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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手脚并用,爬得顺畅,忽觉身边挨过来一个人。那人拽住陈袆的袈裟,把他狠命往斜刺里拉。
陈袆转头一看,靠,正是自己久寻不见的小侍女。
第二百三十章失落之城(22)()
广场之上,火光冲天。
马蹄声和兵士的脚步声,人群四散奔逃的呼号声,夹杂着偶尔响起的凄厉惨呼,乱作一团。
小侍女的出现,让陈袆一阵激动,就象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阿依娜,你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了……”
小侍女“嘘”了一声:“噤声,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不要命了?”
陈袆晕了一下,心说我特么情不自禁流露了一下情绪,不就是担心你嘛,你反倒教训上我了?
好吧,算我没说好了。
“查塔反了,他背叛了女王。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我靠!”
陈袆好象逮着了个大新闻,急欲找人八卦,浑然忘了自己此刻正身处局,危机四伏。
小侍女眼睛一瞪:“他反了,你高兴干什么?国师,你不会是查塔的同伙吧?”
陈袆呆了呆,哭笑不得。
这丫头,她绝对是报复。装了一天的小媳妇,受了委屈……这是要翻天的节奏啊!
“我了个去,我都不认识他……”
小侍女白了他一眼:“你闭嘴啊,别说话了。”
陈袆乖乖闭上嘴巴。可眼睛里却分明在问:现在怎么办?
小侍女皱着眉,打量着身边的地形。目光扫来扫去,好象一时也惶惶无计。
两个人所在的位置,距离祭台入口不足十步。祭台门口乱糟糟的,人挤人,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祭台内部空间不大,但至少暂时安全,是个保命的所在。人群争先恐后,如潮水般往祭台里面跑。
很明显,反叛兵士的目的,就是要把文武百官困在这里,一网打尽,慢慢收拾。
陈袆向小侍女打了个眼色,说:“要不我们先进祭台?保命要紧。”
小侍女咬着牙,摇摇头,说:“不行,只要进了祭台,就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查塔谁都可以放过,却绝对不会放过你我。”
陈袆哑口无言。小丫头说的不错,一个是女王钦定的老公,另一个是女王的心腹,只要进了祭台,只有死路一条。到时候,就算是投降,也只是自取其辱。
想到女王,陈袆心中一片冰凉。
面前的这些兵士,对文武百官围而不攻,查塔本人又不在这里……显然,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做什么呢?当然是攻占王宫,活捉女王……就是活捉不了,死的估计也成。
不由自主地,陈袆脑袋上冒出了冷汗,口中忍不住念叨出声:“女王……女王处境很危险……”
小侍女瞪了他一眼:“你才想到啊?陛下处境危险,我们要想办法杀出去,回王宫救她。”
陈袆苦笑道:“怎么救?我们的对手,是乌鸡国第一勇士,他又带着军队。你我只有两个人,岂不是螳臂挡车?”
小侍女眼睛里精光闪闪:“救不了也要救,绝对不能在这儿等死。王宫侍卫都是死士,一定会拚死保护陛下。查塔一时半会儿攻不进去。”
说着,小丫头伸过手来,用力往下扒拉陈袆身上的袈裟。
陈袆暴汗:“喂喂喂,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吧……”
小侍女狠狠掐了他一把:“呸,想什么呢?你这一身衣服,亮晶晶的,象个大红灯笼,直晃人眼睛。你是不是想成为活靶子?脱掉,快!呆会儿咱们找个机会混出去。就算混不出去,也要硬冲出去。”
硬冲出去?怎么冲?弓刀锋利,兵马凶悍,冲出去的话,无疑是找死。
陈袆苦着脸,瞧着数十步外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兵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手忙脚乱地脱掉袈裟,贴身藏好。陈袆转过头,却发现小侍女不见了。
尼玛,这丫头特么属土行孙的?眨眼间怎么又不见了?
陈袆心中着急,转头四顾,却见小侍女正矮着身子,向不远处的几辆马车潜行过去。
马车无人看管,车夫不是跑路了,就是躲进了祭台。
可是……不是吧?她居然想就凭着辆马车,闯过反叛军队的包围圈?
这个时候,陈袆无比怀念胡孙,无比怀念八戒沙僧。
哪怕神经兮兮的小白龙在这里,丫往天上一蹦,喷个火啥的,也好过现在这种无力感……
徒弟们啊,你们在哪儿?救命啊!
小侍女躲在一辆马车后头,回过头来,向着陈袆招手。
陈袆无奈,靠,左右是个死,与其等死,倒不如放手一搏,劳资拚了!
咬咬牙,他离开人群,在阴影里冲过十来米,眼看着距离马车,不过数步之遥。
哪知道一不留神,脚下一绊,“哎哟”一声,直接摔了个狗啃屎。
这一下动静过大,终究暴露了身形。
就听那边有兵士大声喝道:“干什么的?喂,说你呢,你干什么?站起来!”
小侍女跺跺脚,恨恨地瞪着陈袆,目光中全都是恨铁不成钢。
陈袆羞愧无地,趴在那儿,一脸晦气。
“走!快走!”他用口型冲着小侍女无声地大喊。
“哗啦啦……”
兵士手里的弓箭,对准了陈袆:“你是什么人?站起来,不然,我们放箭了!”
“别放箭,别放箭,贫僧不是什么人……呃,是人,是祖庙的和尚……”
陈袆慢慢站起来,完全暴露在兵士们的弓箭之下。
好在他还知道帮小侍女打掩护,高举着双手,有意识地向着旁边走将过去,吸引开了兵士的注意力。
“站住,你站住!”两名兵士持盾握刀,越众而出,一脸戒备地向着陈袆走过来。
眼看着闪闪发光的弯刀越来越近,陈袆心中绝望。尼玛,这一次,劳资真特么玩完了!
猛然间,身后传过来马匹负伤的悲鸣,小侍女尖锐的叫声响起:“趴下!”
马匹负痛的嘶鸣声,马车的“隆隆”声,还有对面兵士的惊叫声,冲击着陈袆的耳膜。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条件反射抱头扑倒在地,趴在那儿,听天由命。
“噗嗤嗤……”只觉羽箭带着疾风,从头顶上方掠过,心中惶恐,头皮发凉。
眼角余光中,三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跟疯了似的掠过身边,向着前面横冲直撞而去。
那两名靠前的兵士,合该倒霉,直接被撞翻在地。
“砰砰……”
其中一辆马车,连续辗过倒地兵士的身体。一只轮子凌空,失去了重心,轰然侧翻。
第二百三十一章失落之城(23)()
拉车的马疯了,不但没停步,反而四蹄腾空,仰天长嘶。居然拖着支离破碎的马车,往斜刺里冲向兵士组成的防线。
“放箭,快放箭!射马,射啊,阻止它!”
“嗤嗤”的羽箭惊心动魄,“聿聿”的马嘶惊天动地。
马车轰隆隆冲进兵士防线当中,一时之间,人仰马翻,惊呼声和惨叫声响成一片,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看着犹如电影大片般的场景,陈袆止不住脸色煞白,胆战心惊。
忽然间,感觉马蹄声急促,又一辆马车,正对着自己而来。
“快上车!你傻了?快啊!”小侍女的声音传到耳中,让陈袆蓦然惊醒。
转头间,一辆四驾马车已经到了面前,马蹄声如雷,地面微微震颤。
前方兵士的防线被冲得散乱,羽箭稀疏。此起彼伏的传令声中,其他方向的兵士正往这边赶来。
机会稍纵即逝。陈袆咬着牙,挺起了身体。
感觉身边吹起一阵疾风,几乎要把自己掀翻。后衣领子一紧,被人提了下来,一把扔进了车厢,后背狠狠地撞到了车厢板壁了。
陈袆痛得呲牙咧嘴,头昏眼花:“你特么就不能轻点啊?我的腰啊,昨天才刚摔过……”
“驾!”
小侍女没空理他,她伏在驾驶座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把银刀。
银刀上血迹殷然。看来刚刚那些发疯狂奔的马匹,都被她捅了个屁股开花。
尼玛,这小娘们真特么彪悍!陈袆只觉菊花发紧,赶忙住嘴。
四驾马车仿佛一台无坚不摧的坦克,转眼间冲进刚刚被冲开的缺口。
数名兵士不要命地猛扑上来,试图阻止马车。
小侍女提起手里的刀子,“噗”地一声,捅在了一匹马的屁股上。
那马吃疼,长嘶一声,马蹄踹将出去,将最近的一名兵士踹了个跟斗。
另外两名兵士攀住马车,拚命往车上爬。
小侍女要控制马匹,腾不出手,伸脚一脚踹在一名兵士的脑袋上。
那家伙脑袋上挨了一脚,身体翻了个个儿,手里的刀子失手掉落,另一只手却攀住车厢不放。
另一个家伙半个身子已经爬上马车。手中弯刀寒光闪烁,向着小侍女的脖子直砍过去。
眼见着小侍女遇险,陈袆连滚带爬地往驾驶座爬去,想要过去帮忙。
到了车厢门口,才猛然醒起自己赤手空拳。慌乱中,随手一抓,抓到了座位上一块毛绒绒的兽皮。
这个当口,也顾不得这玩艺儿有用没用,撒手就把兽皮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的,兽皮迎风展开,正好蒙在了那家伙的脸上,立即让丫成了睁眼瞎。
小侍女矮身躲过刀子,飞起一脚,狠命踹在那家伙的子孙根上。
那人嘶声惨叫,声音撕心裂肺,骨碌碌滚下车子,估计前途很不美妙。
眼看这丫头手段狠辣,毫不留情,陈袆只觉档部发紧,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马车一个剧烈颠簸,将他再一次摔倒在车厢中。
眼角余光中,小侍女的银刀,钉住了攀住车厢那家伙的手背。
这家伙惨叫声惊天动地,被马车着地拖行,很快就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丫被踹了脑袋,估计被踹脑残了。早不放手,现在放不了了吧?这个结果,纯粹就是丫自找的。
忽然,车厢旁边探出一个脑袋,一个黑影凌空一跃,将小侍女扑倒在地。
立即,飞奔中的马车失了控制,左冲右突,摇摆不定。
这家伙明显是个狠人,将小侍女一把按倒在驾驶座地板上,扼住了她的脖子。
小侍女手里没有武器,拚命挣扎,却无力回天。
眼看着前面两人滚做一团,搏命扭打,陈袆被吓傻了。
“帮忙……快帮忙啊……”
小侍女从喉咙里发出声音,让陈袆惊醒过来。
“噢噢……”
帮忙,怎么帮?劳资打架从来靠徒弟,可没这种经验啊……
慌乱中回头,想要找个趁手的家伙。却发现车厢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不对,角落里有个绣墩。陈袆眼睛一亮,这玩艺儿,平时既能当加座,又能临时用来搁脚。
谢天谢地,马车的主人,真是及时雨,非常有先见之明。
靠,今天劳资还要开发一下绣墩的第三种功能——砸人!
陈袆如获至宝,爬过去抱起绣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咚”地一声,绣墩砸在那家伙的脑袋上。那人甩了甩头,居然没晕。
他没晕,陈袆倒晕了。靠,这么厉害,这都没事?
那人扼着小侍女的手松了松,回过了头。他脸上一条刀疤分外醒目,一双凶狠的怪眼死死盯住陈袆,瞧得陈袆倒吸了口凉气,不寒而栗。
小侍女被压在下面,双手死命抱住了那人的腰:“愣着干什么,砸呀!”
那家伙拚命去掰小侍女的手,一时之间,却又掰不开。
陈袆咬紧了牙齿。尼玛,劳资就不信了,砸不死你!
“咚咚咚!”
“我砸!我砸,砸砸砸……”陈袆化身打夯匠,边续砸了四五下。刀疤脸身子软倒,伏在那儿,终于不动了。
小侍女长出了口气,翻身坐了起来,再次控制住了马车。
“嗤嗤嗤”,空中响起了可怖的破空声。
“卧倒!”
小侍女尖声大叫。话音未落,一阵箭雨从身后如雨般落下。
几支箭穿透了马车板壁,差点将陈袆活生生钉在马车地板上。
马车狂奔,横冲直撞。不知不觉,面前的兵士不见了,人影全无。
身后隐隐传过来追兵的马蹄声和呼喝声。陈袆咧了咧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还不得太平。
马车沿着街道狂奔,转过一个转角,车子进入了一处小巷,停了下来。
“快,剥掉他们的衣服,动作快点。”
瞧着晕在驾驶座上的刀疤脸,又看看挂在车上,满身是箭变成了刺猬的脑残男,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