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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时辰,厨房里便飘出来一股浓浓的香味。
墨一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绿了,一碗饭下了肚子,墨一打了一个满意的饱嗝儿,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周管家这手艺真好!”
“三公子吃完了只管放在这里,等老爷回来了我再回来收拾。”随后,男人便又再迈着沉重地步子出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墨一突然觉得,周管家似乎老了。
这个从小便来到丘和庄的男人,一声不吭的做事,一本正经地做人,不贪图金钱名利,做事也负责到底,这样一个人,到底是难得。
墨一收回了眸光,自己便将碗筷收了过去,随后挽起袖子洗了起来。
“哟,三公子怎做起了这下贱活儿?”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女音,吓得墨一手一抖,瓷碗摔个粉碎。
第324章 露出真面目?()
墨一转过身去,见来人是婉娘,眸中多了一丝诧异,“婉娘您没走啊?”
“三公子想我走?”婉娘走了进来,墨一并未对她的无礼而感到疑惑,反而毫不防备地转过身去,继续刷着碗。
“我倒不想你们走,这么大个府上,下人们都走了,倒空地可怕。”墨一轻声道,语言里不禁流露着挽留她的意思。
婉娘上前一步,袖中匕首银光一闪,毫无差池地插进了男子的后辈。
男子大惊失色,一口浓腥自喉咙深处袭来,却被他咽进了肚子里。
“你……你做什么!”墨一强忍着左胸膛传来的痛处,一双手紧紧地抓着石台,指节发白。
却听身后的女子狞笑一声,“自然是杀了你!”
“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婉娘?”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浅,似有一层薄雾,若隐若现中,墨一身子一滑,便倒在了地上。
婉娘收回了染血的匕首,面无表情地望着地上的男子,血越来越多,染红了她一双莲花船底鞋。
只见她拿出一个小瓶子,手指一推,将瓶口朝下,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一阵浓烟生了起来,婉娘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放心,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女子再睁开眼后,地上只剩下了一地白灰。
打开门,风吹乱一地的灰,一切变得那么自然,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整个过程变得格外地自然,就好像那个笑颜如花的男子,从未出现在世间一般。
。。。。。。
时间熬人,如一碗煎得发黑的苦中药,不知何时天黑了下去,苦守在门外的周管家终于等来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却见男子眸中多了一丝惊诧,随后正欲对身后人说什么,微开的唇再看见身后无人的场景后,再次闭了起来。
马车停在了府前,庄主从马车上下来后,望着冷清的府门前只有周管家一人,面色也凝重了一分。
周管家立马跟了上来,道,“老爷回来了。”
“恩。”男子回眸,又道,“府里怎这般冷清?”
他大抵也是猜到了什么,周管家直言道,“那些白眼狼还不是怕朝廷怪罪,老爷您还未回来时,人便走得差不多了。”
男子眸底生出了一丝戏谑的嘲讽,随后薄唇轻启,道,“贪生怕死,人之常情。”
“朝廷那边。。。。。。”周管家面上多了一丝担忧,随后便看着眼前的男子干笑一声。
“朝廷那边还不知道送去的是冬葵,我已用身家性命担保,若是触犯了妖族规矩,我丘和城愿以一死谢罪。”
他声音很轻,好像在说着一件很轻松的事一般。
周管家却眸中一深,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小姐她一定不会置整个丘和家于不顾的。”周管家喃喃道,似在安慰眼前人。
走进大堂时,大圆桌前只有一个白衣老者坐在那里,显得格外的凄凉。
老人听见身后脚步声时,依旧一动不动,庄主以为他睡着了,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舅舅?”
白衣老者被他这个一推,便将头垂了下去。
男子眸中一惊,又道,“舅舅?”
那人并不回应,而是垂着头,似睡着了一般。
周管家也察觉到了异状,便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待触摸到一片冰凉后,连忙收回了受,连忙跪在了地上。
“节哀啊庄主。”
轰隆隆——
一道雷声从天而降,男子沙哑的声音道,“速去准备后事吧。”
“好。”周管家轻声应了一声,随后便退了下去。
府上还没走的壮丁只有两三人,而置一口棺材仅仅几人,恐怕得花不少时间,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来,周管家只好把小虎叫来,让他守在这里,自己出去买一副棺材。
已是夜里,加上又是雷雨天,家家户户都紧闭着大门,周管家打着一把油纸伞走在路上,待走到了义庄门口,便停了下来。
咚咚咚,他重重地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门便开了一条缝儿,走出来一个一脸不耐烦的男人,朝他喊道,“大晚上嚷嚷什么,怎这雷不劈死你呢。”
若换做平常,周管家定要好好教训这人一番,只见周管家面上赔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哥,家中死了老人,可又未备好观察,敢问义庄可卖一口否?”
男人闻言,面上多了一丝冷嘲热讽,“哟,还真让我给猜中了,不会真的给雷劈死的吧?”
周管家无言,只好任由眼前人羞辱。
大抵是为了平息深夜叨扰他的愤怒罢了。
男人打开了门,示意他进来,周管家轻轻走了进去,院子里果然放着好几口棺材,随后男人随手一指,道,“这些都是新打的,都是好料子,你自己选吧。”
周管家眼睛放在了最前面的一口,望着一件干涸的油漆道,“就这口吧。”
男人转过头来,朝他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便道,“哟,还是一个识货的主儿啊,这可是我这儿最好的棺材啊。”
“多少钱?”周管家道,一件准备好了被他宰一顿的打算,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钱袋。
男人伸出了手指,“这个数。”
周管家见他伸出五指,“五十两?”
男人摇了摇头,周管家眸中一深。
“不会是。。。。。。五百两吧?”周管家惊声道。
男子点点头,随后若无其事的看了他一眼,“这口棺材本是不打算卖的,是给家里人准备的,谁知您老人家这么又眼光,一眼就给瞧上了呢。”
“何况,行里都有规矩,这棺材又不失什么吉祥物件儿,是不能讨价还价的,您要买,就给钱,嫌贵了不买,就这边请勒。”男人说罢,便朝他伸出手来,准备请他离开。
周管家眸中多了一丝犹豫,随后便道,“我买了。”
男人面上一笑,“倒是个爽快人。”
取下腰间的一袋沉甸甸的钱袋,随后便递给了他,“这里只有一百两银子,你先拿着。”
男子却不乐意了,立马拉下了脸来,“你这不玩儿我呢,买棺材还准备给我赊账不成,快走!快走!”
周管家从胸口里摸出了一块玉石,料子做工精致细腻,就算在微暗的烛光下,也不能掩盖其锋芒。
“这个,就抵了剩下的,你看成不成。”周管家道,也是在是没有办法,整个丘和庄,只有这出义庄最近。
若他今夜不买,他还得赶上后半夜去庄外看。
这一来一去,也实在是耽搁时间,男子结果了玉石,东摸摸,西看看,见他也是诚心想要,便点了点头,将玉石收进了袖子里,道,“好,就当买你个人情了。”
第325章 兰月儿?()
义庄老板连夜差人将棺材送到了府里,府上余下的几人也开始布置着丧事了,死的也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大家也都面露悲伤,实为害怕。
庄主一夜未眠,次日一早,他便跪在了布置已好的灵堂前,眸中似有流花飞错,又似泪花点点。
周管家端着一碗粥,正欲走上前去,却被身后一人拉了拉衣角,转身一看,竟是夏歌。
“我帮您送进去吧。”夏歌道。
周管家冲她一笑,便将手里的粥递给了她,“小姐长大了。”
望着眼前这个一语不发的男子,夏歌突然发现,父亲老地太快了。
她紧紧握着手里的粥,陷入了沉思,男人似乎发现了她,随后用沙哑的声音道,“夏歌来了。”
女孩闻言,朝他一笑,“父亲,您还未吃早饭呢。”
说罢,便递了过去,男人接过,一口喝下去大半碗,放下碗后,却见夏歌踮起脚尖替他擦去了嘴角残渣。
“女儿长大了。”男人呢喃,眸中多了一丝光芒。
他不能倒下,丘和家,不能轻易倒下。
男子连夜写下一封信向流山许家求援,信已送去许久,却迟迟等不到音信。
午后春日透过云层照了下来,却见周管家匆匆赶来,嘴上大声喊道,“不好啦!不好啦!”
身穿素白色丧服的男子从祠堂里走了出来,眉头一皱,连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流山有回信了?”
周管家喘了会儿气,紧接着道,“老爷,三公子不见啦!”
男人双眸一惊,一把抓着周管家的衣袖,急言道,“墨一不见了?”
“是啊。”周管家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里也是焦躁不安,“整个府上都找完了,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以墨一的性子,偷溜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男人沉眸,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又道,“行了,别找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跑不见不成,节省力气,等着我们的事儿还多呢。”
周管家面上多了一丝错愕,随后点头道,“是。”
回去的路上,男人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起来,身上犹如蛇蚁噬咬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自在。
夜晚十分,周管家一直心里一直跳动个不停,他是真的觉得府上有些乖乖的,先是太姥爷也就是庄主的舅舅猝死大堂,后就是三公子墨一凭空消失一事。
可就算真如庄主所言,只是自己想多了,周管家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安慰自己。
等到午夜三分,却听见小虎病情加重一事,周管家更是愁眉未展,又添一愁。
无奈之下,他还是回到了院子里,推开门便步伐匆匆地走了进去,昏暗的烛光照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脸上,男人面上所了一丝悲伤,随后强扯着嘴角,笑道,“虎儿,父亲来看你来了。”
许是这几日庄上事务繁多,忽略了小虎的药剂,这才导致耽误了小虎的治疗。
想到如此,男子眸中多了一丝愧疚,就在这时,床上的少年突闻声便睁开了眼,便要从床上坐起来,却被男子给拦下了。
“你躺着。”周管家道。
小虎苍白的脸上多了一缕阳光的笑容,只听他轻声道,“父亲不必太担心,小虎没事的,只是还请父亲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于劳累,苦了自己。”
男人坐在他的床边,面上多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随后轻轻抚摸他的头,道。“父亲知道,小虎只需要快点好起来就行了。”
却听少年问,“父亲,我问一件事您能不生气吗?”
男人轻笑一声,“怎么,做错什么啦?”
在他的印象中,小虎很少会做错事,他从小便循规蹈矩,一直都待人礼貌温和,从未与府上人起过争执。
小虎笑道,“您记得那个冬葵小姐吗?”
周管家闻言,突然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你怎么知道?”
小虎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眸中的愤怒,继而开口道,“常年待在府中,许是因为身怀内疾,无人愿与小虎说话,倒是她,是第一个关照我的人呢。”
说到这里,小虎便多了一丝疑惑,“可是她既是小姐,又怎会被。。。。。。”
“别说了!”周管家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她就是个天煞孤星,谁沾上她,都不会好过的,你看看!如今府上被她害成什么样子啦!”
小虎瞪大了眼睛,面露惊讶,十几年来,他从未见过父亲在自己面前这般失态。
“父亲别生气了,小虎不问了便是。”少年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将被角往上一扯,遮住了眼睛。
周管家双手紧握成拳,叹了一口气后道,“对不起,是我失态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待他走后,小虎才将被子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只听他轻声道,“我又何尝不是啊。”
。。。。。。
夜色下,一个女子站在房檐之上,邪眺眼底的白色灯笼,竟觉得格外的戏谑,都大水都快淹没脖子了,丘和庄还有心思办丧礼。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