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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驱使这些刀剑的铁拳骑士都在愤恨,那个奸猾的年轻法师脆弱的脖颈就在他们刀剑之下,只需要再有一点点微小的力量爆发就能把其斩于剑下。可惜这个时候往往也是他们力量催使到极致的那一刻,再想多激发一丝力气都不可能。而当他们回气运力,剑势将要出现新的变化时,那个年轻法师已经施施然的走出了他们的攻击范围。
刀剑在飞舞,钢铁在碰撞,剑光四射,呼喝连连……
十几个铁拳骑士围着年轻法师奋力挥舞着刀剑,可任凭他们再努力,那些钢铁武器始终都以差之毫厘无法跟上对方的节奏和步伐。而年轻法师双手也没闲着,走几步就是一个小型法术发出,或者是魔法飞弹,或者是闪电束,或者是寒冰之触……每一个法术都能恰到好处的撂倒一位铁拳骑士,让其伤而不死,显示出了超高的魔法控制技巧。
明明是一群铁拳骑士围殴一个连法术护盾都没打开的年轻法师,可场外众人却有种一个人在围殴一群人的荒谬错拗观感。而场中,年轻法师毫发未伤,可那些大块头骑士们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躺倒。
“你到底在干什么?不用管他们,直接攻击他啊……”安特利亚王子气的浑身发抖,转身对着那个高举着法杖直勾勾发愣的高阶法师愤声厉喝。
“攻击?攻击哪个?”高阶法师的回答也是那样的出人意料,充分显示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处于正常情况。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
从李洵开始动手那一刻,本以为已经锁定了对方的高阶法师就打算激发法杖中的寒冰囚牢,可下一刻情形就变了。一个个虚幻朦胧的半透明人形不断的从年轻法师体内冲出,附身定位在年轻王子殿下的体内,连带着让高阶法师的精神锁定也发生了偏移。如果高阶法师继续按照之前的锁定激发法术,铁定这个寒冰囚牢会扔到王子殿下的身上。
明明精神上锁定的是那个年轻法师,可肉眼却能察知自己锁定的是王子殿下。每一次重新锁定,都会出现这种精神和肉眼严重错位的荒谬情况。这让高阶法师高举着法杖,却一个法术都不敢乱发。天知道鬼晓得,到底哪个感觉是真的,万一自己真把法术扔到王子殿下身上,那……
幻术还是魅惑法术?
那个高阶法师也变得疑神疑鬼起来,从怀中掏出了几张魔法卷轴就拍在了自己身上。曈曈曈魔法光环扫过,他已经瞬间给自己加持上了“机械化心智”、“防护精神”与“克敌先机”。
凭借着“克敌先机”的预判能力,他终于成功的发出了法杖里的寒冰囚牢。
一大团湛蓝色的魔法元素闪电般疾射向场内,成功的触碰到一个人体。刺啦啦空气冻结的异响传出,最后一个铁拳骑士成功的被封挡在原地窜起的十几根寒冰骨刺之中。空气中散逸的寒冰气息倏忽间就给其明亮铠甲染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幽蓝霜花,他的动作立刻变得迟缓了。
李洵带着那抹气死人的坏笑,错步从骑士身后闪出,站定在原地默默注视着替他解决了最后一个敌人的对手。
那位高阶法师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有加持任何防护法术,赶忙慌里慌张的念诵起魔法咒语。
当一道接一道的法术光环闪过,高阶法师的体表已经被层层叠叠的法术防护构建出了一个难以攻破的魔法壁垒,而安特利亚王子的脸色却已黑成了锅底。
当年轻法师只是上前了一小步,王子殿下这才意识到了不妥。身边的守护骑士都被打倒了,而那个混蛋高阶法师却只顾着他自己的安全,那么这一刻最危险的岂不是自己!
就在王子殿下吓得连连后退之时,李洵挺秀的眉毛轻挑,转头看向大厅一角的天花板处:“尊敬的古斯特大人,您真准备把这场戏看完吗?”
大厅一角近天花板处光影晃动,魔法伪装祛除后,露出了一个闪烁生光的秘法眼。
“呵呵,安道瑞斯曾说过,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家伙。现在看来,他说的还太过简单了。既然来了,那就进来谈谈吧!” 秘法眼眨巴了几下,从里面传出了一道陌生的男性嗓音,紧接着大厅内空间涟漪泛起,刺眼的传送白光消失后,李洵、王子殿下和那位高阶法师同时消失了踪影。
大厅远端那些目睹了全过程的法师学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果不是地面还躺倒着横七竖八的铁拳骑士,他们都禁不住要怀疑自己的大脑是不是有了问题。怎么可能,一个高阶法师能够动作迅捷的像盗贼、游荡者一样,在刀光剑影中悠然漫步?怎么可能,一个高阶法师能够随意的揉捏法术,让一道道法术在毫厘之间绽放在敌人身上?
这种种的不可思议,这种种的匪夷所思,都像是一记记重锤,狠命的夯砸着年轻学徒们的精神世界,把过往这些年来奉为经典的法术常识砸的支离破碎。难道导师们说过的法术定律都是虚假错谬的?亦或者到了高阶这个层级,法术就不再是限制,而是一种可以任意调配的菜肴?
一时间,大厅内响起了头痛欲裂的痛苦口申口今声。
与这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的法师学徒不同,那些以各种方式旁观了这场争斗的协会法师们都禁不住悚然而惊。这种手段如果真要搬出书本理论,好像每一个举动都能够解释的通,可放在自己身上,却没人能够保证能和那个年轻法师一样,做的毫厘不差、从容不迫。
这世上真有法师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放着他们躲在自己的实验室里苦苦思索不提,目光还要转回到那位古斯特大氵去师的魔法居所。
氤氲的传送光芒刚刚消去,李洵面前就多了一个带着单边玳瑁金丝眼镜的老法师。他倒是没有多大架子,一出场就手拎着那单片眼镜,凑到李洵的近处左看右看。镜片上面更是荧光变幻,显然附魔的有多重探测方式。
“奇怪啊,并没有恒定克敌先机这个法术!难道……”
李洵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这位酷爱钻研的大师的恶趣味。说实话,被一个近百岁的老家伙凑到呼吸可闻的近处上下打量,他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大师,我找您真的有事!”
“真的有事?”
“真的有事!”
古斯特大氵去师又仔细审视了一下年轻法师慎重的神情,终于站直了身子,静等着他的下文。
李洵扭头看了一下正在不远处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年轻王子和高阶法师,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古斯特大师。
“他们不能听?”
“为了保守秘密,最好是不要他们听见!”
年轻法师的话让另外两个家伙愈发愤恨。安特利亚王子已经气得浑身颤抖,如果不是忌惮年轻法师那一身神秘莫测的手段,他都想冲上来捅其几剑了。
“凯斯特伦家的小子,只要你一日还没当上大公,你的权威就延伸不到这座高塔。记住你的身份,不要再在法师的地盘去挑战法师的权威!”古斯特大师恶狠狠的警告了一声,这才一挥手把那两个家伙扔出了自己的魔法居所:“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知道尊重力量,尊敬权威,也该他们受点教训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记住,如果你说的东西没有什么价值,你可别怪我把你关在高塔囚牢里待上三天。哼……”
看来这位古斯特大师对于年轻法师在他轮值时在高塔内大打出手也不是没有火气。
“我带来了老师的嘱托!”李洵缓慢的开口了。
“说!”古斯特大师的脸上神色未动,显然对于年轻法师的根脚也是“知根知底”。
“我老师已经察知了亡灵联议会在诺维斯的攻击目标!”
“什么?!”
瞬间古斯特大师的镇定从容就不翼而飞了,澎湃浩荡的精神威压顷刻间就布满了这片空间,牢牢地锁定了李洵。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洵只能一字一顿的再次说道:“我老师已经察知了亡灵联议会在诺维斯的攻击目标!”
以李洵的敏锐感知,完全可以察觉对方那恐怖的精神力在瞬息间就波动了好几次。大师的脸上更是表情变幻,阴晴不定,嘴里犹在喃喃自语道:“果然要来了……对方果然已经有计划了……”
自从摩若尔赫德王国的惨状呈现在世人面前,这个毗邻的公国就始终处于一种忐忑不安之中,每时每刻都担心步上与摩若尔赫德相同的死亡道路。
这并不是某一个人的担忧和焦虑,而是整个公国民众的一致心态。
就是在这种戒惧、惊恐、慌乱的心态下,诺维斯公国才万众一心的不断充实着雷鸣要塞的防御,努力的想把敌人挡在国境之外。
可惜传奇巫妖的神出鬼没绝不是一座天险就能隔绝的,说不定哪一天,那个超级恐怖的“亡灵天灾”也会降临在诺维斯的土地上。万物凋零,生机灭绝,所有的活人都被邪恶的法术生生扭曲成会移动的尸体,终日游荡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
可以说,每一个诺维斯人心中都藏着一个梦魇,一个不敢向别人言述却又真实存在的梦魇!
而此刻李洵的一句话,却再一次证实了梦魇的存在。即便是古斯特这样的大氵去师,也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和惶恐。
“你等着,我现在就联系凯蒂恩尼大人!”古斯特毕竟是久为人上的大氵去师,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心神,眼神复杂的瞅了年轻法师一眼,转头默默的开始联通高塔的主控核心。
盏茶时间后,空间里传送光芒烁闪,两个熟悉的身影渐从朦胧转为真实。
竟是两位传奇法师亲临!
又片刻后,年轻法师顺利的回到了位于奥奈罗斯城的伊斯迪尔奥术塔,而诺维斯公国则依旧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在暗地下,一股股能够吞噬天地的暗流却正在普通人感知之外的碰撞、交击、湮灭着……
顺利出卖了情报的李洵当然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原本就想打击亡灵联议会的李洵本意是想免费奉送这个情报的,不过在泽娜和几名龙巫妖的一再提醒下,还是以倒卖情报的方式交易给了两位传奇法师。
在这些老奸巨猾的传奇法师面前,公平公正的交易才是他们最放心的手段。如果“心灵术士”一改本性的免费奉送,恐怕他们还真要疑神疑鬼的担心受骗。万一他们迟疑个片刻,说不定就会对战局的发展产生不可预估的严重后果。
第0632章 挣扎()
巫师世界,铁林城北。
荒僻的丛林山道中,一队队步履蹒跚,衣衫褴褛的逃难民众正在艰难的跋涉着。
他们当中,不乏曾经趾高气昂的富商权贵,可在这一刻,都成了一无所有的逃难民众中一员。先前显贵的身份不但对其没有任何帮助,反而成了众人嫌弃的对象。
这一路上千里的颠沛流离,根本没有任何村庄城镇敢于收留他们。甚至那些大城市还派出了全副武装的卫兵,驱赶着他们离开那片土地。哪怕是成袋的金币,或者显赫的爵位都无法打动这些铁石心肠的执法者们,任由他们在城外荒野里冻饿哭嚎。
那些贵族富商刚开始时还是举家逃亡,有着连绵里许的长长车队,可载满了金银珠宝、名画古玩的马车并没有带够充足的食物。本想着到了大城市就能获得庇佑,可惜这场瘟疫的可怕早已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到了各地。
据说,北边最靠近克思林堡的一所小城就因为收留了难民,结果一夜间瘟疫蔓延。城内民众死伤了大半,剩余的也被吓破了胆子,逃散到荒野再也不敢回头。
有了这样恶劣的先例,从枫林镇到克思林堡,再到南边的所有城市,都吓得闭门落锁,再也不敢放任何人进入城内了。甚至有些更极端的城主还下令,外面的一草一木都不许带入城内。他们雇佣来的弓手弩手站满了城墙,日夜巡防,射杀一切想要飞入城内的飞鸟。
在这样的情形下,沿途得不到任何补给的逃难民众只能一路挣扎着南行,队伍里的情形也就愈发困顿不堪。
刚开始时,队伍里还有几十辆马车和牛车。可惜还没走到半途,这些牲畜就被宰杀一空,消失在众多的饥民腹中。这使得后半段的路途更加艰难,就连那些平时不沾泥土的贵族妻女也只能无奈的下地行走。
这群从北方各个乡村小镇汇聚到一起的庞大难民队伍,囊括了农民、流浪汉、富商、歌女、小贵族、恶棍、民团士兵等形形**的各阶层人物。不是他们不想各奔东西,可离开了高大坚固的寨墙和温暖的木屋,乡村荒野间更是散布着数之不尽的危险。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