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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村长真是白疼你了!”刘大嫂对如此痴情的苏秀才倒是刮目相看,此话一出惹的她家老头子扯了她一把,还恨不得给她一巴掌的样子。
李琴看着深情对视的俩个人,心知此生想成为苏哥哥的妻子,终究是没希望了,她心里越想越痛恨,一气之下丢下一村子人,哭着独自跑了出去。
李全见女儿在村子人面前失了体面,同时又担心女儿会做出什么傻事,他向苏允山勉强的笑了笑赔个不是,忙也追了出去。
晏清没想到她在夫君的心中是如此的重要,心里甜蜜蜜的回过神,却见李琴伤心的跑了出去,要说是因为夫君,和她也有点关系,但她成为夫君的妻子之前,夫君和傻姑娘就已成亲了。
所以,她也没必要觉得过意不去,更何况,感情的事本两情相悦,强求也是强求不来的,只希望李姑娘日后好自为之吧!
苏允山见苏贤侄似乎心意已决,宁愿搬离村子也不愿休妻了。
他也并非真想为难苏贤侄,也明知这孩子的性子,太有自己的主见,一旦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罢了,他暗叹了一口气,也没与苏晋再多言一句,饶有心事的负手走出了屋子。
一屋子里人见苏村长也没给个说法,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了,大伙互相看了看都心照不宣了。
苏晋和晏清瞧村子人前后相拥的走出了屋子,偏偏刘大嫂和刘双儿走的时候幸灾乐祸的看了她一眼。
晏清也不甘示弱的回笑了过去。
一村子人走了之后,堂屋内总算清静了下来。
晏清心安的一把抱住了苏晋,娇容贴在宽厚的胸膛上笑意盈盈,她活在现代时,自尊心很要强,在男人面前更不会轻易被屈服。
但她现在被夫君给征服了,她笑着抬头看他放开了身腰道:“夫君,雨过天晴了,那苏老先生走前也没说让我们搬出村子了,来,手上的肉和菜给我,我这就去做晚饭”
“嗯!”苏晋看着她笑笑,将手中的菜和肉递给了晏清,又接着道:“娘子先去做饭,我去一趟苏叔伯家中,回来我们吃过晚饭,今晚就搬离村子”
“夫君?”晏清不明的看着他。
苏晋也万般无奈道:“男儿说话一言九鼎,何况苏叔伯身为一村之长,言出必行一向都以威信至上,若在我身上开了先河,日后想服众,必给人留下话柄,开了一次先例,纵使我们行事清白,也难以让歹人适可而止”
想他在东陵村子生活了二十余年,最后是以这种方式离开村子,心中不舍又能如何。
晏清倒无所谓,只要有她夫君在身边,到哪儿都是家,她也就不信,他们离开了这里,会被饿死,幸亏这几日她存下了些银子。
两人互相安慰了一番,苏晋去了苏允山家中辞行。
晏清在家做好了两荤两菜一汤,见她夫君去了还没回来,将菜都叠放在锅里的饭上面热着。
半个时辰快过去了。
她想着夫君会不会已在苏老先生家中吃过了?她坐在院外的石板上,左顾右盼等了苏晋半刻的时辰,想了想还是先进屋收拾行李。
今晚无月色,沉闷的空气中好像还要下雨的样子。
若他们走的晚了,走起夜路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到集市上,更别说,她和夫君已商定好搬到岚安县城里了。
她在苏晋的书房内,帮他收拾出了几件常服和褂衫,又回到她自己的屋子里,简单收拾了傻姑娘之前穿过的布衣衫裙。
另外从穿下翻出了两个麻袋子,细细检查了下,见没有损破的地方,正合适拿来装夫君平日里读的书籍。
书籍装了满满一麻袋子,她接着将墙面上,她好不容易挂上去的骏马鸿图和雁南飞画,给小心翼翼的起了下来。
“娘子!”苏晋回到家中没见他家娘子的身影,回到书房却见他娘子踩在凳子上,吃力的捧着那幅雁南飞画。
他忙赶到她身边帮道:“娘子小心,起画的活让为夫来做就好了”
“没事!”晏清回头看着他笑笑道:“我能行的”
她夫君肯定不知道,她从事的摄影行业,初期的时候,工作上什么事儿都是她亲力亲为,整日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到处跑,早都习惯女汉子的形象了。
俩人很快起下了两幅画,晏清想起了问他道:“夫君,你去了苏老先生家中怎么说?在他家吃过了吗?”
“为夫心知娘子在家中苦等,怎会在苏叔伯家中先自己吃了!”想道他去了苏叔伯家中怎么说的,他笑了笑摇头道:“已是过去的事了,说来也无趣,好了,娘子,我们先去吃饭吧!”
“好!”晏清将收拾好了的东西都挪到一个地方放好,她坐到桌子边,苏晋已经给她盛好饭了。
两人相互为彼此夹着菜,温馨满足的吃完了在此家中的最后一餐晚饭。
吃完后,夫妇二人接着收拾。
对于家中的任何一样用品,晏清都想一并带走,可苏晋将她已收拾好麻袋子里的书籍,一本又一本的拿了出来。
说是带的东西越多,路上的负担可能越重,这些书上的内容,他早已都记在了脑子中,带与不带无多大意义,反而人走屋空,显得甚是凄冷。
可怜他们锁了家门,踏出了院门时,她夫君身上仅仅背了两人的衣服和拿了一把伞。
她怀里抱着两幅画,揣着一些银子。
“走吧!”苏晋刚说道,感觉似是有雨滴落在了他肩上。
第十六章 画毁了()
俩人走到了村口时,时有时无打落至脸上的小雨滴,在夜晚下已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
苏晋赶忙撑起了伞,与晏清走的贴近些。
见苏贤侄夫妇二人身影在风雨中远去。
苏允山和夫人相依着出现在村口,马氏担忧的看着搬离村子的俩人,还在埋怨他道:“你啊!就非得逼着晋儿休妻,你看现在可好,把人家两口子给逼走了吧!
留都留不住,给他银子也不收,也不知身上带的银子,能不能帮他们熬过这次苦难”
苏允山收回目光看她一眼,又追随着苏晋身影看去,略感伤的回道:“搬离村子了也好,难不成你还指望着他在村子里能有什么出息?
反倒出去见见世面,对他日后的路都好,那孩子有才气,并胸怀大志,看来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了…”
听了,马氏心知其实她家老头子比她还舍不得晋儿走,看了看他没再说些什么了,俩人见已望不到苏贤侄的身影,才又相依着回去了。
一路上的风雨愈加的来势急遽,山间小道两边的丛树也被摧残的叶落潇潇。
耳畔不时的传来一阵丛林卷起的嚎哮声。
晏清一双鞋子湿透了,她干脆无所顾忌的走着泥垢小道。
因身子被她夫君揽在臂下,所幸护在怀里的两幅画卷雨滴未沾。
她一摸苏晋的后背,扭头看他道:“夫君,你身上都湿了,你将伞偏向你那边一点,早知道今晚会下雨,油纸伞就不搁在茶馆子里了”
苏晋笑笑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风雨来的突然,岂是能预料的”
“能啊!”晏清笑了道:“在我们那里,有种气象台叫天气预报,比如台风暴雨,寒潮高温,沙尘暴和大雾等灾害性的天气都能提前一日至十五日之内预报的”
“不过,这里空气环境好!我们那边环境污染太严重了”
她说着,见她夫君听的有些含糊,又笑了笑道:“等哪日,夫君教会我作画了,我一定要把我们那里的高楼大厦,汽车飞机,游艇航船画给夫君瞧瞧”
“如此甚好!”苏晋笑了道。
俩人在风雨中边饱受风吹雨淋,边温馨有趣的聊着天,不知不觉也快要走到集市上了。
出了山间小道,他们便瞧见了挂在集市口柱子上,那一面飘零在风雨里的小方旗。
“夫君,我们总算到了!”晏清高兴的道,她此时此刻无比想念温暖舒适的被窝。
苏晋跟上她加快的步子,瞧着越来越近的集市应声道:“嗯,到了,娘子小心脚下,这块地上坑洼…”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晏清脚下顿时被坑洼里的一块石头给绊了脚,若非苏晋及时揽住了她,怕是整个人都要摔在地上,来个与大地拥抱。
“娘子,你没事吧?”苏晋眼中只有她,俨然没瞧见两幅原本被护着雨滴未沾的画卷,此刻正无助的躺着地上,任风吹雨打。
“我没事!”晏清受惊的回看了一眼苏晋,忙又慌乱的想去捡地上的两幅画卷。
她心慌的刚跟着画卷走近了些,伸手的眨眼间,两幅画卷又被风吹的离的远了些。
两幅画卷是夫君笔下倾心的佳作,她一定不能让毁在了她手里。
想到,她跑了追上去。
苏晋健步如飞的走到她身边,将伞送进了她手里道:“娘子不用担心,为夫去将画卷捡回来”
“好!”晏清淋湿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雨水模糊了她视线,她甩了甩头视线变得清晰了些,忙跟着苏晋身后,去截拦被风吹的迷了方向感的画卷。
苏晋感受着画卷即将要被风吹的风向,紧跟两步,再跨步上前,恰好截住了朝他手边被吹来的画卷。
虽画卷拿到了手,但白色画轴上已满是污泥的伤痕。
晏清从他手中急急拿过画卷,放怀里的衣裳上拭擦着画轴的泥水,见越擦越脏,她愧疚的哽咽道:“…夫君,都是…我不好”
苏晋看着她紧张画卷的一副小娇俏模样,对画卷的爱惜都移转到了她身上,他拿过伞牵住她继续往集市上走道:“娘子不必自责,画没了可以再画,今夜我们就在集市上的客栈里住一晚,明早再去岚安县城吧!”
“嗯!听夫君的!”她道。
苏晋和晏清到了集市上,见每家每户屋子里都已熄灯入睡。
他们来到了集市上仅此一家的“悦前客栈”,瞧屋子里还亮着烛光,苏晋上前叩门道:“劳烦掌柜的开门,我们想住一宿”
过了一会儿,听屋内没人应,苏晋猜测掌柜的可能是熟睡了,接着又加重了力道,叩了叩门道:“劳烦掌柜的开门,我们想住一宿”
很快,一道人影逐渐映上了门上,屋里传来起栓的动静,门一开,一阵疾风袭入了屋内。
一位五十来岁的掌柜的急忙挡住了眼前的疾风,看了一眼苏晋,诧异的问道:“你不是苏秀才吗?怎的大半夜的来我这客栈了?”
说着,他又瞧了瞧一身狼狈的晏清。
苏晋没想到掌柜的认得他,他一言难尽的笑了笑道:“正是苏某,掌柜的能否先让小生和娘子先进屋子?”
“哦!好好!苏秀才和夫人先进屋再说!”掌柜的陪着笑,请他们进了客栈开了一间这里的上等房。
苏晋见了,虽不好推却,但想到日后还多有用银子的地方,笑了笑道:“烦请掌柜的给小生开一间普通房就可以了”
掌柜的似也是好说话之人,他笑着道:“苏秀才今晚在小店安心的住上一晚上,银子就不必给了,日后等苏秀才高中了,我可以向外说说,脸上也有颜面不是”
苏晋摇摇头,对前途渺茫的苦笑了笑道:“如此,明日一早我们再付给您住客栈的银子”
掌柜的一听苏秀才执意要付银子,倒显得他强求了,于是,应了苏晋的要求带他们去了中等号房。
晏清进房关门第一件事,就是摊开了画卷,待她展开一看,画上的骏马鸿图虽大处完好,但碰巧主要的部分墨色浆化,已是一幅被毁的佳作。
第十七章 修缮()
佳作已毁,若真就这么丢了实在可惜。
晏清将骏马鸿图摊放在桌上,紧接着又拿起《雁南飞》情怀画,待她展开一看同样如此。
没想到一夜之间,两幅佳作都毁在了她手里。
而她夫君却没有丝毫责怪她的意思,想到,她更是不愿就这样放弃了。
她看一眼苏晋,眸光又放回了画上被毁的主要部分,片刻后,她抱有希望的问道:“夫君,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好想想,还能不能修缮?”
苏晋递给了她汗巾,示意她先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他看着骏马鸿图上墨色浆化的马头部分…
这时,门外传来掌柜的叩门声道:“苏秀才,热水已备好了”
苏晋收回了目光,若说再修缮,倒是可以一试,他看了看门外掌柜的身影回道:“有劳张老爹了,您早些去歇息”
“哎!苏秀才和夫人也早些歇息!”说罢,他便下了楼。
苏晋和晏清拿了包袱里的洗换衣衫,随后俩人一起去了浴房,驱了一身的不适和寒气。
他们洗好浴,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