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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如约而至,怪物们啊啊的惨叫着,如破布般倒在地上,家里有骷髅的人,听到了广播里的笑容,都松快的笑了。
阮碗也很开心,知道了怪物的最终归宿,原来这些怪物是活不了多久啊,果然:一个个怪物倒在了地上,阮碗的光明符都没有用上,怪物就躺在地上了。
阮碗见了,虽然无比诧异,但是阮碗心理踏实了,没了怪物的祸害,她要去找找张形希的下落,对了,古辛去哪儿呢?梅山呢?
第279章 非日非夜()
静,极其的静。
东边的天空已经黑了,唯有西边苟延残喘着一线光明,挣扎着,挣扎着,仍抵不过黑暗的吞噬,光线的亮度渐渐弱了。阮碗被包裹在浓厚的黑暗中,抬起脚,却迈不开步。
冷,彻骨的冷。寒凉的气息从脚下,游走到心脏的位置,阮碗觉得自己在冰窖里,从变成骷髅后,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冷意。
沙沙,是泥土在滚动的声音,阮碗低下头,看到了地上在移动的小泥块,还有地上裂开的缝隙。泥块掉进了缝隙里,溅起了两三颗灰尘,融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世界。
阮碗紧紧的盯着缝隙,她放佛在裂缝中看见了红色的光,如人静脉流出的血一般,粘稠的红色。
血色越来越浓厚,放佛要从缝隙里溢出来,阮碗好奇的想伸手摸,可是手脚不听使唤,阮碗重重的的摔在地上,侧躺着。
阮碗看到,她的四周,都是这样血色的红,开始是一点点,慢慢的变成一大片。躺在地上,阮碗听到了来自地下的吟唱,语言是陌生的,韵律古怪,但是阮碗能听懂,似乎这样的吟唱是直达灵魂深处。
“伟大而无所不能的神啊,您最忠诚的仆从奉上,这里都是您的子民,获得您的馈赠,听命您的调遣。您所指向的方向,您的仆从无不听从,将意志奉献给您,身体由您调配。最伟大而无所不能的神啊,无处不在。”
在古怪的韵律声中,阮碗闭上了眼睛,她的意思放佛来到了极为舒适的地方,昏昏欲睡。困啊,好困啊,她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啊,不记得了。嗯,真的好舒服,好想睡啊。
。。。。。。
当血色的光芒出现时,聂清拽着梅山跳到了废墟上,这里原本是6层的小楼,坍塌后,也有2层楼高。
“怎么回事?这些红光是什么”,梅山惊讶的指着红光,他们离监牢只有五十米,可是聂清却拽着他躲起来。他本能的觉得红光的危险,心理慌慌的。
“我不知道”,聂清喘口气,暗自叫苦,哎呦妈呀,眉眉姐,你是要玩大的啊。当然,心里话是不能说。聂清摆正脸上的表情,担忧的说:“我有不好的预感。这样的红光,和血的颜色太近了。骷髅喜爱的血色,我觉得慎得慌。”
“不错”,梅山捏紧拳头,看看不远处的监牢,又回头看看阮碗所在的方向,郑重对聂清说:“红光邪门,我不放心团长,得去看看。聂清,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等啊”,聂清拽住梅山的胳膊,劝说:“别冲动,你现在去也没有了。呐,看看地上。”
往下看,梅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他张嘴想说话,嘴巴被聂清紧紧的捂住了。
血色越来越浓,空气也变得粘稠起来,一只只骷髅手从地上伸出来,紧接着,带着泥土的骨头架子,从泥土里爬了出来。
骨头架子很安静,他们静静地站着,没有走跑跳等等的动作,也没有交头接耳的说话声。安静的骨头架子,和教师里摆放的骷髅样本一样,安静极了。
源源不断的骨头架子,从地下爬了出来,有的缺了大腿,站不稳,只好靠着别的骷髅,歪躺着。
很快,所有露出泥土的地方,密密麻麻站满了骨头架子。
梅山傻眼了,所有的骨头架子,几乎一摸一样,都是一声不吭哑巴模样,他还怎么找他家团长。
眼前的骷髅不对劲,梅山站起来,在废墟上跳动着,他记得团长穿着的衣服,如果骷髅们一动不动,他相信能找到团长。
聂清皱着眉跟在梅山身后,小心的防范着随时可能出现的风险。他曾经在一本古老的书里,用篆书写着那么一句话:“非日非夜,骷髅夜行”。聂清曾问过爷爷,什么是骷髅夜行,爷爷曾说过:“那是神的子民,在向神献祭,发誓效忠,神魂相托。”
所以,现在的情况,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骷髅夜行”。聂清想哭了,眉眉姐啊,你咋不说的清楚些,如果知道你要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一定打晕梅山,找个安稳隐蔽的地方,老老实实呆着。
毕竟,那个古老的书上,还写了下半句:“凡所遇者,血海无生。”呜呜,聂清一点也不想知道“血海无生”是啥意思。
风带着血腥味,拂向了聂清的鼻子。不好,骷髅要动了,聂清不敢耽搁,扑向梅山,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同时打开了保命药水的瓶盖。
一股臭哄哄的气味,瞬间笼罩了梅山和聂清。梅山想吐,什么鬼玩意,比粪坑还臭。
聂清苦着脸,说:“爷爷留给我的保命药水,告诉我危险的时候,打开就能保命。”
梅山忍不住恶心,瞅瞅原本向他们靠近,又因为臭味离开的骷髅,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极其不情愿的夸奖:“老人家,见识果然不凡。”
聂清捏着鼻子,憋着气说:“在被骷髅咬死钱,我可能要被熏死了。”
梅山忍不住,嗤笑一声,臭气顺着牙齿缝进了肚子,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梅山捂着嘴,捏着鼻子,皱着脸同意聂清的说法。
无数的骷髅汇成海洋,所到之处,吞没了一切跑动的生物。如果有那倒霉,在路上行走的人,遇到了静默的骷髅群,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喊,就被骷髅啃噬殆尽。
梅山忍不住发抖,第一次,他见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生物,无知无觉却又食欲的骷髅群。
聂清按在梅山的肩膀,沉默着。金城是他出生的地方,风水好,物产丰富,人们的生活富足而安宁,因此,当骷髅降世后,金城变成骷髅的人并不多。
刚开始的时候,由于金城有丰富的存粮,引来了许多的逃难人口,他们拖家带口,被饥饿和危难折磨的奄奄一息,也是那个时候,汪图带着一队武装完全的骷髅,来到了金城,并发誓向当时的总督林毅效忠。也是从那时候开始,金城的骷髅开始多起来了,是啊,一点点多了起来,然后,就有了今天一眼看不到头的骷髅群。
聂清想到了钱眉眉,他的心理不是滋味,金城是他生长和生活的地方,今日过后,金城还剩下什么呢!聂清低下头,不忍心继续看着。
第280章 骷髅夜行()
舒服极了,阮碗恍若置身在温暖的水里泡着,暖洋洋的,柔柔的抚摸身上酸痛的地方,舒适极了。阮碗一动也不想动,她闭着眼睛,懒洋洋的睡着,幸福啊,真的是好满足的。
阮碗沉迷在舒服的体验中,安安稳稳的睡了。可她的身体,一具骨头架子,却和其他的骨头架子一样,无知无觉的行走着。
每个骨头架子,骨头惨白惨白,挂着土,摇摇晃晃慢慢走着,他们的眼睛闪烁着暗沉的血光,那是血凝固后的颜色。
咔哒咔哒,整整齐齐,每一步迈出的大小一样,手臂摆出了同样的幅度,如同被操纵的提线木偶,单调的走着。他们行走的方向是城东。
从城西的监牢附近,走到城东,必然会经过玉西巷的花记酒家。
梅山在玉西巷住了两天,街坊邻居都是极为热情和善的,极尽所能的招待着梅山和阮碗。玉西巷里,这个时间正是热闹的时候,有吆喝的糕点铺、有来往嬉笑的人群,白天为了生存奔波,只有天黑后的两个小时可以放松欢笑,那么,这群骷髅如果穿过玉西巷。。。。。。,梅山咬牙,拨开聂清压在身上的胳膊,低声问:“走,我们去玉西巷,得在骷髅群到达前,通知大家躲起来。”
聂清愣住了,奇怪的说不上是酸还是涩的感觉冲到眼里,没想到啊,自己的长大的地方,在玉西巷生活了五年的钱眉眉不在意,反而是才到了玉西巷两三天的梅山惦记着。他张张口,苦涩的说:“别去了,去了也是没用的。我看到了,玉西巷那边起火了,街坊邻居能活的,肯定已经躲起来了。”
“胡说,房屋被烧了,他们会无处可去”,梅山转身开跑:“从屋顶上跳过去,避开骷髅群。”
聂清张嘴,说不出阻止梅山的话。玉西巷是他的家,他心理也是惦记的,深吸一口气,聂清决定听从心理的声音,最后再看一眼玉西巷。
在屋顶上走是很快的,梅山和聂清踩着废墟上的砖块,快速的跳跃着,超过了身侧行走的骷髅群。说来也奇怪,梅山踩着屋顶的脚步声很重,但是骷髅群放佛没有听见,只是向着一个方向晃晃悠悠走着。
岔路口,不同方向来的骷髅都汇到了一条主干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一个挨着一个,井然有序。
天色很黑了,月亮和星星都隐藏在厚厚的云层里,梅山看不清脚下的路,不小心踩了空,重重的的摔在了石块上,膝盖出血了,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
安静行走的骷髅骚动了,很快又平静下来,没有理睬梅山。但是,梅山看到,骷髅眼中的血光更浓了。梅山皱着眉,将沾血的石块扔向了骷髅群,正好砸中了一个骷髅。
被砸中的骷髅,转头,张大嘴一声嘶吼。他身边的骷髅齐齐转过脑袋,眼中红光浓的如水一般,突然,跳跃起来,直直的扑向梅山。
聂清吓坏了,再也顾不上隐藏实力,戴上特制的夜视眼镜,背起梅山就开始跑。
骷髅的速度更快,他们的爪子已经划拨了梅山的衣服,就差一点点,梅山的皮肉就得被抓下来一大块。
咬咬牙,聂清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玻璃瓶,仍在地上。瓶子里的气味跑了出来,臭不可闻。
闻不到鲜美食物的气味,骷髅们嘶吼一声,重新回到了骷髅夜行的队伍里。
聂清松了口气,将背上的梅山放了下来,说:“梅山,悠着点,我们的小命差点就没了。”
拍拍聂清的肩,梅山问:“走,我们得快点到玉西巷。你说说,这些骷髅是什么情况,不论我是挑衅还是大声说话,骷髅都不理睬。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不知道啊,太奇怪了”,聂清嘟囔着,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打开。一道光线出现了,借着光,聂清扶着梅山往前走,说着:“吶,前面就是玉西巷了。”
远处也出现了手电筒的声音,梅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卖扇子的大哥喊:“聂清,你扶着的小兄弟是谁!大晚上,不找个地方躲着,出来晃悠啥,当心被骷髅啃了,骨头渣都没剩。”
“裘哥,梅山受伤了,帮我扶一下。街坊邻居啥的,没事吧。梅山和我担心,就回来看看了”,聂清扯着嗓子说着。
“没事,街坊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天黑前就寻了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卖扇子的裘哥,跳到了了梅山身侧,扶着梅山的另一边胳膊,说:“走,我家屋后有地窖,水泥铺的地面,结实牢靠。你们和我一起躲起来,等天亮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梅山点头,他的本意是想通知大家躲开,即然街坊们都藏起来了,梅山也放下心来。聂清扶着梅山,跟着裘哥,藏到了屋后的地窖里。
地窖里点着油灯,处处是制作扇子的零零碎碎,几张白色的扇面铺在桌子上。裘哥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探头拨了拨油灯,灯光亮了些,说道:“你们随意找地方坐下,这里很安全。周围撒了骷髅不爱闻的气味,骷髅是不会过来的。”
“气味?”梅山问。
“是啊,树脂和松树熬的香,放在树泥里埋起来,一个月后取出,点燃后的气味,骷髅们讨厌极了。只是有点不好,那气味容易沾在扇子上,做好的漂亮扇子不香了。”裘哥非常遗憾,吹吹扇子上的墨水,惆怅的说。
“保命要紧,现在活着都难,哪有人有闲情玩扇子”,聂清打着哈欠,在地窖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衣服裹紧,坐在椅子上,仰着脖子睡觉。
“哼,艺术你不懂”,裘哥悠悠的回了句,转头问梅山:“梅山兄弟,我身后有张床,你受伤了,躺在上面睡吧。”
“裘哥,你的床我怎么能睡。”梅山拒绝着。
“让你睡就睡,客随主便,听说了吧。”裘哥头也不抬,专心的描绘着扇面:“我要把骷髅夜行的画下来,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事情。我有生之年遇到如此的大事,不算白活。等我把骷髅夜行画好,绝对会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