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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木夕叉着腰在岸上哈哈大笑,绿果也不管仲木夕的嘲笑,只窝在水里,抱着几条千槿鱼不放。
仲木夕看它那样,忍不住继续作恶,忽然的走到岸边离绿果近了一点,然后阴阳怪气的跟绿果说:“绿果,你可知道这世上还有水老鼠啊!”
这一句话像是一声惊雷顿时在绿果的脑海之中爆炸。
绿果暴跳如雷,顿时扔掉怀中抱着的千槿鱼,然后从河中跳到了岸上。
它也顾不得甩甩身上的水,直接的扑在了仲木夕的怀里,任由着仲木夕怎么推都不放开。
仲木夕无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自受,最后只得抱着一团湿溜溜的毛球往家走去。
而刚到半道上,只见四钱拿着一个罩着厚布的笼子往她们这边走来。
绿果一见四钱,顿时也忘了之前的事情,一下子从仲木夕的怀里跳了下去。
它见四钱拿着一个笼子,因为被布罩着,不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于是就上前询问四钱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四钱没有说是什么,而是十分得意的掀开了笼子让绿果看。
绿果满心的好奇,睁着大眼睛往里面看去,只见那笼子的布掀开之后里面一灰一白,正是两只老鼠。
绿果暴跳如雷,然后迅速的跳到了仲木夕的怀里。
第二百零七章 大雨()
四钱还不知情,依旧洋洋得意的拿着那笼子给绿果看,然后说那是他在集市上买的,还给它们起了一个名字,一个叫乾,一个叫坤。
绿果哪有什么心情听他说什么阴阳乾坤的,它趴在仲木夕怀里别过头去不愿意去看那两只让它浑身毛都竖起来的东西。
在那以后绿果愈发的害怕老鼠了,它当时甚至是许久没有去找四钱。
天上的瓢泼大雨依旧不停歇,仲木夕看着桌上的灯火,听着那气势浩大的雨声,却觉得安宁,只不过那安宁之下又隐隐的觉得不安。
仲木夕觉得那或许是对于人生晃荡的恐惧还有孤独吧。
大雨在黑夜之中渐渐停歇,不久之后,天边已经开始破晓。
视线穿过稀稀疏疏的竹叶,能够看见天边那红的耀眼的朝霞,如此的明艳,仿佛能够忘记人间百般烦忧。
仲木夕痴痴的坐在那里,看了许久许久,只到那一缕金灿灿明晃晃的日光照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她才收了直线。
她站起了身,因为一夜的静坐,身上的骨头有些不大舒服。
仲木夕于是就舒展舒展筋骨,动的时候能够听见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大致没有什么事了之后,仲木夕才朝着未雨娘的屋子里走去。
一进门仲木夕就看见未离趴在床边,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显然是一夜未眠,现在才刚睡着,而床上除了未雨娘之外,未雨也躺在上面,仲木夕大致能猜到想必是未雨不愿去睡觉,于是和未离一起在这里守着,未离等到未雨睡着了,才把他放到了他娘的身边。
时未离显然睡得很浅,仲木夕刚走进去,时未离就醒了。
他发觉是仲木夕来了,于是就站了起来让仲木夕坐下。
仲木夕只说不碍事,然后又询问时未离他娘现在怎么样了。
时未离说已经安全了,只不过一直的昏迷不醒。
仲木夕点点头,看着床上的两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告诉时未离她去给他们做饭。
时未离想着也是仲木夕一番心意,而且这么多日的相处,他也不把她当外人了,于是就点头同意,并和仲木夕一同走了出去,到厨房给仲木夕帮忙。
时未雨显然是昨夜睡得太晚,以至于饭菜的香味都飘到了屋子里他都没有醒来。
仲木夕也不去叫他,也跟时未离说让他多睡一会,最后和时未离坐在桌子上吃着饭。
一边吃饭,时未离又说要去周围的竹林里找点补药,或者再捉几只碧杫草给他母亲补补身体,希望他母亲能够早点好起来。
仲木夕点头说行,然后说她要和他一起去。
时未离却说让她待在家里,一来是怕她有危险,毕竟之前的那件事,给他的印象挺深的。再加之他娘昏迷不醒,需要有人照应。
仲木夕也觉得有道理,因此也就不再坚持和时未离一起去了。
林子里飞来了几只仲木夕不认识的鸟儿,一直在竹舍外面叫个不停,那鸟儿的声音极大,以至于将屋子里熟睡的时未雨都吵醒了。
时未离睡眼惺忪的站起身来,然后径直的走了出来。
仲木夕刚要关窗户,怕那些鸟儿把时未离吵醒,可是转头却看见时未离站在那里,于是索性就又坐了下来。
招呼着时未离坐下来吃饭,时未离却不似从前那般欢喜,仲木夕也知道他的心情,于是也不多说,只是安静的吃着饭,时不时的给他夹点菜来。
时未离吃着吃着,渐渐的放下了筷子,然后眉头一皱,那包子脸上就落下两行泪水来。
仲木夕忙上前去抱住他,伸手给他擦了擦泪水,然后一直的安慰他。
一番安慰之后时未雨才止住了哭泣,他听说时未离要去采药,也要跟着去。
时未离看他刚才大哭了一顿,而且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就劝他留在家里,但是时未雨态度十分的坚定,时未离想着要是强行把他留下来,恐怕他也会不开心的,索性就答应了他,让仲木夕一个人在家里。
吃过饭后阳光愈加的热烈灿烂。
仲木夕看着外面的阳光,然后目送两兄弟离去。
昨夜飞来的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依旧在叫着,仿佛要把天叫破一般,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仲木夕不由得觉得她这是真的到了妖界了,连这鸟儿都是如此的不寻常。
那鸟儿似乎是有两只,这个叫了几声,那个有接着叫起来,真真的是此起彼伏,完全没有停歇的时候。
仲木夕怕吵到了时未离的娘,于是将竹舍的门窗都全数关上了。
她一人无聊,索性就走出了门。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空气中尽是竹子的清香之气,让人闻之心神安宁。
虽然昨夜的雨势极其的大,但是那脚下的土地似乎渗水性极其的强,以至于仲木夕走在路上,丝毫没有泥泞之感。
林子中有野兔,但是不是像人间那般的通体灰黑,反而是白的没有一丝杂毛。
她在第一天来到竹舍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兔子,仲木夕但是本以为这些是时未离家里养的,但是时未离却否认,说这些兔子都是野兔,没有人管养的。
可是有一点仲木夕却是很不解,她觉得兔子一般的都要在草地或者树林里的,而这竹林里,虽然杂草也有一些,但是要是当活命的粮食来吃,那没几天就吃完了,所以她不明白这里没有足够的草,那些兔子有为何要在这里呢。
虽然这是妖界,但是仲木夕始终觉得天下万物,都是遵循一样的法则的。
就好像人间鱼儿必须生活在水里,树木必须把根须深深地扎根在那藏着泉水的地下。雄鹰该高高的翱翔天际,大雁应该在秋风起来的时候成群结队的朝着那遥远的南方飞去。蛇应该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方,老虎注定要独行觅食。水应该往低处流,而人,则喜欢往高处走。
世间万物,都是遵循着一个规则,所以无论是天界人界还是魔界妖界,都应该是这样的吧!
但是到了妖界,仲木夕见到了许许多多的光怪陆离的东西,她无从得知缘由,而更多的是她觉得新奇,又觉得玄妙。
第二百零八章 天外有天()
她觉得她来到妖界确实是很被动,甚至来说她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的,她的亲人都离她而去,她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是,她觉得她所见的却是真的对她有很多的益处。
从前的她,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抬头看天,天总归就那么大,但是她出来了之后却发现原来天外有天,世间竟然是这么的大,大到她瞠目结舌,大到她为之感叹,大到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她也曾想过,如果她没有遇见苏流澈,没有遇见东方绯契,没有到过狐族,没有去过九幽,没有来到妖界,那么她或许真的就在她们那个小镇子里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一生的光阴,唯一在她的岁月里惊艳到她的或许也就只是那一棵长在山顶上的藤沫树,她或许在她老了之后也会给镇子上的小孩讲那些关于藤沫树的玄幻故事,直到老去的那一天。
那样的日子如果是从前的话,仲木夕会觉得很好,可是如今她却并不觉得那很好,反而会觉得可惜,要是她的人生真的就那样过下去了的话,她或许会觉得悲哀。
她觉得她的遭遇不论是使命使然,也不论是阴谋使然,她都不去在意了,她在意的是还好她没有那样过了她的一生。
人生有许许多多的路,而这条路,她既然走上了,那她就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她要让那个在黑暗中翻云覆雨掌握大局的那个人知道,这条路是他逼她走上的,但是她却绝对不会像一个木偶一般被他玩弄着。
她要做的就是在他的控制下冲破那个牢笼,她要做一只鹰,不会再别人的阴影之下活着,不会在别人的布局之下活着。
她要做自己的主人,要自己生活,要自己拼搏,要自己翱翔,要自己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
其实她觉得她要感谢一路以来遇到的人。
感谢苏流澈对她的保护,感谢龙桀那么直接的将那一切隐藏在黑暗中的她不敢接受的真相戳破给她看,感谢墨噬对她的伤害,也感谢时未离一家人对她的照顾。
人终究要长大的。
她以前惧怕一切,惧怕失去,惧怕面对,惧怕那些不好的事情。
然而后来她明白,无论好与坏,她都要去面对,所以逃避没有一点用处,反而只会让她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法自拔。
所以她想开了,她不再逃避了,不再恐惧了。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永远的守护着她,所以她要自己努力,自己实现自己的梦想。
仲木夕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只见林子的尽头一道绚丽的彩虹好似不经意一般的挂在那里,可瘦却让仲木夕的心突然的一跳。
林子里有几只小兔子一直尾随着仲木夕跑了出来,当它们抬头看见天上的那一道绚丽的彩虹之后它们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仲木夕转头看见身后那几个洁白如雪的兔子之后,眉眼弯起,微微的一笑。
她在想,如果她没有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或许,她依旧是个软弱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是愁苦,她依旧只是个在春分的时候喜欢泡上一杯花茶坐在摇椅上消磨半晌时光的女子。
有人说平平淡淡才是永恒,这个观点仲木夕并不否认。
她也想要平平淡淡。
要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一切都不曾存在,或许,她也会很乐于继续过着她以前的那种生活,并且不知疲惫,怡然自得。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既然发生了,那它就是存在了。
仲木夕不喜欢空想。
既然她注定踏上了这条路,也已经踏上了这条路,那么她就不多说废话。
这个不争的事实,她坦然接受。
但是接受并不代表不反抗,接受并不表示她要这样苟延残喘着。
她接受,但是她还是要去改变,改变那**控的命运,改变那看不到真相的境况。
她的命运,谁都不能够操控,只有她自己才可以控制。
这天下,草木生灵,生生不息。
这天下,阴谋诡计,战火纷飞。
这天下,妖魔并起,拨弄风云。
而她,要生存。
她要守住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不要做什么枭雄,不要做什么王侯。
她不要做什么拯救天下的大人物
。
她想要的从来就是自由。
是的,自由。
可以不被人操控的那种自由,可以和家人相聚在一起,可以不在奔波流离,可以有一个安身之处。
她想要自由。
很想很想。
而如今,她只是一个凡胎肉体,抵御人类,不可能。
抵御妖魔更是天方夜谭
。
所以,她先要做的就是学法术。
法术是她追求一切的根本。
没有了法术,她注定只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只能被人睥睨的看着,只能被人嘲笑着。
是的,她要学法术。
既然要学法术,那她就要走。
之前时未离也和她说了,这凤族修炼法术的人少之又少,除非是凤族的王族。
但是向王族拜师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首先就是墨噬那一关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