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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笺只寥寥的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打量他,只听得脚下的蓝孔雀一声长鸣,大翅一挥,顿时转了方向,想着那墨衣男人飞去。
苏笺有些惊异,连忙问蓝孔雀要做什么。
可是蓝孔雀却不理她,直到飞到了那墨衣男人的面前,蓝孔雀才慢慢说道“主人,我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就往这里飞了。”
苏笺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正朝着她看来的墨衣男人,回头看了容一一眼,然后从孔雀背上飞了下去。
那男人见苏笺飞了下来眉眼突然弯起,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突然抵消了苏笺方才在觉得他严肃的印象。
苏笺还没走到他的面前,他便看着苏笺笑着说道“来,小丫头,叫声叔叔给我听听。”
苏笺有些诧异,莫不是这男人有调戏少女的嗜好?
可是本来不是说是容一的故人吗,怎么又和她扯上了关系?
苏笺的一双如杏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那男人道“你就是看守这里的人吗?”
“突然想到方才说错了,你不应该叫我叔叔,而是应该叫我舅老爷!”
那男人脸上像是丝薄乍裂,那原本的肃杀冰冷焕然消逝,随之而来的是如春风一般的温和。
“您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您?”
苏笺淡淡回答道,心说这墨衣男人看起来一副正经样子,可是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不着调。
那男人看苏笺一心不认他,剑眉微微的挑了一下。
“如若我记得没错,你叫小泷吧!还是叫小笺?”
男人显然是不太记得清苏笺到底叫什么,说出了一个名字之后又有些迟疑。
“那敢问您是哪位大神?”
苏笺看着他不太像是在胡说,毕竟这世上应该很少有人能将苏笺和小泷这两个名字联系起来了。
苏笺这个名字是她父亲临死前给她起的
本来苏笺是四季宫的少宫主,将来又是新一任的四季女神,因此,理当向三界宣告她的名字,可是当时瑶令因为苏笺父亲的死而过度伤心,便也无心思虑这种事情。
因此直到瑶令引了元心之火自焚时都没有人知道苏笺这个名字,自此之后苏笺便踏上了逃命之路更是没了机会让苏笺这个名字为天下所知。
墨衣男人看苏笺是相信他了,便走向前来,离苏笺更近了一些对她道“东方绯契。”
苏笺心里一震,一道光影在她的心里穿梭了好久之后才停了下来。
她阖了一下眼,然后霎时睁开,如阳光破云而出一般,顿时明了。
东方绯契,那位太阳神的儿子!
不过现在他应该是现任太阳神了。
可是……容一不是说看守这里的是一朵雪莲妖吗?雪莲妖在哪里呢?
“这些年我一直不与外界来往,所以直到你母亲死去后很久才得知了消息。”
东方绯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
这些年他确实不和外界交往,因此对外界的所知全凭一只九尾妖狐。
第五十一章 红色火焰()
可是瑶令出事的那段日子,那只九尾妖狐偏偏被一个妖道追杀,最后他见那只狐狸一直不回来心想约摸是出了事,因此还亲自跑了一趟,亲手把那妖道解决了。
等救下那九尾狐后他才知道四季宫已经被元心之火烧的面目全非了,他本来想着去把这件事解决一下,可是偏偏天池又出了事,他不得已只能先回天池这边把事情解决了。
不过走之前他留下了九尾狐去调查这件事,让九尾狐查清楚之后回来告诉他。
天池的事情过于棘手许久都未解决,而后来久尾狐又传来消息说苏笺已经被晏海太子救了,暂时没有了危险,因此他也就暂时将这件事情先放下了,只一心解决天池的事情。
一晃几百年都过去了,他有时会想着去找苏笺,可是总是会被各种事情拌住了脚,他想着由晏海太子在她身边照顾着她应该没什么事,因此就又暂时放下这件事,以至于从苏笺出生到现在才见了她第一面。
眼前,这天池又即将泛滥,而且以当前来情形看,这次的泛滥似乎与之前相比更加的棘手,所以他更分不开身。
正愁着何时才能见她一面,却不想苏笺竟然亲自来了。他不由在心里自嘲一番,想着他这个舅姥爷当的着实不太称职,到头来还要她亲自来找他。
不过他知道自然没有那么巧,苏笺此次前来恐怕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因为苏笺应该并不知道她还有他这么个舅姥爷。况且看苏笺此刻的神情,也不难看出她心里有事情。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苏笺问道“小笺来天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苏笺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露出狐疑的神色,她并没有打算回答,只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让她叫他舅姥爷的年轻男人。
?苏笺用法力去窥探他的气息,感受到他身上隐隐约约浮动着仙气,可是下一刻,苏笺却又感受到有一种阴冷的气息,那气息好似一只猛虎迈步汹涌而来,毁天灭地一般的强悍,可怕的让人窒息。
苏笺在心里及其地震撼,可是再下一刻却又有一种至纯至真的来自天族的气息传来,让人感觉似曾进入了烟波浩荡的青云之端。
这一瞬间的巨大变化让苏笺缓不过来,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这天地之间的法力,分为阴阳两种,可是从远古至今,这两种形态从来都没有出现同时集与一人身上的情况。
苏笺心中的疑虑更加重了几分,她看着眼前着墨衣的英俊男人,心里像是被一波一波来自冬日深蓝大海的潮水灌溉一般,周身感觉到一股阴冷侵袭而来。
这与容一的深不可测是不同。
应该说这两者没有可比性。
不是说谁高谁低,而是说他们两者本质有所不同。
容一的深不可测是将一件事物做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极致,而东方绯契却是把本来不存在的事物从无变有。
这确实是不可能的,可是苏笺偏偏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这两种气息,而且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十分真实,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你是太阳神?”
苏笺冷静的问道。
东方绯契知道她还是对他心存防备,他微微笑了笑道“算是吧!”
苏笺又道“那为何你的身上会有阴冷的气息?”
东方绯契听完眼色顿时一转,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带着很大的赞赏。
他知道四季家族的血液里都流着巨大的法力,流着那一份属于战神的荣耀。
可是她还这么小,而且,根据九尾狐传来的情报来看,瑶令去世时,苏笺还未修习法术,不知她后来到底是怎么学的,竟能将法术练的如此之高,以至于能够如此轻易的窥探出他法力的秘密。
他又笑了笑开口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懒得解释,我知道你是对我抱有疑虑。”
东方绯契说着将墨黑的衣袖拉起,紧接着金光乍现,一个红色的火焰形状的图腾出现在东方绯契的手臂内测。
苏笺的心登时一震,她急忙拉开自己的衣袖。
同样,也是一个火红的火焰。
两个一模一样的火焰。
随着天族的沦亡,或许很少有人知道,太阳神和四季神本来同属一家。
那时凉父有一儿一女,故而他将看守太阳的重任交于儿子,将掌管四季的重任交于女儿。
后来就以此更替,一代一代的传递下去,久而久之,人们也忘记了四季女神和太阳神本就是同根。
他们仅仅是偶然想起太阳神从来都是男子,而四季神从来都是女子,觉得有些巧,但是从来不知那其中的缘由,当然也没有人去深究。
东方绯契和瑶令的母亲是同一辈,只不过天族沦亡后东方绯契的父亲死了,他便继承父位,当了太阳神。
不过他继承父位的过程中也是波折颇多,这也是他不想和苏笺解释他身上为何会同时存在两种气息的原因。
不是不愿讲,而是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苏笺看着那两朵火红的火焰,觉得那两朵火焰似是烙在了她的心上。
犹如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触摸到了一双温暖的手,而且那双手十分的亲切的握着自己。
从瑶令死后,她在几百年的时光里穿梭着,像一只离队的大雁,在空旷萧瑟的秋季悲戚的鸣叫着,任由孤独和落寞将她紧紧包围。
她自以为从来也不会在被人的身上再看到这朵火红的火焰了,可是冥冥之中,却又看见了它。
冥冥之中,真的是冥冥之中。
苏笺从来不知道这简短的四个字竟然能带给她如此大的喜悦。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天命。
天族就是天命的掌管者,可是天族都已经沦亡了,这天命又该怎么算呢?
她不喜欢侥幸,她不喜欢去想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比如在对待她母亲的死,以及四季宫的火灾,或者说背着她逃命最后用自己的性命换了她一命的翠衣小丫鬟,她知道她们真的已经离开她了,所以她不再抱任何的幻想,而是花心思在她能做的事情上。
比如,修炼好法力,等着有朝一日提着四季剑杀进四季宫,手刃夏松以及和他狼狈为奸的那些人。
可是今日的一个小小的图腾却让她无以言表。
那是真的,她感受得到,那同属于天族的一份荣耀与力量都藏在这一片火红的图案里。
那火红的颜色似浸染了他们的血液,又像是一块烙印,十分郑重的烙在了他们的心上,永不磨灭。
第五十二章 小狐狸()
东方绯契看苏笺盯着那两个火焰图腾不说话,戏谑道“来,小丫头,叫声舅老爷听听。”
苏笺看着东方绯契那张老不正经的脸,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论起辈分来,她似乎……应该……确实得叫他一声舅老爷,可是关键是她看着他那一张没有一丝褶皱并且很是英俊的脸,实在是开不了那个口啊!
苏笺忍不住在心里算了一下他的年龄,结果吓了自己一大跳,粗粗的计算起来,他少说也要有几万岁了吧。
这……真是比王八还老啊!
“此次前来是想取些天池水,还望您允许。”
苏笺不想和他打趣了,直接说出了此次起来天池的目的。
东方绯契听罢眉头一皱,问苏笺出了什么事。
苏笺解释道只是与人做了个交易。
看苏笺不打算解释,东方绯契也不多问,直接爽快的对苏笺说随便去取。
再三谢过之后,苏笺从怀中的乾坤袋中找到了一个月白色的瓷瓶,她拿着那瓶子对着山谷正上方的那朵巨大的白雾凝聚而成的莲花,然后手腕一晃,便看见那白色莲花中分出了一缕细细的白烟,如一缕白线朝着苏笺的方向飞来。
那白烟源源不断的进入瓶子里,许久之后,苏笺觉得大约够了,便手腕一晃,那流入瓶中的白烟霎时断裂,随后白烟慢慢收回到了白莲花上。
苏笺与东方绯契道别之后便走向了蓝孔雀,正要飞上去离开。
这时却听得身后东方绯契道“阿笺,你如何认得这小狐狸?”
那语气带着几分严厉,也带着几分疑惑。
苏笺听东方绯契这么说很是不解,她甚至还再三环视了周遭,连一根狐狸毛都没看见。
“这里哪有什么狐狸?”
苏笺十分的疑惑不解,转身问道东方绯契。
“这不是吗?”
东方绯契脸色如铁青一般,伸着手指向蓝孔雀背上。
苏笺顺着东方绯契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白衣美少年横卧在蓝孔雀背上,他以手支头,眼眸澄澈明净,白衣飘飘若仙,俨然似画中之人。
苏笺一顿,然后转过身对东方绯契道“你认错人了吧,他是人,不是狐狸。”
东方绯契看了苏笺一眼,看她面色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他走进了那孔雀背上的少年,如墨的黑衣在天空中翻飞。
他伸手对着容一,然后手腕一转,将容一用法力提起。
苏笺刚开始心里一惊,心想她这舅老爷是跟容一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以至于要对容一下狠手,容一前几日刚受过她两掌,现在重伤未愈,又跟着她来到这极寒之地,如果现在再受伤,恐怕真是回天乏术了。
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拦住东方绯契对容一下杀手,可是苏笺还未来得及出手,便发现东方绯契似乎是在探测容一的修为,于是那一颗悬起来的心才堪堪落下。
那东方绯契将容一提在空中探测着容一的法力,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复杂。
而容一被人提起之后倒也不怒,只任由其摆弄着他,脸上以及是那种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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