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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葵闻言,望着他这副懒散的模样,心里实在是好不难受,若是子桑看见了,又是该如何难受啊。
“我丘和冬葵发誓,此生从未想过要谋人性命,更别提做这等下贱事。”她眸中坚定,语气陈恳。
却反而让江阴觉得有些恶心,他微微抬头,却望见了她眉上的血珠,眸中闪过一丝微微的惊讶。
想来也是方才自己伤了她。
“罢了,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且记住世上再无江阴,只有莫振羽。”
冬葵闻言,眸中一愣,却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那。。。。。。你好生照顾自己。”
冬葵还想说什么,便见江阴突然抬头,一副充满厌恶的神情望着她。
“你怎么还不走,要我赶你么?”
此言一出,彻底断了她口里的最后一句话。
女子脚步有些迟疑,却狠下心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而眼前的男子却一副淡然的神情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眸子一深,等那人不见了身影,才开口道。
“出来吧。”
却见屏风后走出来一个身穿深褐色长衫的男子,眉眼间生得十分俊朗,那双淡色的眸子里含着一丝疑惑。
重赫倒是有些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阴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抬头轻轻地撇了他一眼,“你若是个人,我倒不会发现。”
此言一出,倒让一旁的重赫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句话虽意上对,却往深处听了,又像是在骂自己。
“你与冬葵怎么了?”重赫岔开话题,便环腰望着眼前的男子。
“与你何干?”江阴一副肆无忌惮的神情望着他,重赫面上闪过一丝无语,只好作罢。
“其实我来,是来找你师傅的。”重赫不想与他作太多纠缠,便直接切入真题,也好节省些时间,早日赶回妖族办正事。
而眼前的男子却反过来问自己,“你看见他了?”
重赫闻言,以为他醉了,便正准备一拳敲醒他,还未抬起手来却见那男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一副戒备的神情盯着自己。
“你要干什么!”江阴开口道,整个人都多了一丝谨慎。
重赫倒感到有些意外,却也并未失态度,反而一副淡然地道,“我。。。。。。我只是来找你家仙君的,并无他意。”
“他去了哪里,并没有告知,你若找他得紧,上天吧。”江**边噙着一丝笑意,却见重赫一脸被自己气得要死的样子,心里也不禁生出了一丝快意。
重赫忍住心里的气,便从他面前走过,眸中一暗,沉声道。
“你活该一个人!”
第222章 重回丘和庄()
“你活该一个人!”脑袋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只见他唇边浮现一丝冷笑。
薄唇轻启,道,“是吗。”
……
回到妖族,重赫急冲冲地走了进去,一把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一旁的侍女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忙朝一边走开。
开了门,男子果然还坐在哪里,此刻正以一副惊诧的神情望着自己。
“怎么,遇到流氓了?”洛桑尘眸中含笑,在他印象之中,重赫生气的样子,倒也实数少见。
重赫闻言,眉头一皱,“流氓倒是没有遇着,不过我可真没辙了。”
“哦?”洛桑尘闻言,便放下了手中的笔,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等着他说下文。“能让你都没办法,可是个稀奇人。”
“殿下倒是会开玩笑,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死活不肯说那子桑去了哪里。”
重赫一副怨言,却也只能吞进肚子里,生怕影响了自家殿下的心情。
“仙君不在人族?”洛桑尘抬眸,面上浮现一丝疑惑来。
已是月夜,窗外洒进来一丝幽蓝色的夜光,照拂在男子的身侧,给他整个人都渡了一层淡淡的光。
重赫闻言,连忙点头,眸中却闪过了一丝犹豫。
洛桑尘见状,便问,“还有其他事?”
重赫不知该不该说,面上也多了一丝犹豫。
“有一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男子闻言,便站了起来,走过来双眸凝重地盯着自己的眼睛。
重赫只觉得头皮发麻,头一次被他这么一盯着,心里也犹如万马奔腾一般。
“有事就说,你何时变得这般拖沓了?”洛桑尘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便走过他身旁,关上了一旁的窗。
微风吹起了他的长发,双眸似水的望着窗外,竟美如一幅画。
见他转身过来,重赫便移开了眼,慢悠悠地道,“看来天帝老儿看上的是你的皮囊。”
洛桑尘闻言,便作一黑脸。吓得重赫连忙改口,“得得得,属下多嘴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去歇下了,哎哟我这老腰!”
说罢,重赫便怒了怒身子,便要离开,却被身后人叫住。
“你还有话没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声音,重赫闻言,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看来你也不是不关心的嘛,重赫转过身来,便开口道。
“哦,那个丘和冬葵与子桑那小徒弟决裂了。”重赫假装毫不关心的道,像在陈述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为何?”许久,只听到他这么一句。
重赫转过头来的,直言道,“你去问她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她现在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怪可怜。”
见自家殿下越来越深的眸子,重赫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快意。
你明明就是担心她,还不快去找她啊!
可嘴里吐出来的一句却是,“若是没有其他事,属下就告退了。”
重赫正准备离开后,一阵风从自己眼前闪过,转身去看整个房间里哪里还有一家殿下的影子。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重赫唇边勾勒出一丝笑容来。
狼族嗅觉灵敏,凡百里之内,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找到。
可洛桑尘在帝京找了许久,都城与山林,都丝毫不见那人的身影。
他化为人形,独自站在月夜之下,夏日的夜晚,多了一丝杂音喧嚣,远处不知名的虫声萦绕耳畔,鼻尖围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静下心来,竟由心而生出一丝别样的安逸。
而男子却一副冷面,眸底含着一丝焦急。
他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找到她。
而她有些在哪里?
脑海里迅速想到了一个地方,男子凝眸,便转身离去。
丘和庄。
远远的一看,府邸虽逐渐的过于繁华,隐隐带着一丝古老。
金色月光照在那白墙表面,反射了一层淡淡的冷光。
在这空无一人的深夜,竟有些渗人地紧。
而眼前的女子却一副淡然的目光,望着这青瓦白墙,眸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浅浅的悲伤。
她就这么站在月下,解下的长发被风吹得扬了起来,身后红衣被风吹得鼓动,显得女子整个身子越发的瘦弱。
“两面了。”她突然开口,某中间泪花点点。
“父亲……”
可回应她的,却只有眼前的那扇朱漆木门。
女子抬脚走了进去,轻轻推开门,只听见吱呀一声响,接着微暗的夜光,眼前早已人去楼空。
下了台阶,没走一步都发出了轻轻沙沙声,放眼一看,地上落叶已经堆积了许久。
诺大的院落,此刻空荡荡的,寂静无声。
“小姐回来了?”一旁突然多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转过身去,却看见一个身穿浅灰色长衫的老人,走进一看,原来是陈伯。
冬葵眸中一笑,“陈伯,你怎么在这?”
老人闻声,面露慈祥。
“老爷让我在这里等着,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冬葵闻言,淡色的眸中里落下一滴泪来。
“父亲……父亲他去了哪里?”
望着她满眸悲伤,老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爷重伤初愈,便悄悄安排下去,说自己想过没人打扰的生活,人间再痛苦,也与他无关了。”老人开口道,“何况,丘和庄早已人去茶凉,老爷这一走,余下的人也都散了。”
“那婉娘呢?”冬葵问。
老人闻声,眸中浮现一丝惊恐,随即便又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女人,早就走了。”
见他面上有些不高兴,冬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
“婉娘她……”
“别提那个女人,丘和庄若是没有她,定不会是今日这副局面!”老人愤愤道,恨不得将那人撕成碎片。
可如今再如何,都已经晚了。
“她放了一把火,就跑了。”老人继续说,一想到那场大火烧死了自己唯一的孙子,不禁面上泽露出一丝悲痛出来。“索性老爷无事。”
冬葵轻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你了,陈伯。”
老人摆摆手,望着这空落落的四周,“这里只剩我一个人了,小姐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打扫,我这就去替你除除灰尘。”
说罢他便一拐一拐地离开,冬葵这才看见,他的脚好像不太协调,导致每走一步身子都不自然的一斜,而从前的陈伯,虽然已近暮迟之年,身子却也是硬朗强健。
“陈伯,你的腿?”冬葵开口道。
只见面前那人身子一颤,转过身的刹那,迅速收回了面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无事,前些日子不幸摔了一跤,小姐费心了。”老人呢喃,冬葵却不信。
她总觉得,丘和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第223章 陈伯()
冬葵让陈伯下去休息,自己便钻进了屋子里,门口有几声响动,打开门一看,门槛下放着几只蜡烛。
却见四周空无一人,想必也是陈伯不想让自己看见他的腿罢了。
关上房门后,点上蜡烛,微黄的烛光照亮了四周,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就连那床上的被褥,花纹都还是那深色的幽兰。
四周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可一回想到从前,竟心里这般难受。
坐在那床上,一层灰尘染上了衣衫一角,她却丝毫不在意,就这么衣衫不解地躺在了床上。
鼻尖突然多了一丝尘土味道,冬葵蹙眉,却一直睁着眼睛。
手指一动,烛光便熄了。
连连翻了几个身,便坐了起来,下了床重新点燃了蜡烛。
直到那烛光中印出了自己的影子,心里的一股压抑才慢慢放下。
“终于回家了。”她笑道,烛光下的脸格外的白,却带着一丝坚韧的笑容。
她说,“终于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许是泪水涩眼,没过多久,她便陷入沉睡。
而隐约之间,突然察觉到房里像是多了一个人。
可睡意正浓,她脑海里意识很浅,微微一抬略带沉重的眼皮,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似乎是个男子。
视线越来越模糊,而那人似乎正朝自己缓缓走来。
“冬葵?”男子柔声喊了一声,却并未听见任何回应。
望着一旁被泪水染湿的被褥,男子双眸一暗。
突然想起了那日她说的话。
“我宁愿没有遇见你!”
是啊,她若经历的这一切,全都因为自己。
若不是自己对她动了情,带她逃离妖族的祭祀。
而一切,都只怪自己当初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能寻一处安逸的地方,过没人打扰惬意人生,却始终事与愿违,一切都变得越来越不同了。
人生路,岂是自己能一手就能望见底的。
她想要自由,他便给她自由。
男子坐在她身旁,冰冷的被褥与她脸上的温度相似,男子沉下眸来,却听见她梦中的一声呢喃。
“阿尘。”
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的传进了男子的耳朵里。
洛桑尘闻言,手上突然微微一颤,眸中犹如星火闪过一般,面上也生出了一丝欢悦。
“我在这里。”男子柔声道,眸中柔光一直打在眼下女子的身上。
却听房外一声咳嗽,许是有人来了,男子便吹灭了灯,化成原形躺在她身旁,就像许久以前,给她温暖。
给她爱。
天亮后,冬葵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却又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一般,格外的香甜。
窗外的天已经亮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却觉得身旁像是有人躺过一般,还留着余温,以及一丝熟悉的味道。
可哪里有人,恐怕只是美梦意犹未尽,凭空生出的幻想罢了。
就像是从未做过的梦,可这梦实在有些太过于逼真了。
冬葵起身离开,蜡烛只染了一半,可昨晚明明自己重新点亮了蜡烛,来不及多想,便听门外一声。
“小姐,我准备了些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