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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龙道:“哦……那她跟奎木狼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见他?好奇怪啊。”
八戒翻翻白眼:“这有什么奇怪的?天上的那些个神仙,不是大老粗,就是道貌岸然的白胡子老头,无趣的很,看看沙僧就知道了……奎木狼这厮,也算是个异类,文武双全,会写情诗……奶奶地,这可是个大杀器。所以,受到美女青睐,人家披香殿玉女跟他有一腿,很正常啊。”
小白龙咬牙道:“哼,这家伙当年砍了我哥一刀,害我哥哥腿上留了个疤。这笔帐,总有一天要跟他算回来。”
八戒道:“算了,都过去了那么多年,旧帐就不要算了。说起来,当年我奉太……之命,掼死了他的儿子,见了他面,也有些尴尬……”
小白龙奇道:“二师兄,掼死他儿子,原来不是你卖弄本事,居然是奉命行事?快说说,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辛?”
八戒苦笑道:“说了不算旧帐,你还打听?连奎木狼自己也哑子吃黄连,你操这份心干什么?师妹啊,有些龌龊事,女孩子家家,还是不知道为妙,省得晚上睡不着觉。”
小白龙兀自猜测:“太……太什么?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太乙真人?到底是哪个嘛?”
下午三点,天边彤云翻滚,一朵彩飘然落地,正是胡孙回来了。
沙僧赶紧迎上前去,一脸谄媚:“大师兄,你回来啦?一路辛苦,肚子饿了吧?这是我采的果子,你吃一点先……”
八戒貌似被恶心到了,翻着白眼说:“猴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菩萨呢?”
胡孙道:“我没去南海,也没去见菩萨。”
八戒神色一变,嚷嚷道:“那你去干嘛去了?这么半天,该不会是走亲访友去了吧?”
小白龙道:“菩萨那么忙,谁爱管这种小事啊?准是吃了个闭门羹。”
胡孙鼻子都气歪了:“谁走亲访友了?我这大半天,赶了好几个十万八千里,水米未进一口。不象有些人,趴在地上装死,居然还有人喂果子,我靠!”
八戒喉咙粗了:“你说谁呢?谁装死了?腾云了不起啊?多走了点路大不了啊?师父还不是被妖怪给抓了去……”
沙僧赶紧劝架:“好了好了,两位师兄稍安勿躁,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二师兄,大师兄他不想把问题上交菩萨,一定有原因。再说,动不动就惊动人家大佬,我们大家都没面子啊。”
八戒“哼”了一声,侧过头,不吭声了。
小白龙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去找奎木狼了?”
胡孙睁大眼睛:“咦,你怎么知道?”
小白龙脸色得意:“我自然知道。”
胡孙道:“冤有头债有主。不错,我确实去找奎木狼去了。”
第二百零一章荒村野冢(25)()
沙僧紧张地说:“那……奎木狼呢?他没来吗?如果他天黑之前不来,师父就危险了啊!”
胡孙道:“天黑之前?沙师弟,什么意思,难道现在师父就不危险?”
沙僧急得团团转,道:“妖怪让师父打来电话,说天黑之前,她要见奎木狼,如果见不到,后果……后果不堪设想。”
胡孙点点头,道:“师弟莫慌,我这里有奎木狼手书一封。说不得,俺老孙再去闯一闯这阴魂白骨阵。”
“手书?有用嘛?”
沙僧疑惑,八戒鄙夷,小白龙脸带好奇。
“写的什么?上面写的什么?大师兄,拿出来看看,行不行嘛?”小白龙死皮赖脸地凑了过来,央求道。
胡孙瞪了她一眼:“这是人家的私事,有什么好看的?至于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
小白龙悻悻道:“不看就不看嘛,什么大不了的……”
胡乱吃点野果,胡孙提起九环锡杖:“沙师弟,你在这儿等着,俺老孙去去便来。”
胡孙纵身跳到高空,望定荒村祠堂方向,腾云而去。
祠堂上空,黑雾凝而不散,缓缓旋转。看来这阴魂白骨阵,并未撤去。
摸摸怀中奎木狼给的符咒,胡孙一咬牙,一头扎向黑雾深处。
有人闯阵,黑雾马上就有了反应。便如一锅煮开了的沸水般,翻滚涌动。一时之间,阴风阵阵,鬼气森森,尽往胡孙身上涌将过来。
忽然,胡孙怀中亮起一片精光。黑雾似碰到了一道无形的墙壁,距离胡孙身边三尺之地,嘎然而止,再也前进不了分毫。
一个凝聚成鬼影的家伙,从黑雾中钻将出来,突破屏障,张牙舞爪逼近胡孙。
胡孙冷笑一声,举杖相迎。禅杖还没落下,却见那鬼影碰到精光,扭曲呼号,身上居然冒出了青烟,“嗤嗤”有声。最后变成了个虚影,狼狈而逃,再无声息。
符咒确实有效,胡孙心中大定。
他站立阵中,高声喝道:“妖孽,快快将我师父送出来。如若不然,俺老孙打破你的山门,捣了你的巢穴,定将你挫骨扬灰!”
黑雾之中,一张脸慢慢凝聚而成:“孙悟空,你喊什么?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言语粗鄙,面目可憎吗?你身上带着什么,镇魂避邪符?你果然去见奎木狼了?他人呢?”
靠,言语粗鄙,面目可憎?胡孙被噎了一下:“呃……妖孽,你……你在人间作恶,自甘堕落。奎木狼说他懒得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骨精道:“懒得见我?只怕是你请不动他吧?我已经说过了,天黑之前,如若见不到奎木狼,你师父小命不保。哼,区区镇魂辟邪符,镇得了一时,镇不了一世。姓孙的,你在这阵中慢慢玩吧,看这符咒,能保得了你几时!”
听见这话,胡孙傻眼了。镇得了一时?尼玛,道家的符咒,以愿力驱之,都是一次性用品,不比法器宝贝,可以循环利用。白骨精此言,恐怕不虚。
看着那张脸渐渐消散,胡孙忙叫道:“等等。”
白骨精得意一笑,说:“我不叫等等。孙悟空,你既然见过奎木狼,当已知道我的来历。大家都当过神仙,你这一声妖孽,是否可以收回去呢?”
胡孙咬咬牙:“好吧,披香殿玉女是吧?你的情况,我确实知道了。其实吧,你我的遭遇,还有点类似,不过我闹了回天宫,还算出了口气,你比我可惨多了……算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这里有奎木狼给你的一封书信。这样,你把我师父放了,我就把书信给你。”
白骨精面容一冷:“书信?他没脸来见我吗?怎么就让你带了封书信?拿来我看。”
胡孙:“你先放了我师父。”
白骨精:“你急什么?先看书信。”
“先放我师父!”
两个人僵持不下,各不相让。
阴魂白骨阵缓缓转动,黑雾中,传过来凄厉的鬼哭狼嚎。
胡孙握住九环锡杖,死死地盯着白骨精的脸。这张脸,只是个虚影,她的真身不知道藏在哪儿,一击不中,前功尽弃。
胡孙吸了口气:“好,书信拿去。玉女,别以为俺老孙真的怕你,你若敢动我师父半根寒毛,我定不干休!”
说罢,胡孙手一挥,手里的书信飞入黑雾,消失不见。
白骨精微微一笑:“孙悟空,算你识相。”
……
“砰”地一声大响,将陈袆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
声音好象来自甬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被摔碎了。
“砰砰砰,哗啦啦……”
声音连续不断,夹杂着一个女人隐隐地哭叫声,传了过来。
陈袆醒过神来,靠,这是女人受刺激了,撒泼摔东西呢。
一个男人的声音“嗡嗡”地说了几句话。女人的声音大吼道:“滚!”
不一会儿,一阵阴风吹过陈袆身边,他感觉似乎有个人……不,有个鬼在近距离对自己打量。
果然,耳边一个声音森然道:“你就是唐僧?”
陈袆心中一寒,打了个寒噤。白小莉也醒了过来,尖声惊叫。
不过她的叫声,忽然被从中掐断,嘎然而止。
她喉咙中“喀喀”有声,手脚挣扎,呼吸急促,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命在旦夕。
“放开她!”陈袆抱着白小莉,用尽全身力气,滚倒在地,将她护在自己身下。
风声飒然中,一声冷哼从头顶传来:“小子,你倒是怜香惜玉。呆会儿你被那妖精杀了,我有的是时间治这个女人,哼。”
白小莉不敢再说话,藏在陈袆怀中,瑟瑟发抖,低声抽泣。
陈袆道:“你是谁?”
那声音怨毒地说:“你管我是谁?象你这种小白脸,都该死!”
陈袆听出来了,感情这位是个醋男,刚刚里面的那声“滚”字,应该就是对他呼喝来着。这不,看见个男人,都恨不得扔脚底下踩死。
尼玛,谁特么小白脸了?我特么这是躺着中枪啊!
看来这家伙同白骨精关系非同一般,他是谁呢?
远处甬道中,磷光渐渐亮起,正是白骨精正往这边而来。
“你俩给我等着,有你们好果子吃!”一团黑影,兔子般从身边闪过,一溜烟消失在黑影深处。
第二百零二章荒村野冢(26)()
白骨精来到陈袆身边,对他和白小莉视而不见。
她手里拿着张纸,情绪激动,脸上神色变幻不定。盯着那幅未完成的壁画,她嘴唇颤抖,呆呆出神。
陈袆和白小莉蜷缩在角落,惊惶失措,不敢发出那怕一丝一毫动静。
这明显就是要暴怒的节奏啊,这会儿谁要是不小心落到了这位眼里,那就是作死,没准就成了发泄的目标。
白骨精盯着壁画,口里喃喃道:“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奎郎,你在说我吗?你这是在说我吗?我不悔,我从来都没有悔过!可是,你,你却悔了……”
她慢慢回过头来,目光没有焦点地盯着陈袆:“我错了吗?喜欢一个人有错吗?原来,一腔痴心意,满腹相思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都是我一厢情愿……他一直就没把我当回事,他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白骨精脸上,狰狞扭曲,咬牙切齿。陈袆一脸懵逼地挡在白小莉身前,不知道应该回应她,还是继续当充当空气。
忽然,眼前一亮,白骨精手中的纸,燃起了火光。这回不是磷光,而是真正的火苗。
那张纸在白骨精手里燃烧,她却没有放开。纸片一直烧成灰烬,化作片片飞花,散落到甬道当中。
“啊!……”
她仰天长啸,长袖飘处,一掌拍在面前的那幅壁画之上。
“轰隆”声中,壁画裂出蛛网般的缝,然后碎裂,扬起石粉,爆出石子,轰然塌出了一个大坑。
白小莉被这一掌威力惊吓,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白骨精倏然回过头,目光阴森地盯着她,一步一步向着白小莉走将过来。
陈袆张开双臂,拦住了白骨精去路:“你想干什么?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天还没黑。”
白骨精冷冷道:“让开!我说过天黑前不杀你,可没说过不杀她!”
“凭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陈袆声音提高了八度。
白骨精哈哈大笑:“杀人要理由吗?我是个天不管地不收的妖怪,杀人怎么啦?你再挡着,我连你也一起杀了!”
白小莉抱着陈袆的腰,惊恐地哭出声来:“救我,唐僧大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陈袆狠狠心,道:“好,你要杀她,那就先把我杀了。”
白骨精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唐三藏,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宁愿死,也要救她?”
陈袆咬牙道:“是!”
“为什么?”
为什么?陈袆愣了愣。
是啊,为什么呢?我和这妞非亲非故,对她也没什么感觉,干嘛要死撑着英雄救美?
尼玛,劳资数世修行,不就是冲着功德二字嘛?虽然螳臂挡车,但死得其所。死就死了,大不了再投胎一次!
陈袆道:“早晚都要死。与其被你莫名其妙地杀了,不如拯救弱小,装一回逼,死得有意义一点。”
“死得有意义?”白骨精喃喃道:“有意义?我一缕怨念不变,死而成魔。可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她的脸上,从愤怒,到绝望,又从绝望,到迷惘,再到咬牙切齿。
“好,唐三藏,你既然一心求死,我满足你!哈哈哈哈……”
白骨精疯狂大笑,伸出纤纤玉手,轻飘飘地拍向陈袆胸口。
她的手掌之中,凝聚出一股浓稠的黑气。黑气如化为实质般,穿透了陈袆的胸膛,透体而出,随后又包裹住了他身后的白小莉。
“砰!”
陈袆胸口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