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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那年逃亡时遇到的九步蛇,那时只能算她命好,虽然中了毒,但是那蛇毒到了她身体里作用被消融了些,只是把她迷晕了。
可是现如今这两头神兽是黎蔚首领亲自送给龙渊镇守人间的,这与那在远古时期只算的上是寻常畜生的九步蛇相比,那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在远古时期,能称得上是神兽的,哪一个没有着毁天灭地,惊天地泣鬼神的本事。
若没有像黎蔚这样有着毁天灭地的修为的上神,想要降伏它们根本就想都不要想。
苏笺的坐骑蓝孔雀其实也算的上是神兽,只是它算不上远古时期的神兽。
蓝孔雀并不是在远古时期出生的。在远古时期它还只是一颗蛋,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缘故,被封印了起来,直到过了千万年,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才被苏笺发现。说来也奇怪,这蓝孔雀在壳里待了千万年都未孵化成型,但是被苏笺带走之后,不消数月,它就莫名其妙的破壳而出了。
它出生的那一夜,天上一片蓝光明彻方圆千里,久久不息。
虽算不上远古时期的神兽,但也称得上是神兽的后裔,神力自然不用多说,虽然算不上毁天灭地,可是对抗敌人还是绰绰有余。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夏松后来屡次来杀苏笺,苏笺才能如此有恃无恐,以至于夏松后来因为忌惮蓝孔雀的神力,暂且放下了对苏笺的追杀。
第四十六章 破屋幻境()
天上一轮明月如洗,地上流光飒沓,银辉万里。
苏笺踏碎了一地的落叶,微长的衣摆划过那些叶子呻吟的灵魂。
她将蓝孔雀收到身上的乾坤袋之中,一个转身,飞跃到夜色笼罩的天空中,朝着那一座气势恢宏的城阙飞去。
重渊城的上空远远望去,一片紫气笼罩,那屹立在彰城的龙氏王宫重渊城,正正的建在地脉之上,千年不倒,吸收着天地的精华,释放着那一份独属王室的气度。
多少的红颜在这座城池里徒生白发,多少的英雄为这一座城池的斗尽一生。
红颜英雄如今都随着那舞榭歌台上的歌舞而风流云散。
苏笺施了个隐身术,悬立在重渊城的上空,只见那重渊城内灯火空明,如同白昼。
她从衣袖中拿出了敖奚给她的红珊瑚,让那红珊瑚带着她到达龙喾的密室。
这红珊瑚是晏海中生长的一种可以指引方向的珊瑚。如若想去一个地方,只要在那珊瑚上刻上那地方的名字,那红珊瑚就会向那个地方飞去,所以只需跟着那红珊瑚,便会很快找到想要找的地方。
苏笺今夜是偷偷跑出来的。
原本她已经答应了敖奚让他陪同她一起去,可是她心里预料那两头神兽的功力断然不浅,若是真的遇到了危险,敖奚一定会挡在她的前面护着她的。
她不愿再让敖奚因为她而自找麻烦了。
本来敖奚一个晏海的太子爷,将来他父亲退了位,整个晏海都是他的,他本可以过着他太子爷的奢靡日子,然后等个几千年即位之后当了晏海龙王继续奢靡下去,可是却要因为她而做一些要命的事情。
小时候的婚约本就是她母亲瑶令和敖奚的母亲谈笑时的一句玩笑话,况且如今瑶令也死了,她也是流落天涯,时刻都有去赴死的可能,所以她不想耽搁他,无论他是喜欢她,还是念着儿时总角之交的情分,她都不愿拖累他。
所以,这些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还是由她一个人去解决。
苏笺看着那红珊瑚朝着重渊城里面飞去,也加快了速度,紧紧的跟着那红珊瑚。
少倾,红珊瑚在一个宫院中停了下来。
那宫墙十分的陈旧,墙上曾经砌的粉已经脱落殆尽,墙上因为常年的潮湿从而生了一层厚厚的青苔,天上的明月掠过树的缝隙在墙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倩影,却是让人感觉不到一分诗意,反而是多了几分凄凉与惆怅。
苏笺的眼睛里闪烁着质疑的光芒,她心想这放她父亲的密室竟然是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宫院之中,这龙喾到底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但是她又想,会不会是这红珊瑚指错了方向
。这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苏笺却觉得不太会。
思索了一番,苏笺还是决定走进去看一看。
她心想着如果不是,她转身出来继续找便是了,反正夜还长着,她有的是时间。
她觉得她和她父亲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她有种预感,她们父女俩很快就可以相见了,所以她不急在这一时。
明月微微的斜倚,倚照在那窗纸早已风化了的窗棂上。
夜风凉吹,万籁俱静。
苏笺踏上了那青苔斑驳的石阶,朝着那房屋走去。
她伸出玉一般的素手,推开门扉,那常年的积尘便如精灵一般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四处飘荡着。
而苏笺的周身也在灰尘落下来的那一刻,霎时弹出一个透明的屏障,将那些灰尘都隔绝在了屏障之外。
苏笺亭亭而立,衣袖一挥,那屏障霎时消失,连带着那空中飞扬的灰尘也一同消失不见了。
她抬脚走入,刚落入一只脚,那一团白色的光华似那天穹之上明朗的月光一般,在她的脚下瞬时展开,如同一朵白莲花霎时盛开,于风中款款摇曳。
那光辉渐渐地放大,就像是水中的涟漪一般,无限的扩大,直到将整个屋子点亮。
苏笺自知是有人施了法术,可是她从中感知不到一分一毫的邪佞之气,所以她并没有退出来,而是径直的走了进去。
那破旧的屋子在光辉乍现的一刹那变了样子,本来的灰尘覆盖之景一下子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几明窗净,里面陈设奢华,但是却带着几分书香之气。
再接着,一个袅袅频频的少女自雕花的屏风后走出,苏笺看她那年纪,也不过豆蔻之年。
那少女粉黛轻施,看上去清雅脱俗,颇有几分天然去雕饰之姿。
她眉眼微弯,想来是有什么乐事。只是那眉眼之间又夹带着几分羞怯,想必是有了心上人。
她坐在梳妆匣前,伸出白嫩如葱的纤纤玉手将那铜镜打开,一刹那,冷光乍现,像是春日还未破冰的湖面射出的光彩一般。
梳洗罢,她起了身走到桌案前。
桌案上笔墨纸砚俱全。
她拉着衣袖,慢条斯理的磨着墨。
她磨得很用神,那一双眼盯着那砚台,像是里面有什么人一般。
苏笺想,想必是在想着她心心念念的情郎吧!
许久之后,那少女终是磨好了墨,于是微卷了袖子,开始执笔挥洒。
苏笺看她那手法,知道她的作画功底应算的上作画中的佼佼者,本是可以一挥而就的,可是她却落笔小心谨慎,一副人物图,愣是画了许久,真是一分一毫都不敢怠慢。
苏笺站在她身旁,耐心的看着她画,最后等她放下了画笔,脸上绽放出明丽的笑容之时,苏笺却是感觉腰有些酸。
苏笺俯身看去,那画卷之上是一个身着锦衣的少年,想来是一个王公贵族的子弟。
那少年看起来年纪应该不过弱冠,但是眉宇之间那一份王者的霸气却是一分不加掩盖的宣泄在脸上。
画面之上,那少年正拿了一把雕花的宝剑在一片竹林中飞舞。
剑光所及之处,均是一片竹叶纷纷落下。
那少女放下了手中的笔,仔细端详了许久,脸上渐渐地也浮现出了几分酡红,就像是夕阳欲颓之时天上的晚霞。
窗外有金色的日光透过窗棂斑斑点点倾泻进来,照在少女的脸上,升起了几分的暖意。
她起身打开了窗子,清晨清爽的风便穿过窗子吹了进来,还夹带着浅浅淡淡的花香。
那少女对着窗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舒展了全身的筋骨,然后当风而立,吹了一会风,直到后来可能是感觉有些冷了,才又走了回来坐到了桌案前。
那画还没有干透,墨还是有些微微的湿,那少女便坐在桌前,一边欣赏着画卷上的人物,一边等着墨痕干去。
又过了一会,那墨水干透了,少女便起身从屏风后面拿了一个雕有花纹的画框来。
她小心翼翼的将画放进画框中,仔仔细细的框裱好,心满意足的将那画框搬到了屏风后面。
苏笺正想着要跟着她进去看看,说不定会发现屏风后面放着一堆那男子的画像。
可是她还未抬脚,突然光影扭曲旋转间,周围顿时变了模样。
四周又变回了之前灰尘覆盖的破旧屋子。
外面的明月高悬,依旧清冷的照着那一扇半开的破旧窗棂。
苏笺正想要寻找那施术的源头是在哪里,却听见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苏笺转过了身,等着那门外之人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门开了。
只见一个白衣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蒙着一层月华,使得那本来就如玉般温润白皙的脸此刻如半透明一般。
地上的灰尘荡漾起伏,可是他白衣所到之处,却是纤尘不染,那些灰尘似是有了生命一般,像是躲着什么可怕的人物一般,都离得他远远的。
第四十七章 另找它法()
那少年眉宇之间透着几分清雅,与窗外的明月相呼应着,都是那般让人看来遥不可及。
苏笺在看清来人之后凝住了眉头,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来人自然是容一,他听到苏笺不太愉悦的语气,唇角微微的勾起,如玉一般温润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自然是来帮你!”
苏笺听他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看来你的伤好的挺快!”
苏笺冷冷的说道。
她此番话语其实暗含它意。
一来,她是想问容一,刚被她打伤,现在又干巴巴的跑来帮她,让她觉得有些无事献殷勤。
二来,她是疑惑,就算是修为再高的人,受了她一掌恐怕也要修养个十天半月,更不用说容一那日受了她两掌,而且是用尽全力的两掌。
他没死已经算是不易,就算是要修养疗伤,恐怕也要受些非常人能忍受的痛楚才能痊愈,可是她看他那天的模样,已然是痊愈了,而且是痊愈的非常好。
苏笺冷眼看着他,等着容一作答。
只见容一眉眼勾的更深了一些,笑着道“劳你挂念,已经无恙了。”
那语气是十分的真诚,没有半点嘲讽之意。
可是容一没有嘲讽,苏笺却是想嘲讽。
她听到他说话,开始还以为她耳朵出了问题。
她自以为他身上的伤断然是未痊愈,以他现在的状态,他顶多是服了一些伤药暂时缓了身上的重伤。
那么如此说来,她把他伤的那么重,他又为何来帮她,以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来帮她?
是说他喜欢她喜欢的不能自拔吗?
苏笺一个字都不信。
苏笺想起无事献殷勤后面还有一句话叫——非奸即盗!
她才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来帮她。
这天下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其实不只是天下,这三界之中,哪个人不是为利益而活着的呢?
苏笺冷笑一声,从容一的身旁绕过,然后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刚走出门,苏笺就听见身后悠悠的声音传来。
“苏笺,外面已经被包围了。”
苏笺闻声回头向着容一看去,只见他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虽然她不知道龙喾为何会知道她会来。
她手腕一转,幻出了微微带着红光的四季剑。
容一看她准备就绪,也慢悠悠的走出了门外。
他手中青光一闪,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上。
明月微寒,映照着容一手中的三尺长剑。
四周寂静,似乎能听见有无数的灵魂在痛苦的呻吟着。
一群锦衣卫越过了宫墙,落在了荒颓的院落之中,那常年无人清扫的枯枝落叶在一刹那纷纷扬起,在清冷的月光下,像是一只只黄色的蝴蝶一般。
苏笺的眼眸顿时蒙上了一层冰,她开口道“龙喾呢?”
那些锦衣卫不作答,拿着刀剑向着苏笺和容一横劈直砍过来。
刀剑落下的一瞬间,月光下溅起了一片细小的血滴,那场景就像是有人用一支朱笔将这院中的黑夜涂染上一层殷红。
血自然是锦衣卫的。
容一收了剑,从容的拉着苏笺往后退了退。
苏笺转身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她的剑一直都在手中握着,滴血未沾。
刚才那一刹那,她还未出手,容一的剑就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如同雨幕中的闪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