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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泰仙君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吼道:“你们干什么!”
此时二人同时望了过来,又不知那声音从何而来,子桑手指间夹着的黑棋落在了棋盘上,难免戒备的似乎想要拔剑,却被一旁的洛子墨打断,“是阿尘他们。”
那边的声音自然传了过来,只不过那边看不见这里,而三人却能将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仙君,这法术极其耗体力,你有话快点说。”一旁的冲个催促道。
千泰仙君这才回过神来,见洛桑尘白皙的脸上汗如雨下,眸中怒火瞬间消失大半。
却见他眸中多了一丝疑惑,这才道,“你们在哪里!”
那边二人闻言,一脸漠视。“……”
似乎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很白痴,千泰仙君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起来。
一旁的重赫便紧而接着开口道,“将军,我是重赫,随殿下上天参加蟠桃盛宴,现如今我们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和仙君。”
“你问吧。”洛子墨道。
“你们现在有什么危险吗?”重赫问。
那边子桑突然浅笑一声,随后便见他眸中多了一丝柔光,一副你看我们像是身处危险之境中的样子吗。
这边重赫依旧眉头紧蹙,又问,“仙君可怀疑这个新上任的太子殿下?”
此言一出,那子桑宁眸中笑意全无,点了点头,“若你们想活着,就快些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随后那边便陷入一片黑暗,洛桑尘突然坐在了地上,汗如雨下,满脸苍白,他能坚持这么久也是奇迹了。
重赫连忙蹲在他身边,询问道,“殿下可有何不舒服之处?”
洛桑尘抬头,忽然一笑,“我能有什么不舒服之处?”
“现在怎么办?”千泰仙君道,一副不知该从何下手的样子。
“如今众神仙及天君都被蒙在鼓里,这个假太子到底是何来历,恐怕选不是我们能敌的。”
重赫闻言,便问,“若真太子现身呢,那些人自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他既然这般相安无事的在这天庭上,必然也是有十足的把握,真太子恐怕处境难保!”
“如今不能太莽撞,那假太子如何来头我们还不清楚,如今还是从长计议才好。”洛桑尘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
重赫仍略带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却见洛桑尘眸中一笑,柔声道,“我没事。”
千泰仙君却还在反复咀嚼着方才子桑之言,道,“等我信号,若有事发生,还望殿下速速支援。”
“好。”洛桑尘答应了他。
回到妖族后,洛桑尘早早便在城墙之上看见了宁安,他穿了一身白色长衫,平日里素爱黑色的他穿上了一身白,倒显得整个人都多了一份雅气。
宁安也看见了二人,一团仙云散尽,洛桑尘落在地上的时候,下意识的扶了一把腰,重赫见状便去扶他,却被洛桑尘拦下。
“我没事。”洛桑尘率先走在了前头。
宁安见二人,便从城墙之上纵身一跃,跟在了他的身后,重赫见他这身白衣格外亮眼,便道,“怎么,殿下不在就穿白衣了?”
宁安不答,依旧与平日里一般寡言。
而如今洛桑尘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但谁都没有标明,因为他想知道,诺宁公主派他来自己身边,目的到底是什么。
。。。。。。
竹林深处,似乎经过了一场大战,嫩绿色的竹子上道道刮痕触目惊心,那竹叶铺满的地上,此刻半跪着一人,脖子上还悬着一支竹笛。
细细一看,那竹笛上的暗箭异常锋利,只稍微这么一横,男子便命悬一线。
“你认不认!”手持竹笛的男子一身素色长衫,细细一看,月牙色的长衫上绣着点点梅花,顺着他的手臂一直看上去,光滑白皙的脖子上,一张精美妖娆的脸此刻正目光凌厉地盯着自己。
却见他眸中多了一丝轻笑,又问,“你认不认!”
江阴忍着浑身的疼,也知道自己并非是他的对手,便抬起头来,毫无畏惧的望着他,“你如杀了我,她也活不了。”
男子闻言,眸中多了一丝深邃,似乎有所顾忌。
看来师傅所言不假,这人的确对冬葵有所忌惮,而站在江阴设下的阵法中的冬葵此刻远远的望着二人,眸光多了一丝担忧。
“你说什么?”白衣男子忽然冷声道,手指握成了拳头,指节发白。
江阴淡然一笑,双眸一深,抬手抚上了他的手,“你是落难人,我又何尝不是,若你我二人合作,势必会掀起一阵波浪。”
第296章 枫中竹园()
“你一蝼蚁,何以有资格与我为流?”白衣男子淡淡一笑,满眸不屑。
江阴沉眸,眼中波澜壮阔,而后清轻启薄唇,道,“蝼蚁何尝不能覆江海,晏深,我们见过。”
晏深眸中浮现一起疑惑,悬在他脖子的竹笛轻轻收回,“原来是你。”
“公子可愿与蝼蚁为伍?”江阴沉声道。
晏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却听他喊了一声公子,原本冰冷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丝微妙的表情。
“你叫我什么?”晏深轻声道,眸中星火闪烁。
江阴抬头看向他,“公子啊?”
只见那晏深微微一笑,不可置否,他这般笑容,便是养在皇城没的倾世美人也比不得。
如流火耀眼,亦如晨光微暖,江阴微微一愣,一颗心被他这笑容给融化了不少。
这边重赫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公子般清柔的嗓音道,“你看我做什么!”
江阴这才收回双眸,意识到自己失礼后,脸颊处一片绯红,轻咳一声,似为了掩饰方才的尴尬。
“我……我那个,不喜欢男人。”江阴抖着声音道,眼睛看向了别处。
这边晏深已经被他逗得不行,江阴见他这副清和近人的样子,倒与初见那般视万物为仇敌的人,相差太远了。
“见你如此可爱,我便不杀你了。”晏深将竹笛收回袖中,转而起身朝一旁走去。
江阴解了冬葵的阵法,这才将她放了出来,“她是我师妹。”
“我知道。”晏深淡淡的回答一句,不出一会儿,三人便停在了一处竹屋前,与其说是竹屋,不如说是世外桃源,排排晒干的空竹整齐排列成的小道,踩在上面软软的,韧性足够容忍几十人。
初见觉着平淡,然后再看一眼,倍感惊艳。
竹园很大,处处都种下了各类花草,已近秋日,雏菊竟还开着,朵朵嫩黄点缀其间,看的人只觉舒服。
三人来到一处幽静的池上小亭,冬葵惊呼一声,那水中竟浮着几只浑身雪白的天鹅,长颈直直地挺着,这傲人的弧线在阳光的照射下,竟变得柔和起来,一切,都美如一副画。
而他们已然成了画中人。
晏深自然听见了冬葵的那声惊呼,目光斜倪了一眼池中物,淡淡的道,“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这是假的?”江阴惊道。
晏深微微一笑,似在嘲笑他的天真,这边冬葵已经提起裙边,正要蹲下去伸手触碰。
江阴只觉得眼前白影闪过,再看去冬葵已经被晏深拉了起来。
此时的冬葵已然吓得不轻,便听晏深沉声道。
“没有人告诉你吗,好看的东西,都是碰不得的。”
冬葵忙问,“为何碰不得?”
“这池中看似静好,实则诸魔乱舞,乃地狱所生,你若不怕死,只管摸了便是。”男子淡然道。
好不容易到了小亭,望着眼前的竹墩子,江阴和冬葵都不敢坐下,似乎又怕是什么水中月。
晏深见状,眸中多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淡然道,“说吧。”
一个女子不知从何处走来,轻提菏裙,莲花小碎步走了上来,将一盏茶放在了竹桌上,随后便轻轻退下了。
安静的来,又一语不发的离去,二人的目光直到她走远了才收回来。
这气氛倒是怀疑地很。
“说……什么?”江阴抬头一问,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样子。
晏深眸中一深,突然有些后悔就这么放他们进来了,轻轻抚额,语气约摸有些不耐烦的道,“如何颠覆江海?”
“公子已然知道,又何需问我,我们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这盘棋怎么下,公子比我清楚。”江**。
一旁的冬葵听得云里雾里,许是口渴便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咽进了肚子里。
茶水如蜜般甘甜爽口,她又倒上一杯,目光看了一眼二人,发现并未注意她,又倒进了肚子里。
不出一会儿功夫,一壶茶已见了底。
晏深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江阴见状,忙替她开脱,“我这师妹口渴得厉害,让你见笑了,唉~”
他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拉下脸来,“师妹得了痴傻症,不知何时能好啊。”
晏深闻言,便朝她看去,而后笑道,“江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啊,这分明就是中了灵族奇术。”
“哦?还有这等子邪术?”江阴诧异,故意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模样。
这边晏深收回了打量冬葵的目光,忽然问道,“此法也算不得邪术,乃纵术之人为了能将其留在身边之术,不邪亦不正。”
江阴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而后便看了他一眼,笑道,“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她这般样子,倒是对我们无异啊。”
晏深沉眸,江阴心里咯噔一声,生怕这个晏深发现自己利用他一事而大发雷霆,到时候恐怕二人都难以走出这个竹园。
“有。”晏深轻声道,“又没有。”
“啊?”江阴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自然不知眼下男子到底为何意,“以何解之?”
“公子若肯把她交给我,我自然会替她解了。”晏深起身,似有送客之意,江阴还没有反应过来,眸中期待顿时消失干净。
“哎公子这是!”江阴起身,看了一眼冬葵,又道,“不是说好了合作吗?”
那边晏深冷冷的答上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
果不其然,二人被赶出了竹园,然而却并未离开,他们就这么站在那竹园门口处,只见一个打扫落叶的丫头走了过来,斜倪了二人一眼,眸中并无惊慌与诧异,反而是一副知其所以然的神情,笑道,“二人从何而来?”
“从。。。。。。”江阴正准备答上一句人间,却又改口道,“妖族。”
那女子修为尚浅,自然看不出二人身份,不过能平安无事的待在这竹园半日且虽自家主子同坐一个屋檐下,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
“这是你妻子?”丫头又问。
江阴摇头,直言道,“尚未娶妻,身边这位是我师妹。”
“哦?”那丫头杵着扫帚看着他,似乎有些不相信,便道,“公子一表人才,年纪也不小了,怎会还未娶妻纳妾,不会是。。。。。。”
女子意味深长地扬唇一笑,言外之意无非是猜忌着他有什么隐疾罢了。
江阴轻咳一声,白净而好看的脸上忽而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轻声回答她道,“没有娶妻,是因为我的心上人迟迟不肯嫁给我。”
第297章 旧梦一场()
妖族这几日防卫加严了许多,一处别净的天牢之内,囚着一个男子,浑身都是伤痕累累,已经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他的唇角,此刻唇角上扬,正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盯着眼前一身战衣在身的重赫。
“你说不说?”重赫沉眸,再问一句。
那男子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呸!”一口唾沫吐了出来,重赫微微欠身,随后长剑一出,悬挂在他的脖子上,眸中多了一丝杀机。
“你以为我怕死吗?”男子一副卑鄙神情,依旧满眼不屑。又道,“夺位小贼,何以资格定天下事?”
“你再说一句!”重赫被他激怒,恨不得一刀而后快,却听身后传出一道凌厉的男音出来。
“住手。”身后人道。
重赫温声便收回长剑,微微欠身,道。“殿下。”
眼前来人着一身白衣,白皙的面上毫无表情,一双琉璃蓝色的眸子里深不可测,像是什么都猜不到什么,如墨般的长发只束了一束,其余的全都散在身后。
洛桑尘看了他一眼,问,“放了他。”
“为何!”重赫不解,“谋逆乃大罪,就算死罪能免,活罪也难逃。”
“我说放了他。”洛桑尘提高了音量,满面不悦,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他,许是再说这连你也要违抗我吗。
重赫收回剑,解下了沉重的枷锁,那绑在柱子上的男子也是一副不知所措,丝毫猜不出洛桑尘到底为何意。
但被放下来,比像个牲畜一般倒挂在上面要好。
毕竟头脑充血的样子,实在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