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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她知道,这个少年,是她喜欢的。
喜欢,又为何不去试试呢?
是啊,喜欢,又为何不去试一试呢?
毕竟,他们不还是没有在一起的呢?
她起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客栈外面大雨磅礴没有多少人,可是这客栈里面却是十分的热闹。
很多的客商都是因为这大雨住在了客栈中。
她拿了一把油纸伞,走出了客栈,朝着磅礴的大雨中走去。
而在一旁忙活刚刚看到她的伙计还没有来的及问她要去做什么,她已经走了多远了。
伙计站在门口,看着那大雨中模糊的快要看不见的身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又继续的忙活手中的活了。
她沿着长街,朝着那远处走去。
她没有用法术,仅仅是撑了一把油纸伞,因此,那大雨湿了她的衣裙。
街道上积了许多水,因为那雨一直下着不停。
而她就那样踩在那有五寸深的积水中,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这是她从未有过得感觉,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凤尾蝶风筝。
那一场梦让她明白了,或许很多的事情她可以去试着争取一下。
若是自己不去争取,那么,还会有谁帮自己的争取呢?
大雨在身边磅礴而下,而她朝着前面奔跑着,想着他的模样。
街道两旁在门口站着的人看见一个姑娘在大雨中这样的奔跑着,都有些惊讶。
而她不顾他们的眼神,一直朝着前方跑去。
谁说她就永远的不能够拥有一场美好的爱情了呢?
为何,她就不能够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了呢?
她想,她可以的。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她站在那里思索着从什么地方去找他。
不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上山,她希望的是她能够尽快的找到他。
而刚找准了一条路,正要上去,就听到不远处有一阵笑声传来。
她转头看去,看见暴雨中,他背着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山下走来。
那是另一条路。
看来,她还是猜错了。
而不知道为何,她不由自主的藏了起来。
她用了一个隐身术,一下子将自己的全部都隐藏起来了。
悄悄地跟了上去,她听到他在和她讲故事。
故事她没有仔细去听,只是看着他们笑的很开心。
她应该是受伤了,脚走不了路,她看到她的脚上还有血迹。
不知为何她一步也动不了了,就站在那个地方,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她看着那身影渐渐的远去,笑声却依旧像是在耳边挥散不去。
第一次的,她感到那么的心痛。
之前,只是有那种感觉,只是,终于见到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能,还是不能够接受吧!
她站在那里,问自己,这样,还要再去吗?
答案是不愿意了。
油纸伞太薄,经过了这一路,已经被暴雨打击的不成样子,只剩下了几根伞骨。
她站在那里,手中的油纸伞无声的落在地上。
山上的风呼啸着,似乎在炫耀着什么,而她站在那里,却犹如一个小孩一般软弱。
原来,从来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他,或许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自己。
之所以带自己去逛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邀请,也可能能是因为同情吧!
对,很可能就是同情吧!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往往没有好的结局。
这似乎是以前在故事里面听的。
看来,有些故事,尽管俗套,却是真理。
从来,一厢情愿,就真的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所以,她想,不如就此收手吧!
免得最后伤透了心。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而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所谓的报复,什么所谓的胜利,从来都不能够令人不会伤心,不伤心的唯一办法就是不在乎。
没有心,就不会伤心了。
可生于世间,又怎么会没有心呢?
所以有的时候就要装作没有心。
这个是她从小就擅长的。
小的时候,那些谩骂,那些取笑,那些冷眼,她从来都不会在意,因为她总是把自己想象成没有心的样子,她想象着那些事情都和自己没有关系。
然后,从此之后她就不会因为那些事情而伤心了。
可是今日,她努力的回忆那种感觉,却发现不那么容易了。
她再也无法装作那些事情和她无关了。
因为,她很害怕,也很想要靠近他。
她知道,她这一生再也无法去爱上别的人了。
只有他才能够让她这样的动心。
可是,方才那两个人的欢笑声依旧在耳边。
他有喜欢的人了。
当时他看她的眼神,那样的开心,就算是从来都没有被人爱过,可是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喜欢她,是真的喜欢。
至少,那一晚,他从来都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雨依旧在下着。
油纸伞已经破了,就好像小时候的那一只风筝一般。
她没有去捡起它,任由着它在风雨中。
转了身,她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路很长,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走到这里的。
低头看自己,身上全是血迹。
腿上和胳膊上都有很多的伤痕。
雨水冲刷着,身上的血迹渐渐的被冲晒干净了。
她走了很远的路,抬眼,不知道到了哪里。
她站在那里茫然的看着周围,再看看这么狼狈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无奈。
为何,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一副样子呢?
她在来人间的时候,发过誓,要对自己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她再次的像小时候那样的狼狈。
就像是一只落水的小鸟一般。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后来,她转身朝着远处飞去。
到了有房子的地方,她停了下来,然后去找客栈。
找到客栈的时候,那门口的伙计问她一个姑娘家去了哪里为何会一身湿淋淋的。
她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直到那伙计问了第二遍的时候,她才听明白了。
想了片刻,她表情木然的脸露出了一抹笑意,看着那伙计说是到外面采药,药没有采到,雨伞也破了。
那店里的伙计这才有些理解了,一边拿着毛巾递给她,一边领着她上楼给她安排住处。
她跟在伙计后面,不知不觉的上了楼。
伙计安排好了事情之后就关门离开了。
她坐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如今的她,应该做什么。
她坐在床上,有些感到晕眩。
最后,她索性什么都不愿意想了,躺了下去,蒙上了被子就开始睡。
或许是因为没有打伞,淋了许久的雨,所以尽管不是凡人,身体也有些受冻了。
于是她也就真的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蒙上了被子就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
这一夜,她没有梦到过任何的东西。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打开窗子一看,外面的雨依旧在下着。
她看着那雨,脸上有些茫然。
难到,连这雨也要帮他们吗?
她想或许是的,反正,它从来都没有帮过她。
这几日,雨一直不停,那小姑娘也不会走了。
他们,刚好培养感情。
说实在的,他们确实也是很般配的。
她觉得,如今的自己,就是断了那些念想就可以了。
所有的念想都断了,这样就没有别的痛苦了。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她依旧在这座镇子上开客栈,等到过了十年二十年之后,她在换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再去开客栈。
这样,其实也是不错的。
然后,等到几十年之后,她在会来,这里年轻的人想必都老了,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一脸青春的模样。
只是,等到那些人死去之后,这个地方的再也没有认识自己的人了。
其实,她应该想到,她是妖,若是和人在一起了,那么就算是如今不经历痛苦,那么将来也是要的。
将来他难免的要死去,而她却依旧活着,那样,岂不是很痛苦。
他们,其实在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够在一起,而那个小姑娘的出现只是提前告诉了她。
故而,既然不能够长相厮守,那么,为何不早一点断了呢?
在一起,也是难免的要伤心的。
所以为何要这样折磨彼此呢?
就算是放过自己,也放过了他吧!
这个世界,这个人间,尽管如此的热闹繁华,这样的充满了烟火,可是,也只是被人的繁荣,别人的热闹,别人的烟火。
从来,那些热闹都不曾属于自己。
所以这也就是她时常喜欢看那些烟火的缘故。
不是自己的才显得那么的美好。
不是自己的,也不用为此忧心。
第五百三十七章 再相逢()
人间的所有烟火和她无关,人间的情也应该和她无关。
或许,曾经,她年少无知,仅仅是看到了那个姐姐为爱情的奋不顾身。
可是她却一直都不知道,奋不顾身其实是容易的,难得是长相厮守。
若是当年族群允许他们能够和凡人相恋,可是,到时候,凡人死了,他们又应该如何的呢?
妖,别的妖如何她不知道,而她知道的是,麋鹿一族,一旦爱上一个人,那就是一生的事情。
若是等到那凡人死后他们再也无法爱上被人了,那么,该怎么度过那一生呢?
所以说,其实族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可是,她不知道,到底,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彻底的忘记一个人吗?
忘记他?
遇到一个人可能仅仅的需要一眼之间,可是,遗忘一个人却需要一生。
遗忘,谈何容易?
她站在窗前看着那丝毫不削减的暴雨,有些茫然。
从来,她都没有学过如何忘记一个人,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够让自己这样在乎的人。
可是如今遇到了,却要遗忘。
心头忽然有些酸楚。
为何自己总是不能够得到一点点的温度呢?
这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冷。
在客栈住了几天,或许真的是天意,等到她要离开的那一天,天开始晴了。
就是那样的瓢泼大雨,在一夜之间忽然销声匿迹了。
夏季,路上总是干的很快,尽管那雨下了很多天,可是,一夜之间,那地上的积水也都蒸发了大半。
早上出门,好像那场大雨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可是,毕竟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她希望那些事情就和这场雨一般,走的无影无踪的,可是却并不能。
回去的时候,那少年离开了。
而那女子也离开了。
她都没有来的及见到他最后一面。
好像是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大雨一停歇,那梦就了无踪迹了。
有谁还记得在大雨中疯狂的奔跑的女子?
其实,连她自己都快要记不清楚了。
那件疯狂的事情好像不是她会做出来的,只是脑海中还惨留着些许的光影记忆。
就当,这全都是一个梦吧!
暴雨过后是万里的晴空。
她又回到了客栈,当个自在悠闲的老板娘。
日子一天天的如流水一般,她坐在阁楼上,看着江水涛涛,朝着东方流去,看着夕阳,一天天的朝着西边落去。
日升日落,江水东流。
那场关于大雨的回忆在脑海中渐渐的模糊,几近找不到踪迹。
只是,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她站在那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人流各奔东西,总是会想起那么一个少年,带着自己走遍了这个镇子的所有的地方。
那花树下的模样她依旧记得,尤其,是那一抹笑意,几乎温暖了她的过去所有的黑暗。
其实她还是很想念他的吧!
只是,此时此刻,她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或许继续的游历山水,又或许是跟着那个小姑娘一起走了。
现在想一想,她竟然对他没有一点的了解。
她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他将来要往哪里去。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