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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们,救救我父亲,家里积蓄已久花光了。”女孩说话带着颤音,满眼期盼状。“你们都是好心人,都是菩萨心肠,我。。。。。。我给你磕头了。”
说罢那女子便真的磕起头来,细嫩的额头瞬间磕出了血来。
冬葵连忙扶起她来,示意身旁的洛桑尘抱起老人,二人便往离这里最近的村庄赶去。一路上那女孩都不停的致以谢意。
只是走到了那医馆前,女孩忽然停下了脚步,迟疑道,“医馆用药极贵,何况。。。。。。”
还未说完,便被冬葵打断。
“没事,他有钱!”
堂堂一妖族七皇子,怎会是个没钱的主儿。
此言一出,那女孩倒也放下心来,只是一进去,那穿着亚麻色长衫的男子一见是这女孩,瞬间面色一变,冷冷地道,“怎么又来了?没钱还看什么病!”
“没钱看病?真以为这医馆是菩萨开的?”一旁打下手的小厮揶揄道,冬葵闻言,便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医者救人,是凭这身外之财,那倒与那嗜血的蝼蚁有何区别?”
“你。。。。。。你说什么!”那小厮正准发火,却被一旁的医官止住了。
见眼前这两人,倒不像是村里的,何况这女子眉清目秀,实在不像出自平常人家,而那男子更不是常人,就凭那双美如凝脂的眸子,便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了。
“小姑娘说的不错,医者救人,是凭一颗良心。”那声音倒变得热络起来,便吩咐小厮将这老人抬到一旁的木床上去。
“先生。。。。。。我父亲?”女孩满眼泪雾,仿佛下一秒,就要奋勇而出。
“玉娇,你能不能改掉你这老哭鼻子的毛病。”一旁的小厮大抵是认识女孩,一脸不厌烦地道。
医官轻轻摇了摇头,村里这场痢疾来得奇怪,虽诊出是痢疾之症,却与痢疾相差甚远,凡染病者一夜间苍老,满头白发,不论身材多肥胖者,都会一夜间变得瘦弱不堪,就好像。。。。。。整个身子被抽空了一样。
“我开上几幅药,吃了再看。”医官转身时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冬葵瞬间理会到那意思,就像是没救了一样。
“先生,不论花多少钱,我求求你尽力而为。”冬葵哀求,眸中闪过一丝悲伤。
“我只是个小医官,又不是神医转世,你若是嫌我医术不行,就另请高明罢。”医官走了进去,那女孩这才悄悄擦拭泪水。
“其实我知道,治不好了。”她突然开口,双手抚摸着床上那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连我身边最后一个人,都不放过。。。。。。”
第59章 病原()
“你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冬葵望着女子满脸悲痛,不免心上也生出了一丝怜悯来,黄天不负有心人,只要查出痢疾病原,一切自有好转。
可那痢疾之源,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洛桑尘打发了一些钱,医馆便让玉娇的父亲留下来了,直到出了医馆大门,玉娇都是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望着眼前二人。
得知二人要替村里查清这场怪病起源,玉娇更是感动得不行,恨不得跪在地上,如天神一般膜拜。
可冬葵毕竟不是神,这场病该如何查起,倒也成为了一个难题。
玉娇所住的村子名叫长竺村,乃皇城外的一处仙境,四面环山,一条长河贯穿整个村子,村里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着山珍海味以及珍稀木材倒是赚了很多钱,长竺村便逐渐富裕起来。
村里男男女女安居乐业,皆以生在这里为荣。十里之外的外族人,更是不远千里,搬来此地。
可是终究好景不长,这场怪病,害得整个村子家破人亡者,数不胜数。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劫数,再挣扎也终究你难逃一死。”
早知道如此,当初万不该答应那人。
玉娇眸子一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自家门前。
咯吱一声,玉娇伸手推开那道死气沉沉的木门,虽是白日,可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玉娇抬脚便走在前面,点了蜡烛。
明晃晃的烛光照亮了屋子四方,眼前景象破败不堪,只有那安置于角落处的木床,罩着一层白沙外,那照明的窗子被人缝上布条遮光。
玉娇从里屋搬来两个小凳子,其中一个还缺了个腿儿。玉娇在那没腿儿的凳子下垫上几层布条,便一脸不好意思的望着二人。
“我家值钱的东西,都为给家里人治病卖光了,不好意思,家中没啥能招待二位。”
此言一出,冬葵一屁股坐在那垫了布条的凳子上,还递了个眼神给一旁愣头少年。
洛桑尘知会了她的意思,蜷着腿坐了下去,冬葵见他这坐姿实在难受,便一副难为了的神情望向他。
“没事,我到觉得习惯。”那道俊朗的男音响在耳际,冬葵便放下心来。
却又像想起了什么,便问玉娇。
“你家中几人?”
女孩原本面色悲伤的脸上更是染满了一丝悲痛,只听她颤巍道,“家中四口,我还有个哥哥。”
“只不过,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了。”
“何玉娇!”门外响起一声惊呼,女子脸上一惊,只见一个身着粗布长褂的男子跑了进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咋了?二虎哥。”玉娇心中一颤,像是发生了什么。
细看站在那门口的男子,粗眉大眼,皮肤呈黝黑色,冬葵眸子一惊,这。。。。。。这不是医馆里打杂的杂役吗。
“何叔。。。。。。走了。”那叫做二虎的男子结巴道,玉娇一听到此言,眼前一黑倒在那门槛上,轰的一声,那具瘦小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二虎看傻了,连忙将玉娇扶了起来,使尽手上力气,摁在她的人中处。
没过多久,玉娇确是醒了过来。
可醒来时那副断肠模样,冬葵宁愿她从未醒来。
“父亲。。。。。。”
果真熬不过,这场天劫么。
一行泪自她眸中落下,划过那毫无血色的脸,只见她撒开腿便跑,身后几人连忙跟上了她的脚步。
玉娇家离医馆不远,不远处,便见医馆门前一个木棍编织的小扁上,躺着一个人形状,上面盖着一层象征死亡的白布。
玉娇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还未走进,玉娇便忍不住满腔泪水,哭着抱紧了那早已冰冷的尸体。
“您再坚持一下下,一下下就好。”玉娇哽咽,鼻尖不知是鼻涕还是泪水,只听她又道,“我们遇到了恩人,父亲您知道吗,他们说会替我们查清病原,这样。。。。。。这样村里就不会再有人生病了。”
就不会再有人阴阳相隔了。
冬葵见她颤抖的双肩,忍不住流下泪来。
“我们还是早些让何叔入土为安。”一旁的二虎拿着一根两人高的竹杆来。
只见玉娇没有太多悲伤,更是没有如大多数生离死别一般哀吼,大低是经历太多了,眼泪早已流干了吧。
“好。”玉娇与二虎将那木棍困成的小扁放在水中,然后女子朝着东南方向磕了三个头,又朝西北方向磕了三个头,这才跪在那淹没脚裸的水边,用那竹竿将那小扁慢慢推远。
过了很久,玉娇都跪在那水里,二虎见了很是心疼,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整个膝盖被水泡得发白。
“二虎哥?”她忽然道。
“咋了。”二虎握着那竹竿,望向了她。
“你说若真是天劫,是不是每个人都难逃一死。”女子眸中一暗,那不就,真相不就永远被埋进九尺黄泉里了。
“若真是天劫,那我们便逆天而为,管他什么大逆不道,只求一活便可。”二虎打着哈哈道,其实心里终究也是怕的。
冬葵望着这水,缺生出了疑惑。
“村里水源,都是依这条河?”
如此一说,身后少年便走进那河水旁,用手轻轻的捧了一些,轻轻一闻,只见他眉头一皱。
这水,怎一股浓尸味?
“怎么了,阿尘。”
冬葵看见他方才的神情,便知道了这水定有问题。
“村里死了人,都是水葬?”洛桑尘突然问。
玉娇想也没想,便点下头去。
“水葬是从何时实行的?”他继续问。
“从痢疾初始,村上的老人怕这病传染,便将原本的土葬改成了现在的水葬,这样一来,这尸体便不会再本村里蔓延。”
“看来此事,并非常事了。”洛桑尘望着冬葵,眸中闪过一丝逆光。
“看来,又得回一趟帝京了。”他说。
冬葵沉眸,也没问为什么,便点头答应了。
“那便,明日一早出发。”
一旁的二虎知道二人是为了长竺村伸出援手,便大方的借出了自家马儿,还主动提出明儿一早给两人牵来。
玉娇更是感激不尽,可又没有什么帮忙之处,脸上不免生出了一丝愧疚。
“明天一早走水路,你可识路?”洛桑尘语调一转,打破了二虎的计划。
“知。。。。。。知道。”玉娇连忙应道。
“那便劳烦姑娘了。”
第60章 决裂()
妖族,一抹黑影划过黑夜,一弯不算太亮的圆月置于头顶处。
微黄的月光下,隐隐能看见那宫殿之巅,反射着冰冷的寒光,那便是妖族王宫。
“哎呀!”一道男音惊醒了周旁的安静,紧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只见一群打着火把的人影将那树下两个男子围住。
“什么人?”
那人冷喝一声,像是谁欠了他钱一般怨恨。
掉进那树坑里的男子不断呻吟,“哎哟我的腰啊,洛子墨你还不快来拉我一把。”
此言一出,那人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将火把凑近一看,眼前男子横眉冷目,衣服冰冷的样子,不是子墨将军又是谁。
“将。。。。。。将军!”那人大喊,面上皆是惊喜之情。“是子墨将军,他回来啦!”
身后一群人高兴地叫喊着,几个胆大的甚至涌上前来,原本寂静万分的树林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洛子墨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人。
“劳烦几位了。”洛子墨道,随即便走在了前头。
待子桑上来后,早已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便嘀咕两句,真是上了贼船了。
“这妖族真是处处都是害人的玩意儿!”子桑一想到方才自己的狼狈模样,瞬间有些庆幸那人没有瞧见。
一旁的小妖听他在这里自言自语,却句句都不是好话,便沉声道,“那树坑是捕猎的,谁叫你走路不注意脚下。”
“这黑蒙蒙的,你当我眼睛能发光呢!”子桑声音大了一个度,吓得那小妖不敢再说什么。
这人好歹是将军带来的,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妖族王宫里,虽是深夜,却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狂欢。
不用于人间皇城歌舞升平,这里倒是多了一丝安静,每个人都围在自己的那一方小桌前,各自饮酒作乐。
一女子着一身红衣,坐于上座,四周墙壁上都是画风怪异的花纹。
没有奏乐,也没有歌舞,更是没有诗人吟唱。
就像在静静地等着一人。
只见那烫金大门轻轻被推开,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红衣女子凌厉的眸光多了一丝期待,只见一身着深蓝色罗袍的男子走了进来,眉目俊郎,绝代风华。
“墨儿,是我的墨儿!”
那女子险些从那台阶上摔倒,却被一旁的男子赶紧扶住。
“儿臣见过母亲大人。”男子薄唇轻启,身子前倾,双手并在胸前。
此乃皇室礼仪。
“回来了就好。”那男子笑道,示意红衣女子坐下。
“将军不辞而别,全族上下忐忑不安,如今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便是我一族之幸事。”
一旁坐着的妖族长老揶揄道,他的消失,可是妖族之大事。
如今妖族内部更是人心惶惶,加之妖皇是个怕老婆的主儿,叛乱之心更是蠢蠢欲动。
若妖族内部出现了叛乱,自相残杀,那对妖族这片肥沃的土地虎视眈眈的人,可不动一兵一卒,便能坐收渔利。
届时恐怕,妖族不保!
“叔父所言及是,只不过……”还未说完,又有一人踏进殿内。
而引他进来的,正是平日里最亲近的胡辄。
子桑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打量在自己身上,不免觉得异常的窘迫。
“小仙见过妖皇妖后。”
那红衣女子这才认出了他来,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心里一惊。
“是……是你!”妖后怒极,眸中怒火恨不得将那白衣男子撕成碎片。
“几百年之久,妖后都未忘记小仙呐,如此便是小仙一大