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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敖奚的解释苏笺才知道原来神仙还有这个本事,只是这些事她母亲确实不应该管的,这么多人,都在向她母亲许愿,那么她母亲要是每一个都照顾着,那还不把她母亲累死啊。
苏笺一直看着她和敖奚放的那只河灯。
摇摇晃晃的金色烛火在河面上穿过,那金色的烛火倒映在河水中,显得无比的虚幻空灵。
很多人都在放河灯,因此苏笺放出的河灯不一会就融入到了庞大的河灯队伍里。
等到那河灯一直漂啊漂,漂到了河流的尽头,苏笺抬眼望去已经看不见她的那只小河灯了。
仔看了一会,苏笺和敖奚走了上去回到了街上。
街上佳人笑语盈盈,身上的暗香浮动着,沁人心脾。
她们手中拿着刺绣精美的团扇,有的是绣的翠竹,有的是绣的兰花,有的是绣的喜鹊。
她们的团扇风格各不相同,看得苏笺直眼花缭乱。
苏笺倒也不大喜欢这种娇柔的东西,只是见到那些佳人们笑的时候总爱拿那团扇遮住朱唇,不由得有些疑惑。
本来是笑起来挺好看的,可是却偏偏遮住不让人看,苏笺不理解这是为何。
那些佳人的唇都是染了红的,灯火一照,风姿自生,别有一番风韵。
可是偏偏这些佳人都一这么个嗜好,非得在笑的时候把那好看的朱唇遮住。
苏笺为敖奚这是为何,敖奚笑笑不作答。
苏笺继续问他,他才无奈的笑笑点了一下苏笺的鼻头说“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然后,敖奚解释那些佳人遮脸是因为凡间的习俗,说女孩子笑的时候要笑不露齿,这样才显得有礼节,也算得上是矜持。
第六十二章 相逢再离别()
苏笺抬头无奈的看着月亮,觉得这凡间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
碧空如洗,只挂着一轮清朗的明月,几只鸟儿伫立在枝头看着这灯火阑珊的芳菲世界,时不时地传出几声清亮的鸣叫,不过又会被这人潮人海中熙熙攘攘的声音淹没。
灯火昼夜不息,人流彻夜不停。
人潮人海中,有的人相遇,有的人分离
而又有的人是久别重逢。
苏笺走了一夜,全然不觉得累。
她看见那些久别重逢的人们总是满面笑颜,他们有的尽情拥抱,有的拱手作揖,有的喜极而泣。
无论是各种方式,都是想表示内心的喜悦。
花有百类,人有万种。
可是相逢的情绪却只有一种,那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喜悦。
这一夜,在见到了种种人间的事物之后,苏笺觉得她最喜欢的应该是见人相遇。
无论是何种脾性的人,他们都会并肩相游,或找一小居,或找一酒肆,或找一客栈,然后叫上几坛好酒,或可叫上几碟下酒菜,而后推杯换盏。
觥筹交错间,心事也徐徐展开。
人间乐事不过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可是悲酸的事情却远不止四种。
千百种心酸事,说上一夜也说不完。
关于流浪世俗的心酸。
关于怀才不遇的悲痛。
关于名落孙山的寥落。
关于遭人排挤的苦涩。
……
人间千万种苦事,都化入愁肠,只能遇到同道之人才能相诉。
一夜灯火不息,待到杯盘狼藉、肴核即尽,已是晨光熹微,东方的天际翻涌出一抹鱼肚白的颜色,那些文人骚客武官商旅倾尽了一夜的苦话,扶着几案站起身来,与好友相视一笑,只字未提,一切的心酸愁肠、没落伤痛都随着那清酒入肠,渐渐的都变得清淡,晨风掠过窗子一吹,一切都边做了微不足道的琐事,种种不满与伤感都风流云散了。
晨风从楼阁外穿花弄草而来,夹带着花草的清香,带着晨露的清新,与一室的酒香混杂在一起,却是让人感慨让人欢喜。
说不清喜从何来,只是觉得那从前的悲酸在此刻已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滔滔江水向东流,尘世万千都随风。
清风盈袖,那些文人骚客们或执一杆狼毫于宣纸上挥洒自如,或于长琴上肆意拨弄。
花酒相伴,那些武将勇夫们或提三尺长剑尽情挥舞,或拿一根长戟指天喝地。
文人武将之类,莫过于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凡此种种苦恼也不过皆因于此。
美酒相伴,知己在旁,如此种种苦恼,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清风吹酒醒,那些昨夜惆怅的人们相视一笑,并肩相游在这红尘世界,直觉眼前所有的焕然一新,全然不似从前模样了。
昨夜放的河灯已寂然漂向远方,留的河面一片寂寥。
江渚之上,昨夜的渔火空明已不复存在。
青烟幂处,一轮新日如金镜一般挂在天空。
桥上街头的叫卖声仍不绝于耳。
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人声依旧鼎沸,车轮依旧转动。
楼阁中有袅袅的炊烟升起,远处的霞光穿越千里万里落在房舍上,昨夜的玉做人间不见了,迎来的是一个流光飞转、莺歌燕舞的繁华世界。
清风阵阵,酒肆的客人在风中逐渐清醒过来,而脸颊上却依旧有些微醺之色。抬眼朝着浅金色的日光望去,顿时生出一股慵懒之意。
昨夜喧嚣的花街柳巷也开了门扉,仆人们拿着扫帚抹布将内外仔仔细细的打扫一遍。
昨夜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而那些**们涂脂抹粉、染唇画眉,仔细打扮一番又出了门。
她们扶着楼梯上的栏杆,步履款款,艳美的石榴裙从打扫干净的木质楼梯上划过,抬眼低头之间摄人心魄、勾人心魂。
她们纤细的柔腰仿若柳态,施了胭脂的容颜让人喜爱,娇艳欲滴的红唇透着诱惑,纤纤的手指好似葱白,头上的华美簪花令人眼花缭乱。
风花雪月翻过一页,新的一日,她们又挥着手中的丝绢,挥着长袖招呼来来往往的登徒浪子。
满楼红袖招,沦落风尘无人惜。
远处江边的渡口,船只来来往往,白色的船帆盈满了风向着远方驶去。
渡口有人离别,或是有情人,或是知己,或是亲子。
挥泪共沾巾的莫过于有情人。
每每都是女子拿着丝绢,那流不完的泪水将丝绢都湿了个透,丝绢湿透了之后又挥袖拂泪,总之是哭哭啼啼哭个不休。
而相互共勉的莫过于知己,如果是文人,那便赋诗相赠,多是高亢豁达之词,句句慷慨,括尽男儿意气,盖尽壮志豪情。
而若是武将,那便更是痛快,一坛好酒一饮而尽,而后将那酒坛一把摔碎在地,然后拱手道别。
亲子之间便就不似此上两者那般洒脱了。
若是母亲,那话便是说也说不完,字字关怀,虽然都是些琐事,可是足以见其情深。
若是父亲,那就只消寥寥几句。不过话语虽少,却都是些为人处世之话,严厉中却透着关切来。
苏笺转了一夜,敖奚也一直跟着她,见了什么稀奇事,苏笺一问,敖奚总是能不暇思索的与她解释,让苏笺也不由得在心里佩服了他一番。
有相逢便有别离。
苏笺站在渡口,觉得这渡口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似乎就是一个专门用来道别的地方,人们一旦远行,就意味着要和某些相识的人离别了。
此去经年,回头想起当年年少无知时的经历,只觉得那是真是天真懵懂不知什么是离别。
可是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却由不得人半分的拒绝反抗。
它就是那般的粗暴,以至于粗暴的让人绝望。
江上的烟雾渐渐淡去,浅金色的日光如一道毯子铺满江上,春风一吹让人不觉感到精神抖擞。
离人登上了船,船只渐行渐远,而渡口的送别人依旧没有离去,船上的人也依旧转头看着渡口上的人挥手。
江风吹着,江上的人,江边的人,他们的衣袂皆翻飞在这天地之间,一份寥落之感也自此生出。
第六十三章 依旧少年游()
第一次游人间,苏笺觉得感悟颇多,关于世态炎凉,关于人情冷暖。
苏笺和敖奚游了一夜,觉得敖奚似乎总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苏笺心想也正常,毕竟敖奚常年在人间游玩,什么风物什么人情,他都见识过很多,司空见惯了自然就见怪不怪了。
离开了渡口,苏笺又拉着敖奚往一处花开的正是那个的地方走去。
既然到了凡间,苏笺就索性学着凡人走路,不再腾云驾雾了。
所以边走边看,倒也顾不上时辰了。
待走到那繁花深重之处,日头已经快当空了。
眼看着是快要到晌午了,可是原本是打算早些来的,那时还能赶得上看那花朵含苞待放的娇俏模样,或许那花上的露水也没蒸发殆尽,正好也一并去观赏,想必那景色也是极美的。
而如今别说露水了,就是那花苞也都已经全然绽放,哪还有一个两个让苏笺去欣赏。
苏笺看着情形不免伤心,可虽如此,可是她依旧朝着那繁花烂漫处走去,想要看上两眼再走。
毕竟难得来一次人间,悻悻作罢总归是可惜。
苏笺同敖奚并肩走着,晃晃悠悠懒懒散散的朝着那里走去。
转了一个弯,还未看见花朵,先听见了一阵欢喜的笑声。
春风习习吹来,满树的花香随着春风飘到苏笺的身边,似乎是想要得到她这位小四季女神的垂爱。
苏笺也不管它们是什么心思,只一心的沉醉在花香之中。
再转一个弯,一片繁花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片桃花,开得极其繁盛。
与桃花一般繁盛密集的还有来来往往的人。
刚一踏进那一片花海,苏笺就看见一棵桃树下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在那里站着,纷纷扬扬的粉色桃花花瓣落满了两人的头。
那两人看衣着应该是书香门第,举止之间也带着几分从大人那初学的略带稚嫩的文雅。
小男孩看着小女孩,手里还拿着一枝刚才桃树上折下来的的桃枝。
小男孩年纪虽小可是心却不小,他一本正经的拿着桃枝看着小女孩正色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那小女孩听完羞涩不已,低着头转身跑开,而那小男孩则转身去追。
看完这一幕,苏笺叹了口气,只觉得凡间千奇百怪的事都有,年纪小小的,就学大人那般你侬我侬了。
敖奚这时也故意学样,伸手折了一枝桃花,一本正经的道“桃之夭夭……”
没说到一半,苏笺已经转身走远。
敖奚叹了一口气,赶忙跟了上去。
闹花深处是一座座的楼阁,那些楼阁雕饰精美,又是在这繁华环绕之中,那风雅之气顿时生出,让人颇觉赏心悦目,连带着景,连带着楼,都生出一种风雅来。
那楼阁的屋檐也是颇为用心,檐角挂着风铃,在香风中自在摇曳,清脆作响。
屋檐之上又放着几头瑞兽,看上去极其威武。
坐在楼阁下的长廊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花间穿梭游走着,只觉得时光安然。
午后浅金色的日光照在树上,透过树的缝隙,洒下细细碎碎的金色光斑,像是金色鲛人身上的鳞片。
苏笺和敖奚闲坐着,不一会苏笺便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浅睡了一会便听见敖奚在叫她。
迷迷蒙蒙的醒来,天上的日光仍旧刺眼。眼见已经出来这么久了,苏笺和敖奚便打算离去。
熏风拂面,吹的苏笺不想离去。再看了几眼风景之后,苏笺才和敖奚飞上了天往四季宫的方向飞去。
那一次是苏笺第一次出游人间,见了很多新奇的事,令她一路上都还在回想,还想着何时再来一趟人间。
敖奚把苏笺送回了四季宫,顺便向瑶令问了声好。
本来开始是敖奚偷偷来找苏笺带她出去的,瑶令并不知情。
因此为了让苏笺不挨骂,敖奚就谎称是他带苏笺去了晏海游玩,去时太冒失了,没有来得及跟瑶令说,还想请瑶令见谅。
瑶令听敖奚如此说来,倒也放下了心,没有责备苏笺。
后来敖奚便经常借此借口代苏笺去人间游玩,去时只消说一声要去晏海游玩,瑶令便不会阻挠。
那时真是苏笺过得最舒坦的一段日子,整日和敖奚这个人间通在一起,有什么事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解决,也是那时苏笺才觉得有敖奚在是个好事。
然而好景不长,后来没多久苏笺的父亲的身体便开始渐渐的衰颓下来,苏笺的母亲瑶令甚至她父亲活不久了,所以天天形影不离的待在苏笺父亲的身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