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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草看着蔡姬的眼色,已是了然,就在厨子失意的时候,秋草双腿一曲,并肩跪在厨子旁边,坚决道:“娘娘,奴婢与季哥哥两情相悦,不想嫁给什么司马公子,还望娘娘成全!”
说着,开始在地上磕头。一下一下,落地有声。
厨子的心顿时被感激豪情壮志心疼等多种情绪充满,他看着倔强迷人的秋香,发誓这辈子都有好好对她。
直到这场戏演的差不多了,蔡姬才举手喊停,她佯装头疼地抚着脑袋,叹息道:“罢了,谁让你是我最疼爱的秋草呢。既然你俩两情相悦,本宫允了。”
厨子一听,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蔡姬,然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豪情万丈地说:“娘娘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今生做牛做马,愿受娘娘差使!”
“别这么快就感激,司马家那边本宫还得好好斡旋,至于结果,听天由命吧。”蔡姬说罢,也不顾两人愕然模样,慢悠悠地去了花园。
厨子一听,落下的心又吊了起来,忽然一双柔白娇嫩的手盖住了他的黑手。
“老天有眼,你不要太过担心,只要我们真心相爱,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的真情。”
这一番情意绵绵的话语让厨子打起了精神,对善解人意的秋草更是刮目相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等到了第五天,秋草总算带来了好消息,厨子一扫脸上的阴霾,对天发誓此生一心一意待秋香,好好报答蔡姬的恩情。
秋草见目的达到,心中不胜欢喜,两人含情脉脉一番,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直到远离了厨子的视线,秋草这才飞奔会秋兰殿,将厨子的感激和毒誓复述了一番。
蔡姬忍不住勾起唇角,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陈王夜夜留宿淑明殿,其余夫人嫔妾早已对梁姬不满。月盈则亏,水满则溢,除了淑明殿,后宫之中到处充满了怨气。
蔡姬有一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沉得住气。她每天的任务就是装扮自己,提高品位,虽然对大王的冷落也是不满,但始终没有流露出来。
这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大王的嫔妾们集体拜访蔡姬商量争宠大计。
只要存在共同的利益,就能团结一致,只要存在利益冲突,就是血海深仇的敌人。蔡姬深谙这个道理,自始至终只是听着大王的众嫔妾们抱怨吐槽,却没有发表一句评论。
这时鲁姬站了出来,她面对曾经讨厌的蔡姬态度却十分和善,“蔡夫人,这后宫之中数你最有话语权了,如今梁姬冠宠后宫,迷惑大王,这该如何是好?”
武姬亦是眉头深锁,“是啊,蔡夫人,俗话说后宫女子红颜薄命,青春本就短暂,难不成我们以后要对着空窗过日子吗?”
“蔡夫人比我们有福气,最起码她还有一个儿子,我们可是一儿半女都没有啊!”听到这话,大家心中倍感凄凉,想到自己今后无依无靠,她们就忍不住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死人了吗?”沉默地蔡姬终于发话了,她最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有本事别在我这哭,哭给大王看去。”
看到蔡姬变了脸色,那些女人都不敢哭了,只能捂着嘴抽泣。蔡姬一看大家都安静了,这才和颜悦色道:“梁姬迷惑大王,罪孽深重,我们只有团结一心,才能赢得胜利。”
“可是梁姬那么受宠,娘家后台又硬,我们怎么做才行呢?”一名娇弱女子问道。
蔡姬反问:“你觉得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容貌。”
“既然知道,就抓住弱点下手,”蔡姬冷冷地说,“本宫只强调一点,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难友,荣辱与共,只要有一个叛徒,我们都不好过。”
众女子立下毒誓,若有背叛之意,天打雷劈、生不如死,举行完立誓仪式,大家才散了。
人走后,秋草忍不住夸赞蔡姬高明。
“人多力量大,正义从来只站在人多的这一边。”蔡姬莞尔。
“这下梁姬必死无疑了。”
“不不不,那样太便宜她了,”蔡姬眯着眸子,“我要让她好好活着,好好寂寞地活着,最好长命百岁,哈哈。”
听到这笑声,秋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正想退下,却被蔡姬叫住了,“你那个小情人怎么样了?”
秋草脸一红,揪着衣角不说话。
蔡姬不再取笑,而是正色道:“需要他报恩的时候到了。”
秋草一惊,抬头小声问道:“会不会有危险?”
“恩?你担心他?”蔡姬打量着秋草,“难道你假戏真做,对那小子有感情了?”
“才不会!”秋草一口回绝,“只是觉得他品性不坏,如果死了有点可怜。”
“别傻了,善良只能被欺负,他那种货色只配做垫脚石,”蔡姬见秋草似乎心软了,于是握住她的手道,“姐妹重要,还是情人重要?”
“当然是姐妹!”秋草热泪盈眶,“姐妹是一辈子的,情人是一时的。”
“既然知道,就不要感情用事,光明的未来在前方等着你呢,”蔡姬温柔一笑,“到时本宫一定会帮你物色一户好人家。”
秋草点头,心软只会坏了大计,她与娘娘生死相依,为了前途,牺牲掉一个小小的厨子不算什么。当她心事重重地来到厨房的时候,厨子正在刮鱼鳞,其他人也是忙忙碌碌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大餐。
秋草收起心中的悲悯,开心地叫道:“季大哥!好消息!”
厨子一见秋草,眼睛都亮了,他忙不迭地用衣角擦了擦油腻的糙手,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秋草拉着厨子的胳膊来到一处僻静场所,低声道:“你要当膳食官了!”
“真的吗?”膳食官负责掌管宫里的膳食,相当于中级厨师长。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秋草撇了撇嘴,“多亏娘娘在大王面前夸赞你,你才会破格晋升,要不然,等到猴年马月你也升不了一级。”
就在厨子感激涕零的功夫,秋草趁热打铁道:“娘娘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
“恩,只要娘娘需要我帮忙,我二话不说,迎头直上!”厨子跨步上前,腰板挺得笔直。
“好了,这些感激的话你留到晚上再说吧,”秋草压低了声音,“今晚戌时,秋兰殿后门等着,娘娘有要事吩咐。”
厨子正急着报恩,眼下有了机会,迫不及待地等着夜晚的降临。
第七章 大火()
月影如钩,梧桐树在小路上投下一片片阴影,厨子焦灼地躲在秋兰殿后门旁边的树丛中,生怕被人发现。
直到秋草从后门探出脑袋,他才从树丛中跳了出来。
秋草看到不是别人,这才拍着胸脯怒道:“大半夜的,扮鬼吓人吗?无聊!”
厨子笑着赔不是,拉过秋草的身子啵啵亲了两口,秋草这才消了气。
两人沿着弯曲的幽径走了约莫一刻钟,到了一处僻静的石洞前停了下来。只见四处杂草丛生,甚是荒凉。
“这里真偏僻。”厨子忍不住道。
“要不你能见着娘娘?”秋草不再多说,“快进去吧,娘娘在里面等你。”
厨子不再磨叽,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没想到里面十分宽敞,烛光点亮了黑暗,洞壁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野花,蔡姬坐在石桌旁边,凝神望着桌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奴才参见娘娘。”厨子跪下行礼,打断了蔡姬的沉思。
蔡姬柔声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厨子诚惶诚恐地起身,“谢娘娘。”
蔡姬见对方躲得远,于是勾了勾手,“站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怕本宫吃了你?”
厨子前进两步停住,蔡姬不满,“过来坐。”
“奴才怕失礼。”厨子盯着鞋面,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汗珠。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要怕,过来。”蔡姬的语气中夹杂一丝愠怒,厨子这才硬着头皮坐在蔡姬对面的石凳上。
“不知娘娘召奴才前来所谓何事?”厨子闻着蔡姬身上散发的阵阵幽香,意乱神迷。
“这个不着急说,”蔡姬帮厨子斟满了酒,“先干了这杯酒。”
说罢,酒杯往前一送,仰头干了个底朝天。厨子闻着酒香美人香,早就醉了,顾不得那些,亦是仰头干了。
杯酒下肚,惆怅情思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蔡姬忍不住流下泪水,厨子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这会儿看到恩人流泪,更是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娘娘为何流泪?”厨子又是关心又是敬畏地问道。
“一朝入宫红颜薄命,别看本宫表面风光,内心却苦不堪言,”蔡姬叹了口气,厨子的心也跟着拧成了麻花,“如今梁姬冠宠六宫,飞扬跋扈,本宫却无可奈何,只能把委屈怨恨闷在肚里,夜夜以泪洗面。”
厨子一听,心里也跟着仇恨梁姬,他不敢抬头看蔡姬那双妖冶的眼睛,只低头望着地面坚定道:“如此妖女,千刀万剐,死不足惜!请允许奴才冒死杀了那个妖女替娘娘解气!”
蔡姬望着厨子,秋水含波,“本宫一见你就产生了莫名的信任感,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但奴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娘娘伤心坐视不理!”厨子激动地望着蔡姬,蔡姬对他的肯定让他坚定了追随她的决心,“只要奴才杀了她,就没人敢跟娘娘争宠!”
蔡姬沉吟片刻,“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梁家乃权势之家,想要扳倒梁姬,只能智取,不能乱来。你可知道以卵击石的下场?”
厨子点了点头,蔡姬继续道:“所以我们要润物细无声,就像微风吹石,不用动手,只需时间,就能让他们土崩瓦解。”
“奴才听凭娘娘差遣!”厨子对天起誓,绝无二心,蔡姬见他是个心腹,便悄悄地说出了计划,厨子听得认真,每一句都记在了心里。
夜很宁静,草丛中不时传来秋虫的鸣叫声,梁姬去宣政殿向陈王请了安,送下点心,这才回了淑明殿。
“公主睡下了?”梁姬压低了声音,生怕吵到梦蝶。
“是,用了大夫开得方子,公主这些天都睡得很沉,极少惊醒。”前些日子公主受了惊,总是半夜啼哭,珠香和奶娘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也是很辛苦。
“本宫在这儿照看着,你跟奶娘先去休息会儿吧。”梁姬吩咐道。
珠香有些担心,却也不得不退下。大王特意吩咐,除了他自己、梁姬、珠香、奶娘和画儿之外,任何人不得照看公主,借此防患于未然。
就在梁姬靠在摇床旁边打盹的时候,画儿领了一名身姿矫健的女人进来。
“奴婢参见娘娘。”女人行动利落,每一个举止都能带起一阵风来。
“你便是雨烟了?”梁姬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只见她眉目英朗,处处透着豪气。
“正是。”雨烟点点头。
“长得真是英气,画儿,赶紧赐座!”梁姬一见雨烟,心生欢喜,睡意立马消散了不少。
“不了,娘娘,奴婢喜欢站着说话。”雨烟起身,腰杆子挺得笔直。
梁姬心生赞赏,别看雨烟名字柔弱,本人却临危不惧,不卑不亢,有特点、有个性,是个靠得住的人儿。
“今日你来,可是自愿受本宫差遣?”
“不瞒娘娘,来的路上奴婢也跟画儿说过,蔡姬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此次前来,不为娘娘,只为报仇。”雨烟说话并不客套,字字锋利,带着一种天生的疏远感。
虽然雨烟话语直接,让人听了很不舒服,但梁姬却不做计较,掺杂个人感情看事情,总会影响判断,所以她仍是温和道:“你且去蔡姬身边伺候着,之后的事情,本宫无需多言,想必你自己也明白得很。”
雨烟点头退下,愣是没有一丝动静,梁姬不得不感叹她高超的轻功。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救命的呼声,梁姬让画儿出去瞧瞧,不一会儿画儿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秋兰殿着火了,看样子还烧得挺凶,”画儿幸灾乐祸,“最好把蔡姬烧死才好呢。”
“不能乱说,”梁姬正色道,“咱们与蔡姬的恩怨是公私分明,一码归一码,你去把珠香喊来,让她看着公主,咱俩带着人手去救火。”
淑明殿距离秋兰殿不远,刚才只是浓烟滚滚,这会儿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冲天的火光,看样子火势不小。
还好秋兰殿离人工湖不远,下人们匆匆提桶打水救火,淑明殿的人也加入了援救阵营,眼见火势小了,一名被浓烟熏得浑身乌黑的女子从屋子里爬了出来,她对着梁姬抬了抬手,蠕动着嘴唇说了些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