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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黎剑秋频频灌他酒,他都来者不拒,最后搭着他肩膀和他说什么都不太记得了,也不知喝了多少,以他恐怖的体魄,最后都醉得让黑子给抬回家。
第74章 风起()
醉酒,那种整个人浑浑噩噩,既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让人隔天就暗暗发誓绝不再喝成这样。
不过,往往下次依然还是照旧。
白路也不能免俗,昨晚不知道怎么过的他一早醒来就觉得脑袋像挂了个秤砣,一张嘴那股酒精混合着胃积物发酵后的味道差点把他自个给熏晕了。
“起来啦,赶紧去喝点粥,一点也不知道节制,醉得跟死猪一样。”
王湘云满脸埋怨,见到儿子披头散发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黑子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恰意地啃着零嘴,见白路那副鬼样子,咧嘴笑着。
白路嗅了嗅,身上全身酒气和烟味,拖着身子先去冲凉,温烫的热水浇在如铜铸的胸膛上,他才感觉能身体提出一丝气力来对付早餐。
“老三他们昨天怎么样了?”
白路吃完就靠在沙发上,拉过黑子当枕头,动都不想动。
“你们这难兄难弟,还能怎么样,扛回去的呗,那黎家的小伙子后来叫好了好几个将他们折腾回去的。”
王湘云百无聊赖地磕着瓜子,听儿子问,嗤笑着说道。
提到黎剑秋,她突然想起一事,上下审视着瘫在沙发上的儿子。
“白路,我问你,你和那黎剑秋很熟吗?”
“没有啊,我们也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
白路晕晕沉沉地又想睡觉,满意地答道。
“没有?”
王湘云满脸不信,质疑道:“那你俩为啥像磕头拜把子了一样,他还叫你几声姐夫?”
“有吗?”
白路睁开脸皮,昂起头,思索了老长一会,全无印象,不由重新躺下喃喃道:“估计是喝醉了说胡话吧。”
王湘云不屑地笑了笑,你们三全躺了,人家还站着,还敢说人家喝醉。那小子猴精猴精的,酒都进了你们几个肚子里。
见问不出啥,她也作罢。
“我还得去新房子那,刚刚叫了家居服务去清洗,午饭你们俩自个解决啊!”
见白路这模样,今天也不指望他干啥,她收拾下就准备出门。
黑子听到这话,才不管白路还靠着它背上,一骨碌翻身下来,跑到王湘云身后,一副乖乖小跟班的样子。
指望白路的厨艺,它还不如自个啃干粮呢,到外面吃快餐总比吃黑暗料理好啊。
白路重新拉过个抱枕垫着,诧异问道:“我老爸呢?”
“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了,他叫了几个人帮忙收桃子去了。”
“哦,我知道了,你去好了。”
胭脂桃一年可以长两次,可是第二季刚好是季风时节,胭脂桃娇贵,成熟的时候要是万一赶上大台风,经常都被打伤了。
这次台风听说风力挺强,两人寻思着也差不多熟了,干脆都摘下来好了,就是不知道青萝果会不会受到影响。
虽然白路昨天顺手就转了她一笔千万的巨款,可是种了半辈子地的王湘云还是牵挂着那些果树,她忧心忡忡地转身出门去了。
白路懒懒地根本提不起劲,直接在沙发趴了一上午,中午恰好风笑楚打电话来将他吵醒,他顺便叫老三带了点吃的过来,不然他都打算到隔壁三叔公他们家蹭饭去了。
“喏,这是给你的。”
两个依旧睡意熏然的大男人随意塞了点东西,风笑楚要回榕城一躺,白路顺便将装好的两小瓶星髓液给他,并嘱咐他用量,北斗级没有瓶颈,相信下次见面他已经是七窍境的星战士了。
“哈哈……”
“谢了啊,鹿子,哥马上就要赶上你了,你可得加把劲啊。”
白路甩下头,不想打击他,这次受伤他也慢慢服用了些星髓液,虽然不敢一下子喝太多,可是体内还是新开辟出来三个星窍。
可是他体内的星窍排列还是有些诡异,北斗前寻常的星战士星窍都是分布在脊椎这根大龙上,到天罡级则是沿四肢排列,粗略形成一张能量网。
而白路越看自己的星窍越觉得无语,晋级北斗时他就只有一个星窍位于脊椎尾端,其它六颗全挤在小小的心脏上,内视时就像传说中的七窍玲珑心似的。
这次重新开辟出来的星窍也毫不例外,根本没在脊椎上,而是堆在肝上,好家伙,白路看这架势,估计不凑足六颗它是不挪窝了。
白路相当无语,照这趋势,心肝脾肺肾,接下来还有三样呢,等到凑足三十六窍,对于能不能像寻常天罡级星战那样罡气外露他心里一点底都没。
“你可真能睡!”
风笑楚走后,白路又接着睡,醒来后老爸老妈都已经回来了。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他才感觉精神都回来了,就连精神受损的疲态也随着这次长觉扫得一干二净。
白路伸着懒腰洗刷下,精神好牙口也好,晚饭比平时都多吃了两碗。
“台风马上就要登陆了,听灾害预警说估计半夜会在隔壁的鹭岛上岸,也不知道我们这影响大不大。”
吃饭时,白文山忧心地提了提风灾,这次市政署慎重其事,提前几天就紧锣密鼓地不停地敲着警钟。
“这就要登陆了?今天都没见什么风啊?”
作为东南沿海土生土长的人,白路对台风这种灾害已经司空见惯,倒也没什么多少惊奇。
“就是平静得压抑才可怕,这真的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文山又抽起了大烟,望着窗外有些心神不宁。
“夷州那边受到的影响怎么样?”
夷州独自伫立在东南沿海外,是南越的前哨站,风灾基本都是在那肆虐过后,才会前往大夏。
“这次夷州没多大影响。”
白文山摇摇头说道:“这次的觉罗只是边角扫过夷州,”
第75章 暴风来临()
八月十五,月圆中秋。
当大夏其它地方的家家户户都聚在一起,庆祝中秋团圆佳节的时候,南越却像绷紧的发条一样,雨夜中许多雨披上闪着荧光的身影在到处奔走,有清洁工,有交警,有市政署的,有社区基层,也有一些自发组织的义工。
“要来了吗?”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大雨倾盆而下,三个小时的强降雨,一些低洼的地方已经开始积水,雨滴被风不停地猛打在窗台上,噼里啪啦的如同炒豆子,白路望着这躁动的夜晚,心里总有些不安。
风越来越大,就像电影里的妖风一样,即使站在屋内,也能听见它路过时那如同婴儿啼哭的声音。
“咔”
沙发黑子听见动响头立马抬了起来,小风猴两只眼眸透着红光,却只盯着手上的果子,这是他的晚餐时间。
白文山披着件外衣走出房门,昏暗中火星一闪一闪的,他这回手里夹的是纸烟。
“爸,你还没睡呐!”
“嗯,动静太大,有点睡不着。”
白文山打开客厅的灯,提了提肩上的衣服道。
屋外狂风暴雨,声势浩大,这个夜晚相信不止白文山一个人睡不着。
风越大,雨越急。
“轰”
突然之间一声巨响,然后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白路就听到了一声女孩的尖叫。
“不好。”
白路心一颤,这是小莹的声音,他身一动,拉开大门就冲了出去,白文山还没坐稳,连忙也跟着跑了出去。
“砰砰砰”
“三婶,小莹,你们没事吧?”
白路用力地拍着防盗门,大声呼叫着。
“是路子吗?”
“没什么事。”
黄美娥在里面应了声,过了许久过来开门,门刚一打开,一股狂风夹杂着雨水迎面扑来,渗得白路有些发凉。
“怎么了这是?”
黄美娥身上披着雨披,头发全是湿漉漉的,见白路只穿了个拖鞋,她急忙叫道:
“小心地上。”
白路顶着风进去一看,这才发现三叔公家客厅的落地窗整块玻璃都被砸碎了,玻璃渣子铺一地,风“嗖嗖”地刮进来,客厅里立刻到处都是水。
原来是防盗网有几根合金管不知道被什么砸到,凹进来砸到了玻璃,狂风暴雨天的怎么出了这档子事,还是这三更半夜的。
一家子哪还能睡得着啊,客厅后,小莹担心地躲在白天水的身边,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王湘云穿着睡衣跑了过来,着急问道。
“叔公,三婶,你们带着小莹先到我们那屋待会,这我来弄。”
破了这么大个窟窿,晚上是别想住人了,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只能先去自己家凑合一晚上了。
王湘云看见黄美娥这狼狈样,也不由心疼道:“快过来擦下水,这边让他们父子拾掇就行。”
“那好吧!”
风太大,连在窗前都站不稳,黄美娥也只能苦笑地应道。
“三哥,你得小心哦!”
想出大门,就得先经过风雨的洗礼,白路护着小莹她们走出去,后背顿时都湿了。
白文山想留下来帮忙,被白路给打发回去了,这时候也没法修啊,只能把客厅的东西挪走。
白路力气大,这点家什根本话下,东西连桌子拎起来就走,还好这边屋子的格局客厅都是内凹的,当时很多人都嫌弃,现在倒是好事,起码发水不会流进屋子里。
将电视也拆下收起来,客厅里已经漫了层水,几个小管道根本跟不上雨像是泼进来的速度。
白路一看这样根本不成啊,到明天早上估计整个屋子都得淹了,四处找了下,看见阳台堆了几块估计是装修用的合板,他连忙拿着卡到窗架外面,这下总算好了许多。
等弄完白路全身都湿透了,走出屋子淌了一地都是水,他也只能苦笑地摸一摸。
回自个家里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原本以为这夜也就慢慢过去了,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风暴真正来临了。
如果说刚才是婴儿的啼哭,此时就是成年人的怒吼。
狂风肆虐,先是屋里的等呲啦呲啦闪了几下就灭了,紧接着屋外就乱成了一团。
“砰砰砰”
“呜呜呜”
撞击声,玻璃碎裂的声音,车辆的警笛声,陷入黑暗的城市一下子变得喧嚣起来了。
“梆梆梆”
白路家也没得幸免,落地窗上的玻璃如同奄奄一息的老人,在几人心惊胆战的注视下终于寿终正寝,成了满地碎片。
冷风再次灌进了温暖的家园。
显然不止是白路一家,狂风怒嚎里,尖叫声此起彼伏。
哀叹了下,白路不得不再次成为搬运工,搬东西,搭板子,累个不轻。
三叔家的阳台玻璃门也没得幸免,整扇门连门框都被风拆了下来,这下可真的是南北大通透了。
“轰隆隆”
“轰隆隆”
江州到处都是沉闷的撞击响,不是哪个广告架子倒了,估计就是树被拔起来了,在这样的风暴面前,整栋楼似乎都在抖动。
在这样的自然伟力面前,什么天罡北斗,地煞周天也和普通人一样,无计可施。
小莹头埋在白路的怀里,瑟瑟发抖,像只鹌鹑。
大人们又何尝不是提心吊胆,直到早上五六点天刚开晓,风暴的声势才慢慢变小。
几个人一夜都没睡,只有小莹实在撑不住,窝在黑子身边,蜷缩得像只猫儿。
“呼”
“这声势也太骇人了。”
虽然还在下着大雨,可是风暴终于过去了,白文山不免松口气感叹着。
白路借着微光,看了看窗外,不由满脸都是苦笑。
江州都快变成泽国了,曾经的道路现在都是污浊的泥水,异变后根系发达的树木在这样的灾难面前依旧是横七竖八的,若不是防灾提前剪掉了些茂密的树枝,只怕倒下的会是更多。
顾不上睡觉,几人连忙清理着家中的积水。
天渐渐亮了起来。
除了大灾变那几日,无论地球有多大创伤,太阳依旧是照样升起。
人也是如此,各家各户已经都在收拾打扫,灾后,总还得活下去不是。
整个城市就像被炸弹犁过一遍似的,满目疮痍,一些铁架子在半空中摇摇欲坠,风吹过嘎吱嘎吱地响人看得心惊胆战,总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掉下来。
“唉,也不知道谷里怎么样了,那里还有那么多牲畜,不会别刮走或冲走了吧?”
也只能是将一些东西挪到台阶上堆起来,还在下着雨,水怎么也不可能扫干净,王湘云唉声叹气道,还在惦记着葫芦谷。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