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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施德征面前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的人还是他徐一鸣，现在在窦一凡面前装好人的还是徐一鸣。这又怎么能不让窦一凡想要狂草一番。
转身走出徐一鸣办公室的时候，窦一凡以一个标准的四十五度角仰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得不再以一个弱势群体的标准哀怨神情望天长叹。一叹这个世道牛人多，黑的硬是说成了白的；二叹自己手中无权无势，只得任由眼前的白变成人家口中的黑。原来在市府办的时候窦一凡就以为于坤明已经足够卑鄙无耻的了，不过，现在看来比于坤明还要老辣的人遍地都是。在这个卧虎藏龙的御鹏山里，以于坤明这种狡诈有余后台不硬要资质没资质要相貌没相貌的老狐狸能够安安稳稳地混到退休已经相当的阿尼陀佛了。更不要说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懂得盯着自己碗里小利益的董建华了，只能碌碌无为地挨到领退休工资了。
就在窦一凡低垂着脑袋哀叹他就是一个里外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的猪八戒时，放在袋子里的手机呜呜呜地震动了起来。窦一凡有些无趣地逃出来一看，却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码。
“喂，市，市长，是我！”事实证明窦一凡就是一个成不了大器的小角色，还是一见到大官就屎尿流的窝囊废。
“上来！”施德征淡淡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之后就立刻挂断了电话。
“是，市长！”窦一凡立刻答应了下来，却发现电话那头的人家早已经挂断了。无暇顾及这些的窦一凡赶紧放好手机，转身回头屁颠屁颠地朝市长办公室走了过去。
在走到徐一鸣的办公室门口时，窦一凡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脚步。看着那一扇虚掩着的办公室大门，窦一凡迟疑了一下还是绕了过去，直接往施德征那边的市长办公室门口走了过去。如果他没有失忆的话，他还记得上次施德征是曾经给予了他走市长办公室那边大门的特权的。既然人家领导都已经开口了，他窦一凡又何必不做一个顺水推舟承下人家的人情了。只不过窦一凡并不知道人家大市长到底是看中他一个黄毛小子哪一点了要特许他走这边的大门。
轻敲市长办公室的大门，窦一凡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他有些郁闷地后退一边的通道走过来的时候，他面前的办公室门无声地打开了，施德征一脸冷意地站在那里凉凉地瞪了无所适从的窦一凡一眼，转身往里面的休息间走了过去。
窦一凡不敢多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施德征往市长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走了过去。就在反手关上休息间大门的时候，窦一凡心里莫名其妙地浮现了一种跟美女偷情约炮的心情激荡，又似乎是一种搞地下游击队的莫名刺激，反正就是一种难言的心情澎湃。
“坐！看看这些照片，能不能认出是什么人来？”施德征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刚才在徐一鸣面前对窦一凡的怒斥，朝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好的窦一凡呶了呶嘴，示意他在靠窗的椅子那边坐下。
“照片？什么照片？”窦一凡傻傻地接过施德征递过来的一些模糊的照片，嘴里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就着窗外的光线对着那些从监控录像里截取下来的人头像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窦一凡心里暗暗地叫了一声坏事了。
“是一个女人的照片，跟在你身后出现在香儿病房的女人。我想你应该认识她，所以问问你。”施德征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盯着窦一凡看的眼神有些凛冽。
“她是……是我女朋友的好朋友，在舟宁公安局刑警大队工作。市长，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跟踪我的。我只是在医院住院部楼下碰见过她，对了，她的姑妈刚好住院，所以……”听到施德征的问话，窦一凡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了。面对施德征的质问，窦一凡不得不尽可能详细地解释。
“市局刑警大队的？你女朋友的好朋友？你女朋友也是刑警大队的？”施德征淡淡地扫了窦一凡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追问了一番。
“是的，市长，她们都在刑警大队！”窦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照实说了。
“刑警大队的？手脚都挺灵活的吧？你能打过她们吗？”听到窦一凡的回答，施德征突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很难理解的笑容来。
“打……打不过！我，我女朋友是警队里的散打……散打冠军。”窦一凡有些憋闷地支吾着，眼神有些闪烁地飘了一眼自己的左臂，发现那一块纱布还真是碍眼得很。
468 被抓的偷听者（）
平步青云…468被抓的偷听者
“散打冠军？哈哈哈，窦一凡，我怎么觉得你白长了这么一副好身板了？连自己的女人都调教不了，你还当什么男人啊？”不知道为什么，施德征一听到窦一凡这么实诚的回答立刻就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呵呵，也没有严重到说打架什么的。市长，您多虑了！”窦一凡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傻笑着，不知道施德征这一幅从未见过的开怀大笑模样到底是源自哪里的。
“呵呵，打架？我担心的是你女朋友一个不高兴，一脚就踹你下床了。还打什么架啊？”施德征再次咧嘴笑了，似乎对于窦一凡这种夫纲不振的男人很是不以为然。
“不过……应该不会打架的，嘿嘿！”窦一凡这一下倒是真的无所适从了。见惯了施德征的面瘫，现在突然见到他和善亲切的一面，一下子很难适应过来。再说了，窦一凡实在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刑警队的和施德征这么乐呵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打架哪来的传宗接代啊？对了，香儿说你昨天去找过我？”施德征的跳跃性思维似乎让窦一凡有些难以招架。
“呃……是这样的，市长，昨天我是带着两份文件过去找您的，不过史小姐说您不在那边，所以我又回来了。”一听到施德征提及史芸香，窦一凡的脑门有些发麻。在那个大院子里穿着性感吊带睡裙的史芸香和楼上的那些调教工具，给窦一凡留下了实在不少的冲击力。而且史芸香对他特别的亲近，再加上这个女人说话很是随意，所以窦一凡还真是担心施德征会有什么想法。
“有空过去跟她聊聊，她好像挺喜欢你的。”施德征脸上的笑容神奇地收住了，语气有些淡漠地说道。
“啊？不是的，市长，不是这样的。我和香儿，啊，不，我跟史小姐是……真的没什么的！”窦一凡被施德征这么两句话给吓得差点当场尿了，连连朝施德征摆了摆手语无伦次地辩白了一番。
“你急什么？我的意思是说香儿……你过去看看她，她的心情会好一些。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施德征有些凉薄地瞪了窦一凡一眼，声音淡漠得很。
“我……呵呵，我以为您是说……吓死我了！”窦一凡只得憨憨地笑着，一脸正人君子的尴尬。
“要是有合适的人选给她找一个，做个伴也行。最好是从农村里找一个，手脚麻利一点的，不要太多话的。我知道她……一直有这种想法，给她留意一下吧！”施德征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笑得特别单纯的窦一凡，淡淡地开口了。
“找一个？保姆？好的，那我一定留意。我上次有向史小姐提议过，不过她好像有点……担心您不高兴。”窦一凡斗胆为史芸香争取一下利益，他突然觉得史芸香在施德征的心里或者地位也不算特别的低，起码施德征还会关心这个女人会不会寂寞。
“嗯，保姆可以找一个，不过一定要知根知底的。对了，让你那个刑警女友和她的朋友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施德征淡淡地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凌厉地看着窦一凡语气相当淡漠地命令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市长，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窦一凡赶紧也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低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
“嗯，走吧！送我过去看看香儿去！”施德征低声地说了一句，往休息室的门口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冷不防地一把拉开大门。站在门口的一个身影收不住脚步，差点跟门内的施德征撞了个满怀。
跟在施德征身后的窦一凡意外地发现正在门外听墙角的正是施德征的贴身秘书徐一鸣。他有些困惑地看了看施德征冷峻的侧脸，又看了看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徐一鸣。施德征轻咳了一声，被逮了个正着的徐一鸣尴尬地低垂着脑袋，不敢正视施德征别有深意的炯炯目光。
“徐秘书长，您手里是不是又有新的文件？是不是有什么新任务下来了？”将徐一鸣的尴尬和施德征的玩味看在眼里的窦一凡不得不开口为徐一鸣解围。他不知道如果他不开口的话施德征是不是打算让徐一鸣继续这么尴尬地站下去，但是他却知道这一幕又是施德征刻意安排下来的。
尽管不知道徐一鸣到底是怎么让施德征不顺心的，但是窦一凡却敏感地发现他现在已经成为施德征打击压制徐一鸣的一把利剑。至于他这把利剑会不会在击伤了徐一鸣之后再次被施德征扔到垃圾堆里这就不是窦一凡能够想象到的了。如果可以的话，窦一凡情愿吃点小亏也不主动去招惹徐一鸣这个在施德征身边呆了差不多四年的贴身秘书。不是窦一凡怕事，而是现在的他根本就不是徐一鸣的对手。当然，唯一的可能就是施德征刻意支撑和培养窦一凡成为他身边的一把利刃。不过，依靠施德征耀武扬威并不是窦一凡的本意。只要是智商稍微正常的人都知道这种被刻意捧起来对付敌人的人选往往会死得很快，并且下场十分的悲催。窦一凡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尽量地将自己即将面对的悲催下场收紧并且尽量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嗯，嗯，嗯，是的，是有一份文件要市长您签一下的。”被窦一凡这么直白地提醒了一下，徐一鸣也从被当场抓到偷听墙角的失魂落魄当中回过神来了，支吾着想说点什么，手中的文件不由自主地往前伸了伸又下意识地缩了回来。原本他手里的文件就是一个幌子，现在已经被施德征当场抓住了，徐一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就放在办公桌上吧！对了，今天我出去一下，办公室这里你盯着吧！一凡，还不走？”施德征淡漠地看着徐一鸣，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给他一个足够走下来的台阶。
469 听得脸红耳赤（）
平步青云…469听得脸红耳赤
只不过施德征回头叫了一声窦一凡名字的时候，听到这一声亲昵的称呼的徐一鸣猛然地抬眸盯了窦一凡一下。
“好的，市长！”窦一凡无奈地答应了下来，跟着施德征从市长办公室走出去的时候心里的无奈和苦闷却是很难向外人说起的。他不用回头都可以感觉到徐一鸣直射在他后背上的目光到底有多阴冷和愤恨。施德征又赢了，把他叫上来交代的事情原本在电话里都可以说清楚的。可是作为一个日理万机的大市长，施德征却偏偏将窦一凡请到了属于他自己的私密空间闲聊了一番。让窦一凡受宠若惊摸不着头脑的同时也把徐一鸣的心吊在半空当中七上八下的。这不得不说施德征也是一个玩手段的高手，轻易就让徐一鸣有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跟着施德征从市长办公室出来，一直到走进电梯，窦一凡的脑袋都是有点闷闷沉沉的感觉。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施德征那么不待见徐一鸣，又为什么不直接将人家打发了，像以前打发上一任秘书那样随意地就将人家给发落到县区去了，那样不是更加省时省事吗？
不过，让窦一凡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在徐一鸣面前吩咐将他送到史芸香面前的施德征却在黑色北京现代拐出市政府办公大楼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让窦一凡将车开往舟宁市区的方向。
灿烂的阳光下，黑色的汽车在大街上泛着冷艳的线条。窦一凡在施德征的指挥下将车开到了跟海景轩同在一条海景大道的另一个高档小区，以清雅海景著称的金榜名爵。按照指示将车停在a栋的楼下，窦一凡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拎着施德征的公文包跟着往电梯走去。施德征按下的是a栋的十一楼，刚好是十二层高的电梯房复式的最后两层楼。由于正是上班时间，上下电梯的人员不多，电梯很快就到了十一楼。窦一凡心里一直冒着困惑的泡泡，可是脚下却不动声色地跟着施德征走到1101房的门前，看着他熟练地按响门铃。窦一凡稍稍张望了一下，按照他对施德征的了解这里并不是他的家庭住址。难道这又是哪一个美女的房子？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施德征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见女人，似乎有点不合常理。
门铃响了没一会儿，就听到门的另一边被很大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