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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怪人。
青儿嘟囔一声,一旁二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诗婉一见等在门前的青儿,直言道,“方才在同谁说话?”
“没有啊,小姐许是听错了吧。”青儿面上一红,随后便轻轻垂下了头。
夜风绵绵,夹了一丝湿润。
“他又来了?”许诗婉道,眸中思绪万千。
“什么!”一旁的朱雀面上一冷,那副神情恨不得将那人撕成碎片。“别让我看见他,下回非打断他的腿不成!”
就在这时,躲在树后的白衣男子听见这句话后,唇边勾勒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来。
“行了,进屋吧。”许诗婉柔声说,必然是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鲜事儿,若是传进了大夫人的耳朵里,许诗婉恐怕不得被那男人制成蛊毒不成。
青儿依旧垂着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朱雀白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照顾好小姐。”便四周巡逻去了。
夜已深,不知是谁大呼一声,“起火了!”
朱雀猛然抬头看去,便见前方灰蒙蒙的浓烟中火光耀眼,一看那个方向,正是许家大堂里,而这个时候,必定是家宴尾声。
朱雀握紧了手中配剑,疾步朝那边跑去。
忽然胸口处传来一记剧痛,朱雀停下了脚步,轻轻地垂下了头去,箭羽末端穿胸而过,带来的阵痛让她身子一软,便跪了下去。
身后不转出高墙上正站着一个女子,一身素白丧服,头顶戴一朵枯萎白菊,光是一眼,便让人不觉生出了一丝畏惧。
女子眉眼清淡,唇边轻轻一弯,却并不是在笑。
她收回了长弓,手中一阵绿光闪过,长弓便消失在半空中。
望着火光飞溅,再夜里狂舞,她却轻轻皱了皱眉,轻声道,“不够,还不够!”
只见她双手一挥,源源不断的绿光似一团团鬼火朝许家大宅飞去。
那一团团鬼火在空中分散来来,似雨般至上垂落,没至一处,便如浇了火油一般,瞬间生出一只火龙,笼罩了整个世界。
夜是黑的,光是金黄璀璨的,犹如一个裹着一层仙衣霓裳的恶魔,肆虐残杀着人间生灵。
眼下人人无路可退,想要逃跑的,一瞬便被天上落在来的鬼火缠身,一瞬间便化作了一把灰烬。
也有奋力阻拦的,正如浓烟深处,一个墨衣男子正一脸凝重的抵挡着从天而降的一团团绿火。
男人逢火来便是一掌,掌风凌厉,决绝果断。一团绿火还未接近,便散尽化风。
婉娘眸中一笑,抬手一浮,四周的鬼火都朝他集中飞去。
乌云突然遮住了月光,夜,更暗了些。
顺着被风吹动的枝叶看去,冒着团团火光的房檐下,一个白色身影从里面逃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女子。
只见他纵身一跃,便跃过墙头逃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修建精致的许家大宅随着这声巨响倒在了大火里,浓烟阵阵,升入天际。
……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身穿素白丧服头戴枯萎白菊的女子已经消失了。
所有故事的开端,也因此结束了。
天族,弑仙池中,一个浑身天雷伤的男子躺在其中,渗出中衣的血染红了四周的血。
男子奄奄一息得垂着头,靠在石头壁上。
忽然头顶上传来了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当年躺在这里的是我,如今,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来人冷面沉眸,奢血的眸子里修建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来。
“天帝,你千错万错,错在当年没能对我赶尽杀绝。”晏深道,随后便转身离去。
天族大道上,各路神仙都已察觉到微妙的氛围,却也不敢惹是生非,只好紧锁大门,闭门不出。
宁安按照仙君的意思,接应好诺宁后就将她安置于千泰府内。
为防止她乱跑,宁安给她服了些婉药丸,他宁可诺宁终日浑浑噩噩地睡着,也不要她亲眼看着灾难发生。
诺宁睡着地第三天里,宁安按照千泰的指示,解救困在子桑府内的二人。
而这一边,自己去往太子殿,尽可能为宁安拖延时间。
第332章 拖延时间()
天桀依旧守在太子殿外,若一切没有发生,千泰至少会青睐他的忠诚。
而眼下,再看那门口站着的戎衣男子,当真如看一条摇着尾巴费尽心里讨好主人的走狗。
纵然心里对他一千个瞧不上,但眼下千泰仙君依旧嬉皮笑脸的对着他道,“小仙有事禀太子殿下,不知可否通报一声。”
又是一样的场景,天桀依旧一副冷冰冰的神情,无视眼前来人。
“太子殿下有言,谁都不见。”
千泰仙君见他一副不开窍的样子,干咳一声掩饰着方才的尴尬,“天桀将军就不好奇为什么各路神仙都闭门不出,只有我还在往太子殿跑吗?”
见他眼睛也未眨一下,千泰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不开窍!”
他虽心里这样骂着,见他不答,说出嘴里的话也变成了另外一番味道。
“古来圣贤,哪一个身边无人谏言,如今天族亦如此,太子殿下乃我天族公认的太子,理应在这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手段。就是不折手断,改米粮为狗屎,也应顺而承之啊。”
千泰仙君说完,料他也听不懂,也猜出了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
天桀一听见他语中“狗屎”一句,左右猜想,虽不知仙君所言为何意,但见他这般为太子殿下思虑,眼下也犹豫了一阵儿。
“若将军执意将我拒之门外,那小仙也不再奉陪了。”说罢,抬脚便往回走。
待走出几步后,并未听见身后回声,千泰心急如焚,又不能露出一副踟蹰之状。
他放慢了脚步,故意弯腰理了理长靴,心里犹如翻江倒海,正左右想着对付之策。
待一起身,暮地看见眼前黑影时,险些吓得摔在地上。
拦住他去路的天桀一副愣巴巴的神情,道,“太子殿下不在这里。”
“哦?”千泰仙君迟疑了一会儿,便问,“可是……”
“仙君找我何事?”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声音,爽朗而又沉稳的声线去行云流水,让人听得直叫舒服。
寻声看去,来人一身战袍裹身,白如梨花又似雪,双眉微蹙,眉下一对双眸含着万千流光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千泰朝他行了个礼而后道,“自然是商量要事。”
转而看向了天桀,“太子殿下身边人真是好个麻烦,我好歹是个神仙,如今竟被一个武将给折磨得束手无策。”
南慕城眸中一笑,“仙君实在是幽默,天桀怎敢为难您啊?”
好歹是个玩笑话,如今南慕城竟这般圆滑地圆了过去,可见来人智略过人。
当然,千泰好歹是活了上千年的神仙,对眼前这个小屁孩也谈不上害怕。
转而笑道,“不知可否移步进去一谈,这儿……”
南慕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乍一看四周,空旷如也,时而一只仙鹤飞了过去,留下一声沙哑的鸣叫,倒也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还请仙君移步……”南慕城话还未说完,千泰仙君便打断了他。
“好!”
“……”
太子殿内早已打扫地一尘不染,似乎那场杀戮只是一场噩梦一般,雨后便失去了痕迹。
但仙君还是闻见了隐藏在风里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微微蹙眉,便问,“太子殿下用的是什么香?”
身旁人微微沉了眸,身后的天桀也将手搭在了剑柄上。
南慕城还未答,又被千泰仙君给抢了话。
“这香明显着发霉了,哎哟!”他一蹙眉,扶手捂住了口鼻作一副难受状,“这儿的仙侍都怎么回事,想必太子殿下私下与他们太过随和了,这才怠慢了太子殿下您。”
南慕城却道,好似并不在意,便对身旁人道,“天桀去差人换了便是。”
天桀收回了手,匆匆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二人进了明晃晃的大殿,南慕城示意他坐下,千泰仙君便他行了个礼这才坐了下来。
天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盏香炉,点上了便匆匆离去。
缕缕青烟自香炉里生出,循循穿进了鼻腔里,千泰沉眸,脑内传来一阵眩晕感。
“这是安神香,仙君可还喜欢?”一旁的男子回答。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千泰仙君自然瞥见了一眼,却笑道,“千泰今日来访,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有空对弈一场?”
“仙君千里迢迢前来,便是想同我对弈?”男子深眸中闪过一丝疑虑,却在抬头的瞬间消失在眸底。
“正是。”仙君答。
“仅此而已?”男子再问。
仙君点头,又摇了摇头,如此拖延时间太过于明显,千泰哈哈一笑,又道,“弈中分胜负,也可论天下局。”
南慕城敛眸轻声一笑,道,“好。”
一旁的仙侍早已备好的棋盘,放在了二人正中间,案桌上还各自倒上一杯茶。
一炷香已去,棋盘上黑白分错,仙君道,“太子殿下可否察觉到了近日天族之异状?”
南慕城褪去一身戎衣,里面只穿了一件锦绣白色长衫,剪裁别致的袖口处绣制了一只巨大的锦鲤。
男子闻声便道,“异状?不知仙君所说异状,可指什么?”
门外黑影晃动,一盘棋下得各自心神不宁。
“咳咳咳!”仙君咳嗽一声,便道,“如今大局未定,天帝既无心拟天下,太子殿下便可执掌大局,殿上称君!”
此言一出,对面传来了一声极为冷静的落子声。
“仙君今日到底要同我说些什么?”
望着四方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白子儿,仙君手中的黑子已然无处落盘,却见他眸中闪过一丝深意,身后有人推开门,丝丝凉风灌背,仙君不由地后背一凉。
但更多的,却是点点凉意,然后便见一个男子走了上来。
天桀走过来看了一眼仙君,却转身朝白衣男子道,“殿下,公主不见了。”
此言一出,白衣人眸光扫过千泰手中久久未落下的黑子儿。
“诺宁?”南慕城疑声道,“许是跑哪里玩儿去了吧!”
天桀却垂下了头,道,“公主已经三日未回宫了。”
“什么!”男子眸中一怒,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为何现在才来通报!”
天桀无言,无声地垂下了头去。
千泰仙君默默将手中黑子儿放回了棋筒里,随后便道,“我输了,太子殿下。”
这边南慕城收回目光,面上不喜不怒,却多了一丝压迫感。
“找!”南慕城冷声道,“就是翻遍仙宫!也要给我找到公主,知道了吗?”
天桀点头,“是!”
千泰仙君起身,身后凉风簌簌,却突然多出一阵眩晕感来,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男子似要过来搀扶她,只觉身子一软,便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第333章 “他到底想要什么?”()
天桀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人,便道,“公子,这……”
还未说完,一旁的南慕城眉眼一弯,像是便了一个人一般,似极有趣一般的笑道,“抬下去!在这摆着半夜起来了踩到不得吓一跳!”
“……”
天桀召来几人,匆匆将底下人收拾了,转而看着一旁吃茶的男子,白瓷反光,衬得他肌如白雪。
“公子……”天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眸中却多了一丝纠结。
那人闻言,放下了手中茶杯,道,“何事吞吞吐吐的,谁教你的?”
天桀道,“如今天族是不是太过于平静了?”
来人却道,“为何这么觉着?难不成你以为,硬是要大开杀戒,打他个三天三夜?”
天桀轻轻摇了摇头,“我担心公子的周全。”
转而便轻轻退了下去,脑海里浮现了从前在人间的生活。
不知走了多久,竟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桃园里。
抬眼一看,仙桃树被称为圣树,棵棵圣树参天直立,循循凉风从中吹过,吹的枝叶沙沙作响。
随手折了一支,离了圣树的枝丫,嫩叶落了一地。
“你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雌雄难辨的声音,天桀转过身去,轻轻俯身给来人行了个礼,随后便道,“晏公子。”
“叫我晏深无妨,环生呢?”来人一身白衣胜雪,眉目如画,那双美若晨星的桃花眼轻轻一眯,似在猜着眼前人的心思。
“你今日……”晏深呢喃,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后道,“不对劲。”
天桀无言,自然被他看了出来,转而苦笑一声。
晏深见状,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