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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素月在虹月轩也是安排了丫鬟婆子的,自从素月主动要来陪孙紫,和孙紫一同住进听涛小筑的厢房后,那些丫鬟婆子仍留在了虹月轩,没有再跟来,这到底是扶筐授意还是青稞的自作主张,目前无从考究,更不好意思为这小事去麻烦扶筐。
孙紫对此心中早有不满,这里分明就有看轻素月之意,只不过素月历来性子温和,不敢吭声而已。虽然紫薇是扶家下人,但如今却是在服侍孙紫,
现在那青稞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将紫薇发落了,这明显是同时没将孙紫和素月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刘妈妈在门外回道,“小姐,青稞姑娘来给你请安了。”
“快请!”孙紫高声说道。
青稞丝毫不差地给孙紫素月行礼后,回道:“不知孙小姐有何召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问,当初你们公子是如何对你交待的,这几个丫鬟婆子是听你差遣教训,还是听我差遣教训?如果还是听青稞姐姐差遣教训的话,那这些丫鬟婆子我也用不着,麻烦青稞姐姐全领走罢,我和妹妹两个有采儿一个服侍就够了。”孙紫笑咪咪地说。
青稞面色大变,低头躬身道:“小姐说哪里话来,公子自然是吩咐奴婢亲自挑选最好的丫鬟婆子听候小姐差遣。小姐若是责怪奴婢自作主张换下那不守规矩,随便乱插主子话的紫薇,奴婢自是不敢强辩,请孙小姐责罚奴婢便是。”
这是孙紫自见到青稞以来第一次矮下她那扶筐贴身大丫头的身段,孙紫也不好让她太难堪。
孙紫又换上笑脸道:“青稞姐姐是扶筐身边最得力的人儿,我们只不过是扶公子的客人,怎敢责罚姐姐?我和妹妹将来还得多仰仗姐姐呢,采儿,快给姐姐看座!将冰在铜盆里的西瓜切一盘来给青稞姐姐解解暑气。”
对青稞这类心高气傲之人,孙紫坚定不移地实行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吃的原则。
青稞略显僵硬地坐了,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那么孙小姐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我妹妹从前虽是我的侍女,但是我们从小亲如姐妹,再说我妹妹如今也今非昔比,成了两位王子的义妹,身份自是与往日不同,与你家公子和当今太子殿下也很有缘分,将来如何谁都不知。”孙紫借喝茶之机偷看了一下青稞的脸色,果然那青稞的脸上又红又白,希望她能真的听明白孙紫的言下之意――那就是她面前的素月将来有可能是宫里的贵人,也有可能是她的主子,当心有谁不小心得罪了她,将来吃不了,兜着走。
孙紫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二日委屈我妹妹亲来陪我,刚刚使顺了这几个丫头,尤其是那叫紫薇的丫头,虽多嘴了一点,但好在她的梳头手艺不错,我和妹妹都很喜欢这个丫头。可不可以向青稞姐姐求个情,饶了她一回?”
第八十二章 意外()
青稞忙站起来说道:“孙小姐和素月姑娘折杀奴婢了,奴婢这就叫紫薇过来,今日冒犯小姐之事就暂且记下,若有再犯,一齐处罚不迟。还有奴婢原以为素月姑娘只不过是在听涛小筑住一二日,便会回去虹月轩,谁想现在连两位王子也过来听涛小筑住了,奴婢现下还要去虹月轩让那些丫鬟婆子早点过来听从素月姑娘使唤差遣,孙小姐和素月姑娘若无他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孙紫十分满意地看着青稞毕恭毕敬地施礼离去,对碧痕等人说道:“你们不必惊讶,我不是单为紫薇,实在是今日里我也有错,我和采儿她们平日里顽闹惯了的,以为你们也一样,没想到你们府里的规矩大,以后呢,你们在只有我们几个时,你们和采儿一样,也可以叫我姐姐的,想说什么也不必害怕,只是在人前还是要把规矩立起来,不要让人抓了把柄去。”
孙紫差点就想直接对她们说,姐们从前和你们一样,都是干的服侍人的活,深知做下人的不容易,同时也知道如何整治人,大家伙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碧痕等人自是听明白了孙紫的话,暗想原来这个孙小姐表面看起来迷迷糊糊的,心里却明镜似的,心地也不坏,只是谁又真敢像采儿一样叫她姐姐呢,若能稍微给她们一点体面就很好了。
不一会儿紫薇和虹月轩服侍素月的丫鬟婆子们来到厢房,满满地站了一屋子,俱都恭恭敬敬,看来孙紫的敲山震虎起了作用。
孙紫仍旧让碧痕紫薇给她梳头穿衣,为了方便在必要时再次以武力收服孙白,孙紫亲自挑选了一套白色的春衫,再将裙子剪掉一截,露出鹅黄色的长裤和浅绿色绣鞋,头上仍无一件金银饰物,只在头顶插了两朵新鲜的红色石榴花,再加上一双灵动的眸子,周身上下说不尽的精神和利落。
彩凤和玉儿从厨房弄来孙白最爱吃的生鱼片,南海雪鱼及葱烤鲫鱼,孙紫吩咐碧痕等守在厢房外,不管谁来都说她们都已歇下,有事明日请早。
孙紫带着素月和采儿躲躲闪闪地往稻香居去,刚好来到扶瓶儿和静月师太居住的冷香院外的十多级高的石阶上,孙紫只顾着对素月和采儿抱怨孙白的不地道,两次都不仗义地弃她而去,誓言这次一定不能轻易地让他逃掉,而且要让那只财迷猫教她们发财之道等等,完全无视掉石阶上不知何时多出来的几颗小石子毒妾。
采儿刚要出言提醒,却发现为时已晚,孙紫已经惨叫着像沙包一样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素月和采儿大惊失色,忙奔下台阶去扶孙紫,却发现孙紫已成了一摊软泥,披头散发,满脸血痕,正有鲜血从鼻子里涌出,右手臂奇怪地向外翻转着,怕是断掉了。
孙紫看了一眼焦急的素月和采儿,可怜兮兮地说了句,“痛”,便又双眼一翻,晕了过去,采儿吓得放声大哭。
到底还是素月镇定一点,对采儿喝道:“哭什么哭!还不快去找那边院子里的人来救姐姐!”
采儿猛然醒过神来,跌跌撞撞地奔向冷香院去搬救兵了。
素月看着昏迷不醒的孙紫,冷冷地说道:“看在扶筐的份上,又不能一下子要你小命,只好先让你吃点小苦头了!”
突然,孙紫胸前的紫梭光芒大盛,紧紧地护住孙紫的胸口部位,素月的眼神有点阴晴不定起来,“扶筐啊扶筐,你还是那般看轻我,我蓝梭若存心要害她这卑微的凡间女子,至少有上千种法子要她的贱命,岂是你这只小小的梭子能挡得住的!只不过是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嗜杀而已,但是她早晚得死,当然是在你真心爱上我以后。”
采儿带着扶瓶儿和静月师太等人匆忙赶了过来,看到地上面目全非的孙紫,扶瓶儿先被吓了一个趔趄,忙对静月师太说道:“师太,这里只有你会一点医术了,快救救她吧!”
静月师太先用手试了试孙紫的鼻息,然后让两个健壮的婆子将孙紫抬到一块厚布上,几人一齐把孙紫弄回了冷香院。
由于扶筐等人未归,扶风别院能做主的主子便只有扶瓶儿,扶瓶儿又让匆忙赶来的青稞派人去给扶筐送信,再请长安最好的治外伤的郎中连夜过来,扶瓶儿除了担心孙紫的性命,还关心孙紫会不会留疤或残废,怎么讲现在孙紫占据的是自己从前的身体,说不好什么时候又给换回来了。
静月师太给孙紫的伤口敷上草药,那弯曲的右手是没办法了,只好等别的郎中来治疗。
孙紫仍旧昏迷不醒,采儿只知在一旁嘤嘤地哭,素月?{着眼泪心里却在想着稻香居里的约会。
“居然这么不经折腾,这么久都没醒来,扶筐可是最烦不守时之人,还是让我来帮你一下吧!”素月心里想着,便起身去给孙紫整理头发,趁众人的视线被挡住之机,右手狠狠地在孙紫的断手上一按。
孙紫再次一声惨叫,终于清醒了过来,汗珠和着眼泪一起流。素月和采儿心痛得哭成一团,静月师太和扶瓶儿也无计可施,只得不停地念那清心咒。
“姐姐,你先忍着点,郎中马上就要来了,等郎中给你正骨之后,姐姐还是来得及去见孙白的!”素月哭道。
“呜呜,痛,孙白,孙白,素月你快去见孙白,不用管我,一定要把孙白留下,不,不管用什么法子”。就算疼得半死,孙紫到底还是念念不忘她的孙白。
素月犹豫着,“不,素月要在这里陪着姐姐,姐姐这么痛苦,素月怎能先去见孙白呢?”
“快,快去,等一下孙白以为我们不去,会一生气又跑掉了的,我,我这里有采儿,你别管我。”孙紫又痛又急,伤口又开始渗血。
素月只得说道:“姐姐,别激动,素月马上就过去,一定将孙白带来见姐姐!”
“素月恳请三小姐和师太帮忙照料一下我姐姐,素月现在要去为姐姐办一件要紧事,办好了马上就回来,素月先在此谢过了!”素月对扶瓶儿和静月师太行了个大礼,便匆忙离去了。
第八十三章 谈开()
那治伤的?中来得倒快,原因很简单,长安城中最好的郎中要么在皇宫之中,要么就被扶风楼搜罗去了,而且这郎中刚好就在扶风别院。
那?中一进门看了孙紫的伤势,一句话不说,就让孙紫闻了一下特制的香包,孙紫再次昏睡过去,等她醒来时,头部和左手臂已被包扎成了两只棕子。
那郎中见孙紫醒来,嘱咐几句注意事项,便告退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半晌,扶瓶儿才闷闷地说道:“那手能不能好,现不好说,脸上肯定是要留疤的了。”
孙紫正心烦意乱,听到这话便说,“三小姐放心吧,如果真留疤或残废了,我们不再换就是,反正扶家三小姐和将军府表小姐比起来也不吃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真那样了,我,你表哥岂不是很难过?你们,你们不是就更难了?”原来扶瓶儿担心的是一直心心念念的张建。
孙紫看了周围的丫鬟婆子一眼,“你让她们都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你单独说。”
静月师太闻言看了二人一眼,便带头走了出去,采儿喂孙紫喝了几匙子白开水,最后出了屋子,并在门口站好把风。
“我们两个把话说清楚了吧,我现在虽然占据着你从前的身份,但你是知道的,我和你完全是两个人,所以我和张建是永远不可能,我只是把他当亲哥哥而已,我倒觉得瓶儿你要早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要如何打算?我兄长他,也就是扶筐公子,他希望我进龙王洞去帮他一臂之力,如今你也要去,我兄长他本领极高强,也有菩萨心肠,现在想来我们二人能从祭龙节上活命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到那时我们自是桥归桥,路归路,各有各的去处,再说了,我表哥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你!”扶瓶儿酸楚地说。
孙紫呲了呲嘴角,因为说话牵扯到脸上的伤口,有些痛,“瓶儿你怎么糊涂了?难道你没想过,以你现在扶家三小姐的身份,更方便与张建在一起吗?”
“那怎么可以?我表哥说,在这世上他永远只喜欢我,也就是你一人的!”
孙紫明白了扶瓶儿的纠结所在,除非张建愿意相信孙紫与扶瓶儿灵魂互换的事实,否则让扶瓶儿以新身份来到张建身边,无异于让她自己亲手杀死自己从前与张建的爱情,而这两件事在难度上是不相上下的。
“张建从来喜欢的都是他温柔娴静的小表妹,他总有一天会明白你们是同一个人,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撮合你们的,在这大秦朝只有将你交给他我才能放心。”
说了太多话,孙紫感觉又累又痛,对脸现红晕的扶瓶儿说道:“我想睡觉了,瓶儿你也去歇息吧,让采儿进来陪我就行了踹了首席总裁。”
扶瓶儿忙叫采儿进来照顾孙紫,看着孙紫闭上眼睡去,才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卧房。
农历六月初二的夜晚,有星无月,万物如同被凝固在巨大的黑色墨块里,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扶筐站在一从芭蕉树下,凝望着稻香居窗户中透出的那块昏黄的灯光。
他并没有及时得知孙紫受伤的消息,青稞派去给他们送信的人中途出了点意外,受伤昏迷,直到他们忙完后回到别院,才无意中听到一个小丫鬟说冷香院外有人摔倒,而且很严重,才召了青稞来问。
冷香院外的石阶上有小石子,可以是下人的疏忽,也可以是有人故意为之,最主要的是受伤的恰好是孙紫。
那送信之人出的意外也太巧合,不得不令人疑窦丛生。
“蓝儿,你一定要这样吗?怎么说她祖上也和你曾是姐妹,再说以你的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