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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奇的,只是出现一个骨族而已。阮碗想了想,果断的摇摇头,继续埋头啃枣。
陈剑锋心理咯噔一下,他最担心的事出现了。张形希离开的前夕,曾和陈剑锋讨论过。阮碗的状态,与其说是随遇而安,不如说对外界事物没有好奇心、没有欲望,她与这个世界是隔离的,如果说张形希他们在的世界是鲜活的、危险的、机遇与风险并存的,那么阮碗就活在平静无波、一潭死水、无知无觉的世界里。
如果生存的世界有生和死的区别,那么阮碗所在的世界,已经濒临死亡了。
张形希陪在阮碗身世时,阮碗是有活力的,她不会安安静静的呆着,如今天的场合,她会准备菜肴、搬凳子招呼客人、还会掏出小本本写字。开心了会笑,不开心会闹。可是,如果张形希不在阮碗身边呢?
张形希离开前,最担心就是这个。他怕阮碗在死亡的世界里沉寂,然后失去对外界的感知,慢慢的,安安静静消失了。
想到那种可怕的情况,陈剑锋提心吊胆,顾不上了解宁爱国的情况,他紧张的看着阮碗,低声问:“阮碗,你有没有哪觉得不舒服。”
阮碗诧异的看着陈剑锋,摇摇头。她很好,没有什么事,吃得好睡得好,能有什么事,嗯,好像有些困了。阮碗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真是困啊。
蒋老太太用筷子敲敲碗,大声命令:“妹子,我老人家这么大把年纪,来你家做客。你坐在那一动不动,是待客之道吗,来,帮奶奶我夹菜。”
阮碗揉揉眼睛,站在蒋老太太身边,按照蒋老太的指令,涮菜。
蒋老太太指着陈剑锋的鼻子,说:“你啊,就是太小心翼翼。妹子这样的情况,你们再宝贝,也不能放在温室里养着,这样会毁了她。你们看看,有哪个骨族像她这样,安安静静不爱挪窝的。骨族都是多动症暴躁的家伙。”
正在和袁清泉抢菜的宁爱国,无辜中枪。
第208章 操碎了心()
阮碗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站在蒋老太太身侧夹菜,真的好困啊。
陈剑锋那颗慈父的心脏要碎了,好几次忍不住想开口说:“闺女啊,困就歇着啊,夹菜这活累手”,想起蒋老太太说的话,陈剑锋憋住了,憋的眼神越来越哀怨,直愣愣的盯着蒋老太太。
蒋老太太大放下手中的筷子,拉过阮碗的手,说:“好了,吃饱了没吃饱的都把筷子放下。瞧瞧,我们妹子都困成什么样了,快快,把正事说完。老宁,说你了,别吃了,说完了再吃,别耽误我们妹子休息。”
转头,蒋老太太和声细语的哄着阮碗:“妹子,我的乖乖孙女哦,听阿婆的话,等会再睡,好不好。你宁爷爷有很重要的话要讲,和你大师兄有关哦,你不是最喜欢你大师兄吗?他的事情你听听,怎么样。听完了再睡。”
这话明显是哄小孩的,张耐听着奇怪,小师妹那么大的人,用得着拿这样的语气说话嘛。张耐正想开口,袁清泉拽了张耐衣袖,低声说:“听蒋老太的,团长妹子的状态不对劲。我见过的骨族,没有她这样犯困的。”
张耐心里一紧,张形希在王姆山时,阮碗从未犯过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看阮碗打哈欠的频率,这是缺觉的表现,而骷髅缺觉,睡觉,睡不醒。。。。。。张耐想到一种可能,慌了!
怎么可能,之前明明好好的。张耐求救般的看着陈剑锋,却发现陈剑锋比他还慌。陈剑锋两手紧紧的握着,正紧张兮兮的等着阮碗的反应。
张耐、陈剑锋等人的紧张,阮碗感觉不到。即使知道了,她只会觉得陈剑锋等人大惊小怪。困了,就睡觉呗,多正常的事情,睡不饱就接着睡呗,嗯,阮碗哈欠连连,她听到大师兄几个字,揉揉眼睛,强打起精神。
蒋老太太拍了拍阮碗的手,道:“老宁,我们妹子困了,挑重点的说。”
宁爱国心领神会,开始讲了:“张形希带回来的‘神的眼泪’有奇效,当融进水里通过针管注射入体内后,效果更为明显。我推测,神的眼泪,这款药剂正确的使用方法说注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当我被注射药剂后,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在爆炸、血管在崩裂、疼痛无边无际的疼痛。这时,我的意识游离在体外,我能看到身体的每一处裂变,每一个细胞都在含疼。
这样的苦痛,被注射药剂的人只能默默都在承受。唉,这样的痛,不知道张形希能不能熬过来。“
阮碗听得很认真,打哈欠的动作减少了。
宁爱国收到了蒋老太鼓励的眼神,继续说:“我曾经对神的眼泪进行分析,无论我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能分析出神的眼泪由水分子构成,水是流动的,凝固为冰、蒸发为气体。可是,你们拿给我的,确实药丸形状,这是水分子的另一种形态。在我们现在的知识体系中,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也许神的眼泪里,存在我们不为人知的暗物质。。。。。。这个世界很大,未知很多。”
宁爱国叹口气,蒋老太太瞪眼:“说重点”,阮碗又打哈欠了。
张耐、陈剑锋等人,瞪大眼睛。
宁爱国拿起一块肉,吃进肚,接着说:“在变成骨族前,我已经死了,思维没有消失,我的血肉融进了骨头里,骨头有了活性,以另外的形式存活了,但是我需要吃带血的生肉维持。张形希去了黑暗神殿,我不知道他会面临什么,但是他变成骨族时,肉体化成的血水,对骷髅而言,是最香甜的食物。而他一旦失去了自己血肉化成的血水,他只有一条路,彻底死亡。”
阮碗吓醒了,哈欠不打了,震惊的看着宁爱国。张耐、陈剑锋松了口气,姜还是老的辣啊。
宁爱国笑了:“阮碗,张形希现在危机四伏,你打算怎么做了?”
蒋老太太说:“乖孙女,别急。老婆子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想,总会有办法的。”
宁爱国笑眯眯的附和:“没错,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想啊。我和蒋老太年纪大了,以后啊,就在你家住下了。你年轻,有事没事多跑跑腿。”
不犯困,脑子清醒的阮碗:“。。。。。。”,现在拒绝还来得及吗。
。。。。。。
宁爱国不能住山上,就住在了阮碗家里,蒋老太太凑热闹,也搬到了阮碗家。
蒋老太太和宁爱国老先生,凑在一起爱拌嘴,阮碗这小日子也是热热闹闹的。
陈剑锋见状,心情好了不少。张形希离开后,陈剑锋一直担心阮碗会孤独无聊、空虚寂寞、沉迷睡眠以至于常睡不醒,如今见阮碗白天爬树下水、攀枝摘果、看风赏景、招猫逗狗;晚上和宁爱国四处探险、和林中野兽打群架;陈剑锋这心哦,七上八下的,即开心又担心。
开心,是因为阮碗恢复活力;担心,是因为阮碗去的地方都是危险地。如此七上八下过了几天,陈剑锋给阮碗配了保镖,白天是梅韧幸调配人手护着,晚上是胡大头带着骨头二营跟着。
跟了一个月,梅韧幸和胡大头扛不住了,至于宁爱国,他老人家有实验研究要做的,晚上出去的那就次,那是为了采摘药草。
扛不住的梅韧幸、胡大头,趁着陈剑锋到山脚下办公的时候,汇报工作。
梅韧幸先发言:“锋子,团长这状态不对劲啊。我白天跟了一个月,体能已经吃不消。团长白天黑夜没有休息,一个月了,精神状态依然极好,没有任何疲劳迹象。”
胡大头哭诉:“大晚山漫山遍野找草药,一拳头打死一头熊,这也罢了,昨天翻山越岭了去找山匪单挑,逼问山匪老头:喝人血还是猪血!陈部长,团长受啥刺激了。”
陈剑锋从厚厚的文件中抬起头,说:“阮碗现在这状态,很好。你们跟紧了,别出岔子,人手不够的话,我给你们追加。”
梅韧幸急了:“不是人手的问题,团长已经一个月白天黑夜没有休息了,这不正常。胡大头他们,正午也会睡觉的。”
“那是因为正午的阳光最烈,骨族害怕阳光。你问问胡大头,骨族需要睡觉吗?”陈剑锋追问。
“我们骨族不用睡觉啊,一天24小时,只要有充足的血肉,我们就能保持最好的状态。”胡大头咧开嘴,炫耀的抬起下巴。
梅韧幸哑口无言。
陈剑锋道:“梅花,不要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们仙女团是人和骨族的大家庭,对我们的亲人,你还要多了解。从今天开始,你原有的工作全部移交给江默溪,你全心全意做好团长保镖的工作。听到了吗?”
“是”!
第209章 音信断()
阮碗和别的骷髅都不同,眼明的人都能看出来,可是没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知道的猜到的都小心翼翼的藏着护着,害怕这窗户纸一旦破了,阮碗就如同海里的泡沫般消失了。
张形希在王姆山时,阮碗的事情都是他操心安排,如今,操心安排的事落在了陈剑锋的头上。陈剑锋深刻体会到,养孩子是多么难的事,而这娃还是武力值爆表的那种。
这不,阮碗将隔壁隔壁山头的山匪挑了,山匪的头怒气冲冲找陈剑锋讨说法、要赔偿。
阮碗得知这事,撸起袖子准备再打一架,陈剑锋忙制止,劝道:“邻里之间贵在和平相处,这事我来解决。毛才回来了,难得的机会你们聚聚。”
阮碗略微琢磨琢磨,没错啊,朋友聚会比打架重要,友情最珍贵。
于是,山匪头到访那天,阮碗、梅韧幸齐聚毛才家。
毛才对梅韧幸没啥好感,他被关在临海骷髅监狱时,梅韧幸没少“照顾”他,毛才可是一笔笔记得很清楚。
梅韧幸对毛才,也没啥好感。毛才有出卖阮碗的前科,脑门上“背叛者”的标签还清晰可见,如今却在王姆山进进出出,妥妥的危险分子,重点监控对象。
梅韧幸和毛才两看生厌,毛才哼了一声,让小乖将梅韧幸堵在门外。梅韧幸冷笑,手一挥,十几支枪齐刷刷的指向了小乖的脑袋。
小乖呜呜叫唤,前爪抱头,趴在地上。
梅韧幸大摇大摆进了屋,毛才错着牙,特意端着果盘从梅韧幸身边经过,嘴里喊着:“让让”,然后胳膊肘撞了梅韧幸。
梅韧幸挑高了眉,没有多说话,找了个角落站着。
毛才热情洋溢的端来了瓜果梨桃,请阮碗上坐吃瓜,自己拿着竹板那么一敲哦,哎,就这么说上了:“别急别急,我在外遇见了说书人,学了两招,听我说一段见闻给你听。我今儿个说的是黑暗神殿八卦事。自从黑暗神殿盘踞在平西城,四面八方的交通要道设立了关卡,那是数不清的财富滚滚来,生活在平西城周边的村镇可是倒了霉,家家缺衣少食把儿女卖,求爹爹告奶奶想把骷髅变。
听说,黑暗神殿有奇药,吃上一粒变骷髅,神殿放出了视频来,有图有声有真相,一粒药,万金求,五湖四海兄弟们齐相求。”
阮碗皱着骨头脸,写道:“黑暗神殿放出了‘神的眼泪’,那个药不是很稀少吗?”
毛才冷笑:“黑暗神殿缺德到家,他们放出的药是吃了神的眼泪后,变成骷髅时的活人血。”
宁爱国曾经说过,活人变成骷髅时,血肉化成的血水对骷髅有极强的吸引力。难道,现在活人也要喝这样的血水吗?
只是为了变成骷髅,疯狂!阮碗咬牙,那么张形希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她写:“有大师兄的消息吗?”
“张队的消息,我没有打听到,不过锋子最清楚。他们之间肯定有通信渠道的,妹子,你问问锋子就知道了。”毛才说:“唉,现在形式不乐观,王姆山的平静日子过不了多久了。我路过平西城时,听到了风声,黑暗神殿将变骷髅的药散播出来,是为了增加战力,从而对王姆山动手。如今,王姆山的战力和黑暗神殿比,那是大象和蚂蚁的差别。”
梅韧幸眼神锐利,坚定道:“黑暗神殿,小人行径。他们敢来,我们便战。”
“所以临海败了”,毛才哼了一声:“没有彻底了解你的敌人,盲目应敌,不过是纸上谈兵。”
梅韧幸脸色极差,他紧紧的握着双手,压根咬得嘎嘣想。
对于临海败亡,阮碗没有梅韧幸那么深刻的感情。最要因为,阮碗没有将临海当做她的家。俗话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谁来说去,不过是别人家的事。自古以来,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的,是圣人。阮碗是俗人,对于临海被毁,阮碗只当自己经历了一场别人家的事。
如今,黑暗神殿将打击目标对准了仙女团,仙女团是阮碗心中的家。她亲眼看着仙女团一点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