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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向王族拜师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首先就是墨噬那一关难过。
他既然是凤族王族的王子,而且将来要继承王位,那么他一声令下,谁还敢收她为弟子。
所以凤族不是个修炼法术的好地方。
就算她瞒天过海,能够找到一位师傅愿意收她为徒,而且那位师傅也愿意替她保守秘密,但是凤族王族的势利渗透各处,所以很难保证这件事情能够永远的隐藏下去。
而到了被发现的那一天,墨噬只要一声令下,仲木夕那时候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墨噬宰割了。
对于墨噬的手段,仲木夕也是领教多次的。
只说之前第一次见墨噬时他对她的捉弄,那在人间,已经算得上牢狱里惩罚犯人的手段了。
而再加上墨噬后来对时未离母亲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人心里犹豫万分。
所以既然如此,仲木夕觉得她还是出去学法术吧。
在凤族学法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而且也并不能保证她能够立即学到法术。
所以一定要离开。
但是如果出去了,去哪里学法术也是一个问题。
魔族,她去过,到处都是瘴气,不是一个久居之地。
第二百零九章 拜师()
况且她区区一个凡人,还未曾学的法术,在那里待着或许还没有找到师傅就已经被那里的瘴气给毒害了。
除了瘴气,那里还有很多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要是她冒冒然的前去,很可能就是有去无回。
所以去魔族拜师,她放弃。
那么最后,仲木夕觉得就只能去妖界了。
妖界,虽然鱼龙混杂,但是至少不会像在凤族这般危险。
所以当下之际,只能去妖界了。
其实仲木夕还想到一条路,那就是去找凌千越。
但是,她之前在遇到危险之后拿起凌千越给她的项链呼叫他,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
所以,仲木夕想,凌千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并且,虽然凌千越一直在关照她,但是也不一定会答应她拜他为师。
而最关键的是,她并不是完全的信任凌千越。
虽然他曾经数次的帮她,并且她也知道他是司梦之神。
但是他那么一个冰冷的人,唯独对她那么关照,这让她觉得庆幸,也觉得可疑。
要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人都像父母一样对你义无反顾的好的。
所以,在经历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之后,仲木夕不得不多出了这一层的考量。
仲木夕望着天边那道绚烂的彩虹,想起凌千越那一张绝世的脸来,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怀疑他到底对不对,但是她却不后悔,现在不后悔,将来也不后悔。
因为,她毕竟长大了。
她是一个成年的人了,所以她考虑的不再是那些可笑的对与错了,她考虑的是利弊。
哪些对她有利,哪些又对她有弊。
这些才是她考虑范围内东西。
仲木夕觉得她兴许是真的长大了吧。
只是,这长大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而且这长大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她看着这苍茫的天地,觉得似乎一瞬之间,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觉得陌生,变得让她觉得凄凉,就好像沧海变桑田一般。
那么的无情又无奈。
天地万物,皆由它去,她只能作为一个观看者,默默地看着大江东去,默默地看着日落月升,默默地看着天地为一色,默默地看着长夜漫漫。
岁月,从来都不会为某一个人停留,也不会为某一个人而加快。
它就在那里,带着它独有的温度,带着它独有的速度。
任由是谁也无法改变那一切。
天地之间,没有任何是永恒的。
包括她自己。
她想好了,等到时未离的母亲好了,她就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她的眼前蓦然的浮现出一张脸来。
那是一张从容微笑的脸。
他似乎永远都是那样微笑着,有时候让人看的牙痒痒。
仲木夕不由得在心里想,那个时候,她掉进了九幽之中,他去哪里了呢。
他有没有遇害,还是说,他或许也是这巨大阴谋的操控者之一。
仲木夕有些讨厌自己的疑神疑鬼,但是她无法不这样。
她记得她奶奶和她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能相信自己。
她觉得或许,她从此之后注定孑然一身,注定孤独的过了这一生了。
她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所信任的人突然转过身来,张牙舞爪,变成豺狼虎豹,就像她的奶奶一样。
她是那么的信任她啊,即便是在现在,她也仍旧不敢相信,那个曾经疼爱她,处处对她好的奶奶竟然会想要害她。
那种被亲人所算计的痛苦,她无法言说,只能化为心里隐隐的疼痛。
或许,她在很久很久之后想起来,以后会这样的痛。
不久之后,时未离和时未雨回来了,他们抓了几只碧杫,或许是因为刚下过于雨的缘故,那些碧杫精放松了戒备,因此才让这兄弟两人少费了许多功夫。
仲木夕走到门前去迎接他们。
时未离的手臂上有一点点的小擦伤。
仲木夕问他是怎么回事,时未离不以为然的说是山路太滑,不小心摔倒了。
待的到了屋子里,仲木夕那了些药酒和绷带来帮时未离包扎。
时未离见此连忙拒绝说没有什么事,而仲木夕知道他是急着去给他母亲疗伤,所以一再的劝他,他才乖乖的让仲木夕为他包扎了。
中午的时候,时未离的母亲醒了。
这要得益于时未离一直给她输送真气。
也是因此,时未离现在的脸色并不是太好。
他强撑着力气,坐在他母亲的旁边。
而时未雨看见母亲醒了,再也装不起来坚强了,那小脸一皱,流着两行泪水就扑倒在了他母亲的怀里。
知之莫若母,时未离的母亲一边拍着怀里嘤嘤啼哭的时未离,一边又让时未离去休息。
时未离笑笑说他不累,想要在守着他母亲一会。
而他母亲再三的劝他,他才去他的房间里休息去了。
看看天,应该是中午了,时未离的母亲说要起立做饭给仲木夕还有时未雨吃,仲木夕赶紧拦住时未雨的母亲。
她把已经下了床的时母扶上了床,然后再三的劝阻,最后自己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仲木夕做了几样她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奶奶经常给她和绿果做的饭菜。
等到最后做好闻到那熟悉的香味的时候,仲木夕忍不住痛哭流涕。
而哭完了之后,仲木夕抹掉了脸上的眼泪,把饭菜端了出去。
午饭过罢,仲木夕帮时未离的母亲梳洗。
时未雨在一旁甜甜的睡着,仲木夕一边为时未离的母亲梳着头发,一边看着一旁熟睡的时未雨,觉得他们这一家十分的美好。
有什么事,全家人都站在一起。
而这样的家,她或许这一生都不曾拥有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十分的想念绿果,她不知道绿果现在在哪里,它在那天晚上之后,它去了哪里,是否还跟着龙桀,还是说它也像她这样一个人到处流离。
仲木夕还是希望它和龙桀在一起的,毕竟,龙桀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在意它,所以应该会好好的保护它。
如果绿果真的和龙桀在一起,那么她就真的放心了。
可是,怕就怕它也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仲木夕的心不由得突然的悬起来了。
第二百一十章 雨夜()
要是这样,她真的是坐立难安了。
也是这样,她也更加的迫切的想要去学法术了。
她想要保护她要保护的人。
想要保护她所在意的人。
她不想要她的绿果也经受和她一样的痛苦。
它是那么的天真,平日里傻傻的让人想笑。
但是现在,仲木夕多么希望它就那样杀下去啊!
因为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它要经历很多的苦难,才能让自己的心脏如同钢铁一样坚硬,而那却是仲木夕不愿意看见的。
她觉得,如果上天真的要降灾难给她们的话,那就全部的降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好了。
她不愿看到它受苦,不愿看见它那天真的眼睛里带着愤怒的火焰来。
可是她却有一种该死的直觉。
她觉得龙桀的出现并不是一个意外,它是一个分界线,表示绿果的命运就要就此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但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即便她的心里的这种想法有多么的强烈。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她们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她们将来该去向何方。
会遇到谁,会发生什么事。
这些都是一个未知数。
此刻的仲木夕感觉自己就好像大海中的一搜帆船一般,漂泊了一路,风也停了,而船上的帆布也破损不堪。
黑夜环绕着她,时而也有微弱的风从她的身边略过。
她能够听见东西却看不见也触碰不到
。
无助和恐惧时刻环绕,又时刻隐藏起来。
天边微弱的光辉隐隐约约的,给她希望又反手给她绝望。
她就在希望和绝望的拉扯之中存活着,纠结着。
她多么希望有一搜巨大的帆船闪着明亮耀眼的光辉朝着她行驶而来。
可是,遗憾的是,始终都没有。
天边的色彩渐渐的闪现。
那是一片耀眼的绯红,像是新娘的嫁衣一般,如此明艳,如此动人,让她那一颗在黑暗中沉睡了许久的心中又如同那一颗巨大的太阳一般跳跃起来了。
她看见了一片辽阔的大海,不仅辽阔,而且蔚蓝,像是天空一样,几乎和天空融为了一色。
这个大陆在她的眼中峥嵘和浮沉着,头顶的阳光渐渐的变得刺眼,这种刺眼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于是她不再渴求有人能够朝她抛来绳索,她更希望,也更愿意的是能过通过自己的努力逃离这一片海洋。
她并不痛恨这一片海洋,可是相反的她也并不热爱。
她希望自己能够到达自己想要去的地方,而这一片海洋就留给那些善于航行的人们吧。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的五光十色,还有很多的十里风光,她志不在此,所以不愿意停留在这里。
仅此而已,仅此-而已。
她开始想念绿果了。
她觉得绿果和她想的应该是一样的,所以她希望她们俩快点遇到,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一起逃离这个阴谋了。
而此刻的绿果并没有仲木夕这般清闲。
它正在被人追杀。
巨大的雨幕将远处的风景都遮挡住了,只剩下眼前这黑黑的人影。
地上,殷红的鲜血落在地上被水冲刷变淡,而那空气中却多了几分腥甜的气味
这种气味若隐若现,勾起人们心中杀戮的欲望。
几只黑色的乌鸦发出几声苍凉的叫声从一旁飞略而过,似乎不愿意看见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黑夜中,只见绿果全身的羽毛都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身体上。
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它恨眼前的这些人,跟他们这样残忍的要置他们于死地。
而在绿果的身边,一袭黑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三尺长剑。
他将那锋利的长剑深深地扎在地上以支撑着他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而他的眼中则像是雄鹰一般的深邃,藏着很深的城府。
他看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不说一句话。
那些黑衣人看着他,全然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们不知道,他现在是实力如何,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
他,即便是在死后也依旧是那样的令人恐惧,让人害怕。
他无论在何时都是如同一个王者一般,让人生出莫名的压迫感。
而正是这种压迫感才让他们愤怒,才让他们想要置他于死地。
他太过于强大了,强大的让人恐惧,也强大的让人嫉妒。
他,必须死。
不会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嫉妒他的强大
他们看见此刻他的腿上的一抹鲜血正顺着他的墨色的长袍往下流。
这场景,让这些黑衣人们亢奋。
昔日神一般的人物,今日竟然被他们几个折磨成这般模样。
他们内心的舒畅无法言喻,只有他们知道。
“你本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何必这么的执拗,不如好好的让我们送你一程吧!“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光彩,或者说应该是欲望。
是的,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