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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请虽这里来。”小厮道。
四人便绕过那道长廊,谁都没有说话。
大长老的气息愈发的重了,洛桑尘微微凝眸,丝毫不知眼下发生了何事。
“冒昧说一句,您夫人倒不像是身怀有孕之人。”那小厮忽然开口道,吓得重赫脸上一惊,什么夫人,那本就是他随意瞎编出来的一句话。
而恰巧的是,这里竟又真的有一个“夫人”不成?
想到这里,他只想快点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来人间寻长老的,怎么现如今又给自家殿下招来了一个夫人。
只见洛桑尘轻轻叹了一口气,面上也多了一丝难堪,“她素爱玩闹,且在我面前毫不遮拦惯了,若是掀了你这里戏台子,我也并不觉得奇怪。”
他的声音宛如惊鸿,却是极其平淡地再叙说着这件事,那小厮面上疑惑这才消失得干净。
第233章 逢场作戏()
走过长廊,忽而院子里多出了好多人,洛桑尘凝眸,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而一眼之内,他便看见了那人群里单手举剑的女子。
“那不是!”重赫也看见了冬葵,便偷偷侧过脸家打量自家殿下的神情,却见他一副淡然的目光望着人群中的女子。
而红衣女子一副怒容满面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待看清了那人之后,重赫整个人都微微一怔。
“长……长老!”
却见自家殿下抬脚下了台阶,随后穿过了人群。
男子蓝衣着身,一副清风自来之气质,没走一步,身后如瀑般的长发微微被风吹了起来,徒留一阵淡淡的清香。
他四肢纤长,举手投足之间都带了一丝仙气,只见手疾眼快间,男子夺去了女子手中的剑,待看清她眸中那一丝惊诧后,忽而换上一副宠溺的神情。
只听他道,“娘子为何举剑伤人?”
冬葵闻言,丝毫不知眼前这人为何要说这句话,本想反驳却被他给抢先,只见他忽然望向了大长老,一副毫不相识的样子道,“可是他欺负了你?”
大长老眸中也不禁流出一丝惊讶,却转瞬即逝,既然都在演戏,倒不如演到底。
“她是你娘子?”大长老一副看戏的神情,眸中微笑。
一旁的环生也听见了这句话,一副愕然的目光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这位老爷不信?”洛桑尘道。
却见一旁的小厮走了过来,插上一句,“我可以证明,确是他家娘子。”
此言一出,身为局中人的冬葵面上却是一副极其难看的面容。
“谁是你家娘子,这位公子可别搞错了。”
她轻轻垂下手,收回了青姬。
而洛桑尘眸中依旧一副宠溺的眸光,那副温柔,就连一旁的看戏人,都不禁有些心生羡慕。
“夫人可是生了我的气,以后你若想来看戏,我允了便是,可好?”
冬葵却觉得这番话有些恶心,便推开了他,“我不是你家夫人,亦不是来看戏,我来。”
她往四周一看,最后目光落在了环生身上,说罢,便眸中含笑地朝环生走了过去,随后极其自然的挽上了他的手。
“自然是来看我的心上人。”
待她说出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已婚女子红杏出墙?还是宠妻狂魔头上一绿?
等等……总之,一切发生地太不可思议了,也有些太精彩了。
就连重赫,听见她这句话后,不禁也为自家殿下捏了一把汗。
洛桑尘就这么孤独而略带尴尬的独自现在风中,他一闪而逝的悲伤转瞬即逝,瞬间融入了琉璃蓝色的眸底。
冬葵心里也是极不好受的,好在那个男人放过了环生,心里也微微吐出一口气。
此时不知谁喊了一声,“真是可惜了这公子的一番情意,谁知竟爱错了人。”
那人说话之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嘲笑让她眸中一沉。
“是啊,这不知是谁家姑娘,大庭观众之下,竟如此不知羞耻。”路人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多都是谩骂冬葵如何如何不守妇道,或是浪费了眼前男子的一番情意之类的,总之,就连环生都听不下去了。
那便只有假戏真做了。
环生拉住了她的手,便朝另外一边走去。
望着这副局面,重赫竟不知心里是何种滋味。
若丘和冬葵真的喜欢上了他人,殿下他,该多伤心啊。
还在为他感伤时,谁知自家殿下竟霸气侧漏的追上了二人,从二人牵着的手里径直拉过了冬葵的手,便将她拉在身后。
“夫人若是生了我的气,不必与一个戏子逢场作戏,你若有气,朝我来就好。”男子衣袖间的熟悉气味一时让冬葵竟觉得格外的悲伤,仿佛一闻到了这个味道,就像是想到了往事。
“你怎么这么恶心,谁是你家娘子,这位公子认错了!”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洛桑尘眸中最后的温柔,也因为她这句话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环生见二人这般神情,也大抵是猜到了什么,便走了过来,四周否认人在,也不好伤了他的自尊,便将昨夜遇到她一事讲了出来。
“你若真爱你家娘子,又怎舍得让她深夜一个人醉酒大街?”环生抬眸望了他一眼,面上妆容还未洗掉,却能依稀看见他妆下那张精致的脸来。
男子闻言,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句话,想必也不是他随口编造的一句话。
冬葵闻言,却是一副淡然的神情望着眼前的男子,只见她拿出了一件白色衣裳,然后递给了环生。“我来就是还你衣服的,多谢公子。”
然后,冬葵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环生接过了衣服,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今日这一出戏,钱花的也太值了。
重赫走过来,略带敬重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大长老,随后便道,“殿下,回去吧?”
洛桑尘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还是不肯回头。”
怎么办?
重赫见四周人一副看笑话的神情盯着他,自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便道,“以后会有办法的,先走吧殿下。”
忽而风越来越大,卷起了地上的灰尘,一时风沙漫天,四周的路人都闭上了眼睛,直到风停后,才睁开眼来。
“咦?”几乎所有人都道了一声,只见原本站在眼前的男子与那吴老爷一同消失了。
另外一边,冬葵停在了一家服侍铺前。
今日戏苑发生了这等大事,想必也是要闹上好一阵子的。
她低着头走了进去,一眼便看中了一个红色的斗笠。
那斗笠做工虽不算太精致,却与自己这一身衣服很相称。
拿起斗笠看了一眼,便认定了,老板娘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女人,她穿一身做旧的长衫,领口边还别出心裁的做了花纹装饰。
“姑娘可喜欢?”老板娘声音有些沙哑,此时一副目光正打量着自己。
冬葵点头,“您这个卖多少银子?”
老板娘走过来,伸出手摸了摸她手中的斗笠。
“这是上等料子做的,比其他的都要贵些,姑娘若是喜欢,我给你算少些。”说罢,她便坐在了桃木长凳上,抓起了一旁的算盘。
冬葵从衣间摸银袋,却摸了个空,随后放下斗笠,却见两袖空空。
“这个我帮姑娘买了。”身后传来一个极其好听的嗓音,冬葵只看见身后伸出来的一双手,修长的指间捏着一袋银子。
老板娘一见是他,瞬间喜出望外。“好勒。”
付了钱,冬葵一副呆滞的面容,与昨夜里看见离开她如出一辙。
环生给她戴上了斗笠,笑道,“红色与你般配。”
第234章 东窗事发()
他道说“红色倒与你般配。”这句话时,冬葵竟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我今日是不是太过分了?”冬葵突然问道,却见眼前的男子微微一怔,随机化作一抹淡淡的笑容。
“既是随心而发,何来过分之谈?”
他淡淡的道,眉眼之间粉妆裹面,却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那素雅的白与他十分相称,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白色与他也般配。
“你要去哪里?”环生见有离开的意思,不禁也有些担忧,她一个女儿家,如今又因为自己而得罪了妖族人,日后想必也是危机重重的。
“那吴老爷。。。。。。”环生忽然望向了她,“不是好对付的。”
“我知道。”冬葵抬头,面上也多了一丝坦荡的笑容,“你不必为我担心,今日若不是我,也不会误了你的戏。”
二人就这么走到了城门处,环生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奈何她已心意已决,再如何劝说,也是无用的。
而最两全的办法,就是成全。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城门人迹稀少,两个侍卫似乎有些累了,靠在那墙下打着盹儿,冬葵朝他一笑。
“那就。。。。。。后会有期?”
她转过头时的刹那,风吹了额前碎发,遮住了她好看的眉眼,望着她眉上与人不同的梅花印,男子双眸微微一沉。
“来日可期。”
。。。。。。
不知为何,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舍,那一抹红色身影早已渐行渐远,他极力忍住了想要追上她的冲动,随机朝着空气摆摆手。
“咿——”他开口唱了一句,想起了初遇她时的情景,双眸也逐渐流露出一丝留恋。脑海里也响起了那日她随口一问的那句话。
“你一个大男人,心里难不成只装着这些情情爱爱?”
“我只是个戏子。”
而当那女子得知自己是个戏子时,竟有些微微惊讶,她双眸微开,眸底的悲伤也瞬间消失不见。
相见时难别亦难呀,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红蝶,停在了他的肩上。
直到唱完了琉璃殇,男子才转身离去。
……
大长老全程黑脸回到了妖族,身后紧跟着的二人面上泽不太好看。
进了殿内,侍从倒上来一杯茶,却被男人打倒在地。
“说罢!你二人今日唱的是什么戏?”
身穿蓝色长衫的男子微微扼首,便道,“本就随心而道,何来戏言之说?”
紧跟在他身后的重赫眸中露出一丝惊恐,这大长老要是动了怒,不是扒了自家殿下一层皮,恐怕也得毁了他一座宫殿。
更何况今日他心上人还一副有恃无恐之神情拿剑指着他,而他一上来便护着那女子,论是谁,心里也定不会过意得去。
只听自家殿下道,“那日天帝来妖族时,长老可记得我说过一句话。”
大长老闻言,眸中怒意也少了一些。
“何言?”
洛桑尘望向他,眸中逐渐流露出一丝笑容,随即便开口道,“我已有了心上人。”
“是她!”大长老惊呼一声,面上惊讶逐渐变成了一丝戏谑。“殿下可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将来必要继承你族中王位,身后之人怎能是一个毫无分寸的人间女子!”
“如何不能?”洛桑尘望向他,面上也毫无惧意。
听着二人的对话,重赫心里如同游走悬崖边心惊胆跳。
“你别太狂妄!”大长老暴跳如雷,吓得重赫连忙出来解围。
“长老莫怒,殿下诚心所言,对你绝无半分隐瞒。”
那大长老自然看也没用看他一眼,这老妖精,心里腐朽地如那上百年的陈锁,一直秉持什么尊贵稚幼,什么身份有别。
重赫自然没有在意,便悄悄退在了自家殿下的身后。
整个四周的气氛极其寒冷,明明是酷暑六月,殿外热得汗水直流,而殿内竟不知为何,让人只觉阵阵寒意刺骨。
“我既认定了谁,此生也改不了。”洛桑尘转过身来,不顾身后那人如何愤怒,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直到踏出了那道格外压抑的门,重赫才吐出了一口气。
“殿下……您今日……太刺激拉!”重赫满眸惊讶,既是解气又为他今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而感到无比的佩服。
“请收下我的膝盖。”一想到那大长老怒不可言的样子,重赫心里又惊又喜。
而眼前这个衣角带风的男子却始终紧锁着眉头。
噔噔,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我是不是吓着她了。”他道。
“今日歪打正着遇到了,殿下虽是为了圆谎,却也是明摆着保护她呀,若不然大长老生了气,那小娘子今日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重赫宽慰道,眼睛斜昵着打量那人的神情。
“可明明是她说要陪着我一生一世的。”洛桑尘呢喃,眸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悲伤意。
回了宫,他便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