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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阮碗反而更加平静了,既然避无可避,那么。。。。还是想法子避开吧。阮碗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脚印,这是曾经在书本上看到的知识,据说优秀的猎人,能从地上的脚印中,分辨出野兽的行踪。
“小师妹,你能想到从地上的脚印辨别敌人的行踪,师兄我非常行为,可是。。。。。”,张耐假装说的痛心疾首:“我们现在是被追杀的猎物啊。还蹲在地上数蚂蚁了,快跑!火苗追上来了。”
阮碗扛着张耐,迈开双腿跑。追在后面的火苗,追了一会,就迅速的退回到湖面上。火苗依旧静静的飘在湖的上空,放佛刚才的追杀不存在一般。
“等一下”,张耐喊道,从阮碗肩头跳下来,站在火苗开始消退的地方,伸出手比划一番,说:“小师妹,你看,从这到湖边的植物都是枯木。而从这开始,我们身后的树木,却是郁郁葱葱。但是,偏偏枯木下的土是湿润的,而绿叶树下的土,地下的土已经干裂了。”
阮碗蒙上右眼,用左眼看了看绿色的树叶。是的,树叶还是绿的。
树叶生长靠水,莫非是地下有水。阮碗写道。
张耐摇头,手里的刀砍向绿叶树的树根。树根如脆饼,刀落在树根上,绿树被看出来硕大的缺口。可是,当刀离开树根时,翠绿的树又恢复如初,再也找不见任何缺口。
第397章 困境()
阮碗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拿过张耐手上的小刀,砍了树根一刀,这一回,刀口没有愈合。诡异!阮碗摸着下巴,仔细回忆之前的情景,恍惚中有些记不清具体细节了。啊,阮碗击掌,她想明白了,刚才果然是错觉。
可能这个林子里,有让人和骷髅产生幻觉的药粉。
走!此地不安全,不宜久留。阮碗顺手将小刀放进鞋子里,拦住张耐打算跃跃欲试在树上划一刀的手,拖拽着张耐,向森林深处跑去。
“阿达他们在哪?”阮碗用火符写道。
“别浪费火符了”,张耐说:“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省着些用吧。在藏书馆的事,你还记得吧。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大水,将我们冲散了。我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有十来个骨族,可惜碰上了盔甲骨兵,后来又遇上了诡异的火苗,结果就剩了我一个。”
阮碗点点头,指指前方。
“往哪走都行,这里稀奇古怪的。由着你瞎走一通,说不定能走出条路来。”张耐说:“我听阿达说过,在平西城里的秘境,所见都非常不同。”
张耐咽口水,压低声音,小心的说:“小师妹,你说,我们是不是在秘境里啊!”
阮碗脸上挂了三道黑线,惆怅的点点头。哎呦偶的二师兄,现在才反应过来嘛!正常世界里,哪儿有会飞的火苗,不喝水就能枝繁叶茂的树哦!
噫!那是什么!
阮碗指指大树下,在层层叠叠露在地面上的树根见,隐约可见的一根手骨,然后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写:“树下有白骨,手腕地方有盔甲骨兵的护腕。护腕很新,必然经常打理爱护。那么,他可能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盔甲骨兵,那么,他不可能被埋进地下,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拖进去。”
张耐没有看阮碗写什么,他的心神剧烈震荡,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阮碗折下的明明是树枝,怎么会变成手骨!他结结巴巴的说:“小师妹,你拿着手骨做什么?在地上画自画像!小师妹,现在都是火烧眉毛的时候,骨头脸画的再好看也是骨头脸啊,走!别在路上耽搁了。”
阮碗捏紧手里的树枝,强忍着砸到张耐脸上的冲动。骨头脸咋啦,骨头脸就不是脸啦!骨头脸就不能漂漂亮亮啦!哼!不懂欣赏!阮碗气坏了,挥舞着树枝,重重的的扬起,轻轻的落下,敲敲张耐的胳膊。
张耐抱着胳膊,蹦跶着躲开树枝,嘴里说:“小师妹,你把手骨扔了吧,我看着渗的慌!还以为是你手骨掉了。”
骨头?阮碗瞅瞅拿着的树枝,没错,是树枝!再瞅瞅张耐的眼睛,黑黝黝亮晶晶,没毛病!好好的怎么会将树枝看着手骨!
阮碗想了想,写道:“二师兄,你都看到了什么?”
“师兄就是师兄,非要在前面写个二。多写个字,不觉得累么”!张耐嘀咕着,沮丧的盘腿坐在地上,抹把脸,正了神色,说:“骨头,全部是骨头。骨头拼成了树,哦,你看看我头顶,那里挂着一串骷髅头,正张着嘴咯哒咯哒笑。”
阮碗抬头,有一簇长长的柳树枝条垂下来,风吹过,沙沙作响。
“你看到的是什么?”张耐问:“小师妹,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不一样对吗?”
阮碗点头。
“那么,你看到的,树是树,花是花。”
阮碗再点点头。
“你说的对,这里不宜久留。”张耐苦笑着揉揉眼睛:“小师妹,我现在看你,和旁边的树一个样。若是在这里呆得再久些,我只怕就分不清,你和树木的区别了。”
阮碗点头,起身,拎着张耐的衣领,将他甩到自己的背上,凭着感觉选了个方向走了。
张耐由着阮碗背着,他紧紧的闭上眼,可是耳朵里,听到了无数凄苦的喊叫声,声音里有着求救、愤怒、悲伤、仇恨,还有熟悉的声音在苦苦哀求。这些,张耐都没有说,那些声音在他耳边嘈杂不休,令他的心烦躁、甚至被声音所影响,产生了愤怒、恐慌。
他不敢想,偌说没有阮碗在,当他被声音彻底影响后,会不会失去理智,拿出符箓,不分敌我的攻击。张耐想到了走散的亲友们,却将要说的话,都咽下去。
张耐想着:“还是不要告诉小师妹了,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张耐不说,阮碗就想不到吗!不,阮碗想到了,所以,她一刻也不想停留,迈开腿疯狂的跑了起来。
不辩方向,没关系,阮碗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知道跑了多久,背上的张耐神智开始模糊,嘴里吐着些不清醒的话:“师傅,昨晚有汤婆婆来了,真的,汤婆婆给了我碗汤喝,我没喝!不过汤碗洒了。。。床上的水是这么来的。。。真的,师傅!真的是汤婆婆来了。。。”。
这算不算张耐的黑历史,阮碗张嘴无声大笑,哈哈哈。快,快,还是快些走吧!只是这林子怎么这么大,走了许久也走不出去。
前方有打斗的声音,阮碗提高了警惕,放轻了脚步,凑过去看看。
呦!前面的人挺眼熟。那不是袁清泉、富鬼、阿达、和陈柏玉、以及一干骨族精锐。阮碗先是一喜,好友都在眼前,好事!再来是一忧,眼前的好友们,行为都有些不正常。
阿达单膝跪地,一手握着柳条,正朗诵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袁清泉好些,趴在地上,抱着石子大喜,念叨着:“找到了,找到了,老师,我找到了。。。。。。”
富鬼和陈柏玉,彼此间就不那么友好了,互相握着个干树枝,噼里啪啦比划着,一副对方是自个生死仇人的架势。只是武器不给力,霹雳吧啦两下子,就从长剑变成了短刀。
富鬼手挽剑花,直指陈柏玉,大喊:“忒,尔等小儿,还我媳妇儿来!”
陈柏玉大怒:“呸!尔这奸贼,欺负我家姐,背信弃义,相见我家姐,先问我手上的剑同不同意。”
。。。。。。
阮碗瞅瞅陈柏玉手上握着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树枝,上面还有孤零零一片叶子,晃悠悠的摆动着。。。。。。
第398章 奇妙景象()
怎么办!在场神智唯一清醒的阮碗,发愁了。
扳手指头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六八,哦,后面还得加个零,这么多的小伙伴都昏了头,她该如何才能让他们恢复。要不,挪到林子外,呼吸些新鲜空气,说不定就好了。
可问题是,林子外,怎么走呢!阮碗摇摇脑袋,里面空空在响,听得到风声雨声,感觉不到任何方向。
等等,雨声!可是,她没有看见一滴雨啊。阮碗侧耳倾听,雨声极大,似乎打在了叶子和屋檐上,声音清脆响亮。
屋檐!叶子!有雨!什么情况下,明明有大雨倾盆,你却一滴雨也淋不到了。
对!你在淋不到雨的地方,比如说屋里,或者是山洞里。想到这,阮碗豁然开朗,她亮出了火符和风符,火借着风势,风卷着火,空气变成了热浪,轰!炸开了!
热浪席卷之下,阮碗东倒西歪,她揉揉被热浪烫着的脸蛋,环顾一圈,欣慰的咧嘴笑了。
生长在干涸土地上,枝繁叶茂翠绿的大树们,被烧掉了翠绿的叶子,只留下灰不溜秋的树干东倒西歪。
仔细看,哪有什么树干,分明是曾经放在鼓岭村藏书馆,摆放书籍的书柜。至于那些诡异的火苗,阮碗低头往下看,正在地底暗河上方飘荡着。
仔细瞅瞅,火苗下放是堆得高高的书籍,小小的火苗就那样一点点蚕食着,慢慢的将藏书馆千年以来的藏书,烧成一点一点的灰烬。
“咳咳咳,咳咳”,张耐捂着嗓子,痛苦的咳嗽着,他的嗓子被咽糊住了。
阮碗拍拍张耐的背包,替他顺顺气,见张耐咳嗽好转了一些,就指指地下的火苗。
“竹简,书!”张耐苦着脸:“我没看错吧,我们还在鼓岭村的藏书馆里。可是,我明明看见了大湖和骷髅树林。。。。不会吧,我们一直在藏书馆里。”
张耐不敢相信,那么大的湖,可以吞噬人和骷髅的火苗,原来只有这么一点。而他们跑了那么久,只不过才离了火苗,不到十米。他摸了把脸上的冷汗,定定心神,问:“小师妹,我们还在鼓岭村吗?”
阮碗抬头,指着头顶上方巴掌大的洞口,写道:“藏书馆里的石梯不见了,还有通外外面的洞口,只有头顶上的一个。那些开凿在石壁上大大小小的通风口,都不见了。”
张耐眯着眼睛看,可惜他视力不如骷髅好,只看到头顶有一道阳光,晕染成七彩的光圈。
“走吧!想知道我们在哪,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陈柏玉拍拍身上的土,朗声到:“既来之则安之,走,我们出去看看。”
“好!”袁清泉第一个响应:“我已经找到了替代青枣和白果的药材,好多好多用不完的那种,唉,没想到啊,竟是美梦一场。不过我相信外面一定有我想要的药材,走,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梦里面的那种喜悦还在,我现在心情好极了。”
喔喔喔喔!无论是阿达、还是骨族,都非常兴奋,那是一种迫切的心情,仿佛历经千万种磨难后终于看到了尽头一般。
陈柏玉在前,阮碗垫后,顺着骨族搭的人梯,一个挨着一个,从巴掌大的出口,爬了出去。
外面的世界很美,草是绿的,山也是绿的,山峰绵延起伏没个尽头。有花,各种各样的花,朵朵有人的脸盘那么大,娇艳美丽好看极了。
地上不见水,放佛放了用不完的干冰,无数腾空的雾气从地上缓缓升起,无论是花还是树,都在云雾缭绕中。
景色,好看极了。只是云遮雾绕的,地上是否有坑,也看不到啊!
阮碗蹲在地上,用树枝戳戳地面,看着美景想俗事,不明究理的可能觉得阮碗在勘探地形,偌是阮碗说出自己干什么,必然是煞风景的事。
巧的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煞风景不仅是阮碗。袁清泉爬出来后,见到了满地的奇珍异草,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掉,就兴奋的冲进了花丛里,喊着:“草,真的!”
袁清泉脚步迈的快,眼里只有鲜艳的花,看不到花草下被雾气遮住的地面。哐!袁清泉脚步踩空,身体向前倾,眼看着脸要撞到地上。
张耐眼疾手快,拽住袁清泉衣服往后拖。袁清泉手撑地,半蹲在地上,取出随身携带的试纸,贴上手掌上的抓住的花瓣上,测试花草汁液的成份。几秒后,袁清泉垂头丧气的说:“不对,不是这个。”
张耐拍拍袁清泉的肩,无声的鼓劲。然后,说出了个现实的问题:“雾气太重,地面的情况完全看不清,我们往哪走!”
“东升日落,星转斗移”,阿达说:“我们的先人们便是靠着这个,辨别方向。”
“所以。。。。”,陈柏玉奇怪的问:“和我们往哪走,有什么关系呢?”
“东升西落,东升西落”,阿达感叹道:“柏玉,你说说,那边是东方。”
“东方不就在。。。。。”,陈柏玉愣住了,对啊!奇怪,这里有光却不见太阳,所有的植物都长得极为相似,明明天然知道的东方方向,却完全辨别不出来了。
“怎么会这样”,陈柏玉惊讶的说:“有阳光,太阳了!天上没有云,怎么会看不到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