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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魏庭和史文杰回了画馆,正好赶上了吃饭的时辰。
魏先生和魏夫人刚回来岚安,又和史公子在画馆化解了误解,故此中午的这顿饭,苏晋和晏清做东,去了酒楼吃的。
饭后,魏庭和柳氏先回府了,他们说好了今晚在锦香街不见不散。
史文杰送他舅舅和舅母一走,紧接他也向苏晋和晏清告辞道:“史某多谢苏先生和苏夫人盛情款待,史某下午还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柳氏不与他们这些爷们谈论天南地北,她一人去了小清作画的人像区和罕见之物的画卖区,观赏画作和此幅《蒙娜丽莎》了。
晏清招待了几位画客成交了,送他们出门时,瞧见史公子和青松朝画馆这边走来了,她回头看了看欣容妹妹,故作清咳了两声,转身默默的忙自己的活儿去了。
方欣容听晏姐姐嗓子不舒服?本想问问她怎么了?不料一抬头竟见姓史的总算来了。
她放下笔,连忙走出了柜台瞥他一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史文杰反问道:“这画馆,你方姑娘能来,我史某为何就不能来了?”
方欣容抿唇笑了笑,收敛了笑意问他:“你来有何贵干啊?”
史文杰善于察言观色,尤其是方姑娘的脸色,见她笑意盈盈的模样,很是娇俏可爱,他不回又接着反问道:“瞧方姑娘一副高兴的样子,莫非你那师傅和师娘已回岚安了?那两位姓唐的已被魏先生打发走了?”
一说起她师傅,方欣容顿时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认真的看着他道:“你跟我来”
史文杰并没同意跟着她去哪?而是看了方姑娘抓住他的手,勾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你…?”方欣容像被触了电般,放开了他的手,又忙抓住他的衣袖道:“我有事对你说,你跟我来”
“好!”史文杰看她笑了笑,倒是期待方姑娘有何事想对他说?
他随方姑娘上了楼,一进堂内,便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脸色瞬时一变,转身就想走。
方欣容知道他想走哪肯放他,死死紧抓他的衣袖道:“姓史的,你今日若没经过我的允许,敢踏出画馆一步,日后就别来见我了”
史文杰瞧她不像是随口说说玩笑,脸色缓和了些笑问:“敢问方姑娘,我史某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听你的?”
说完,他见方姑娘变了脸色,低叹一声道:“…得!听方姑娘一次也无妨,那就见见吧!”
魏庭品茶论画之余,察觉了他似是听见了文杰的说话声,闻声一转过身,果真见是文杰和欣容一起上了楼。
他惊喜的起了身喊道:“文杰”
史文杰虽答应了方姑娘不准走,但没说一定要以好脸色相迎魏先生,他沉下了脸色扭过了头去。
魏庭在这位外甥面前,什么威望全抛之脑后了,此刻的他就犹如一位慈父。
“文杰!”他走到史文杰面前关怀的问道:“这两个月,你都去哪了?让舅舅好找”
史文杰甚感好笑的哼笑了声,出言讥讽道:“魏先生和魏夫人不是外出游玩了吗?岂会将你那落魄的外甥放在了心上?”
“住口!”柳氏放下了书画,充当了位严母斥责了一声,走到魏庭身侧,看着史文杰告知道:“你舅舅名义上是外出游玩,实则每日都在寻你。不然,岂会时隔数月才回岚安,之所以决定回岚安,你舅舅也是猜测你可能会来了岚安”
史文杰不语…
“呵!夫人,别说这些了!”魏庭掩饰不住的高兴。
“不说他又岂能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柳氏不满她夫君什么事儿,都只放在心下,让人误解了去,自个还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而后又自个儿在那苦闷。
苏晋听到这,才知情魏先生并非外出游玩,原来是去寻史兄弟了。
“师娘说的对!”方欣容也劝她师傅道:“师傅,我早就猜到你和史大哥之间定有误解,如今史大哥就在你面前,你若有想说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魏庭认同的点点头,就不知文杰愿不愿意听他一言?
晏清上了楼,就见几人僵持的站在那儿,惹得二楼堂内的两位画客,也看起了热闹。
她来到几人中间打破了僵局道:“既然要化明误解,那坐下聊吧!魏先生和魏夫人请坐”
说罢!她对欣容妹妹暗示了眼色。
方欣容会意,抓住史文杰的衣袖跟往他们身后,围桌入了坐。
“魏先生有什么想说的,尽快吧!切勿耽搁大家的时间!”史文杰依旧没看他舅舅一眼。
青松得知了魏先生身在二楼,赶忙上了楼。
魏庭想起他那嗜赌成性的妹夫,轻叹了声道:“起初富成来问我借银子,我问他作何用处?他说生意上亏了一笔,急需银子填补,我没多想,便给了他一笔银子。可没过几日,他又来问我借银子。那时,我虽心下疑惑,仍没多想…”
柳氏接过她夫君的话道:“富成来信的借条,至今还收在我那里,自那两次后,你爹开始三番几次的找你舅舅借银子,也是自第三次开始,你舅舅便觉得你爹并非仅仅是在生意上亏了银子。他特意赶去了渝舟一趟,才了解了你爹的情况”
“你娘身子弱,被你爹又气的不轻,你舅舅求名医为你娘医治,买回来的药材却被你爹给扔了!”柳氏的语气里充满着富成已无可救药。
史文杰听到这,心中徒生了几分哀伤,想到娘亲,他眼眶微红。
魏庭接着道:“富成也自知不该,但赌性成瘾,又四处欠了银子,我见他诚心想改,便再次信了他。岂料,进了赌场那种地方实则是条不归路…”
“那我娘的葬礼为何不见你?”史文杰不再追究他爹的事,他爹的确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
“我对不起心柔!”魏庭说到他妹妹,声音咽哽,脸上布满了哀思。
柳氏握住她夫君的手,示意事情都过去了,她告诉文杰道:“你娘去世的书信晚来了府中两日,你舅舅以为又是你爹来借银子的书信,便狠下心没拆开看了,事隔几日后,他还是没忍住,拆开看了才知道…你舅舅去了渝舟,确实是晚了,你也离了府”
“呵呵!”史文杰笑了笑,依旧没有原谅舅舅的意思。
苏晋和晏清他们听着,明白了其中的误解,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中事,他们自然不好插嘴。
“史大哥?”方欣容就知道他师傅不会坐视不理的,今日原由都说了出来,她希望史大哥能原谅她师傅。
“嗯!”史文杰轻应了声,若不是这种场合,他听方姑娘唤他史大哥,他是很开心的。
“公子!”青松从挎包里拿出了几封信,递到了他家公子面前。
史文杰看了他一眼,示问他这是何意?
青松接着道:“经上次苏夫人说看看书信,我才敢拆开替公子看了,这几封书信里是魏先生放的银票…”
“这些银票你们竟还留着?”柳氏惊道。
“嗯嗯!”青松道:“公子为了还债,卖了他珍藏的几幅书画,最后无奈…”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盗卖赝品的事无需再提了!”柳氏无责怪文杰的意思。
魏庭恳请道:“文杰,舅舅明白对不住你娘,今日我们得以重聚,你就随舅舅住在魏府吧!”
“对啊对啊!史大哥,师傅对你可真没话说了!你就答应了吧!”方欣容催促道。
史文杰看她笑了笑问道:“怎么?你就这么想我入住魏府?”
“我…”方欣容一时语塞,又是一副你爱住不住的样子。
“等过两日吧!”史文杰回他舅舅的话道:“再过两日,我便入住到舅舅的府中。不过,只是暂住”
“你愿意原谅你舅舅了?”柳氏一听文杰即将入住府中,很是高兴,老爷的若能打开心结,日后也不必每日愁眉不展了。
“嗯!”史文杰点点头:“我只是在意舅舅没出现在娘的葬礼上,事已至此我已知道实情了,本来也没真的记恨舅舅”
“这就好!”柳氏欢喜的道。
魏庭自知没白疼文杰,暂住也好,他知道文杰一心想考取功名。笑着应允下了道:“好!舅舅就随你说的,两日后,舅舅在府中为你接风洗尘”
晏清一见皆大欢喜,适时的祝贺道:“恭喜魏先生和史公子化明了误解”
“呵呵!”魏庭一扫方才的神伤,多谢道:“多亏了苏先生和苏夫人…”
他话还没说完,顿时被方欣容打断道:“师傅,还有我和师兄,当初为了抓住盗卖赝品的幕后之主,可没费了一番力气”
柳氏笑了笑,看来待文杰入住府中后,府里要热闹了。
第九十章 回东陵村()
去渝舟一事,他和娘子也是昨晚商量好的。
苏晋笑回:“苏某决定后日赶往渝舟,若史兄弟尚无决定,可否一同去?”
“呵呵”
史文杰大悦道:“我与苏先生的决定不谋而合。明日入住魏府,那便后日一同去渝舟”
此事,两人当即就定下了。
方欣容知道了史大哥和苏先生去渝舟,晏姐姐也要跟着去的,留着她在岚安实在没意思。
她去向师傅和师娘表明了想法。
魏庭和柳氏一致认为,让欣容跟随文杰去渝舟也好,于是点头答应了。
史文杰入住了魏府的第二日。
这日上午,以魏庭和贡文申为首的几人,都来到了岚安城门,送苏晋和史文杰去渝舟。
“文杰,苏贤侄!”魏庭脸色沉思的将两人叫到了面前,语气深长的对他们道:“功名之路,跌磕蹭蹬已是司空见惯,你二人都是真才实学的人,等到放榜那日,无论是否考中,切记!不能气傲或是气馁”
苏晋受教道:“多谢魏先生教导,晚辈自当谨记”
“舅舅放心吧!”史文杰笑了笑,没再多言。
柳氏走到了三人身旁,看向他也嘱咐道:“你舅舅不放心的就是你了,你一向心高气傲,旁的事可以任你胡来,这功名可由不得你,万事你都要收敛着些”
“舅母教导的是!”史文杰受教了。
“嗯!”柳氏点点头,示意老爷也要放心。
最后送他们上了马车时,贡文申道:“史兄弟,苏贤弟,为兄静候你们的佳音,若考中了,正好到了春闱之时,我们三人一道上京”
真临近了放榜的时候,苏晋心中又没了底,他自谦的笑了笑:“但愿如贡兄所说”
说罢!他揖了礼,便先进了车厢。
史文杰对于他们三人上京赶考,已是充满了期待,也朝贡兄揖了礼,随在苏晋身后坐进了车厢。
马车徐徐驱使出了岚安。
相较上次她和夫君去渝舟入考乡试,这次再去多了两人,沿途中,晏清就没有困意了。
方欣容嫌马车在郊外颠簸的厉害,她想起了晏姐姐上次对她说的,在她家乡有几种交通工具可以代替马车,叫…叫什么来着?
她一时来了兴致,问道:“晏姐姐,你送给师兄的那副画,我看过了,不过我又忘了,那车叫什么来着?”
她越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就越是想不起名字。
“劳斯莱斯!”晏清笑了道:“在我家乡,类似这种跑车还有不少…”
“你家乡?”史文杰听不明白了问道:“苏夫人的家乡和苏先生的家乡难道不在一个地方?”
苏晋笑笑,正想回他疑惑…
被方欣容接过话,告诉史文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实则,苏先生在两年前去渝舟的路上,为了救晏姐姐的爹,错过了乡试的时辰,他还将晏姐姐带回了岚安,并娶了她为妻”
“你知道的可真多!”史文杰勾唇笑了笑,不禁想到之前欣容说的那句,想嫁之人如苏先生这般的。
他对苏夫人家乡一事仍存在疑惑,但也没再追问了,转而问苏晋道:“苏先生错过了上次的秋闱,可曾后悔过?”
听了,苏晋看了看他娘子,凭良心如实回道:“确有后悔过。不过,自娶了娘子之后,我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说罢,他握住晏清的手,紧紧不肯松开。
晏清不曾想,她在夫君的心里,已占了如此重要的位置。此时此刻,心里既感到温暖,又觉得她亦是如此,离不开夫君了。
史文杰自是注意到了俩人紧握的手,突然钦佩起了苏先生,想必苏夫人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岂会让苏先生视她为珍宝。
他们缄默了片刻。
晏清和方欣容转移了话题,聊着乐中不知不觉,马车在路上已驱使了几个时辰了,到了下午未时,马车停在了上次的茶馆门前。
他们下了马车,进了茶馆围桌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