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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钱眉眉愤然的甩手离开。
三个黑袍人指着谷威摇头,说了通“你呀,不知好歹”之类的话,跟在钱眉眉身后走了。
谷威平静的目送三个黑袍离开,从怀里掏出镜子,盘腿坐在八卦图的中间,由着日光从头顶照下来,经由谷威腿上的镜子,反射到石壁上。阳光下,石壁上出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纹路,似人非人,似乎在舞蹈,又似乎在狩猎。恍惚间,谷威看到了千军万马交战的山谷,在战场上方,有两个身型高大的正在对歭,场景里有高山、流水、火海、似乎还有颗参天大树。
那棵树很高很高,在石壁上的纹理看,似乎可以连接天地。
“通天大树,建木?”谷威嗤笑一声,觉得自个魔怔了,不过是根长长的线条,他怎么会想到是建木。
打起精神,谷威仔仔细细的看着石壁,将出现的纹理逐一记在脑子里,他知道,这些纹路肯定有独特的意思。如果能破解,他坚信,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骷髅,都在在他的掌控之中。
。。。。。。
天黑了,空旷的平地上,土地潮湿松软,新诞生的骨兵吃饱了肚子,摸着肚子心满意足的躺回了泥土里。被太阳灼伤的骷髅,摸着受伤的骨头,愤恨的盯着,发誓要给胆敢抢食的骨兵切身难忘的教训,愤愤不平的缩进泥土里调养身体。
这一晚,对新生的骨兵特别关键,新生骨兵美味的骨头香气,会吸引来无数变异的野兽。那些野兽,被称为兽鬼,以骷髅为生,是骷髅在野外最大的威胁,兽鬼只在黑暗中活动,速度奇快,体型枯瘦,皮毛极其坚韧,放佛是在骨头上裹了一层皮毛。
钱眉眉曾和兽鬼交过手,清楚兽鬼的可怕,她再三告诫自己的小伙伴,新生的骨兵最脆弱,骨头的香味会引来大批的兽鬼。
黑袍三人和谷威,眉头紧锁,在安排骨兵休息的地方时,将体弱受伤的骨兵安排在外围。此外,由花酒槽率着金城出生的骨兵,严密把守各个要紧的路口,紧紧的将钱眉眉,和黑袍三人、谷威护在正中心。
夜半,幽幽的亮光出现了,幽灵一般,极快速的靠近。钱眉眉紧紧的捏着手,精神集中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幽光,她压低声音,提醒身边的四人:“兽鬼来了。”
黑袍三人及谷威,拿出了铃铛,轻轻的摇着。睡在最外围的骨兵,从土里爬了出来,眼睛泛着红光,如提线木偶一般,在铃声的催促下,和兽鬼对上了。骨兵的红色眼睛,在黑暗中如同一盏盏小小的红灯笼。
咔咔,是骨头被咬断的声音,一盏盏红灯笼熄灭了。
黑袍三人心慌,揪心的看着钱眉眉,说:“眉眉,兽鬼来势汹汹,怎么办?花酒槽面对兽鬼,已经有经验了吧,不如让他想想办法。”
钱眉眉神情晦涩难懂,目光从黑袍三人的脸上扫过,她嘴角露出讥讽:“谷威果然没说错”,钱眉眉迎着兽鬼走去,摇响了铃铛,骨兵从泥里爬了出来,挡住了兽鬼。
红光和幽光缠绕在一起厮杀,红色的灯笼一个个在消失,钱眉眉咬紧牙关,即使心疼的在流血,仍然坚持让新生的骨兵,和兽鬼交战。她的心中杀气腾腾,铃声里有种破釜沉舟的勇气,骨兵听从铃声里拼杀的命令,舍身忘死与兽鬼颤抖,一时间,兽鬼被拖住了。
谷威从地上站了起来,摇响了铃铛,属于威大人的骨兵,也从地下爬了出来。阮碗随着离仔爬到了地面,瞅着和兽鬼交手的机会,灵机一动把自己藏进了洞里。
兽鬼对阮碗视而不见,只盯住了新鲜出炉的骨兵流口水,骨兵为了活命搏杀,兽鬼为了填腹。生与死的较量是残酷的,兽鬼咬住骨兵咯嘣咬碎吞下肚,填饱肚子的兽鬼歇了战斗的心思,摇摇尾巴撤退了。
没有吃饱的兽鬼,继续扑向骨兵,只有杀欲的骨兵并不是好惹的,他们咬住兽鬼,咬下兽鬼的皮毛吞下肚,啃食兽鬼的骨兵眼中红光大盛。
钱眉眉眼睛一亮,她和谷威对视一眼,拼命的摇着铃铛,命令骨兵啃食兽鬼。
花酒槽守护在钱眉眉身边,他领会了钱眉眉的意思,摇响了手中的铃铛,守在各个路口的金城骨兵,扑向了兽鬼。
东边的天泛白,兽鬼离开了。金城的骨兵抓住了两只兽鬼,钱眉眉和谷威走近细看,兽鬼眼睛硕大却如死鱼一般,当日出的阳光照在兽鬼身上时,兽鬼化成了灰。
钱眉眉看向花酒槽,花酒槽轻轻的摇摇头,金城的骨兵吞噬了兽鬼皮毛,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而且,兽鬼对金城的骨兵,没有任何兴趣。
也就是说,兽鬼只对新生的骨兵有食欲,并且,新生骨兵啃食兽鬼后,力量大增。
兽鬼和骨兵,究竟是什么关系!钱眉眉握紧拳头,发誓,她一定要弄明白其中的关系。
第294章 密聊()
天亮了,兽鬼退了,钱眉眉的骨兵损失惨重,谷威的骨兵损失过半。两人的骨兵惨兮兮的,需要休整几日才能出发。
而黑袍三人,骨兵保留的完整,并且精神状态极佳。黑袍三人秘密商量后,对钱眉眉说:“眉眉,宗会20日后就要举行了,我们从这出发,日夜不息也需要17日,时间紧张啊。不如,你带上精兵和我们一起出发。”
钱眉眉摇摇头:“我不会丢下一个骨兵。”
黑袍三人,其中年轻的黑袍说:“眉眉,我们是为你好。时间已经很紧了,如果你等几天,会赶不上宗会。一旦错过了,五年后才能再参加,我们好不容易拥有了骨兵,拥有了参加宗会的资格。机会不能错过,时间不等人的。”
钱眉眉还是摇头。
另一个年轻黑袍,说:“眉眉,你如果坚持,我们只能先离开。放心,等我们参加宗会的时候,会将你的情况告诉宗主,替你说说好话,替你争取使者的位置的。”
使者的位置只有五人,钱眉眉知道,黑袍三人不过是口头上说说,她看清了三人自私的嘴脸,脸上露出客套的笑容,说:“谢谢你们了。”
黑袍三人,毫不惭愧的接受了钱眉眉的谢意,领着自己的骨兵,搜刮走所有能吃的食物,打着参加宗会的旗号,大摇大摆的走了。
钱眉眉和谷威两人,冷眼看着黑袍三人离开,钱眉眉嗤笑:“谷威,你看人的眼光独到,我服。不会,之前说的比试,我并没有改变主意。”
“当然”,谷威道:“天黑后,我们离开这里。离这十公里的地方,是处峡谷,水草丰美,曾经是野生动物园。我们去那里休整两天,等骨兵吃饱喝足了,我们就启程赶路。”
“你想参加宗会。”
“当然,没理由让小人得意猖狂。”
“好,路线和时间你安排。”
“可以”,谷威露出了笑意,他喜欢爽快利落的人,钱眉眉的性子他喜欢。
既然已经决定,钱眉眉和谷威就没有耽搁,带着骨兵去了十公里外的峡谷。
峡谷里草木茂盛,骨兵分群体聚集在一起。受伤的骨兵在土里休息,完好无损的骨兵需要捕猎野兽。
阮碗加入了狩猎队伍,队伍里的骨兵,都知道阮碗不会说话,但是不约而同的守住了秘密。
离仔当然跟在阮碗身后,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从天上的云到地上的草,每一样都能和英明神武的威大人的联系起来,然后,换好几个形容词夸威大人。
走着走着,深入了丛林,离谷威远远的了。
狩猎队伍的领队是个高大的骨头架子,叫布禄,说:“好了,离仔,不用说了,谷威离我们很远了,我们对威大人崇敬的心情,也低了很多。离仔,你把风看着点动静,我和谷梅有话说。”
谷梅,是阮碗现在报的名。她听了钱眉眉给自家骨兵取名后,给自己取了一个名。
布禄见离仔站在了望风的位置,压低声音,很认真很认真的对阮碗说:“谷梅,我知道你和我们不同,至少你对谷威是没有崇敬的心思。我是学心理学的,对自己莫名其妙出现的崇敬心思,我自己分析了很久,虽然起了怀疑心思,但是只要动了那个念头,脑袋就像要炸了一般。直到昨天,你帮着我们擒住了兽鬼,让我们啃食兽鬼皮毛后,我才发现,只要我离谷威足够的远,我就能独立思考。”
阮碗捡起棍子,准备在地上写字。
布禄拦住了阮碗,接着说:“你不用说也不用写,我只是在自言自语,你听着就好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威大人,突然能主宰我的思维和想法,这是不正常的。我曾经是独立自主思维自由的人,即使变成了骷髅,我也要做能主宰自己命运的骷髅,而不是任由他人摆布的骨兵。我愿意为了幸福生活的理想而奉献我的忠诚,谷威算什么东西,值得我为他奉献自我。哼,自私阴险的家伙,他配吗!”
“哼,没有谁是傻子。我听到了谷威和钱眉眉的谈话,先走的三人是为了参加什么宗会,听说十年开一次。神神秘秘的,就凭谷威控制骨兵的阴私手段,他们商议的绝对是阴谋诡计。”
“我没什么自我奉献的精神,但明知道即将有无数人和骷髅要遭殃,甚至会失去性命,如果依然什么也不做,我吃饭也不会香。我和离仔无法摆脱谷威的掌控,但是你可以,等我们参加了宗会,摸清楚谷威究竟要做什么之后,谷梅,你就离开。”
阮碗惊讶的看着布禄,她没想到,布禄说了那么多,竟然是希望她阻止神秘宗会的阴谋。
布禄接着说:“我知道是难为你了,可是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阮碗沉思了一会,重重的点头,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是她想做些什么,尽已所能。
布禄抬头看天,天色很蓝,看不到一朵白云,低头看自己的手,裹在厚厚的防晒衣服里面,是啊,自己已经不能碰触一丝阳光了,即使是穿着防晒服,在阳光下站久了,骨头难受,如同被晒融化一般。
“啊啊啊”,离仔高声叫起来,喊:“鹿,快看,是鹿群。”
布禄收拾自己低落的情绪,日子再难,只要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的。这不,曾在电视上看到的鹿群,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
“走,谷梅,看鹿群去”,布禄惊喜的招呼阮碗,自己一马当先的冲到前面。
阮碗笑眯了眼,三步两步超过布禄,率先到了站到了离仔旁边,回头冲着布禄,得意的招手。
布禄嘿嘿的笑着,骨头的脸色溢出喜气。
“鹿群在哪”,布禄问。
“吶”,离仔用手指指,顺着离仔手的方向,是一处溪流,溪水边有一处平坦的草地。鹿群正在喝水嬉戏,有一两只小鹿,小小的个头,大大的眼睛往阮碗他们藏身的地方看过来。
布禄和离仔相视一笑,用手指指指,选定了一只膘肥的母鹿。两骷髅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那只鹿。
当晚,休息在溪谷的骨兵,吃到了肥美鲜嫩的鹿肉。谷威吃着烤鹿腿,微笑的看着欢乐的骨兵,他的心一把名为野心的火,正在熊熊燃烧。
第295章 神秘宗()
昼夜不歇,一直赶路,终于在宗会召开的前日,赶到了鼓岭村的下方。
没看错,鼓岭村在阮碗等骨兵的头上,在悬崖峭壁上,和悬空寺的建筑地点相似,但是建筑风格大大不同。悬空寺是天下巨观、巍峨壮观、气派不凡,鼓岭村的房屋颜色和崖壁相近,远远看去,就是崖壁上的一块块石头。
鼓岭村上不挨天,下不接地,没有在崖壁上开凿小路,想要到鼓岭村,只有两个途径,一是从崖上跳下来,运气好的话能砸到鼓岭村的屋顶,运气不好就会回炉重造,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敢于跳崖的好汉;二是从崖底,赤手空拳往上爬,安全绳索之类是不存在的,靠骷髅背着爬上去是不允许的,悬崖峭壁上的秃鹫,就是监工。
钱眉眉抬头,看着在崖壁上攀爬的,密密麻麻的骨兵,和点缀其间的十来个黑袍,说:“想不到,参加宗会的有这么多人。布威,上面那么穿黑袍的,你认识吗?”
“不认识。我们都是代代传承,靠师傅言传身教,我知道有许多分支,但是并没有什么联系。”即将到鼓岭村,谷威心情好,说的话也多了些:“听师傅说,我们所在的宗,其成立初始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终我师傅一生,他都没见过其他分支的人。我比师傅强些,不但遇见了你,还能参加宗会。”
钱眉眉抿嘴笑了:“师傅告诉我,曾经有上百个分支,各分支是按照百家姓取名的。比如我是钱支,你是布支,代代相传,每代都只有一个亲传徒弟。”
“上千年过去了,不知道还有多少分支幸存”,谷威难得感叹着,他指指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