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是一群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木偶人罢了!
这个人,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
士气萎靡,必败无疑。
不消几刻,胜负已分了出来。
所剩无几的龙军被围在了大鸟阵的右翼之中,浑身上下被绑了绳子,兵器也散落了一地。
“啊……”
胜利时刻,却听到一声不应景的凄惨声音。
众人转身看去,看见坐在大鸟上操控机关的小胖子抱着头,两只肉嘟嘟的胳膊努力的想要将头遮住。
再接着,倾盆大雨骤然落下,将游虚弟子们淋得手足无措。
“师弟怎么了?”
蒙清疑惑的飞到大鸟上拉着小胖子依旧紧紧放在头上的小手,语气温和的问道。
小胖子则完全不理蒙清,依旧歇斯底里的嚎啕大哭。
如此一来,蒙清也被这小胖子弄得无奈了,走也不行,可是也劝不住他。
“师弟你怎么了,告诉师兄,师兄帮你。”
蒙清忧心的看着小胖子,双手拉着他的两只小胳膊,试图将其拉开
。
然而小胖子依旧不理蒙清,他不爽了,就是想哭,谁劝都没用。
蒙清也知道他这个师弟的脾性,从来不看谁的面子,想干嘛就干嘛,除了他的师傅金恪长老能管的住他以外,蒙清还真没见过谁能降得住他。
所以说蒙清心底是不愿意来劝小胖子的,可是作为游虚大管家罗北丘长老的大弟子,他需要考虑到很多的事情,譬如——这个小师弟再哭下去会不会把这里淹了。
蒙清看着小胖子,手足无措,尴尬的愣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阵惊空遏云的鸟叫声划破天际,渐行渐近。
抬头望去,一只蓝色的孔雀浑身发着幽蓝而又圣洁的光华缓缓的朝着明月江畔这边飞来。
蓝孔雀收了羽翼落在了机关鸟的旁边,孔雀背上,众弟子看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裳的女子飞到了机关鸟上。纵然是金光万丈的白昼,她的眉眼之间却依旧浸染着一抹淡淡的如皎皎月光般的冰冷。
白玉为骨,冰雪为肌,或远或近看去,竟都不似凡间之物。
她站在机关鸟上蹲了下去伸出手摸着小胖子抱在头上的小手道“元元怎么啦?”
小胖子听见声音停止了哭泣,他依旧捂着头,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苏笺声音委屈的说道“姐姐我毁容了!”
苏笺担心的问道“是不是脸受伤了,让姐姐看看。”
苏笺一边问着,一边拉他的胳膊,想看看他伤的厉害不厉害。
小胖子则一个劲的抱住头不想让苏笺看。
“姐姐,我好伤心,长这么大,第一次破了相,以后可怎么办呀!”
小胖子语气极其的悲怆,觉得他的世界都黑暗了。
苏笺原本是很担心他的伤势的,可是现在被他这无厘头的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思想总是不和她在一个调上啊!
苏笺不住在心里感慨。
“元元,你让姐姐看一眼你到底怎么样了,别让姐姐担心好不好?”
苏笺做了下来抱起小胖子,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语气温柔的说道。
小胖子趴在苏笺的怀里,挣扎了挣扎,慢慢的将手从头上放了下来。
苏笺担忧的看着,想象着他的脸上到底会有多大一道伤,以至于让他能哭成这样。
结果,苏笺瞅了好久,连他的毛孔都没放过,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到最后依旧没发现他的所谓毁容的伤口。
“元元,你的脸不是好好的吗?”
苏笺无奈的看着小胖子。
她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小孩子整天的思维方式和正常的小孩完全不一样啊!每隔一段时间,他总是会以各种事情,让她哭笑不得。
“是我的头发。”
小胖子可怜兮兮的仰头看着苏笺,两只眼睛里还泛着点点的泪光,让人看了不住的疼惜。
苏笺看向他的头发,在仔细来回的看了好几次才发现了在他后脑勺那里有几缕头发似乎是被刀具削掉了几寸,苏笺扫了一下四周,在身后看见了几缕卷卷的头发安静的躺在木板上。
苏笺和在一边围观的游虚弟子同时噎住了。
这叫什么——毁容啊!?
第二十三章 银骨朔雨()
苏笺看他没有受伤也松了一口气,她抱着小胖子站了起来,轻盈的飞落在地上。
“容一师兄!”
一个弟子的朝着天空惊讶的说道。
众弟子望向天空,只见一袭白衣的容一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线的朝地上落下,具体落下的地方应该是苏笺这个方向。
苏笺寻声看去,看见容一浑身是血,白色的衣衫上血迹斑斑的,平日的如玉公子此刻显得有些狼狈,引人疼惜。
苏笺犹豫了片刻,腾空直上,一把接住了正在坠落的容一。
容一看着面容冷淡的苏笺脸上勾勒出一抹带着暖意的笑容,苏笺则目光偏向一旁不看他。
“苏笺,谢谢!”
落在了地上,容一真诚的看着苏笺向她道谢。
还没等苏笺回答,容一便紧接着喷出一大口鲜血,让还未来的急放开他的苏笺心在心房里揪了一下。
“你伤在哪里了?”
苏笺冷冷的问依旧浅笑着的容一。
只是,冷冷中微微夹带了一丝丝担忧的情绪。
“苏笺,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会不会念我?”
容一拉住苏笺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苏笺甩开了容一的手,但是却没有回答容一。
她在心底偷偷的思索他的问题,她也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她会如何。
痛彻心扉自然是不会,可是,或许,她是说或许,她会有那么一点点一丝丝的难过吧!
她转头看了一眼容一,发觉容一眼中夹带着几分悲切,正深情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苏笺默不作声,容一就一直看着她。
这样的僵持在苏笺伸手啪的一声打在容一的脸上而结束。
围观的众弟子看见苏笺此刻已将容一推坐在地,她站了起来,眉头紧锁,对容一怒目而视。
“苏笺!”
容一无力的拖着自己的身体爬向苏笺,声音中夹带这几分凄婉与悲切,让旁观者听了都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
苏笺看着容一,眼中的愤怒又加深了几分。
扮猪吃老虎是他最擅长的。
苏笺在心里愤怒的想道。
他成功的收到了他想要的成果,此刻游虚弟子们都像看仇人一般看着苏笺,心想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狠心?
苏笺自然看见了,可是,她不在乎。
她心想若不是方才容一试图假装不经意的将手伸向她的腰上想要抱她,她或许不会这么早的发现他的把戏。
“容一,你不无聊吗?”
苏笺皱着眉道。
正在假装受了重伤的容一看着苏笺,在她的眼中停顿了一刻,脸上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悠然的站了起来。
“跟你开个小玩笑,想博你一笑,没想到事与愿违了!”
容一蹙着一对若远山的眉,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
苏笺不听他的什么鬼话,转了个身朝着游虚山顶飞去。
小胖子想叫苏笺,可是看苏笺脸上的愤怒之色仍未消散,只得委屈的将嘴巴撅着看着苏笺飞走了。
飞到了山顶,苏笺正欲往游虚山门走去,突然发觉身后一道影子飞快的掠过。
她猛然转身,却见身后空空,只有万丈的浮云悠悠飘荡。
她正要转身离开,一道黑影极速的掠过。这次她看见了,虽然不是看的太清,但是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来自黑衣人身上的一股邪气。
这种邪气不是妖族的那种,也不是魔族的那种,而是一种让人感觉浑身发冷毛骨悚然的气息。
除去了妖魔的可能,苏笺想那就剩下了一种比较可靠的情况,那便是——蛊术。
潋渊以西有一个不归龙氏管的部落叫做银骨,这个部落中的人们都会蛊术,而他们最厉害最有名的一个蛊术是能驱使一种银色的蛊虫鸣叫,当这种蛊虫鸣叫时是不能去听的,因为如果听了,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听到银蛊虫鸣叫的人就会浑身变得僵硬,鲜血停止流动,心脏停止跳动,最后全身的血肉收缩,变作一具银色的尸骨。
那银骨部落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传说,受这种蛊术而变作的银骨极为好看,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般,银光璀璨,可是如若联系到这全过程,便也就没有了半分欣赏的欲望。
如果红颜枯骨这个词听起来凄凉的话,那么生人银骨便是惊悚。
惊悚,让人毛骨悚然的惊悚!
苏笺幼时曾与母亲去过那潋渊以西为荒芜的沙漠赐春,路途中路过银骨部落,碰巧见识了一下。
不过此时苏笺所遇到的这种蛊术却和银蛊术没有什么关系,依苏笺的初步判断,那个黑衣人应当是个凡人,因有人在他身上施了些阴损的增长功力的蛊术,所以得以有了些为害人的邪术。
不过,关于具体是什么邪术,苏笺却也不知道,她虽然知道是蛊术,可是毕竟她也不是银骨部落的人,她只是了解,并不会使蛊术。
苏笺一个转身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的冲了上去拦住了想要逃跑的黑衣人,再接着,她一抬手,一条青青的藤条嗖的一下飞快的从她白色的袖中飞出,然后绕着那黑衣人转了几圈,将他捆的死死的。
“你跟着我做什么?”
苏笺压低了声音冷冷的看着黑衣人问道。
“我只是想逃命,不是要跟着你,方才我们打输了,我若不赶紧逃,一定会被游虚的人抓住的。”
那黑衣人带着几分无辜和恐惧说道。
苏笺眼眸沉了一刻思索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们是为谁做事的,今日为何与龙军为敌?”
“我们是朔雨山庄的人,今日是为了将青桑之子从龙氏手中抢过来。”
朔雨山庄。
苏笺想起了。
如果这样说来,那么一切就都说得过去了。
朔雨山庄,一个同样也位于潋渊以西的地方,它以朔雨刀法而为世人所知,在人间,要想学顶级的刀法,都是要到那里去的。
而银骨部落离朔雨山庄也是极近的,所以在以往千万年的时光中,来往多多少少是有的,如此下来,双方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近,直到今天,它们的关系已经如兄弟一般了。
所以如此说来,这黑衣人身上的蛊术就说的通了。
不过苏笺转过来又想起方才那黑衣人说的话,他说他们是要和龙氏抢容一,这个,又是为何?
朔雨山庄在人间说起来也是有头有脸的正派,而容一又是由青桑花亲自选出来的百年难遇的青桑之子,所以朔雨山庄做出此等事来有些缺失理由,可是,联系了种种,苏笺确信他说的是真话。
这样看来,朔雨山庄应该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这三界之中,鱼龙混杂,有为天下正道尽心尽力的,自然也有挂羊头卖狗肉的虚伪门派,他们经常把正道放在嘴边,可是在夜里却会露出龌龊的嘴脸。
在见过白莲族这种伪装的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的门派后,苏笺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明月自由的洒在苏笺乌黑如瀑布的长发上,也跟随着发丝肆意的飘荡。
苏笺已经从日落飞到月出,微凉的风穿过她身上的薄纱和用白月锦裁剪的长裙如冷冷的流水一般侵入她的肌肤。
这里有些不寻常。
苏笺在心底里暗想。
她白天抓住那个黑衣人之后还未审他几句,他便一下子凭空消失了。
苏笺看出那是个障眼法,于是凭着对那股邪气的感应追到了黑衣人,此时那个黑衣人正和他的同伙在一起,他们还劫持这一个人,苏笺一眼看去,怔在了原地。
那是她的父亲。
第二十四章 无肤草()
苏笺幻出长剑,直朝那群黑衣人杀去,他们见状吓得惊慌失措,其中一个人拍了一下她的父亲,他父亲便一下子消失了,接着那些黑衣人拼了命的往前飞去,苏笺一路追来,丝毫不觉天已然黑了。
方才那群黑衣人又施了个幻术在她眼前消失了,苏笺不得已又要花些功夫去凭着对邪气的感应来判断他们的位置。
就在苏笺察觉到黑衣人的所在时她的面前登时出现了一大波黑衣人。
在他们之中,苏笺看见了方才那几个被她一直追赶的黑衣人。
这似乎是一个圈套。
只是苏笺不知她和朔雨山庄有何冤仇,值得他们设计谋算她。
“为何要算计我?”
苏笺勾着唇冷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