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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牛妖倒是想都没想,直接道:“怎会不知?灵狐族的第一大美人,三界的第一大美人,谁人不知?“
他这一回答就让清月有些觉得不明白了,她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水牛妖,倒是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家族尊贵的主,可是他这色胆也实在的包天。
一开始清月以为这水牛妖是不知道她们是灵狐族的,可是现在看来,这货是知道她们是灵狐族的,而且也知道名夏的身份,但是最后却还是这样不怕死的迎了上来。
她实在是搞不懂这货到底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难到真的是因为名夏的美貌的不顾一切了吗?可是,这不怕死也未免太夸张了。
“所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找死?“清月看着那水牛妖,笑着说道。
那水牛妖则轻浮的看着清月道:“人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三界第一美人可是比天下的百花都美得,老子找死也值了。“说着那水牛妖似乎更加的带劲了,好像迫不及待的就把名夏揽入怀中。
而清月则唇角微微一笑,随后,手中一道青光出现。
之后就听见身边发出一声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啊!!!!!!“
那声音穿彻了整个夜空,显得那样的明显。
那水牛妖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看着那鲜血流到那护城河上,顺着水流蜿蜒的朝着远处流去。
“该死的,小婊子敢偷袭于我?“那水牛妖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看着清月狠狠地骂到。
而清月的脸上依旧是一抹淡淡的笑意,看着那水牛妖,并没有说话,而是挥手又是一击。
那水牛妖显然没有想到清月会这样,于是就又受了清月一击。
那水牛妖这一下真的怒了,也不管自己受伤的胳膊,直接冲上来对着清月就是一拳。
水牛妖本来力气就大,而现在又是被清月给激怒了,故而就更加的用力,那一拳,在名夏那个位置都能够感受到那强大的拳风。
但是名夏并没有打算出手,因为她知道她不需要。
那小子的人,不会那么的不靠谱。
而且就算是撇过去那小子的缘故,看着这小姑娘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小姑娘很聪明。
所以,她就安静的站在清月的身后等着她把那水牛妖解决了。
那一拳,清月并没有躲,而是直接迎接了上去,接住了那一拳。
第五百零四章 羽撵()
水牛妖看着清月,那一张长满了络腮胡子的脸上汗水不断的顺着脸颊往下落着。
而名夏则转过身去,朝着护城河那边走去。
清月见名夏走到了那边,于是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水牛妖,然后手腕一发力,那水牛妖顿时被甩到了远处的街道上,而且还又后退了很久。
清月看着名夏朝着那边走去,自己也走了过去。
她没有问名夏要去哪里,只是一直在名夏的身后跟着她。
她当然不是担心名夏跑了,因为二殿下说的话,要是没有用,他是不会说的,如果名夏已经下定决心不回去,那么她现在一直缠着名夏也没有用。
她跟着名夏,是怕名夏一个人出意外,但是这仅仅是于公,于私,她想要跟着她,她想要跟着这个在灵狐宫犹如神明一般存在的女人。
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跟着。
就是看着她静静地站在护城河边的时候,心里面不由得生出一种苦涩和心疼来。
或许,她一个女婢没有资格去可怜她,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名夏顺着护城河朝着远处走去,一直走着,步子不缓不急,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只是在随意的散步。
此时四下无人,因为已经宵禁了,百姓们都在家里面准备睡觉,而皇宫也已经封闭了。
此时此刻,只剩下护城河静静地流淌着,绕着这富丽堂皇又气势恢宏的皇宫,却不由得生出一种莫名的忧伤来。
清月想起了以前在灵狐宫听过的所有的关于人间王宫兴衰更替的故事,其中的大多数都是感伤的结局。
而她想着那些故事,又看着前面缓步而行的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有过遗憾的事情吗?“
清月正跟着名夏走着,忽然听到前面的人轻声地和她说道。
那声音十分的轻,夹在微风中,像是被风从远处捎来的似的。
清月愣了一下,而后思考了片刻道:“约摸是没有吧!我自小就是个孤儿,所幸被二殿下挑中,来了灵狐宫中,二殿下对我也好,所以也就无风无雨过了这几百年!“
想了一番,清月确实没有想出来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她自小就是个孤儿,一直流落在妖界,不过虽然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但是也并没有经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的,顶多就是那几年难免的挨饿受冻,或者被一些小孩欺负的,而后来八岁那一年,她在街上走,恰好遇上了二殿下,那时候二殿下坐在华丽的羽撵中,她流浪的时候曾经听说过羽撵是灵狐族的王族才配用的,故而就站在那里多看了几眼,可是没有想到那羽撵竟然飞着飞着就停了下来,而后,羽撵中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年,他面如冠玉,而唇角则带着一抹温和的笑意,那时候正值寒冬,尽管是灵狐族,可是依旧寒冷,前几天刚下了一场雪,街上那时候的雪正在融化,但是却更冷了,比下雪的时候都冷。
他很高,站在她的面前,弯下了腰,那高大的身躯将那太阳遮挡住,她抬头看着他,就好像是他浑身都发着光一般。
他开口说了一句她毕生都难以忘记的话:“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而当时的她,并没有立即的回答他,而是张着那一双清灵的眼眸看着他,看了一会,才开口坚定的回答道:“愿意。“
于是,他拉着她那被冻得通红犹如胡萝卜的手,慢慢的朝着那羽撵走去。
那一日,是她毕生都难以忘记的,她记得他的手,十分的暖,比那个时候天上那一轮将冰雪都融化了的太阳都要暖和。
所以,她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要是真要说的话,她只能说有一件让她毕生都难以忘记的事情。
名夏转了过来,看着清月,那一双明眸十分柔和的看着清月,然后唇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真好。“
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是一种看破世事的感觉。
可是其中又带着几分那难以寻觅的羡慕。
可能,是这么多年,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寻找什么了吧!清月看着她那一张脸这样想着。
而她不是名夏,她也不能够知道名夏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那一句真好,却是让清月久久的不能够释怀,她为何能够强烈的感受到她心里面的那种苦涩呢?
名夏转过了身去,继续的朝着前面走去。
清月不问她到底要干嘛,只是在身后跟着。
她知道她不能够陪伴她,但是,至少,能够让她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落寞。
远处的风将地上的落叶卷起来,然后朝着远处飞去。
此时并不是深秋,而是盛夏,那地上的落叶是昨日的一场暴雨之后留下来的。
那个时候,清月就已经来了。
因为事情并不急,离宴会还有三四天,所以清月当时就以暴雨为由说服自己,或许,她可以晚一点再来见她。
而那一日,她在名夏旁边的客房住下,她看见名夏站在窗子前将窗子打开,然后看着外面的雨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是站着。
这和现在的她很像。
她在灵狐宫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清月觉得,她是到了人间才突然的变得这样的。
就好像是突然的想起了一些往事似的。
王宫周围有无数盏宫灯燃起。
此时外面并没有什么人,但是王宫依旧要点燃这些灯,因为要彰显王宫的恢宏气势。
宫灯照着护城河的河面,映照出名夏姣好的容颜。
在水中的她脸颊上却能够看出一抹伤感来,像是一个在江头盼望着夫君归来的女子,那样的憔悴,那样的落寞,又那样的无助。
就这样,清月跟着名夏走了半个护城河。
最后,名夏停了下来,看着那静静流淌的护城河,又转头看着清月道:“够了,我们走吧!“
清月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只是一直微微的笑着,而后道了一声“诺。“
黑色的夜幕中,一架羽撵从空中缓缓的飘来,然后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没有荡起一丝丝的灰沉。
清月走到羽撵旁边,恭敬地掀开了丝绸的帘幕道:“请入。“
名夏缓步走了进去,面色看不出喜忧。
等到名夏坐稳了之后,清月在羽撵外面一挥手臂,那羽撵就慢慢的飘了起来,朝着远处飞去。
深色的夜幕中,若是有人没有入睡正趴在窗前看着夜空,可能会看到一架没有轿夫的轿子缓缓的朝着远处飞去,而那轿子前似乎有一个身影清丽的白衣女子在那轿子前面带路,那模样,看不出来,可是却能够感受到几分淡淡的无法捕捉的落寞。
更深露重,明月斜窗。
而此时的灵狐宫中,一白衣少年静静地坐在黄花梨的桌案前,静静地看着一盘棋。
他专心的看着那一盘棋,时而将白子拿起,时而又将黑子拿起。
那木雕镂空的窗子全数开着,上面的白色窗纸纤尘不染,看起来十分的干净,和这坐在桌案前的少年一样的澄澈干净。
远处的风穿过梨花林朝着这里吹来,捎带着那淡淡的梨花香味。
少年转头,修长白皙的手指间依旧夹着一枚黑子,他朝着窗外看去,看到那不远处的梨花林中白色的梨花犹如积雪,被风一吹,肆意的翻卷着,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
白衣少年轻轻的嗅了一下那花香,唇角流露出一抹干净的笑意,好似那不远处洁白的梨花瓣。
少倾,他就看到那深色的天幕中有一架羽撵慢慢的朝着灵狐宫飞来。
他自然是认得那羽撵的,那是他的。
看来,清月已经把人带回来的。
不过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只不过,许久都没有见到这位姑姑了,他倒是还真的有些想她。
只不过,当年的事情,他还没有出生,也无可奈何。
只是每每的见到这个姑姑总是那么的孤独,他就总是有几分不忍心。
可是连他父亲都无可奈何的事情,更何况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一切也都不能够挽回了。
所以他就只能够多让这个姑姑多感受一点人间的烟火气息了。
门开着,清月于是就直接的走到了他的身边,然后恭敬地屈身行礼,然后开口道:“殿下,名夏公主回来了。“
而那白衣少年转过身来看着她道:“知道了,这几天你就不要来服侍我了,直接去姑姑那里服侍着她吧!我看她倒是挺喜欢你的。“
他唇角带着几分笑意,显然觉得她做的很好。
清月道了声“诺“,而后又问道:“殿下可否和清月交代一下公主的一些喜好?这样清月也好更好的服侍公主。“
白衣少年看着清月道:“喜好这个我倒是有不大了解,只是知道,姑姑很喜欢莲花,可以带姑姑去莲池散散心,其他的,姑姑也并不挑剔,你只要让她开心了就好。“
“清月懂了。“清月屈身行了礼,而后就退了几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白衣少年看着那在风中慢慢的朝着远处走去的女子,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转过身来,他又静静地坐在了桌案前下着那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
如今到了杀伐的时候了,他坐在那里,一会手执黑子,一会手执白子,一黑一白,杀得是极其的激烈。
而最后,当白衣少年将最后一颗黑子落到那白玉棋盘上面的时候,这一盘棋就结束了。
他起身看着外面的一轮琥珀色的月亮,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棋盘上杀伐的惨烈顿时消散。
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忧虑。
他或许是出生在了一个好的年代,一出生,前面就有一个哥哥给他撑着天了,他生性自在,想做什么做什么,反正最后承袭王位的是他的哥哥。
而如今,他已经成年了,父亲倒是也从来都不强迫他,知道他不喜欢继承王位,而他哥哥也知道他们兄弟俩一定要有一个人要承担起这个责任,故而就默默地处理着王室的大小事务,做好了承袭王位的打算。
他清醒这个时代,他不需要像是以前那些时候一样和兄弟争夺王权,也不需要整日在各种大大小小的事务中忙碌。
只是每每的看到自己的这个姑姑,他就总是能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