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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面具心里震了一下,像是一声惊雷响过。
她不再和他啰嗦,纤细的手臂抬了起来,一掌向金面具拍了过去。
金面具惊恐的看着她掌心冒出的光束,火红的光充斥着他的瞳孔,他仿佛在那一刻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可怕的感觉一步一步向他走进,可是他却像一个溺水的人一般,想要活着却越挣扎越深,直到变作沉在水底的一具死尸。
他曾经亲眼目睹她的母亲杀死他父亲的全过程,那是不能用惊人来描述的。
他那时偷偷的躲在暗处观望着,想要亲眼看着他父亲死掉,以绝后患。他看见四季女神瑶令如日光一般降临在他父亲面前,然后只一招,将他父亲击败在地口吐鲜血。
他想起父亲死的时候倒在地上的那一双眼睛,布满红色血丝的眼睛里除了对力量的恐惧,也夹带着对那无上力量的崇拜。
这样毁天灭地的力量,无论是谁,都想掌握在自己手里吧!
那一刻,他和他垂死的父亲一样,才感受到妖术与神力的差距与悬殊。
他以为四季女神瑶令死的时候苏笺还那么小,很多法术她也都还未习得,就算身上是流着四季女神的血液,可是也应当赶不上四季女神半分,所以在他在尽力让自己心存防备的时候,其实潜意识里是完全懈怠了。
红色的光辉将他照的有些睁不开眼,他迅速的将自己全身的功力都聚在自己的手,准备拼死一搏。
死亡的气息如阴冷的风一般穿过山洞里跳动的蓝色火苗,让那蓝色的火苗如一个个不安的灵魂一般跳动着,仿佛还能听到来自地狱的各种令人恐惧的声音。
死亡,来的似乎有些快!
可是金面具不甘心,他拼命的运着自己全身的功力,和时间与力量较量着。
第二十六 朔雨往事()
游虚山下的战争已经结束,容一悠哉的坐在白马上准备和一众游虚弟子一起回游虚山。
忽然间,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飞快的皱了一下。
他眼眸含着笑,唰的一声将手中的白色折扇打开,悠悠的扇着风,然后另一只手也是慢悠悠的变幻出一根三寸之长的银针。
他手腕一转,那雪白的银针便飞了出去,射向那林子深处。
“啊!”
在过了一会之后,容一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惊叫声,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绚烂。
下了马,他径直朝着林子深处走去,走了不一会,便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狼狈的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抓着自己的胳膊嗷嗷直叫。
“这寒针的滋味可还不错?”
容一眯着眼睛蹲在了黑衣人面前语气邪魅的问道。
黑衣人也不知是因为寒针还是因为看见了容一阴险的笑,身体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吞了口口水委屈的说道“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你还想我怎样!”
容一收了扇子用扇子在他头上敲了几下“这件事你还是做的不错的。”
但他接着语调一转道“不过……不过你似乎有事瞒着我。”
黑衣人身子一颤,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心里很是不安。
那日他去刺杀容一被他捉住,他初次领教了他的心思缜密。
而今天早上他又放了他,让他去给他们朔雨山庄的庄主也就是金面具报信,告诉金面具龙军要来抢夺青桑之子,引得金面具派人来与龙军厮杀,从而也免去了游虚山与龙军交战。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步步为营,心思缜密。
他是个可怕的人!
在与他有了短短的接触后,黑衣人在心里认定,这个人他惹不起。
“我……”
黑衣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容一。他深知容一的可怕,可是又不能透露朔雨山庄的计划。
“你要相信,我一定有上千种法子能让你张开口的,所以还是早早的说了,也免去些皮肉之苦。”
容一吐字温柔的诱引着黑衣人。
“庄主,庄主要取四季女神的心,要我在这看着你,有什么情况随时向他通报。”
容一继续问下去才得知朔雨山庄的庄主金面具已经与四季之神夏松达成了同盟。今日来游虚山的目的本来有两个,第一,便是抓住青桑之子,第二,便是挖了苏笺的心脏。
容一很明白夏松想要抓住他是因为夏松需要借青桑花的力量来治愈自己的内伤,与金面具其实并无多大关系,而金面具肯来是因为在和夏松合作之中,他属于寄人篱下的处境之中,所以这也算是给夏松的见面礼。而杀了苏笺虽然也是因为夏松对苏笺四季女神的女儿这个身份的忌惮,可是于金面具而言,他也藏有私心。
他很清楚四季之神的力量有多大,他渴望,希望,祈求能有这种力量。
他不止藏了私心,而且是藏了很大的私心。
他庆幸夏松虽然知道四季女神瑶令的力量很大,却不知道四季之神世代相传的秘密。
几万年前,当天族还未灭亡之时,第一任四季女神既掌管四季轮回,也担当天族的战神。
除去天族的首领黎蔚之外,数四季女神的法力最高,既算是说成毁天灭地也不为过。
黎蔚因为怕有一日天族遭遇不测,四季女神的强大法力后继无人,于是在和四季女神商量之后决定对四季女神施了延血法,这个法术可以通过血液将四季女神的力量传递到她下一代的身体中。
作为四季女神的后代,这种力量始终保存在她们的身体里,幼时还见不到什么威力,可是只要不是好吃懒惰之辈,平日勤加修炼,那种力量就会像喷发一般在她的身体中显现出来。
后来,黎蔚的预言成真,天族众神在一次和邪灵的战斗中倾巢而出,几乎全部丧命,剩下的寥寥无几。
后来瑶令的母亲,也就是第一任四季女神的女儿继任了四季女神的位子,再后来,瑶令母亲在生瑶令的时候恰遇命劫,在拼尽全力生下瑶令之后终于力竭而死。
第二任四季女神死后,瑶令继任第三任四季女神。后来瑶令和凡间男子生了苏笺,于是,自天地开辟以来第一任强大的可以毁天灭地的四季女神的血液便传到了她的身上。
这个惊天动地的连与四季女神最亲信的夏松都不知道,但是金面具却知道,这恰恰还要追溯到第三任四季女神瑶令。
在朔雨山庄,世代传承着一个秘密,那便是四季女神的力量可以通过血液传承,这个秘密只有继任了朔雨山庄的掌门才能知道。
传到金面具父亲这一代时,他的父亲因为作恶多端,引得瑶令诛杀,金面具的二哥也一并被杀,于是本来属于金面具二哥的掌门之位便落到了金面具的手中。
几万年前朔雨山庄的师祖曾在第一任四季女神的门下做事,深得女神的信任,于是就在四季女神和天族众神准备与邪灵决战的前夕,四季女神隐隐觉得她可能会回不来了,所以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朔雨山庄的祖师,让他好生保密,世代传下去。
后来第一任四季女神确实没有回来,同她一起没有回来的还有天族的众位神仙,他们和邪灵大战数日,最后选择和邪灵同归于尽。
朔雨山庄祖师心灰意冷,离开了四季宫云游四方,后来云游潋渊以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累了,常年的游走已经让他有些疲倦,他想要寻求一种归属感,于是他选择在今天的朔雨山庄落脚,后来闲来无事就教一些后生学习他自创的朔雨刀法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原本是因为想打发时间,随意的教了几个人,却让他的名气几日之内传开。
他在那里还未待足半月,就有许多少年慕名而来,想要向他学习朔雨刀法,他看挡也挡不住,便索性敞开了大门,无论是谁,只要他想学,他便教。
他死的时候他的弟子已经将近千人,他们为了他将原本破旧的房子重新修整并大规模扩建,想要建造一座山庄,最后在竣工之时他们又为这山庄起了名字叫做朔雨山庄。
他的大弟子也因此承袭了那个秘密,并且把这个秘密继续的传了下去。
容一想到这里,不由勾起了唇嗤笑。
曾经的朔雨山庄,就像是一杯清酒,清澈见底却又浓烈的让人回味无穷。来朔雨山庄的人大都是怀着一颗对刀法极其热爱的心,他们行侠仗义,义薄云天,不畏权势,为民除害。
那时候的朔雨山庄,百姓们一提起来便是一脸的笑容,无数的英雄事迹,他们讲都讲不完。
平常百姓家要是有了男娃娃,就盼着娃娃长大后能到朔雨山庄学习刀法,那时在大家的观念里,如果能到那里学习刀法,那便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而如今,朔雨山庄成了一个权势的代名词,百姓们听到朔雨山庄这四个字都把嘴闭的紧紧的,不愿多谈论几句,好像多说几句便会遭受灾难一般。
而有的人,他们一听到朔雨山庄的名字,便是无奈的摇头,眼神里有失望也有无奈。
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曾经的都只是曾经。
容一摇着头笑着。
他听了黑衣人的一番解释之后想着苏笺也没什么事,便决定先回游虚山,谁知在他转身走的那一刻,他听见那个黑衣人说金面具把苏笺引去的地方是风雪崖,那一刻,他温和的眉眼骤然结起了一层冰,周围骤然如像是三九之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第二十七章 月夜飞雪()
黑衣人见容一的白扇在他的眼前晃过,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直觉后脑勺一阵剧痛,然后就昏昏的倒了下去。
这一扇虽然是极快,可是力度也是相当的狠,黑衣人在倒下时猜测容一这是真的怒了。
一踏过风雪崖与外界的分界线,容一骤然觉得全身发冷,他面色冷淡的抬眼看去,只见一座白茫茫的雪山蜿蜒曲折的出现在眼前,纵使是黑夜也挡不去这苍茫雪山的光彩。
走入这里似乎是让人觉得走进了一片秘境,美得让人忘乎所以,似乎要为它的壮观与美丽折腰,以至于总是会忽略了它藏满了致命的危险,危险的足以让你在一瞬间丧命。
容一幻出了自己的长剑,剑上的青光在这血光照耀下的黑夜隐隐可见,似乎像是一只久未饮血的魔兽一般,毫不掩饰的宣泄着对鲜血的渴望。
看着这吃人的长剑,让人不禁想问,长剑如此的嗜血,那剑的主人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顷刻间,风雪崖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像是风雪崖在对初来乍到的客人问好一般。
轻轻的雪花落满了容一仿若远山一般的眉毛,为他增添了几分冷酷的气息,或许,这才符合最真实的他,平日里的温和笑意虽然能欺骗众生,可是,那不是真正的他。
风雪交加,将他每一寸的肌肤,每一丝的头发都吹的如冰雪一般寒冷。
可是他却好像全然不像是正在遭受着这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他悬在大雪纷纷的空中,鹰一般深邃而又犀利的眼睛快速的将这蜿蜒的雪山扫视了一遍,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迅速的飞去。
容一见到苏笺的时候,她正躺在地上,血红的鲜血浸染在她同样血红的天衣上,她薄薄的樱唇失去了平常美丽的颜色,此刻变得异常苍白,就像这周遭白皑皑的雪山一般。
她的唇角有鲜红的血液流出,顺着她美丽的下巴一滴滴的滴在地上的雪地上,像是在地上绽开了一朵朵血花一般,在山上雪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他从未见过她穿红衣的样子,因为她平日从来只穿一件素白的衣服,至少他每次看见的都是那样。他曾想象着,她若是穿上红衣,必定是极美的,可是今日,他却无心欣赏这种触目惊心的美。
他握住她的手,竟是那般刺骨的冰冷,仿佛要将他带进无尽的冰天雪地。
他抱住了她,将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上。
他竟很后悔,方才为何没有多加几件衣服,现在的他,暖不了她。
“苏笺,你怎么这么冷。”
容一抱着她一边为她传输着内力,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语气却带着几分疼惜。
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没了平日里的任何笑意。
他突然发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了,他似乎能想象到此刻自己脸上扭曲的让自己接受不了的表情。
他猛然的将头抬了起来,如梦初醒一般。
他看着怀中的女子,停止了为她传输法力,将她好好的安放到地上。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方锦帕,轻轻的将她唇角溢出的鲜血擦拭干净,让后又把她手上残留的血液也擦了擦。
他一边把她的衣衫拉展,一边细细的看着她的脸,仿佛是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