,一辆青篷马车停在了相府的门前。
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宝蓝襦裙的女子。身边有随侍的仆妇上前敲门,门房与那仆妇说了几句话,就立即派人去了沉香阁通传,又亲自领着她们主仆两人进了府。
李氏听了下人的传话后,就吩咐大丫鬟为她的发髻多插了一支金钗,又为苏蕊戴上了一只镶宝石翡翠手镯。
有人掀开帘子走进来禀话:“姨娘,赵家小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李氏点点头,吩咐将人带进来,自己坐回软榻,又命人搬来杌子。
赵芷彤脸上带着一抹阳光般的笑,踏着步走了进来。苏蕊一看到她,就亲昵的迎了上去,“表妹。”
“表姐。”赵芷彤挽住她的胳膊,笑得甜甜的。
“你这丫头,一个人来的?从江州到京城得赶好几天的路,累坏了吧?”李氏露出一脸的慈爱。
“小姨!”赵芷彤松开苏蕊的手,一下扑进李氏的怀里,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芷彤好想您。”
李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嗔怪道:“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这大老远的,你母亲呢?怎么没过来?”
“我就一个人来的,母亲还有几天才出发。”
赵芷彤从她怀里抬起头,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狡黠的一笑。
李氏无奈,“你也不去看看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时常念叨着你。”
“是外祖父在信上说,让我来小姨这儿住几天。”赵芷彤埋下头,在李氏怀里蹭了蹭。
听了这话,李氏皱了一下眉,脑子飞快的转了一下。
是父亲让芷彤住她这儿的?
好好的李府不住,住她这儿做什么?
李氏回想了一下昨个儿早上老爷来沉香阁的情形,似乎老爷早就料到芷彤会住在相府了。(。)
第九十九章 房契()
“小姨,您看芷彤这几年有没有变的漂亮?”赵芷彤又仰起头来,在李氏眼前晃动了一下脑袋,然后站起身提着裙摆转了一个圈,“小姨,您说,我有没有长成大姑娘?”
李氏被她这么活泼的性子所感染,脸上也多了几分真诚的笑意。
“来来,来小姨这儿,看看是不是长成大姑娘了。”
赵芷彤立马把整个人凑了过去,李氏故作沉思的打量了一番,“大眼睛,翘翘的小嘴,白白的皮肤,个子也长高了,嗯,是变成大姑娘了。”
赵芷彤一听,黑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一下挽住苏蕊的胳膊,大笑道:“我是大姑娘,表姐也是大姑娘了。”
苏蕊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眉心,“你就是个小丫头!”
赵芷彤嘟嘟嘴,将脑袋歪在苏蕊的肩膀上,撒着娇,“表姐,我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你了,芷彤好想你,要不这次你来江州玩吧,江州可好玩了,山清水秀的,还可以划船,吃的也多,有好多好多都是京城没有的……”
被她这么绘声绘色描述一番,苏蕊还真有点儿动心了,李氏扫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担心她真说出要去的话,赶紧笑着说道:“芷彤,你上次来京城时还是个小娃,又天天呆在府上,当然不知道京城的好处,就说城西的洛河,大的、小的船坊泛舟河上,风光无限,你要是想去,小姨就安排一下,让你表姐带你一块去。”
江州赵家早就没落了,她可不想自己宝贵的女儿去那样的穷酸人家住。
“真的吗?”赵芷彤兴奋地拍着手,又抱着苏蕊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来回晃,“那我就和表姐一块儿泛舟河上。”
苏蕊被她晃的头痛,抬手按了按额头,赵芷彤一把抓过苏蕊的手,眼睛闪闪发亮。
“表姐,你这镯子真好看!”说着这话就像眼珠子黏在了苏蕊戴的手镯上。
苏蕊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道:“今个儿早上起来的晚,就随便拿了一只镯子戴,我那首饰盒里哪样都比这镯子好看。”
赵芷彤听后,眼里又亮了几分。李氏笑着招呼大丫鬟取出一个檀香木盒,“小姨知道你要来,昨个儿就备好了一支珠钗,你看喜不喜欢?”
赵芷彤赶紧接过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支珊瑚镶银攒芯珠钗。
“小姨,这真的送我吗?”赵芷彤捏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眼珠子转个不停,满眼的欢喜,“我看着好喜欢,谢谢小姨。”
“你这孩子,还跟小姨客气什么。”李氏笑着道,“你的房间就在隔壁,和你表姐挨着,昨个儿就换了新的被褥,你看还有什么缺的就和小姨说,就当是在自己家里,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就吩咐下人去做。”
赵芷彤连连点着头,李氏又拨了两个丫鬟伺候她。长途跋涉好几天,赵芷彤也累了,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清爽的纱裙,丫鬟端来茶水点心,又有稀饭馒头小菜,倒是照顾的细致周到。
赵芷彤临窗而坐,透过窗棂看了一眼沉香阁的景致,眼底不再似方才那般清亮,逐渐变的黯然无光。
“表妹!”伴随着这声音,苏蕊走了进来,“这么久没来府上,我带你好好逛逛……锦园不错,最近新添了几种花,我们先去锦园。”
“好!”赵芷彤甜甜地笑着,眼中的黯然顿时全无,换上明亮灿烂宛若明媚的阳光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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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海赶着马车往城西走,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家盐铺的门前,门檐上挂着一个写着大大“顾”字的幌子。
苏喜妹挑开窗帘看了一眼。
“是这家了。”她说道,一边从马车上跳下。
盐铺的掌柜见有人上门,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姑娘,有什么需要?”
苏喜妹弯了一下唇,“你是莫掌柜吧?”
“正是老朽。”
“我有要事想与掌柜谈谈。”苏喜妹说着就往铺子里走去,莫掌柜犹疑了一下,见这姑娘派头端的足,想必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吩咐铺子里的伙计上茶,忙抬脚跟了上去。
“姑娘,不知有何事要与老朽谈?”莫掌柜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小姑娘会有什么要事?
不过脸面上,莫掌柜还是做出一副耐心聆听的模样。
苏喜妹也没多余的话,掏出袖中的房契摊开放在桌上。莫掌柜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房契细细端详了一番,上面的印章的确是真的……
“姑娘,这是……”莫掌柜不解地问道。
苏喜妹笑了一下,“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来通知莫掌柜,今后这铺子的收益都直接交给我派来的人。”
对于谢氏以往的事,她一无所知,所以过去的事她不能提,只能说以后。
莫掌柜有些为难,“姑娘,这家盐铺的东家虽然老朽从未见过,但都是按照规矩记账和交纳银钱的,姑娘这一来就要拿走每月收益,老朽怎么得有个交代吧,你看这样可好,你找东家谈谈,看这收益归在谁的手上最为稳妥。”
这话其实说的很委婉了,莫掌柜的意思是,盐铺的收益她无权过问,除非东家点头。毕竟这么多年,莫掌柜的银钱都是交在东家手上,她突然带着房契过来,莫掌柜难免会生出一丝谨慎。
“那你交给了什么人?”苏喜妹问了一句,脸上没有什么起伏。她有房契,却不知接手的人是谁,这听起来未免会令人产生怀疑,不过她还是这么问了。
房契在她手上,她该是理直气壮的那人才对。
莫掌柜迟疑了一下,还是回了话:“老朽从未见过东家,东家每个月都会派人来取,老朽只负责记账和交纳银钱。”
苏喜妹想,难道这铺子真是谢氏租出去的?谢氏失踪了七年,哪能派人每月来收银钱,换句话说,倘若谢氏就在京城,她那么重视玄铁盒,怎么还会留在相府?(。)
第一百章 败了(二更,求票票)()
不过,莫掌柜说他从未见过东家,为何就能肯定那是真正的东家?
莫掌柜或许是故意诓她的,谢氏失踪不是什么秘密,莫掌柜也有可能对她撒谎私吞收益,胡乱瞎编了一个不存在的东家出来。
苏喜妹淡淡笑了笑,“莫掌柜,你说每月东家都会派人来取银钱,那么你又是如何肯定那人就是东家派来的?不管怎么说,我的手上有房契,你又是如何觉得那所谓的东家与我签订了某种租赁契约。这租赁关系是需要到官府备案的,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么一回事,也没有这所谓的契约。”
闻言,莫掌柜额头渗出了细汗,抬袖擦了擦额角,脸上微微发白。
“姑娘,实不相瞒,从这盐铺经营买卖开始,老朽就在这铺子里做掌柜,老朽从来不曾怀疑过,何况这盐铺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谁来找过麻烦,老朽和伙计的月钱更没少过一个子儿,这盐铺怎么会有问题?”
莫掌柜说着说着就急了,“姑娘,不是老朽不信你,可是这东家从未亏待过我们,这么大一间铺子不是想占谁的就能占谁的,姑娘,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会不会弄错了?”
这突然冒出来一个持有房契的小姑娘,莫掌柜也是心急火燎,他上有老下有小,没了这份工,要如何维持生计?
苏喜妹看着莫掌柜搓着手,急得满头的汗,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于是说:“莫掌柜,你也别急,我没别的意思,这铺子还是你看着我才放心,毕竟这么多年都是经你的手,我不懂买卖,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那么肯定收银钱的人就是东家派来的?”
听她这么说,莫掌柜缓缓舒出一口气,想了一下,回道:“当初雇老朽的人给老朽看过一块玉佩,还说只要见到有人出示一模一样的玉佩,就是来收银钱和查账的人。”
玉佩?
苏喜妹想到放在玄铁盒中的那块如意玉佩,难道……
“斗胆问一句……”苏喜妹敛了敛容,“是不是一块有着如意纹样的玉佩?”
莫掌柜神色一变,怔忡了片刻,然后才缓过神,说道:“姑娘是如何知道?”这玉佩的形状和纹路只有他和东家的人才清楚,不过转而一想,这姑娘或许只知道是如意纹样的玉佩,里面的纹路却是不得而知。
苏喜妹不答反问:“容我再问一句,那收银钱的人是不是每个月都来?从未有间断过?”
莫掌柜虽然觉得这问话很奇怪,却也如实回道:“的确如此。”
苏喜妹眉头拧了起来,这铺子是谢氏所有,那东家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也会有同样纹样的一块玉佩?
关于那个玄铁盒,苏喜妹觉得似乎藏了太多的秘密。
还有当年谢氏为何会突然失踪?难道真如传言所说,是与外男私奔了?
直觉告诉她,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隐秘。
与莫掌柜告辞后,马车往回行去。苏喜妹挑开窗帘看了看,就见一座古桥旁两岸垂柳迎风摇摆。
这是到了洛河了!
苏喜妹抬眼望去,古桥的对面就是月满楼。
“四哥,去月满楼。”
“好咧!”童海应下,挽了个响鞭。
洛河之上,有几艘船坊飘在河面,传来婉约柔美的歌声,也有悦耳动听的琴声。河水潺潺,垂柳依依,马车从古桥上穿过,外面的热闹繁华尽收在她的眼底。
不过一会儿,马车停在月满楼前,苏喜妹跳下马车,去到门房处询问楼主是否已经回来。
门房摇了摇头,“大概要到中旬吧。”
苏喜妹略略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上次月满楼的仆从说楼主要下个月才回来,今天不过四月初二,是她太着急了,原本也要等些日子再来,恰好这会儿子路过就前来问了。
苏喜妹坐回马车,莞尔道:“昨个儿说去醉云楼没去成,要不现在就去?”
两个丫头兴奋地连连捣鼓脑袋。童海赶着马车往城东而去。
月满楼的小院里,楼主正在细心修剪那盆珍珠黄杨,门房进去禀报:“苏七小姐刚刚来过。”
握在手中的剪子顿了一下,楼主背对着他没有回头,“走了吗?”
门房回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