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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难道是我记错了？昨天上午……对了，我昨天上午是跟那个小王八蛋吵了一架，然后……然后……你真的没有上去九楼？”沈晓晓托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没有想到能够确定窦一凡行踪的依据。
“没有，真没有！我昨天真没有上去过！”窦一凡一副对天赌咒发誓的诚实，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对着天花板发毒誓了。
“真没有，难道是人家说错了？不对，不是昨天的话就应该是前天。那你前天上去过没有？”沈晓晓拍了拍脑袋，想起了另外一个可能性。
“我还大前天上去过呢？你不是都知道的吗？嘿嘿，沈晓晓同志，是不是最近看书看得太用功了？现在脑子有点不够用啊？对了，那些考公务员的书啊也真是厚得太离谱了！你说，是不是啊？”窦一凡懒洋洋地扯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就把话题扯到沈晓晓最近特别痛苦的麻烦事来了。
“唉，别说了，真是烦死人了！算了，算了，不说这事了！嘿，小王……八蛋上班来了。”沈晓晓皱紧了眉头，刚想跺跺脚走人的时候发现了出现在门口的王晓刚。她压低声音，对窦一凡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
“哟嗬，小两口子蛮亲热的嘛！我说呢！怎么咱们的晓晓妹妹就跟哥哥我这么不对眼呢？原来是跟窦一凡你勾搭上了。”昨晚被窦一凡一阵擂门弄得十分败兴的王晓刚一脸挑衅地往窦一凡的办公桌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出言不逊地调戏着沈晓晓。
“你……王晓刚，你狗嘴里还真是吐不出象牙来！哼！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像是个配种的公猪那样到处勾三搭四，还哥哥妹妹地叫着，也不知道害臊！”论起吵架骂大街，沈晓晓还真是一个不弱的对手。
“嘿嘿，晓晓，少说两句。晓刚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眼看两人就要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掐起架来，窦一凡赶紧息事宁人地站了起来想要平息事端，却没想到他这么一站起来，王晓刚昨晚窝着的火气更是烧得更加旺盛了起来。
“沈晓晓，谁是配种的公猪呢？你说谁呢？嘿嘿，不过，沈晓晓，哥还是真得提醒你，现在的东西不耐用，特别是那些套套之类的东西更是不耐用啊！你还真别说，哥哥我昨晚一口气都用了三四个了。晓晓，你可得看着点，千万不要一个不小心就中招了。要不，到时候来一个奉子成婚可就够前卫的了。”王晓刚被沈晓晓一下子挑拨起来的火气像是被泼了汽油的柴火似的‘噼里啪啦’地刚刚燃烧起来的时候，办公室主任于坤明刚好就从办公室大门口进来往他的主任室走了过去。本想跟沈晓晓大吵一架的王晓刚顿时改变了应战策略。他硬是将怒气冲冲的语气转变成为高调的调戏。如期地看着沈晓晓的那张妆扮得十分得宜的俏脸变得漆黑一片的时候，王晓刚才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位置退了过去。
“你……个王八蛋！王晓刚，我跟你没完！”被王晓刚轻易就挑起火气的沈晓晓恶狠狠地刚要冲着王晓刚扑过去的时候却被窦一凡冷不防地出手拉住了。
“嘿，嘿，嘿，晓刚，晓晓，你们两个又在搞什么鬼？一大早的到底怎么回事？”果然不出窦一凡的所料，沈晓晓凶巴巴的声音立刻引来夹着公文包刚刚到达办公室的于坤明的关注。他也朝窦一凡这边的办公桌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数落着。
王晓刚调戏沈晓晓的话于坤明没有听到，但是沈晓晓骂王晓刚的话却被于坤明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就是王晓刚的本事，更是沈晓晓的年轻。能够得了便宜又卖乖的人虽然惹人讨厌，但也不失是一种本事。
“呵呵，没事，主任，他们两个年轻人闹着玩儿呢！”窦一凡笑呵呵地站起来给两人打圆场。他倒不是担心沈晓晓会吃亏，而是不想看着王晓刚和沈晓晓两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吵架，更不希望沈晓晓一个不留神把他也扯了进去。
“是啊！主任，都是闹着玩的。我只是想告诉晓晓说我昨晚用了几个那啥，呵呵，我告诉她一定要记得戴那玩意儿，免得……”王晓刚根本就没有把于坤明放在眼里，只不过是想要把于坤明扯过来教训教训沈晓晓而已。看着于坤明走到面前，王晓刚后退一步给于坤明让了个位置。当着于坤明的面，王晓刚再次不怀好意地强调了刚才所说的光荣事迹。
“啊？你说什么？什么那啥？什么玩意儿的？”于坤明也不知道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还特别强调了一番那啥玩意儿。
“我呸！”沈晓晓再怎么说也还是一个女孩子，听到王晓刚肆无忌惮地在办公室里一再强调避孕套的事情再也忍不住脸红了起来。她又气又急又臊得慌，一张俏脸红白交替。恶狠狠地啐了王晓刚一口，沈晓晓跺跺脚朝门外冲了出去。
“哎……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难交流了！小窦啊，还是你不一样，够稳重！”被沈晓晓当面给下了面子的于坤明似乎对沈晓晓也不敢怎么说，只是有些讪讪地回头跟窦一凡说起话来了。
“呵呵，于主任言重了。都是同事间的玩笑，晓晓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晓刚也只不过是想跟她开开玩笑而已，晓刚办事比我老练多了。”听到于坤明当着王晓刚的面说出这一句似乎有些偏爱的话时，窦一凡无声地挑了挑眉毛，笑了笑自动过滤了于坤明的那句话，随手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绣球抛回给了于坤明。
尽管他对于王晓刚当着沈晓晓的面再三强调昨晚多用了多少个避孕套的英勇事迹表示无语之外更是对于那个被王晓刚带回宿舍嘿咻的女人抱有深深的同情心。一个男人在床上多能折腾是一回事，当着女同事的面炫耀自己的避孕套有多不耐用却是一种特别无聊的低级趣味的傻13行为。但是这一种无语和对人家女友不长眼选择的同情心并不代表窦一凡愿意给于坤明把他制造成为王晓刚攻击靶子的机会。
118 老夫子的路边社（）
“开玩笑而已，于主任你太当真了。”说着这话，王晓刚有些无趣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去。
窦一凡朝于坤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相当无辜的笑脸。往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窦一凡用自己的行动无声地对于坤明下达了逐客令。
于坤明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往里间的主任室走了过去。当一切再次平静下来的时候，窦一凡关掉了舟宁市的官方网页，点开了凌云璧和他公用的那个deadbox。窦一凡意外地发现凌云璧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快速地回复了他的文章。看着凌云璧在草稿箱里写的那一封邮件，窦一凡不由自主地咧了咧唇角。
快速地退出登录关了邮箱，窦一凡想了想还是给凌云璧发去了一跳短信，说了声谢谢。
收到窦一凡短信的凌云璧正从主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推开自己办公室的玻璃门，凌云璧想了想还是给窦一凡打了个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凌云璧勉励了窦一凡两句，当然，同时也催促了窦一凡一下就匆匆地收了线。
得知自己的文章下周一就要见报，窦一凡心里的狂喜是难以表达的。他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来回打了两个转，想要通过来回地走动来平息这种眼看就要成功迈出第一步的欣喜若狂。
“小窦，怎么了？女朋友答应你求婚了？这么高兴？”就在窦一凡暗自激动的时候他身后传来董建华沉闷的男声。
“呃……董哥，你怎么也出来了？”窦一凡差点被董建华给吓出病来。他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回头朝董建华支吾了一声。
“呵呵，我出来抽支烟，顺便告诉你刚才那个老王八蛋在办公室里面找你。嗯，好像是上头有什么任务下来了。你说这年头咱们这样的办公室还留着干嘛，人家大小领导都有秘书，这些文字上的东西不是领导们的秘书弄弄就行了么，怎么非得给咱们市府办下达任务呢？”董建华朝窦一凡点了点头，扬了扬手中的香烟似乎是想要说明不是有意出来找窦一凡的。
“呵呵，谢谢董哥！要是撤销了咱们市府办，你说咱们几个人怎么办？听说有些地级市里面是不设市政府办公室了，就算有些市仍然保留着市府办，但也渐渐淡化办公室职能了。”窦一凡没有立刻掉头往办公室走去，反而给董建华递了一支香烟。就在打火机给董建华点上了香烟，窦一凡淡淡地说道，等待着董建华主动开口。按照窦一凡对董建华的理解，这个老夫子是不可能因为想要抽烟而跑出走廊这边的。市府办里面除了陈丽敏和沈晓晓两个女人之外其它的四个男人都是老烟民。在市府办里面根本就不存在无烟区这一说法。既然董建华专门跑出走廊来找他抽烟，那么就说明了董建华是有话要跟他说。这是窦一凡心里认定的事实。
“是啊！市府办本来就是多余的办公室。市政府原本就有两个秘书室，几个大领导都有自己的秘，贴身秘之类的。嘿嘿，留着咱们也是多余的。不过，咱们这么多余的科室也有人想要弄个级别起来而争得头破血流的。小窦，你觉得呢？”董建华的话绕得不近，很是符合他这种老夫子的形象。
“级别提起来要转个地儿也方便嘛！董哥，您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窦一凡不动声色地继续跟董建华耍起了太极来。他的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却不愿意在董建华面前表露出来。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不想上位的人吗？
金字塔上端的风景无限好，是个地球人都知道！按道理说五十七岁的董建华也够岁数了，按常理应该给他提个级别起来退休安抚一下他那颗饱受蹂躏的心脏。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董建华能不能顺利提个级别起来之后再退休还真不好说。先不要说传说中就要提拔起来的王晓刚对市府办副主任这个职位正虎视眈眈着，就算是不动声色的窦一凡也在暗暗地筹谋着。现在看来董建华的机会是最渺茫的。
只不过，即使他们几个争个你死我活的，到头来人家已经摆明要把市府办给透明化边缘化，那么这样的争夺战到底还有什么意义呢？覆巢之下无完卵，连市府办都不想要了，上面还会关注他们这些小喽啰吗？
“哥我是一个等死的人了，还能听到什么风声了。倒是你呀，小窦，这几天往九楼上得勤，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啊？要是真的有什么好消息，董哥我也真心替你高兴。让你上来了，总比那些个流氓王八蛋上位好得多吧！”董建华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隐隐有着几分悲凉，似乎也是真心说出这些话的，又似乎透着几分醋意和失落。
“董哥，没有的事！您是知道的，上次跟着于主任出门的事情，嗯……所以才被叫上去了。”窦一凡不想瞒着董建华，是因为这些事情根本就是整个市府办都知道的，根本就无需隐瞒。
“呵呵，小窦，那个办公室流氓估计是没戏了。他那个老王八蛋老爹出事了。”刚才还说自己没有听到什么风声的董建华转口就冒出了一句让窦一凡留心的话来。
只是窦一凡不知道董建华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叫王晓刚办公室流氓的。到底是不是在王晓刚之前在办公室里面公然宣称自己一个晚上用了三四个避孕套之后？又或者董建华心里早就认定王晓刚这个小王（八蛋）就是个扶不起墙的流氓烂仔。
“老王八蛋？出事了？”窦一凡心里一动，不由得重复着董建华对王维军这个人事局副局长的称呼。他昨天让吴子胥去帮忙查找的信息到现在还没有反馈回来，可是董建华却一开口就很肯定地指出了王维军出事了，王晓刚的事估计要黄了。这只能说明董建华的确是有着自己的信息收集渠道的，更能说明董建华的确是对副主任这个位置耿耿于怀的。想到这一点，窦一凡更加低调地表达了自己的惊讶。
119 这个世界奇葩多（）
“是出事了！听说纪委已经介入调查了。据说发生车祸的那天，那个老王八蛋喝了不少酒。听说，那个女人的老公扬言要告那个老王八蛋强/奸他老婆。你说这到底是什么肮脏事儿啊？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父必有其子！”董建华脸上的幸灾乐祸让窦一凡再次从面前这个老夫子身上学到了另外一种失败的因素。
一个时刻把自己对别人的态度直接书写在脸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在体制里面混得开，这是窦一凡从董建华半辈子的郁郁不得志中得出的结论。
“告他什么？这怎么可能？”窦一凡这次的吃惊倒不是装出来的。他怎么也想不到王维军的那个女下属的老公竟然会提出这么奇葩的言论。如果这次不是出车祸，搞得那个女下属重伤住院的话，那么这个女下属的老公可能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